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7003883丛书名: 魅丽文化
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今有宁小姐代兄为官
前妻前夫同朝为臣,大事不妙
想再婚?问过天象再说!
本文讲述的是大堰皇朝,宁家二小姐宁初二女扮男装,替兄为官的故事。
当今圣上昏庸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有道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自家哥哥借云游之名离家,实则是计划起义去了,她的丈夫连十九却是一朝重臣,作为一个空有花木兰的命运没有花木兰的才干的普通女子,宁初二想到的方法就是跟丈夫和离,以求万一有朝一日哥哥被抓,不要再多连累了夫家。
和离夫妻同朝为官,前夫百般捉弄究竟是想报仇雪恨,还是想再续前缘?诸多误会,众多猜疑,终悉数败给了真心实意的爱,前夫前妻破镜重圆,重归于好。
楔子/001
章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002
第二章 不撞南墙不回头/015
第三章 你做的/028
第四章 砸的是姑奶奶/037
第五章 杀千刀的连十九/047
第六章 “腹黑”儿子败家爹/058
第七章 禄昌侯岳深/068
第八章 少年惆怅事/079
第九章 情敌相见/090
第十章 连小兽的哀伤/101
第十一章 慈父多败儿/111
第十二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121
第十三章 睡还是不睡/131
第十四章 连小爷的心思/141
第十五章 没脸没皮哪家强/152
第十六章 黑吃黑/163
第十七章 丢到哪儿去/173
第十八章 雪崩/184
第十九章 痴情表错人/193
第二十章 该吃药了/204
第二十一章 南国有佳人/215
第二十二章 以娘为荣/222
第二十三章 要变天了/228
第二十四章 苏妲己与姜皇后/238
第二十五章 却之不恭/247
第二十六章 江山与他/255
第二十七章 县主您喝茶/264
第二十八章 罢官回乡/274
第二十九章 绝尘而去/283
第三十章 没我不要脸/292
第三十一章 连木兰/302
第三十二章 入骨相思知不知/313
第三十三章 连某区区读书人/320
第三十四章 尾声/328
后记/330
楔子
钦天监,官署名,掌管天象历法,节气变动。
监正为主事,下首副监正,并保章正,漏刻监侯,灵台郎等。
看着是挺排场的一个机构,实际上官职的也只是个正四品的官。
以此类推,到了灵台郎这里,也就混到个正八品。
不过这也不算的,因为灵台大人手底下还有五官正,春夏中秋冬,皆是九品,算是个比下还能有余的官职。
这就是处混吃等死的地方,年轻的有志之士鲜少会愿意待在这里。
当然也有个例。
就比如,子承父业的宁大人。
正文
钦天监观星台。
“辰时三刻,东向紫微飘来祥云,颜色深红伴五彩之色,祥瑞。”
灵台郎宁初二盘腿坐在蒲团上,淡声吩咐着手底下的星官做着记录。
下首的冬官却有些摸不着头脑,抬眼望着头顶上稀稀拉拉的云彩道:“大人,这紫微方向并无祥云飘过啊,您怎么……”
“新来的?”灵台郎转头。
浅倦的眉眼微微皱起,颇有几分英气,只是五官生得太过秀气了些。
“下官已经来了月余了。”
宁初二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脖子,没再说什么。
倒是一旁候命的春官连忙将纸笔拿过去一面记录,一面小声对冬官说:“喻贵妃临盆在即,不论这天象有无祥瑞,往好了写都是不会出错的。”
冬官听后颇有些不认同,轻声嘟囔了句:“那也不能有的没有的乱写啊。”
宁初二侧头,倒是认真打量了他两眼:“观你眉宇命宫偏暗,恐几日之内会有口舌之灾。”
她说得笃定,引得冬官大惊。
“那大人可有破解之法?”
“三钱桂花顶于头上,招蜜蜂六只,蜇出青包九个即可化解,此话你可信?”
冬官讷讷地看着灵台郎:“……此法虽怪癖,但大人精通天象,下官自然是信的。”
话落后才如醍醐灌顶,明白过来宁初二的意思。
钦天监身兼观星看月之职,说出来的话即便是胡诌的,世人也会信上七分。
为官之道在于变通,有时候实话未见得就是上头愿意听的。
“多谢大人指点,下官受教了。”冬官肃穆拱手,又想到平日读书总不得其法,遂虚心道,“可否请教大人,平日该读些什么书?”
灵台郎以手托腮:“大致就是《骗术奇谭》《神鬼野史》《坑人三千问》这些。”
钦天监也不过是皇家御用的、不用翻白眼装瞎子的算命先生罢了。
连蒙带骗、信口胡诌都是口头上的本事,还真说不上谁更技高一筹。
自观星台上下来,已经是傍晚时分。
宁初二走进屋内,刚啜了一口茶水便听到近侍来传,府上有家眷来探。
她奇怪地将眼睛抬起来,不觉便笑了。
来人一身蝠纹直裰,端的一本正经的儒生样,身量却还不及凳子腿高,正是她六岁的幼弟宁中秋。
“你怎么跑来了?我还没到回去的时辰。”她蹲下身将他抱起来。
小家伙却只是看着她,而后伸手用力在她胸前抓了一把,确定软绵绵之后才张口唤了声:“二姐姐。”
对于这事,宁小公子也觉得蛮无辜。
宁家二老一共育有三子。
本来做灵台郎的人是宁大公子。
无奈何这位爷是个坐不住的,这厢刚在衙门里打了个照面,转眼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宁大人担心出什么纰漏,只得在找不见宁初一的时候让初二来替。
兄妹二人本就是孪生,穿上官服稍作修饰,就连的胞弟,分辨这两个人的方式也只能是……袭胸。
宁初二将臭小孩不规矩的手扒拉到一边:“你都快七岁了,这毛病还是改改的好。”
宁中秋连忙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秋儿还小呢,还能涎着脸皮跟姐姐亲近两年。”
宁初二面对这样的表情却多少有些却步:“你这是……又闯祸了?”。
中秋微垂着脑袋:“……确实是有点小麻烦,想请姐姐帮忙。”
“我记得你上次这么说的时候,是让我将狗屎丢到别人脸上。”
“那都是秋儿年幼时犯的糊涂事了。”宁中秋将小脑袋往她近前蹭了蹭,“这次的事比上次简单得多,不过是打碎了上善居的一方笔洗,需要……赔一点银子。”
“一点是多少?”
宁中秋没敢抬头,讪讪地伸出五个指头。
“……五十两?”
宁大人的心肝颤了颤。
摇头。
“五百两?!”
拔高的音量。
继续摇头。
“五千……”
宁初二直接提着他的领口把他丢出门去:“自己想法子去!”
这叫一点吗?她一个月的俸禄才二十两。
宁家小三坚强地爬起来抱住宁初二的大腿,小声地说:“可是二姐姐,秋儿将您的官印押在铺子里了。您不去赔钱,人家不肯给的。”
官印!
章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
冬官一直觉得,他家大人是个沉得住气的。至少他跟在她身边的这几个月,看见的都是她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抬眼望天的悠闲样子。如现在这般趴在人家柜台上,指着脑袋顶上的乌纱帽咆哮真的是头一遭。
“本官是钦天监正八品的灵台郎,这点薄面也不给?五千两银子一块的笔洗,你怎么不去抢啊?”
真不是她要拿官帽压人,实在是这家店铺的管事难缠得很,好话说尽却还是半点不肯让步。
管事的则笑得一脸恭顺:“大人的面子小的自然不敢不给。只是方才也说过了,前明的笔洗罕有,雪瓷更是难寻。五千两银子,已经算是卖您个人情了。”
卖人情?宁初二一把扯住他手里的进货单子:“进价四千八百两的东西,你让我赔五千两,这卖的是哪家的人情?”
被看到账本,管事的也毫不惊慌:“这是咱们掌柜的定下的规矩。但凡货物被朝中大人打碎的,都要在进价上多收一百两银子。官职越高收得越多,您这正八品,算是极便宜的了。”
这叫什么话?宁初二瞪圆了眼珠:“朝廷命官的银子你们也敢坑?当本官是个傻子?”
“大人不肯给,也是无妨的。”管事的低头,自柜台里拿出宁初二的官印,“那这件东西,小的便着人送到尚宝司去了。官印乃是官员印信,小的自然不敢藏私。”
大堰律例,丢失官印者,视情节轻重都要处以刑罚的。如她这种大大咧咧地将官印押在店铺中的,那就是对圣上的不恭,充军发配算是轻的。
宁初二深吸一口气,怒道:“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本官了?……冬官!”
“下官在。”
“……去把其余几名官正都叫来,凑凑银子!”
冬官:“……”
自家大人有难,手底下的人自然要铆足了气力去帮衬。
可是有些时候,总有些事情是爱莫能助的。
“大人,这个月我妹妹出嫁,银子半数都给了她做嫁妆了。”
“大人,您知道我那婆娘是个厉害的,银子都归她管的。”
“大人……下官这里有五两。”
“我这里有三两。”
更有甚者:“大人,您若是被充军了,灵台郎的位置会不会轮到下官……”
宁初二气得手发抖,刚端起的茶盏就这么砸在了地上:“轮到你孙子还差不多!”
不料刚听到一声响,便看到管事的拿着小算盘笑眯眯地走上前来:“大人才刚打碎的这只茶碗是汝窑的古瓷,年头和花样都不算顶好,便算作两千五百两银子好了。”
宁初二闻言大惊:“你们店是金子做的?招待客人的茶盏居然用古瓷?”
管事的微笑躬身:“回大人,只有来赔银子的咱们才用古瓷。咱们掌柜的说了,人被坑了之后心情都不会太好,砸个茶碗、摔个茶壶都是极平常的事。咱们店里,每年都会留一批茶盏等着人砸的。您要是还不解气,可以打小人两巴掌,打脸三百,抓头发五十,拽耳朵……”
“叫你们掌柜的出来!”宁大人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彻底爆发了,甩着袍袖就往里间冲。
她倒是要看看,这位满肚子弯弯绕的黑心掌柜到底是谁?!
管事的一看宁初二气势汹汹也吓了一跳,赶忙叫了伙计来拦。一时之间推推搡搡,实在有些砸场子的意味。
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里间的帘子却被掀开了。
一名身穿连珠纹过肩缎衣,外披狐裘大氅的男子倚门而立。他略微清瘦,五官却生得极好,只是一双眸子还带着未醒的倦意,打着呵欠就这么出来了。
“……叫我?”
屋内的声音全部戛然而止。
几名官正看清来人之后,赶忙上前行礼。
不光是因为上善居的掌柜如此清俊,更重要的是:“连……连大人!”
户部尚书的嫡子,官拜正三品的户部侍郎连十九,京城脚下可没几个会不识得这位公子爷。
一年前,这位小爷突然请调元洲,竟然回来了吗?
“在外不拘这些。”
连十九看热闹一般随意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接过侍从送来的茶盏:“在聊什么?”
这是个极温润的姿态,在场的却没有人敢接话。
须知连家在朝中的势力,可远不仅是重臣这般简单。
没人知道,宁初二袍袖之下的手掌已经紧张得紧握成拳了。也没人知道,在听到那人的声音之后,她的表情有多么震惊。
她早该想到的。
有着这样的店铺,又定下这许多刁钻规矩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独属于那个人的浅淡眸光自她脸上一扫而过,宁初二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来:“下官……拜见连大人。”
她僵硬地行了个官礼,尽量让脸上的笑容自然一些。
他却不再看她,低头刮着碗盖:“倒是难得见宁大人。”
一年又三个月。
却是,许久不见了。
整个屋内都陷入一种难言的寂静。
管事的站在一旁,低声回禀着事情的缘由,只余下那个人偶尔的一两声应和。
“……宁大人打算何时还钱?”良久之后,他如是说。
公事公办的语气,没有过多苛责。
宁初二却尴尬得无以复加。
她曾经设想过无数次两人再见面时的场景。
或形同陌路,或装作不甚相熟地寒暄。绝不是如现在这样,欠了他的……银子,直愣愣地杵在他的面前:“下官,下官……”
官袍的一角突然被人拉了一下。
宁初二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冬官,自衣领中拽出一块玉佩:“大人,这块家传老玉还值些银子,拿去当了吧,剩下的咱们再凑一凑。”
那模样,很有些仗义。
她诧异地看向他:“可这是你娘拿给你娶媳妇用的。”
“等有了银子再赎回来就是了。”
宁初二承认,自己不喜欢冬官的呆傻,但是在这一刻,她真的觉得他傻得她心里特别没缝。
“拿什么去赎?”
就靠钦天监的那点俸禄,十年也赚不回来。
“可是我娘说,该巴结大人的时候就该有所取舍,不然大人会给我小鞋穿的。”
她的官声是有多……
“你就是舍了,我也不敢保证以后不给你小鞋穿。快些收起来吧。”
宁初二是个窝里横的人,也没多善良,但是这种拿着下属压箱底的东西来典当的事,她做不来。
冬官偏生又是个直肠子,两人难免一阵推拒。
后宁初二急了,直接抬手将玉佩塞回他衣服里按住:“哪儿那么多废话。”
伴随后一句话的尾音,是一声茶盏坠地的轻响。
连十九神色淡淡地收回手,看着地上的碎瓷:“宁大人想要表现同僚之情,烦请移步钦天监。在这儿,怕是选错了地方。”
宁初二连忙将手收回去:“我……连大人,银子下官一定会还的。只是现下真的没有那么多,还望大人能宽限几日。”
“这话倒是客气了。”连十九缓步走到宁初二近前,侧头耳语,“无论如何,本官也同宁大人……的妹妹同床共枕过,这点薄面还是要给的。”
颀长的身影,透过午后的阳光笼罩在宁初二的头顶。像是瞬间织成的蛛网,让人寸步难行。
“官印我先带走了,有银子的时候,再过来赎吧。”
那个下午,被宁初二定义成人生中荒唐的过往。
歪戴着官帽,欠钱不还的前妻;神色淡然,一掷千金的前夫。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重逢吗?
答案是——有。
而且今后的日子,会比这份重逢更加荒唐。
宁中秋背着两根小木棍跪进来的时候,宁初二正坐在桌上数银子。
八角桌前,铜子一堆,碎银子寥寥可数,若是没有宁中秋闹出来的这档子事,姑且还能算是吃穿不愁。
但是跟那七千多两银子相比,便渺如沙粒了。
宁中秋眼见着宁初二一脸肉疼的表情,不由得往前蹭了两步:“二姐姐,秋儿知道错了,您不要生气。”
她和蔼可亲地摸着他背上背的光滑的小木棍:“这可是负荆请罪的意思?好歹也换根带刺的吧?”
“秋儿这不是怕二姐姐心疼我嘛。”
她现在除了心,倒是浑身都疼。
面对坐吃山空的新任君主,大堰皇朝的风气向来是——“上官们”铆足了劲地中饱私囊,“下官们”竭尽全力地苟延残喘。
如她这样的小官,要不是有着满嘴跑马、摇签算卦的一技之长,连桌上这点小钱都赚不来。
宁中秋见宁初二不说话,小心翼翼地又挪了两步:“二姐姐,秋儿听说……那上善居,是姐夫开的?”
如果是那样的话,事情不就简单得多了吗?
宁初二摆弄银子的手略微一窒:“……是他开的没错,但是宁中秋,你是非要我将和离书顶在脸上才会记得,你已经没有姐夫这件事了吗?”
“可是姐夫每次遇见我都会叫小舅子。”
那是因为他记不住你的名字。
宁初二仰天长叹,脑海中却不经意地划过今日他浅淡疏离的眉眼。
宁中秋皱巴着一张小脸抱上初二的大腿:“二姐姐,为什么要和离?”
她淡淡地垂下眼帘,良久之后才轻声回了句:“你已经没什么节操了,就别那么八卦了,人总是要留些优点给人夸赞的。”
宁中秋走了以后,房内又归于了宁静。
宁初二伸手剪断过长的烛芯,却没了数银子的心思。
为什么要和离?如果可以,她也不想那样做。
“连十九,我们和离吧。”连府桃花树下,身着白衣的女子紧握着绳索满眼去意已决。
树下的男子却没多大反应,神色淡淡地说:“我不会和离的,把我娘从树上放下来吧。”
不是前两天上吊的戏码,也没有踩脚用的矮凳。
树的另一头,正结结实实地绑着一名中年妇人,是她丈夫的亲娘。略微发福的身姿,挣扎间还不忘用手扶一扶散乱的发髻:“儿子,救我。”
不顺父母,为其逆德也。这样的行为,就算是休妻也足够了。
“不行,你先答应我!”
她婆婆,好不容易愿意配合她一次。
他似是有些疲惫,抬手松了松朝服的领口:“那就那么吊着吧。我还有事,你们玩一会儿便散了吧。”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连十九都不肯见她。像是在容忍着一个孩子的无理取闹,又像是在逼迫她向他说明什么。
总之,不论宁初二在家“作”成什么样,他都视而不见。
“连十九,我们谈一谈吧。”时隔数日的午后,她搬着凳子艰难地爬上他特意命人加高的窗棂。
他扫了一眼她手中紧攥的和离书,看也不看:“我在忙。”
“我是认真的。”
他当然知道她是认真的。
从她的父亲离世以后,她就很认真地在对他隐瞒着什么。
“十九,我们和离吧。”
“除了这个,你似乎丧失了所有谈话的能力。”
“你知道的,我是真的想要离开你。或者,你直接休了我。”
连十九神色温润地看向她:“初二,我觉得等你会说人话的时候再来找我会比较好。”
她知道他动怒了,可是:“连十九,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如今我想要离开了,过更适合我的生活,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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