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6819906
霍妮比阿德勒、荣格更尖锐地批评了弗洛伊德学说的局限,更强调文化和社会因素在人格形成中的作用,并且更明确地把治疗精神病的关键归之于改变社会环境,因此她的理论比阿德勒、荣格的更进一步。
霍妮是精神分析学说发展史中举足轻重的人物,代表作有《精神分析的新方法》《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自我分析》《我们内心的冲突》《神经症与人的成长》《女性心理学》等。
章 神经症的文化与心理内涵………………………… 1
第二章 谈及“我们时代的神经症人格”的缘由……… 13
第三章 焦虑……………………………………………… 21
第四章 焦虑与敌意……………………………………… 35
第五章 神经症的基本结构……………………………… 49
第六章 对爱的病态需求………………………………… 66
第七章 再论对爱的病态需求…………………………… 76
第八章 获得爱的方式和对拒绝的敏感………………… 91
第九章 性欲在爱的病态需求中的作用… …………… 101
第十章 对权力、声望和财富的追求…………………… 112
第十一章 病态竞争……………………………………… 132
第十二章 逃避竞争……………………………………… 146
第十三章 病态的罪恶感………………………………… 164
第十四章 神经症性受苦的意义(受虐狂的问题)…… 185
第十五章 文化和神经症………………………………… 201
我写此书的目的,是希望能够准确描绘我们生活中的神
经症患者,描绘出实际驱动他们的内心冲突、焦虑、痛苦,
以及在与他人和自己相处时所面临的种种困难。在这书中,
我并不关注神经症的某一种或者几种类型,只关注以某种形
式在所有神经症患者中重复出现的人格结构。
本书的重点将放在描述神经症患者生活中存在的冲突,
为解决冲突所进行的努力,真实存在的焦虑以及他们为缓解
这些焦虑所采取的防御机制上。书中强调现实情境,但并不
意味着我否认神经症从本质上看是由早期童年经验发展而来
的观点。我与其他精神分析学派作者的区别在于,我认为,
不应该将注意力仅仅放在童年生活经历上,且成年后的行为
反应也不只是早期经历的简单重复。换而言之,早期童年经
验与后期冲突之间的关系非常错综复杂,并不像那些认为童
年经验与后期冲突只是简单因果关系的精神分析学家们想得
那么简单。尽管童年经验为神经症病发提供了先决条件,但
这并不是造成后期困境的原因。
当我们将注意力集中于实际的神经症困难时,就会发
现,神经症的产生不仅与偶然的个人经验有关,还与我们所
处的具体文化环境相关。事实上,文化环境不仅加重和丰富
了个体经历,而且还决定着这些经历的具体形式。例如,拥
有一个专横跋扈还是具有自我牺牲精神的母亲,是一个人的
命运。但是,她究竟是一个专横跋扈的母亲还是具有自我牺
牲精神的母亲,只有在特定的文化环境下才能得以确定,
正是因为这些环境,才使得这样的经历对个人的生活产生
影响。
当我们意识到文化环境会对神经症产生重要影响,那
么,被弗洛伊德理论视为根基的生物和生理因素就会立即退
到背景的位置,且只有在已被证实的基础上,才应考虑其影
响力。
我的这种研究方向,使我对神经症中的一些基本问题进
行全新的阐释。尽管这些阐释涉及一些不同的问题,例如,
受虐狂现象、爱的神经症性需要的内涵、神经症性罪恶感的
意义等,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基础,即都强调焦虑在神经症
人格倾向中的作用。
我对神经症的许多解释都与弗洛伊德相去甚远,基于
此,一些读者可能会产生质疑:这还是精神分析吗?是与否
的关键在于对精神分析本质如何理解。如果你认为,精神分
析完全是由弗洛伊德提出的既有理论所构成,那么本书所讲
的就不是精神分析。如果你认为精神分析的实质是基于以下
基本的思想:关注无意识过程的作用以及无意识寻求表达的
方式,在治疗过程中将无意识过程意识化等,那么,我谈的
就是精神分析。我认为,严格遵从弗洛伊德理论会带来一种
危险,即倾向于在神经症患者身上仅能看到弗洛伊德所希望
呈现的内容,这不利于理论的向前发展。进一步探索和发展
弗洛伊德理论是对其的尊重,这样我们才能使精神分析
在理论和实践两个领域得以更为长足的发展。
上述内容也对另一个问题进行了回答:我对神经症的阐
释是否是阿德勒式的。诚然,书中的一些观点确实与阿德勒
理论有相似之处,但从本质上来说,我是以弗洛伊德学说为
基础进行阐释的。事实上,阿德勒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说明
如果不以弗洛伊德基本发现为基础而片面地进行探索,那么
对心理过程的富有创造性的洞见也会变得枯燥乏味。
探讨我与其他精神分析学家的异同并不是本书的主要目
的,因此,本书将对那些我与弗洛伊德背道而驰的观点进行
集中讨论。
书中展示的是长久以来,我在对神经症进行精神分析
研究中获得的一些成果。我本应该尽可能详尽地呈现所依据
的病历资料,但对一本旨在概括性介绍神经症一般问题的书
而言,这样做显得过于累赘。即使没有这些材料,专业人士
甚至是门外汉也能够轻易检验书中观点的有效性。有心的读
者,不妨将我的假设与自己的观察结果和经验做比较,进而
对我的观点予以驳斥或接纳、修订或深化。
本书语言力求通俗易懂,为使解释足够清楚,我避免
过多讨论细枝末节,而且,书中也较少使用专业词汇,以免
妨碍读者进行清晰的思考。因此,通过本书,许多读者,即
使是非专业读者,也能轻松理解神经症人格的问题。但是,
这可能会让读者得出神经症问题很简单这样一个大错特错甚
至是危险至极的结论。我们不能忽略的是,几乎所有的心理
学问题都非常复杂且微妙。若有人不能接受这点,那劝他
好不要读此书,以免陷入混乱或因无法找到现成结论而感到
失望。
本书写给对神经症感兴趣的人,需要与神经症患者打
交道的专业人士以及对神经症问题有所了解的人,这其中不
仅包括精神科医生、社会工作者、教师,还包括那些认识到
心理因素在不同文化研究中都具有重要性的人类学家和社会
学家。后,我希望本书对那些神经症患者本人也能有所帮
助。从原则上来说,如果神经症患者能够接纳心理学观点,
不将其作为对个人的一种入侵或强加,那么,基于他自身所
经历的痛苦,与那些未患神经症的同胞相比,便能更敏锐、
细致地理解心理现象的复杂性。然而,不幸的是,阅读本身
并不能治愈神经症患者,在所阅读的内容中,他们可能更容
易识别出其他人而不是自己。
借此机会,我要向编辑出版本书的伊丽莎白·托德小姐
表示感谢。至于那些我需要表达感谢的作者,在本书正文部
分我都有所提及。我要向弗洛伊德表达我的谢意,因为
他为我们提供了基础以及工作的工具,同样,我也要向我的
患者表达的谢意,因为我的所有见解,都来自我与他们
一起进行的工作。
卡伦·霍妮经典名言
一个人要想真正成长,必须在洞悉自己并坦然接受的同时又有所追求。
只有当我们愿意承受打击时,我们才有希望成为自己的主人。虚假的冷静植根于内心的愚钝,绝不值得羡慕,它只会使我们变得虚弱而不堪一击。
所有人只要还活着,就有改变自己,甚至彻底改头换面的可能性,并非只有儿童才具有可塑性。
神经症是由文化因素引起的。这就确切说明了,神经症产生于人际关系的紊乱失调。
现在,我们使用“神经症”一词与以往任何时候相比,
都更为自由,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对“神经症”有了一个清
晰且明确的定义。通常,这不过是一种略显高雅地表达不满
的方式:曾经人们满足于用懒惰、敏感、苛责或者多疑来描
述此类人,但现在大家更愿意用“神经症”这个词来代替。
然而当我们使用这个词的时候,还是意有所指的,在选择使
用这个词时,也还是有一些标准的,虽然我们没有意识到。
首先,在行为反应方面,神经症患者和普通人是截然
不同的。下面的几个例子,我们就倾向于认为其属于神经症
的表现:一个女孩在工作中,宁愿保持现有的位置和级别,
且拒绝接受涨薪,也不愿与上司保持一致;一个只要努力工
作即可突破三十美元周薪的艺术家,却过度享乐生活,而且
还把大量时间花在陪伴女人或沉迷于技术爱好之中。之所以
将他们看成神经症,原因在于,我们大多数人熟悉且只熟悉
一种行为模式,这种行为模式暗示着人们想要在世界独占鳌
头,超越他人,赚更多的钱,而不是只为了限度地满足
生存。
这些例子说明,在认定神经症时,我们常常使用的一个
标准是:他的生活模式是否同我们这个时代公认的行为模式
一致。上述那个没有竞争驱力的女孩,至少表面上如此,如
果她生活在普韦布洛(Pueblo)印第安文化中,那她完全就
是一个正常人。同样,上面例子中的那位艺术家,如果他生
活在意大利南部或者墨西哥的村庄,那么他的行为与大多数
人无异。因为,在这类环境中,但凡有人为了满足眼前的需
要而去赚取更多的钱或者付出更多努力是不可想象的。回溯
得更远一些,在希腊,超出个人所需而拼命工作的态度,会
被认为是十分不体面的。
“神经症”一词虽源于医学领域,今天却不能脱离其
文化内涵而用之。医生可以不考虑患者的文化背景就对其
受伤的腿进行治疗,但却不能因为一个印第安男孩相信自
己的幻觉而将其诊断为精神病,这会存在极大风险。在印
第安的独特文化中,幻觉和幻觉体验被看成是一种特殊的
礼物和来自神灵的祝福。拥有这种体验的人,人们会郑重
其事地认为其享有一定威望。在我们看来,有人如果还能
跟他已故的祖父交谈几个小时,那他可能是神经症或精神
病,但在一些印第安部落,与祖先交流是被认可的行为。
如果有人因为其已故亲属的名字被提及而感到被严重冒
犯,那么我们会认为他确实是神经症患者,但在吉卡里
拉·阿巴切(Jicarila Apache)文化中,这种被冒犯感则显得
十分正常。在我们的文化中,如果一个男人被月经期的女
人吓坏,则应认为患有神经症;然而,在许多原始部落,
对月经的恐惧则是一种常态。
“正常”的概念,会根据文化的不同而不同,即使在同
一文化中,不同时期的定义也不尽相同。举个例子来说,
如果今天这个时代,一个成熟独立的女性还因为发生过性
关系,而认为自己是“一个堕落的女人”且“不再值得优
秀男人去爱”,那么,她会被怀疑患有神经症,至少在许
多社会阶层里是这样的。四十多年前,这种罪恶感是一种
常态。对于正常的定义在不同社会阶层中也有所不同,例
如,封建阶层的人认为,男性整天游手好闲,只有在狩猎
或者战争状态下才会显得活跃是很正常的;然而,如果一
个小资产阶级的人如此表现,就会被认为是明显异常的。
这种观念还因性别不同而不同,只要差异存在于社会之
中,就像在西方文化中,男性和女性被认为应该具有不同
的气质、性格。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当她接近40岁时,会
对衰老产生深深的恐惧,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但当
一个男人在这个时期,因年龄增长而变得焦虑不安时,那
他很可能被认为患有神经症。
在某种程度上,每个受过教育的人都明白,很多时候对
“常态”或者“正常”的认识是不同的。我们都知道中国人
吃的食物跟我们不同,爱斯基摩人眼中整洁的概念与我们相
左,巫医能够用与现代医生不同的方法来治疗病人,但很少
有人能够明白,人类不仅在风俗方面有差别,在欲望和情感
方面也有着种种不同,尽管人类学家已经或明或暗地对此进
行了阐释。正如萨丕尔所说,总是在不断重识“常态”,是
现代人类学的功绩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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