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3941543
吕克贝松亲自操刀同名动画电影
**本拥有音乐原声带的小说
充满隐喻的异色童话
在那年寒冷的一天,主人公来到了这个世界,但他小小的心脏也冻僵了!为他接生的玛德莲大夫——大家都说她其实是一个巫婆——为了保住他的小命,紧急将一个用咕咕钟做成的心脏放入他的胸中,“修复”了他。主人公的母亲再也没有出现,於是玛德莲收养了他,为他取名字叫“杰克”,从此和他相依为命。她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诫他,必须避免任何强烈的情绪起伏,以免他的“机械心”承受不了,所以不可以生气,尤其重要的,*不可以谈恋爱!
在主人公十岁生日的时候,玛德莲终於答应带他到城里去。城里的一切都好新鲜,他看见一位可爱的小歌女站在街角表演,她的眼神灼烧著他,她的歌声让他浑身发烫,他心脏的咕咕钟开始叫得越来越大声——他,恋爱了!
不顾玛德莲的警告,主人公一定要再见到她,不管天涯海角!因为,他对她的爱,是让他的“机械心”继续转动的发条……
我十岁生日这一天,玛德莱娜大夫终于答应带我进城。我向她恳求了那么久……可她仍然不紧不慢地,一直磨蹭到后一刻,收拾东西,从一个房间走到另一个房间。
于是我跟在她后面来到地窖,一边走一边跺着脚。我看到一个架子,上面摆满了短颈的大口瓶。一些上面贴着“1850—1857年的眼泪”,另一些则盛着“花园的苹果”。
“这些眼泪都是谁的呢?”我问她。
“是我的。每当我哭泣,我便把我的眼泪回收到小瓶子里,贮存在这个地窖,用它们来做鸡尾酒。”
“你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眼泪呢?”
“我年轻的时候,有一回,有一个受精卵在我肚子里搞错了前进方向。它卡在了我的一条输卵管里,造成了内出血。从那一天起,我就不能再有孩子了。虽然,为别人接生也让我感到很幸福,但我仍然哭得很多。不过自从有了你以后,就好多了。”
我很不好意思,向她提了这么一个问题。
“在漫长啜泣中的一天,我发现喝下眼泪能带来安慰,特别是掺了一点苹果酒的时候。只是,人在正常状态下是不能喝的,否则,就会陷入一种不喝就再不能快乐的恶性循环,停不下来地哭泣,只为了能喝到自己的眼泪。”
“你把你的时间花在替人修补上,却让你的伤口浸在自己眼泪的酒精中,这是为什么呢?”
“别为这些事担忧,我想,我们今天是要下山进城的,有一个生日要庆祝,不是吗?”她说着,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玛德莱娜眼泪的这个故事令我不安,下山的激动推迟了它的反应。尽管如此,当我看到爱丁堡时,我的梦想又重新浮了上来。
我感觉就像克里斯托弗·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陆!错综复杂的街道组成的迷宫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房屋一幢倾向一幢,挤窄了天空。我跑!简直能说,只需一口气就能让这座城市如多米诺骨牌一样倒塌。我跑!树木留在根植的高高山上,而人却到处长出来。女人们如同花束一般绽放,帽子的丽春花,裙子的丽春花!她们伸展着,由阳台,穿过窗子,一直伸到市场,给圣索尔兹伯里广场染上了颜色。
我沉浸其中。木鞋敲击在铺石路面上发出喀啦喀啦的声音,这些混杂在一起的呼唤把我带走。这,还有那响彻钟声的钟楼,它在敲击着一颗大我十倍的心脏。
“那是我的父亲吗?”
“不,不,那不是你父亲……那是13点的大钟,一天只敲响一次。”玛德莱娜气喘吁吁地回答说。
我们穿过广场。在一条小巷的拐弯处,一个音乐声出现了,既调皮又忧伤,好像一片和谐的火光。那种旋律令我震惊。我感到有一场雨下遍我的全身,而同时又艳阳高照。
“这是巴尔巴里的管风琴,很美对不对?”玛德莱娜对我说,“这个乐器的工作原理和你的心脏几乎一样,一定是因为这样你才如此喜欢它。这是带着内部情绪的一种机械上的反应。”
我原本以为我刚刚听到了此生令人心醉的声音,但是我还远没有走到这次惊喜和刺激的尽头。一个如同开花的树的模样的小女孩走在乐器的前面,并且开始唱歌。她的嗓音令人想起歌唱的夜莺,只是填有歌词。我丢掉我的眼镜,终我不再需要它们,它让我顶着一个傻脑袋,一个火焰的脑袋……戴着我的眼镜。
她的手臂就像枝条一样,她波浪般的黑发映照着她的脸,就像影子之于火。她美得无与伦比的小巧的鼻子令我不禁自问,她是如何用它来呼吸的——在我看来,它只不过就是在那里用作装饰的。她像一只鸟儿一样地跳着,在她针尖儿一样的鞋跟上保持着平衡。这女性的脚手架。她的眼睛如此巨大,人们得花点儿时间一直看到里面,人们在那里读到了野性的决心。她昂着高傲的头,俨然一副微缩版弗拉明戈舞者的姿态。她的乳房好像两只烘烤得如此美妙的蛋白糖霜,似乎不立刻吞掉它们就是一件十分失礼的事。
我才不在乎看不清楚地去拥抱和唱歌,我宁愿守着我闭上的眼睛。
一股感动的热流侵占了我。这个小歌女的驯术令我害怕,但是我想极了,想上台去。一种棉花糖和灰尘的气味让我喉咙发干,我不知道一支玫瑰火箭是如何运作的,但我必须上去。
仅仅一秒,我就让自己接下了唱词,就像在音乐喜剧中那样。大夫看着我,一副“快、给、我、把、你、的、手、从、煤、气、灶、上、拿、下、来”的样子。
噢我的小火苗,让我咬住您的衣服,用美丽的牙齿把它们撕碎,把它们像彩纸屑一样吐出,好把您拥抱在一场雨下……我真的听到了“彩纸屑”了吗?
玛德莱娜的眼神像在大叫。
我只看到火,仅仅几步我就会迷失在远处,在我路的远处,我不敢再直直望向天空,我只看到火。
我会在外做您头上的向导,我是您的眼镜,您是我的火柴。
我必须向您供认,我听到您但我永远认不出您,即便您就坐在两个小老头之间……
人们彼此摩擦,直至烧焦骨架,当我心的时钟指向午夜,人们就会燃烧,甚至不需睁开眼睛。
我知道,我是一个火焰的脑袋,但当音乐停止,我难于重新张开双眼,我点燃自己的火柴,我的眼皮烧着千万火焰,烧毁我的眼镜,不再想重新张开双眼。
就在我们的嗓音达到和声时,她左脚的鞋跟扎进了两块地砖之间,她摇晃起来,像一个旋转到后的陀螺,跌倒在结冰的路面上。一个滑稽的事故,却严重得过了火。有一些血流到了她鸟儿羽毛做的裙子上。她一副被碾碎的海鸥的样子。即便皱缩在铺石路面上,她仍然让我觉得动人心弦。她艰难地戴上一副镜腿弯曲的眼镜,十足一副梦游者在摸索的样子。她的母亲抓住她的手,比通常父母做这件事时要抓得紧得多,或者说,她母亲又重新抓住了她的手。
我想对她说点儿什么,但那些词语都卡在了我的喉咙里。我问自己,为何如此大而美妙的眼睛竟会这样功能不佳,以至于她总是到处乱撞。
玛德莱娜大夫和她母亲交换了几句话,简直可以说,这是两个主人,带着两只刚刚打完架的狗。
我的心跳持续加速,我简直不能呼吸。我感觉时钟在膨胀,升到了喉咙。她是刚刚从蛋壳里孵出来的吗?这个女孩能吃吗?她是巧克力做的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啊?
我试着探进她的眼睛,可她那张不可思议的嘴把我的眼睛给俘获了。我难以想象,有谁能花如此多的时间来观察一张嘴。
突然,我心中的那只布谷鸟叫了起来,那么强烈,甚至比我以前不舒服的时候还要强烈。我感到我的齿轮正在全速运转,好像我吞下了一架直升飞机。报时声要震碎我的鼓膜。我堵住耳朵,显然,这反而更糟。指针仿佛要割开我的喉咙。玛德莱娜大夫试着用一些轻缓的手势安抚我,就像一个捕鸟人试图哄一只惊恐万状的金丝雀走进它的笼子。我感到难以忍受的热。
我原本想表现得像皇家之鹰,或是庄严俊朗的银鸥,结果取代于此的是,我像一只战战兢兢的金丝雀,缠在了自己的突然惊跳中。我希望那个小歌女没有看到我。我的嘀嗒声干巴巴地敲击着,我的眼睛张开,我鼻尖朝上,面对着天空的一片蓝色。大夫的铁腕抓住我衬衣领口的根部,我的脚跟轻而易举地离开了地面。她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们回去,马上!你吓着所有的人了!所有的人!”
她看上去既狂怒又不安。我感到羞愧。同时,我回想着那小灌木一样的女孩的一幅幅画面,她不戴眼镜地唱歌,还直直地盯着太阳。不易察觉的,我陷入了恋爱。同样,易于察觉的,在我时钟的内部,这是世界上热的一天。
经过一刻钟的调整和一顿美美的面条汤,我又重新回到了我古怪的正常状态。
玛德莱娜,她,绷起了脸上的皱纹,就像当她为了让我入睡而唱得太久时那样,只不过表情更加忧虑。
“你的心只是一个假器官,它比一颗正常的心脏要脆弱得多,而且会始终如此。情绪在时钟机械上的过滤不能像它们在生物组织上所做的那样完好,所以你必须非常小心。你在城里看到那个小歌女时所发生的事证实了我所担心的:爱情对你来说太危险了。”
“我喜欢看她的嘴。”
“别说了!”
“她酒窝的变化多得像游戏,她的微笑让这变化无以复加,一下子就让人情不自禁地凝视了它很久。”
“你还没有意识到,你把这当成一种游戏。然而这是一个玩火的游戏,一个危险的游戏,尤其是当你还有一颗木头心的时候。你咳嗽的时候齿轮会疼,对不对?”
“是的。”
“那么,相对于爱情将会带来的痛苦来说,这还只是一种微不足道的折磨。所有爱的喜悦和快乐终有一天会转化成痛苦。而你爱得越深,随之而来成倍增长的痛苦也就越大。你会体会到缺失、嫉妒和不被理解的折磨,被拒绝和不公正的待遇。你会感到寒冷冻彻骨头,流在皮肤下的血结成冰块。你的机械心将会爆炸。是我亲自为你移植了这个时钟,我清清楚楚地知道它功能上的极限。也许它经得起快乐的强度,甚或更多。但它还不够强壮到足以承受爱情的忧愁。”
玛德莱娜露出一抹悲伤的微笑——一如既往地古怪而不自然,但是这一次却没有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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