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08132542
反思贯穿经济学二百年演化的逻辑与历史的方法论冲突
尝试为未来的社会科学建构新的分析框架
著名经济学家、身体力行的教育家——汪丁丁教授全新讲义
直面现代经济学本质性的内部紧张与动态创新
《经济学思想史进阶讲义》是著名经济学家、身体力行的教育家汪丁丁教授*推出的讲义。汪丁丁教授从思想史视角反思经济学及其历史已近十年,他认为,逻辑叙事与历史叙事的冲突和相辅相成实为“经济学思想史”这一原创学科贯穿始终的主题,他的方法论理想就是希望有一套逻辑与历史的分析框架。而未来的经济学必然是跨学科的存量经济学,融入社会科学以为公共政策提供理论基础。
不同于初版于2008年面向本科生的《经济学思想史讲义》,本书脱胎于作者近6年来为研究生班讲授的“经济学思想史”讨论课程,内容不再围绕经济学中的几大核心观念,而是直面现代经济学的本质冲突,呈现对方法论的深入省思和未来展望。书中叙事结合了汪丁丁教授的许多人生感悟,配以心智地图为主的创新性教学法,希望能够以此达到他心目中“教育”的目的——令学生们与自己的中年和老年相遇。
序 言
第一讲 经济学思想史概说
一、重要的是观念本身,而不是阐述观念的人
二、核心参考文献介绍
三、课程思路概述
第二讲 长期史视角下的经济学及其核心议题
一、思想史方法:历史情境与重要性感受
二、古典政治经济学家及核心议题
附录:奥地利学派经济学的历史背景和主要议题
第三讲 德国历史学派对东亚各国现代化思想的影响
一、德国历史学派
二、历史学派对东亚各国现代化的影响
三、以“幸福”为主题的学期论文示例
附录一:民主的要素及其文化表达
附录二:关于我们人类的下一个一千年——读《塞莱斯廷预言》
第四讲 经济学的开端——原创的经济学家与经济学的原创议题
一、作为“文化现象”的创造性活动
二、首位原创性经济学家:威廉· 配第
三、存量经济学:弗里德曼与威克斯蒂德
附录:中国需要什么样的经济学?
第五讲 连续性、不确定性与断裂
一、马歇尔的连续性假设
二、同一性与涌现秩序
三、熊彼特的“断裂”问题
附录一: “连续性假设”的社会科学涵义
附录二:质与内涵的永恒绵延——评柏格森《创造进化论》
附录三:演化——不确定性与创造
附录四:面向综合的时代——兼评《复杂》
附录五:新政治经济学与中国社会变迁——写给中国的作者与读者
附录六:愚民政策与社会动乱
附录七:贝克尔提出的市场需求向上倾斜的例子
第六讲 涌现秩序,逻辑与历史,理论与现实的关系
一、逻辑与历史的统一视角
二、马歇尔《经济学原理》目录浏览
三、许茨:基于常识建构社会科学理论
附录一:涌现秩序的表达困境
附录二:哈耶克“扩展秩序”思想初论
附录三:论“扩展秩序”与制度创新——兼与崔之元、昂格先生商榷
附录四:谈谈企业家精神
第七讲 怀特海《思维方式》
一、怀特海与过程哲学
二、《思维方式》前五讲段读
三、结语 :“一般均衡”稳态如何转型
附录:文字的代价
第八讲 不动点定理,未来的社会科学,比较社会过程分析
一、不动点定理
二、感受—表达—理解
三、比较社会过程分析
附录一:严肃新闻的社会条件
附录二:何谓“新闻敏感性”?
附录三:智识与豁达——未来十年政治领袖的品质
附录四:探讨转型期中国社会的社会科学研究框架
附录五:知识、秩序、悟性浅说——一份不断重写的读书笔记
这是一些大致的社会发展脉络,在获得这些印象之后,有必要逐一考证,检验这些发展脉络各自对斯密时代经济状况的特定影响,甚至定量分析这些影响,于是有许多经济史的工作需要完成。这一段历史,我在第四讲有更细致的讨论。麦迪森《世界经济千年史》指出,国际贸易在西欧经济发展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它在亚洲或其他地区的历史中却远没有那么重要。然后是著名经济史家克拉克(Gregory Clark)关于13—18世纪英国工资增长率的研究报告,如图2.3,以及受黑死病的影响——在英国大约于1350年爆发,1200—1500 年间英国劳动工资的波动情形,如图2.4。克拉克的这两张图,取自我2010年在北京大学的“经济学思想史”研究班讲义。黑死病(鼠疫)的原因,直到晚近仍是史家争论不休的议题,尚无定论。至少,根据晚近发表的文章,黑死病爆发太突然,而且同时在大范围内爆发。根据测算,它的传播速度太快,以致很难相信是老鼠引发了黑死病。如果不是老鼠,那么,一种解释是远途贸易,维基百科“鼠疫”词条考证三次黑死病大爆发(542年在君士坦丁堡,1340—1720年在欧洲,1855—1959年在亚太地区)皆来自亚洲。晚近发表的见解是,黑死病很可能是都市生活方式引发的。我们知道,欧洲中世纪的都市完全可以说是“脏乱差”的典型,虽然罗马人早已建设了有效的城市给水和排水系统。大致而言,我自己的想象是这样的:源于教会和君主的野心,11世纪末叶开始的“十字军东征”的经济效应是使西方贵族见到了东方财富,可能因此而催生了利润极高的“远途贸易” (与西欧的长子继承制联合作用) ,此即图2.2左下角的文字。斯密在《原富》里探讨了远途贸易的起源和弊端,他可能尤其喜欢美国殖民地的基于农业的工业发展模式,作为对比,他明确表示不喜欢欧洲的基于远途贸易的工业发展模式。因为,远途贸易诱致的本地工业,主要以分享远途贸易的奢侈品的超额利润为动机,可是,一个主要生产奢侈品的工业,与本地农业的联系实在很弱,故而工业无法与农业形成相辅相成的动态过程。也因此,我推测,斯密对重商主义政策有了强烈反感,与罗宾斯的态度恰成鲜明对比。总之,在上述的那段历史时期,根据克拉克的报告,西方社会的劳动力越来越贵(黑死病使欧洲人口在百年内减半),诱致了后来的“工业革命”,即资本对劳动的替代过程。图2.5取自克拉克2007年的另一本书(A Farewell to Alms)第1章插图1。世界范围内的人均收入曲线,从公元前1000年到公元2000年——克拉克将这样漫长的 3000年历史只分为三段:其一称为“马尔萨斯陷阱”,从公元前1000年一直延续到19世纪,以人均维持生命必需的收入水平为核心的几个长周期;其二称为“工业革命” ,大约19—20世纪,以大机器生产为主线;其三称为“大分流”,以人力资本密集型的服务业为主线,大约1950年至今——这一时期人均收入分岔为爆发性增长的一支和缓慢下降的一支。麦迪森说:从公元1000年到1500年,威尼斯在打开欧洲内部(佛兰德斯、法国、德国以及巴尔干国家)和地中海地区各国之间的贸易中扮演了一个关键角色。它开拓了沿商旅之路至黑海港口之间的对中国商品的贸易,以及通过叙利亚和亚历山大港进行的对印度和其他亚洲商品的贸易。这些贸易之重要在于,它将贵重的香料和丝绸带给了欧洲,也向欧洲输入了亚洲、埃及和拜占庭的生产技术。现在回到图2.1中的几段文字。在第一段文字里,我指出思想史方法与经济学方法的最关键差异在于,经济学家通常只关注统计显著性或曰“一般”,而不关注相对于统计显著性的“例外”。可是思想史家必须关注这些例外或曰“个别”。经济学家根据切身体验推测具有一般意义的命题,并借助统计方法检验这些命题;思想史家试图找到有特殊意义但缺乏统计显著性的命题,并考察这些特殊命题蔓延或消失的过程。现在可以看第二讲心智地图了,这里,我写了一页笔记,嵌入第二讲中,如图2.6,再次描述了思想史的基本方法——同情理解,并引余英时自述感受来说明思想史家怎样可以进入历史情境。根据余英时的感受,广泛阅读的主要功能是帮助读者感受特定历史情境,并由此理解当时的作者在他们的著作里希望表达的重要性感受。作者想要表达的感受可能有许多,哪些是对我们而言重要的?在思想史研究中,这是一门艺术,可以称为“感受艺术”。回到我的三维理解框架——物质的、社会的、精神的,并非真有三维空间,因为这里没有测度也没有数量关系,甚至也不能肯定三个维度之间有正交关系。我称之为“理解框架”,而且很好用,几十年来,它从未让我失望过,它帮助我不遗漏任何重要性。如果没有这样的三维理解空间,你可能是一位文学评论家,那么,你最容易漏掉“物质生活”维度,因为你擅长分析“社会生活—精神生活”平面里的事情。结果呢,可能你研究的思想史人物,例如美国诗人和侦探小说家爱伦·坡,他恰恰感受到了某种例如技术进步的重要性。于是,因为没有一个完整的理解框架,你的思想史分析可能就很偏激——遗漏了重要角度的分析,要么是偏激的,要么是平庸的。回到余英时的案例,他是汉语史学和思想史泰斗,他研究朱元璋的时候,最初无甚感觉,于是踌躇,直到他细读中共史学大家吴晗的“明教与大明帝国”一文,对朱元璋当时的生活情境“才获得了一种比较近实的理解”。正是基于这一感觉,余英时《宋明理学与政治文化》着力探讨明朝酷刑,尤其“恶虐士类”——王阳明是第一个“去衣受杖”的士大夫,究竟基于何种理由,然后阐发明代士大夫政治文化之远逊于汉唐宋,故可理解为何“相权”衰微而“皇权”独大始于明代。由此也可理解,王阳明“龙场顿悟”之后理学的转向——由朱熹的追求外王之道,转为阳明的追求内圣 之道。可是我读余英时晚年这部作品《论天人之际:中国古代思想起源试探》,意识到他对神秘主义缺乏重要性感受。因此,他谈及列子那段故事的文字,就显得很苍白无力,远不如南怀瑾对这段故事的阐述那样令人信服。南怀瑾先生在修身方面,我认为,肯定是有重要性感受能力的。我读他的文字,主要是感受南老修身的重要性感受。最后,在图2.6中,我写了“感受艺术”的三阶段:(1)通过当时思想者的感受,我们感受当时具有重要性的问题。(2)感受贯串一切时代的重要性,一旦可以感受,也就可能表达,于是完成思想史的任务。此处,我画了一个箭头指向“历史”——我们研读历史,除了陶冶性情之外,就思想而言,应是理解贯串历史的最重要议题。可是,最后一段文字,“我们有限的感受力,常约束我们在自己的时代和局部社会之内并将局部感受理性化。”此处,我画了一个箭头指向“逻辑”——在我的理解中,当我们需要为自己(在局部社会网络里)的生活提供意义(理由)的时候,我们运用包括逻辑在内的理性化手段。所以,(3)思想史感受艺术的最高境界,如黑格尔所言,是“历史与逻辑的同一”,也就是说,每一次理性努力(哲学),一方面是特定历史阶段的理性形态,另一方面还是“世界精神”整体历史的一个环节。我要再次提醒你们,黑格尔的逻辑是涵盖了形式逻辑的辩证逻辑。这一洞见,黑格尔《逻辑学》(所谓“大逻辑”)“第二版序言”(关于“逻各斯”在“形式逻辑”之外)和“导论”(关于“科学”的真正合理开端)有详尽的论证。回到图2.6,治经济学思想史,重要性感受的能力是首要条件。任何一位经济学家,在我们想象里被嵌入于上述的三维理解框架之后,他的精神生活中哪些事件是特异性的?他的社会生活和物质生活中哪些事件是特异性的?例如小密尔,我们知道他童年是天才,但没有真正的童年生活,据此不难理解他与台劳夫人相遇时的情感爆发,以及后续的故事,以及他基于切身感受而写作《论自由》,以及他在这本书里表达的自由观念之偏激性质。不过,我们还需要考察小密尔的社会生活,例如,他是当时最重要的一名国会议员,运用他的影响力,他积极推动了妇女权益法案,又因为女权运动与劳工运动的密切关系,他也积极推动了劳动权益法案。我们还应考察小密尔的物质生活世界,不过这方面的传记资料相当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我们应从中国角度重新审视小密尔的思想。例如,严复翻译了他的两本书,其一是《论自由》,其二是《逻辑学》,由商务印书馆收录在“严译八种”之内。那么,严复为何如此看重小密尔的思想?为何在西学百千可译之书当中,严复翻译八种,而小密尔独占两种?他的自由理念对中国知识界产生了怎样的影响?由此而对当代中国有何影响?举一反三,你们可以研究马歇尔,还可以研究凯恩斯。他们两位与小密尔相似,各自有相当特殊的个人史。注意,图2.6中我写了一个英文单词“empathy”。这是余英时先生在谈论思想史方法时引用的韦伯术语,有时候翻译为“同情共感”,也有时翻译为“入神”,在心理学教材里翻译为“移情”。我们研究思想史人物时,应当带着这样的同情共感来阅读和理解他们。熊十力先生有更精彩的描述,他说(《佛家名相通释》),读书的时候,要用全副生命体验去撞击文字,方可迸发出思想火花。这才是读书!也就是说,你用你的经历、你的生命体验、你的痛苦与快乐的感受,去和作者的文字撞击。不如此,就不是阅读。然后,回到上述思想史阅读的第二层次,我们争取获得某种“贯通感”,就是贯穿着一切时代的重要性感受。这样,我们再争取将这种贯通感表达出来。如果表达不出来,根据怀特海命题——在理解之前先有表达,在表达之前先有重要性感受——你也很难理解你的感受。这就是“历史”,即表达出来的贯通感。我们在经济学教育中学习到的,都仅仅是逻辑表达,是局部感受的理性化,而不是贯通感。当然,我们的有限感受力通常无法让我们感受例如西周时期的生活及重要性。所以,治思想史和历史,怎样获得重要性感受,这是最关键的环节,它也最难。可是,在我的理解里,这种贯通感也是最具有人文意味的环节,甚至可以说它就是人文。我在第一讲介绍了国内的经济史学家李伯重的感慨,西方的科学化的史学要求史学家必须科学建构每一个历史环节,否则就不是可信的。例如,我们若要建构美国早期奴隶贸易的历史细节,可能要计算每年多少奴隶从西非被贩卖到北美,使用了多少只船,中途死亡率很高,于是怎样影响了奴隶的售价,诸如此类的计算,最终,我们要解释奴隶劳动为何越来越昂贵,从而废止奴隶劳动是符合经济理性的。这类研究可信,而且得了诺贝尔经济学奖。但是我们中国人在史学里寄托了人文情怀,如果因为不能建构关键性的细节而让我们寄托了丰富情感的一些历史不再是可信的,这就很痛苦。我常想到梁漱溟自述年轻时的一段感受,那时,他一心要入佛门,为了独处修炼,他还要学医,当然还拒绝结婚。某一日,他在书房里研读,周身血脉固结,喘不过气来,突然,随手翻开一本儒家的小册子,顿时如沐春风,百穴顿开,幡然醒悟。他明白儒家最适合他的生命。自从这一体验之后,梁漱溟没有再离开过儒家,他的人生问题和中国问题这两大问题的求解,没有再离开过儒家。其实,哪怕科学和技术的进步足使我们建构全部历史细节到可信的程度,我还是不能相信这样的历史。因为,人类理性若要理解人类命运实在是微不足道的,近代以来科学昌明,从1500年算起,不过500年。冥冥之中,或六合之外,或许有远比人类能理解的更宏大的秩序在运行并决定着人类命运。我读斯密《道德情操论》,感受到斯密相信存在着上述这种人类永远无法企及的宏大秩序。人类好比站在茫茫大海上随风漂泊的一叶扁舟里,根本不知道大海的秩序,也不知道向何处去。人类充其量以微弱的理性之光窥见了神的先定和谐秩序的一个极小的局部,所谓“管窥”。然后,他将这种管窥之见写出来,例如《道德情操论》和《原富》。以斯密的上述立场,他很难认为自己的著作有多么伟大——如同今天他的著作在我们经济学家心目中的这种崇高地位,他始终对神的先定和谐秩序怀着古代斯多葛学者那样的敬畏感,他在《道德情操论》里几十次引述斯多葛学派的见解。史家公认斯密是斯多葛学派的追随者,而且,斯密关于“无形之手”的信念,完全类同于斯多葛学派关于神的先定和谐秩序的论述——善与恶的合理共生,为了实现善而允许必要的恶,或者善源于恶。这样一种对冥冥之中、六合之外存在着决定性地影响着人类事务而且远非人类理性可能洞察的宏大秩序的信念,我称为“神秘主义”。那么,还有没有科学理性之外的其他方法可以让我们洞悉或领会上述那种宏大秩序对人类事务的决定性影响呢?当然有。我们要有开放的心态,否则就很难接受科学之外的任何方法。事实上,神秘主义有远比科学传统更悠久也更丰富的传统。例如,最近几年,我和一位在场的同学共同探讨天体运行对地球上人类事务的影响。元培学院一位新生得知我对星相学的这种兴趣之后批评我迷信,可是我不认为我们应继续让科学方法封闭自己的心灵,况且在上帝的眼睛里,难道人类如此相信科学就不是迷信吗?很可笑呀,人类凭借科学就妄想洞察宇宙秩序,一点儿敬畏感都没有。我认为获取上述的那种贯通感,在很大程度上不能凭借科学建构,而要凭借神秘主义的感通性。当然,这是题外的话题,不是经济学思想史学术传统之内的话题。所以,如图2.1所示,我们生活在一个迅速变迁的经济当中,很难想象,或许永远无法想象,此前长达千年的稳态时期中国人的日常生活。那时候,什么是真正重要的呢?也许如孔子所言,“丘也闻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盖均无贫,和无寡,安无倾”(《论语 · 季氏》)才是最重要的。反观当代中国人的日常生活,什么是真正重要的?是平等吗?或许,经济学家普遍认为,是机会平等。但或许不是,或许只要每个人的收入都在迅速增加,也许没有必要太计较平等问题。当然,如果致富机会完全被少数人垄断而多数人的收入停止增长,平等问题就成为首要的问题了。也许因此,反腐败才是最重要的问题。那么,在图2.1中,你们决定研究哪一段历史情境里的思想史人物呢?多数人,只要不是天才人物,只能想象转型期社会的历史情境。如果你是天才,你可能直接想象夏商周三代的历史情境。所以,在迅速变迁的历史阶段,我们能够理解斯密吗?或许小密尔、马歇尔、凯恩斯,他们所在的社会远比斯密所在的苏格兰社会更稳定?你们在选择学期论文时,需要作出这样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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