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5549911
重回云诡波谲的朝堂,只因信守当年把酒笑谈西窗下的承诺。皇族派系,两朝旧怨,面对尔虞我诈、倾轧争权,他倾尽谋略、智计百出,为臣、为友,皆是酣畅淋漓。然而至尊之位,始终流淌着一种打不破的轮回宿命……
心如止水,孤影徘徊。而遇上她,他却倾尽一世之心,纵然飞鸿已逝,空余雪泥,只愿付与她一人,缱绻余生,从此不恨情生缘浅……
国恨家仇,兄弟情义,挚友猜忌,灭门忠贤身世又遭起底,一切颠倒凌乱,他该如何长风破浪,不在这场盛世繁华中沦为祭品。在那铺天盖地的阴谋迷局之中,谁又能听懂他生死一场凄绝中的热血哀歌?
第一章 忠义血脉 何以幽幽
第二章 人心难测 风雨又起
第三章 静女其姝 爱而不见
第四章 残红尽褪 幽香暗浮
第五章 金风玉露 芳心暗许
第六章 水落石出 春池乍惊
第七章 山有木兮 岂知君心
第八章 天之将塌 与君共撑 .
第九章 否极泰来 朝颜复开
第十章 我心匪石 我心匪席
第十一章 花开并蒂 真心难觅
第十二章 祸起萧墙 百口难明
第十三章 旧案重提 疑云再起
第十四章 事为之防 曲为之制
第十五章 天意难违 姻缘错定
第十六章 物是人非 取舍两难
第十七章 东风摧枝 情深缘浅
第十八章 亲卿爱卿 是以卿卿
第十九章 宗嗣绵延 天家薄情
第二十章 隐衷难叙 白首难为
第二十一章 岂曰无衣 与子偕行
第二十二章 内外交困 步履维艰
第二十三章 砥柱中流 君心难测
第二十四章 国柱将塌 天崩地裂
第二十五章 倬彼云汉 昭回于天
第二十六章 长夜尽散 浴血涅槃
第二十七章 飞鸿已逝 空留雪泥
后 记
同命相怜的兄弟情,亦师亦友的师徒谊,荣辱相依的群臣义,生死守护的知己心,竟写得如此细腻深邃。
——朵朵舞
是怎样的孤傲信仰,熬过了爱恨交织的情仇离殇;是怎样的热血情怀,历尽了权谋征尘的沧桑悲凉。
——月斜影清
遇一人,倾一世之心,结一世姻缘,从此不恨情深缘浅……到底要多深情,才能写就这场凄美绝恋。
——木子玲
第一章
忠义血脉 何以幽幽
洛清影终于还是回到了那个云波诡谲的朝堂。
赵弘瑀寻他的那个雪夜,他熬尽了灯花,却一丝睡意都没有。雪片簌簌地落在窗外,盈盈曳曳,一片素白掩盖了世间所有的恩怨情仇。然而他内心清晰明了,待春雪消融,一切都会恢复到本初的模样。
他忧心忡忡回到燕安,却发现事情的进展似乎比他预想的要好很多。
赵弘瑀登基一年多的时间里宵衣旰食、励精图治,已经基本廓清朝局。崑帝一朝的年迈旧臣陆陆续续都被虚升或是劝退,连淮安侯齐重卿和前丞相匡筠都交出了实权,躲到一边养老去了。他趁着这个机会拔擢了一批年轻士子,大凡重要的官职人选几乎都是由他钦定。因此,对于洛清影的“死而复生”,大多数官员都采取了视而不见、避而不谈的态度。
洛清篱本就是大殷朝的太尉,手握重兵、权倾一时。洛清影一回到朝中又即刻位列太傅,新君对洛氏兄弟的倚重显而易见。洛氏一门如日中天,百官攀附都来不及,更不会为了一个死去的废太子强出头,自掘坟墓。就算是心中有疑,也只能憋在肚子里暗暗揣度罢了。
赵弘瑀为洛清影新建了一座太傅府,与太尉府毗邻。洛清影不愿大兴土木、劳师动众,本想推辞,可赵弘瑀却坚持认为太傅的荣光便是赵元澍的荣光,不可让赵元澍被人看低。洛清影推脱不过便只好接受,只不过他坚持不再让赵弘瑀赏赐奴仆,而是从太尉府带过来几个老人儿伺候着。
曹晖镇守天雄,西卫也没有再来进犯。大殷朝难得有了休养生息的时机。
赵弘瑀平日里醉心政事,秦王赵元澍基本就交给了洛清影。虽然赵弘瑀还未正式册封赵元澍为太子,可满朝上下心知肚明,作为嫡长子,赵元澍的太子封号只是早晚的事而已。
清风又上枝头,醉了一树春桃。大殷朝崇德三年春,秦王赵元澍迎来了三岁生辰。赵弘瑀以与民休息为由,不许宫中大肆操办。然而考虑到赵元澍身世的特殊性,若是太过节省,又怕朝臣以为自己忽略、轻视这个皇子。想来想去,赵弘瑀决定在中孚宫办一场筵席,以家宴的名义邀请洛清篱、洛清影、甄太后、齐重卿、匡筠,以此庆贺赵元澍的生辰。这样一来既彰显了赵元澍的殊荣,又免于铺张浪费。
赵弘瑀继位以来厉行节俭,他一改以往喜好热闹的性子,没有住进宁寿宫,而是选择了宁寿宫东侧的中孚宫作为自己的寝宫。中孚宫的规格比宁寿宫小了一圈,寂静清幽,虽不是富丽堂皇,却也是一应俱有。尤其是宫中东南角的一片竹林,更是让他常常回忆起煜王府中的时光,感怀不已。赵元澍没有生母亲自照拂,赵弘瑀便将他安置在中孚宫后的吉亨殿,让两名贴心侍婢落雪、红梅仔细照顾。
自赵元澍咿咿呀呀开口说话之日起,赵弘瑀便令洛清影不时进宫来教授他功课。过了一段时日,他竟然已经可以背诵不少经学典章,这让赵弘瑀着实惊诧不已。
“陛下,太尉大人和太傅大人已经在宫外候旨了。”欢招一步走进中孚殿,躬着身子说道。
“哦?”赵弘瑀从一摞小山似的竹简后探出头来,“这么快就到了?那就让他们赶紧进来吧。”
“是。”欢招领了命,匆匆退了出去。不一会儿洛清篱和洛清影便一前一后进了殿来。
二人齐齐跪下参拜,赵弘瑀撇撇嘴站起身,抬手虚晃示意二人起身。
待二人站定,洛清篱躬身拱手道:“陛下仁爱,但君臣之礼不可偏废。”
“唉。”赵弘瑀挑了挑眉,无奈地摇摇头,几步走下台阶,“朕说不过你,太尉说什么都有理。”
说完,他朝洛清影瞄了一眼,见他正默默偷笑,便假意正色道:“太尉都说了君臣之礼不可偏废,大殿之上,太傅大人却如此肆意偷笑,又是何道理啊?”
“臣不敢。”洛清影忍着笑意拱了拱手。
“好了,不闹了。”大约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赵弘瑀见他这样,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继而又收了笑意说道,“今日只是家宴,你们不必过于严肃。只不过太后也在场,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你们心中自该有数。”
洛氏二人闻言,抬头相视过后便明白了赵弘瑀的话中之意。
甄太后是赵元澍的嫡祖母,这本没有什么。可是去年秋天,甄太后设法将甄氏的女儿甄婉儿接入后宫之后,情况便有了微妙的变化。在甄太后的扶持下,甄婉儿被册封为淑妃。中宫之位空悬,赵弘瑀登基之后也并未再行封妃,一直以来只有昭容、淑容等三四人而已。甄氏一朝为妃,便在后宫中为尊为大。
赵弘瑀明白甄太后的心思,虽也常去探望甄淑妃,但又常以国事为由并不留宿。因此甄氏虽已入宫一年有余,却并无身孕。倒是昭容杨氏先诞下一名皇子,赐名元祐,封为安定郡王。眼见着秦王和安定郡王一天天长大,甄太后急上心头,伺机对年轻的皇帝陛下旁敲侧击。赵弘瑀听得多了,心里也不免隐隐烦躁,不知这一次赵元澍的生辰宴上又会闹出什么乱子来。
“对了,淮安侯和太师今日都不过来了。”赵弘瑀继续说道,“舅舅身体一直不好,朕便让他在府中好好休养,不必劳顿。至于匡筠嘛……亦是推脱身体不适,无法出门,只派人送来了贺礼。”
匡筠自从交出丞相一职后便虚升为太师,已经很少参与朝堂之事。
“太师是秦王殿下的外公,今日不来怕是别有深意。”洛清影微微颔首思忖。
“是啊。”赵弘瑀轻轻皱了皱眉,“想必他对宫中之事也有所耳闻,所以假借托词,实则不愿与太后直面相对,免生尴尬。”
洛清篱亦俯首道:“秦王殿下年幼丧母,又是陛下嫡长子。皇子年幼,若是太师处处出面恐惹来外戚干政的非议。这些年来他低调处事,从不招摇,也算是为了殿下的境况思之甚远。”
“确实如此。”赵弘瑀点头,“这一点上他确是思虑周全,处置得当。只要他不招摇,就不会为元澍树敌,朕就踏实许多。”
君臣三人正要继续说开去,就听欢招立在殿外高声喊道:“太后娘娘驾到!淑妃娘娘驾到!”
“淑妃?”赵弘瑀警惕地瞄了一眼立在身边的两人,略一迟疑便快步迎了上去。
“太后!”赵弘瑀几步上前来。
淑妃本搀扶着太后,见赵弘瑀上前便后退了几步请了安:“臣妾参见陛下。”
“嗯。”赵弘瑀看了她一眼,没有多言,便自顾搀着太后往殿中走去。
“臣参见太后、淑妃娘娘。”洛清篱和洛清影跪在一边躬身施礼。
“太尉和太傅看来是早就到了。”甄太后笑盈盈地抬了抬手示意他二人起身,“为了小皇子的生辰让二位大人特意入宫一趟,真是辛苦二位大人了。”
“太后哪里话,能为殿下庆贺生辰是臣等的福气。”洛清篱拱手道。
“好好好!”说话间,赵弘瑀已经扶着甄太后入座。欢招心思灵敏,暗暗招呼宫人在甄太后座下又设了一座,并引着淑妃坐定。
赵弘瑀看在眼中,朝欢招微微颔首,缓步回到主位:“你们也不用拘着了,今日乃是家宴,勿论君臣。”
“是。”洛清篱、洛清影领了旨也纷纷落座。
“唉,这宾客都到了,怎么不见主人?元澍呢?莫不是又去哪里疯玩了?”甄太后望着赵弘瑀问道。
赵弘瑀摇了摇头,继而转身望着洛清影一脸坏笑:“这件事还得问太傅。”
“问臣?”洛清影不明就里,疑惑地盯着他。
“前几日太傅是不是教授了元澍一篇新文?”
“是,臣为殿下解读了一段《大学》……”
“这就对了。”赵弘瑀继续笑道,“元澍昨日睡前偷偷告诉欢招,说今日一定温习好了这段才来见你,否则怕惹师父不高兴。”
“哦……”洛清影一愣,继而拱手道,“殿下如此用心,倒显得臣太过严苛了。”
“他是朕的儿子,你若对他不严格,朕以后又怎能安心将祖宗社稷交给他?”赵弘瑀笑着扬了扬下巴,不经意地瞄了甄太后一眼。
甄太后嘴角微微抽动,立刻又恢复常态,眼含笑意望着洛清影:“太傅教导秦王如此尽职尽责,实乃大殷之幸、陛下之幸、本宫之幸。”说完,她顿了顿,转而看向淑妃:“婉儿啊,不知以后你的孩子是否有如此福气,可以得到洛太傅的垂青,让他悉心教导一番。”
话音一落,淑妃便脉脉地望了赵弘瑀一眼,继而又略显惶恐地低下了头。
太后这话说得赵弘瑀心中不快,他缓了口气,抿着嘴唇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太后此言折煞微臣了。”见太后隐隐有些尴尬,洛清影便欠身拱手笑了笑,“臣天资平庸,亦未曾有幸得名士授业解惑。只不过自幼结了佛缘,一心向善而已。陛下圣心仁慈,臣幸得陛下抬爱,才勉强成为皇子师。太后所谓‘福气’一说,臣真是愧不敢当。能为殿下日讲,实乃臣的福气。”
“太傅过于谦逊了。”太后听出洛清影的解围之意,便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笑着摆了摆手。
话音刚落,便听门外窸窸窣窣响起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不多时,一抹红色的身影如同一团火焰一样飞了进来。
“儿臣给父皇请安,给皇祖母请安,给淑妃娘娘请安。”赵元澍摇摇晃晃地跪下,结结实实磕了个头。
“臣参见秦王殿下。”洛清篱和洛清影也迅速起身朝赵元澍施礼。
“好了,都说了是家宴,你们就不必这么拘谨了。”赵弘瑀示意他二人坐下。欢招快步上前将赵元澍扶起来,小心翼翼领到赵弘瑀身边。
“元澍,”赵弘瑀笑着拉过他肉乎乎的小手,“听说你一定要背好了文章才肯过来,是吗?”
“嗯。”赵元澍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使劲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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