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020139453
1、侦探女王阿加莎·克里斯蒂一生非写不可的6个爱的故事
有一种斗争,只在“爱”里发生……
“你不希望我跟杰拉尔德走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妈?”
“我跟你说过了……”
“真正的理由……”她厌恶地紧盯安的双眼说,“是你在害怕,对不对?怕我跟杰拉尔德在一起可能会幸福。”
安与莎拉原是对非常亲腻的母女,却因为先后反对彼此的交往对象,纯然的亲情也变得暗潮汹涌。尊重成了漠视的借口;牺牲则为嫉妒带来理由。两个人都变得极度扭曲而不快乐……她们对彼此的爱还在吗?在哪里?是什么?本书初版于1952年,阿加莎·克里斯蒂透过自身的生命经验探讨的占有与爱的本质等问题。当故事来到母女俩摊牌且将对方逼入死角之际,曙光也乍然展现……原来,爱与任何形式的伤害是可以同时存在的,当人们怨恨着彼此时,并不表示爱已消失;我们只要放下这些负面情感,爱就会重现了。
部 001
第二部 131
第三部 187
特别收录
● 玛丽·韦斯特马科特的秘密 罗莎琳德·希克斯 250
玛丽·韦斯特马科特的秘密
罗莎琳德·希克斯(Rosalind Hicks,1919-2004)早在一九三〇年,家母便以“玛丽·韦斯特马科特”
(Mary Westmacott)之名发表了本小说。这六部作品(编注:中文版合称为“心之罪”系列)与“谋杀天后”阿加莎·克里斯蒂的风格截然不同。
“玛丽·韦斯特马科特”是个别出心裁的笔名,“玛丽”是阿加莎的第二个名字,韦斯特马科特则是某位远亲的名字。母亲成功隐匿“玛丽·韦斯特马科特”的真实身份达十五年,小说口碑不错,令她颇为开心。
《撒旦的情歌》于一九三〇年出版,是“心之罪”系列原著小说中早出版的,写的是男主角弗农·戴尔的童年、
家庭、两名所爱的女子和他对音乐的执著。家母对音乐颇多涉猎,年轻时在巴黎曾受过歌唱及钢琴演奏训练。
她对现代音乐极感兴趣,想表达歌者及作曲家的感受与志向,其中有许多取自她童年及一战的亲身经历。
柯林斯出版公司对当时已在侦探小说界闯出名号的母亲改变写作一事,反应十分淡漠。其实他们大可不用担心,因为母亲在一九三〇年同时出版了《神秘的奎因先生》及马普尔探案系列作品《寓所谜案》。接下来十年,又陆续出版了十六部神探波洛的长篇小说,包括《东方快车谋杀案》《ABC 谋杀案》《尼罗河上的惨案》和《死亡约会》。
第二本以“玛丽·韦斯特马科特”笔名发表的作品《未完成的肖像》于一九三四年出版,内容亦取自许多亲身经历及童年记忆。一九四四年,母亲出版了《幸福假面》,她在自传中提到:
“……我写了一本令自己完全满意的书,那是一本新的玛丽·韦斯特马科特作品,一本我一直想写、在脑
中构思清楚的作品。一个女子对自己的形象与认知有确切想法,可惜她的认知完全错位。读者读到她的行为、
感受和想法,她在书中不断面对自己,却自识不明,徒增不安。当她生平首次独处——彻底独处——约四五天
时,才终于看清了自己。
“这本书我写了整整三天……一气呵成……我从未如此拼命过……我一个字都不想改,虽然我并不清楚书
到底如何,但它却字字诚恳,无一虚言,这是身为作者的至乐。”
我认为《幸福假面》融合了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各项天赋,其结构完善,令人爱不释卷。读者从
独处沙漠的女子心中,清晰地看到她所有家人,不啻一大成就。
家母于一九四八年出版了《玫瑰与紫杉》,是她跟我都极其喜爱、一部优美而令人回味再三的作品。奇怪的是,柯林斯出版公司并不喜欢,一如他们对玛丽·韦斯特马科特所有作品一样地不捧场。家母把作品交给海涅曼(Heinemann)出版,并由他们出版她后两部作品:《母亲的女儿》(1952)及《爱的重量》(1956)。
玛丽·韦斯特马科特的作品被视为浪漫小说,我不认为这种看法公允。它们并非一般认知的“爱情故事”,亦无喜剧收场,我觉得这些作品阐述的是某些破坏力强、激烈的爱的形式。
《撒旦的情歌》及《未完成的肖像》写的是母亲对孩子霸占式的爱,或孩子对母亲的独占。《母亲的女儿》则是寡母与成年女儿间的争斗。《爱的重量》写的是一个女孩对妹妹的痴守及由恨转爱——而故事中的“重量”,即指一个人对另一人的爱所造成的负担。
玛丽·韦斯特马科特虽不若阿加莎·克里斯蒂享有盛名,但这批作品仍受到一定程度的认可,看到读者喜欢,母亲很是开心,也圆了她撰写不同风格作品的宿愿。
(柯清心译)
—— 本文作者为阿加莎·克里斯蒂独生女。原文发表于Centenary Celebration Magazine
“妈,我想跟你谈一谈。”
“什么事,亲爱的?”
“你能不能别再化妆,好好听我说话?”
安面露诧异。
“天啊,莎拉,你是哪根筋不对劲了?”
“我想跟你谈谈,这事很严肃,是……杰拉尔德的事。”
“噢。”安双手一垂,凝思道,“杰拉尔德啊?”
莎拉直截了当地说:“他希望我离开劳伦斯,跟他去加拿大。”
安重重吸了几口气,然后不当回事地说:“荒唐!可怜的老杰拉尔德,真是笨到无可形容。”
莎拉驳道:“杰拉尔德人很好。”
安说:“我知道你对他难以忘情,亲爱的,但说真的,你现在见到他,不觉得已经离他很远了吗?”
“你根本不肯帮忙, 妈妈。” 莎拉颤声说,“我希望能……认真看待这件事。”
安啐道:“你不会想考虑这种荒唐事吧?”
“是的,我会。”
安愤然道:“那你就太傻了,莎拉。”
莎拉执拗地说:“我一向爱杰拉尔德,他也爱我。”
安放声高笑。
“唉,我亲爱的孩子呀!”
“我千不该万不该嫁给劳伦斯,那是我此生的错。”
“你会安定下来的。”安不在意地说。
莎拉站起来烦躁地踱步。
“我不会,不会的,我的生活像地狱——人间炼狱。”
“别夸大其词,莎拉。”安酸溜溜地说。
“他是禽兽——一个畜生不如的禽兽。”
“他那么爱你呀,莎拉。”安骂道。
“我为何嫁给他?为什么?我从来不想嫁他的。”她突然转身对安说,“若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嫁他。”
“我?”安气愤地红了脸,“这事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就有——你就有!”
“当时我跟你说,你得自己做决定。”
“你劝我说,嫁他也没关系。”
“乱说!我跟你说,他名声不好,你是在冒险……”
“我知道,但问题是你说话的方式,说得好像根本无所谓。噢,这整桩事!我不在乎你的措词,你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却希望我嫁他,你就是那么想,妈,我知道你的意图!为什么?因为你想摆脱我吗?”
安怒不可抑地面向女儿。
“莎拉,你的指责太过分了。”
莎拉逼向母亲,苍白的脸上,一对深色的大眼盯住安的面容,仿佛想在其中寻找真相。
“我说的是事实,你希望我嫁给劳伦斯。现在一切都走样了,我过得生不如死,你却毫不在乎,有时……我甚至觉得你很幸灾乐祸……”
“莎拉!”
“是的,你很幸灾乐祸。”她的眼神仍在搜寻,看得安极为心虚。“你的确很高兴……你希望我不快乐……”
安突然别开脸,她在发抖。安走向门口,莎拉跟了过去。
“为什么?为什么,妈?”
安咬牙勉强挤出:“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莎拉坚持道:“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我不快乐。”
“我从不希望你不快乐!别闹了!”
“妈妈……”莎拉像孩子似的怯怯碰触母亲的臂膀,“妈……我是你女儿呀……你应该爱我才是。”
“我当然爱你了!要不然呢?”
“不,”莎拉说,“有好一阵子了,我不认为你爱我,甚至喜欢我……你会立即从我身边离开……到我找不到你的地方……”
安力持镇定,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无论你有多爱自己的孩子,孩子总有一天得学习独立,做母亲的不能占据孩子不放。”
“当然不行,但我认为子女遇到问题时,应能找自己的母亲商量。”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莎拉?”
“我要你告诉我,我该跟杰拉尔德走,还是留在劳伦斯身边。”
“当然是留在你丈夫身边了。”
“你听起来很笃定。”
“亲爱的孩子,你能期望我这种年代的女人有别的答案吗?我从小就被教导要遵循一定的行为准则。”
“留在丈夫身边才符合道德,与情人私奔则离经叛道!是吗?”
“没错。当然了,你那些新潮的朋友看法可能与我有分歧,但这是你自己要问我意见的。”
莎拉叹气摇头。
“事情根本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全都纠结在一起了,事实上,想跟劳伦斯在一起的,是不堪的那个我——那个嫌贫忌苦、好逸恶劳、耽溺声色的我……而另一个我,那个愿意随杰拉尔德同行的我,不是只懂得享乐——那个我相信杰拉尔德,也愿意协助他。妈妈,我拥有杰拉尔德欠缺的特质,当他偷懒自怜时,需要我在后面踢他一脚!杰拉尔德可以很有出息,他有那种潜质,他只是需要有人嘲弄、鞭策……噢,他……他只是需要我……”
莎拉停下来,恳求地看着安。安面色冷硬如石。
“我假装惊喜也没用,莎拉。是你自己要嫁劳伦斯的,不管你怎么装,你都该留在他身边。”
“也许吧……”
安乘胜追击。
“你知道吗,亲爱的,”她柔声说,“我觉得你过不了苦日子,说是一回事,但你一定会痛恨那种生活,尤其……”
安觉得这话应能奏效,“尤其若觉得自己没帮到杰拉尔德,反而拖累了他的时候。”
安一说完,便知道自己错了。
莎拉面色一凛,走到化妆台点根烟,轻声说:“你就是故意要和我唱反调是吧,妈妈?”
“这话什么意思?”
安听得一头雾水。
莎拉走回来站到母亲正前方,僵冷的面容上充满困惑。
“你不希望我跟杰拉尔德走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妈?”
“我跟你说过了……”
“真正的理由……”她厌恶地盯紧安的双眼说,“是你在害怕,对不对?怕我跟杰拉尔德在一起可能会幸福。”
“我是怕你可能会非常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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