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2497684丛书名: 鹿鸣心理《余德慧选集》
- 台湾两次再版,心理学教授余德慧用历史感关照生命的喧闹,探求生命的况味。
- 吴静吉,郑石岩,龚卓军联袂推荐。
随书附赠精美书签
余德慧选集
重庆大学出版社引进了三本余德慧教授的经典代表作形成《余德慧选集》丛书,作为献给生命的礼物以飨读者。丛书包括:
《生死无尽》
《生命史学》
《临终心理与陪伴研究》
本书是余德慧的散文作品,他以丰富的人文心理学养背景,透过自身对生命的细腻观察,以文学和诗心的文字气质,带领我们进入他体尝到的生命感。生命感主要来自生命自身的历史。“只有当我们回顾过去的时候,我们才产生现在的知识。”这种知识就叫做“生命史学”。
余德慧擅长在平常生活的时刻中,探求生命的况味。他在原住民部落里,可以专心听着他们用母语交谈,虽然不懂,但是“在母语的世界,像置身在一棵大树的底下,才感受到人活着的根”。他在时间的流动中,珍惜着白天,也珍惜夜晚。
他更以哀乐中年的心情,来看爱情、看人生、看存在的每个片刻。“行到中年,两边不着,生的甜美越来越远,死的无常逼在眼前,前瞻与后顾,摆荡悠忽。人在这样的绝望格局里,要由无处可去的焦虑,转为体验‘当下’的从容。……然后一切清清朗朗,从容不迫,看日落日出,看风来风去,我依旧如风中的芦花,摇曳在自然之间。”
span>——吴静吉·政治大学创造力讲座主持人/名誉教授
部
沿着长长劫数的甬道走来003
山海的呼唤011
心灵史的救济023
人一说话,上帝就发笑035
中年又逢春043
命运在说话052
老祖母的眼泪061
野地少女的佚佗路071
语言的村落083
轻轻呼唤你的名094
亲密相知天地宽101
夹在睡与床的身体111
记忆的中间118
爱在情色时空里127
渲染的应答──爱情史学的一切134
哀乐的爱情142
第二部
从童年记忆的叙说探讨惦念的生命感151
这本书道出生命的苦涩和现实,从中找到调适之道,一窥人生的答案。作者也邀你一同品酌生活的坎坷和希望,留给你参透的机会和省思。本书让你坚信,凭着爱与创造,人人都能把苦涩化为甘甜,在平凡中唱出绮丽的诗歌。
——郑石岩·政治大学教育系教授、作家
很羡慕余德慧有这么好的文笔、思考和学养,可以在另类心理学领域中逍遥自在。这不就是创意人生吗?然而,我们都必须活出自己的生命,也一定要学习如何自我欣赏,开创自己的创意人生。这和羡慕他人的好,是同样重要的,所以我会遥远地欣赏他,并认真地活出自己的创意人生。
——吴静吉·政治大学创造力讲座主持人/名誉教授
轻轻呼唤你的名
轻轻唤着你的名,没有人能夺走我声音里的情。
茫茫人海中,有人唤起我的名,像黑夜里摇晃的烛光,转瞬灭去;
那呼唤声,在黄昏初暮时响起,在午夜梦回的泪痕中消逝。
多少时候你会被人亲切地叫着某种名字?当我被学生称作“老师”之后,使我也注意到我一辈子都称他作“老师”的人。
我总是觉得“老师”是个亲切的称呼,多少好老师在背景里造就我这样的感觉——在这背景的情分里有着“曾经在一起”的呼唤。在这个呼唤之中,我叫着我的老师,也被学生叫我老师。这是个很单纯的世界,有时候很为中国人造就这样一个简单的世界感激,一个简单的亲切。
一生与老师们相处过的日子一直有这样的简单亲切,作学生的对老师知道的并不太多,从来没有看过老师在家里穿得很随便的样子,也不知道老师平时在家里做什么,所有简单的亲切都来自课堂的简单世界。教书的教书,学书的学书,话语就在一个不甚功利的空间交换着,甚至有时师生的对话是那么没有一点外边的灰尘味,看起来有点儿呆:教书的是书呆,读书的也是书呆。叫一声老师,就有这么个傻味道。
呼名阿慧——祖母声音在黄昏里回荡
我一辈子难忘的呼名来自祖母,她在我出生之时已经叫我“阿慧”。我从小并不知道“阿慧”是很女孩子气的称呼,大了才被讥笑是女孩子的称名。祖母的呼唤与黄昏的景色有很强烈的关联,每次想起祖母的时候总是想到晚饭时分,祖母唤我回家吃饭。质朴的声音带点童真的快乐。
到了小学,同学们叫我“老飞啊”,台语是“老头子” 的意思,但我开始的时候,很少想到这个意思。这个称名并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很快的在中学时代就成了“老余”。反而是在读研究所的时候,被一位专任“张老师”祝铮称作“小余”。如今祝铮人在美国已经快十七年了,我想他万万想不到他起头的称名居然延续了这么久。
称名在别人的嘴里用不确定的方式游移着,我也曾经是“豆花”“阿飞”,但这样的称呼却不曾长久。有些称名就像夜里的烛光摇摇晃晃,瞬即吹落,有些称名却就这样成为他人嘴里很自然的对象,有了熟悉的身影。
伤名如伤身,刘邦受辱终生难忘
我经常寻思,称名为何成为人们开发某人的乐趣。并不是因为称名的含意有什么奇特,而是人对他人的存在需要有个舒服的处理;能够叫你的名字,常常是我们有了长久的见面说话,你的称名总在我的心里有某种意味的色彩。学生在私底下把辈分较高的老师称作“老杨”“老柯”,
却对较年轻的老师叫名字,并不是不尊敬老师,而是把称名跟自己连上来——老前辈在远方,新老师在自己的近处。
歌德在《诗与梦魔》里说:“一个人的名称不仅仅像披在他身上的一件斗篷那样可以随意解开和系紧,它还是一件完美适体的外衣,名称就如同他的皮肤遍布全身,没有人会擦伤或抓破它而不伤及本身。”
在楚汉相争的时候,楚王项羽的麾下有个名将,叫作季布,深谙心理战。当刘邦的军队和楚军对峙时,季布建议说:“我看两军对阵,龙争虎斗未免损兵折将,不如我前去骂刘邦几句,不必发一箭一矢,包准刘邦退兵。”
楚王答应他去骂阵,就唤了上将钟离昧一块儿,率领轻骑,站在高地顺风的地方,对着刘邦骂着:“你不过是徐州丰县的穷人家、无赖汉,当个小小的泗水亭长,只因为天下大乱,你假借名义起兵,这样下贱的出身,怎能与楚王的贵族相比,你好自己捆绑自己,归降楚王乞求宽恕。”刘邦当场脸红,人就退走。后来刘邦登基,对季布与钟离昧恨之入骨,悬赏重金捉拿季布。
刘邦的恨意,伤名如伤身体。
称名即是肉身,父亲在印鉴字迹中复生
在我们的存在世界,我们的眼前总是依稀有些身影隐约在浮现,只要有个称名就能把依稀可以依靠的人叫出来,
清晰地看清楚他;至于其他人,只有像剧作家写的“路人甲”“路人乙”,埋藏在人世的背景里。
人并不是对存在有了感受,而是人在参与整个世界的存在之中有了感受,在流动不居的事件里有了感受。我们从小就仰仗着称名,它即是肉身。
有一天晚上,我整理东西,看到父亲的印章,我试着将它沾着印泥,印在我的本子上,突然间感到父亲又活过来,在他的书房读书。整个世界突然笼罩在他还活着的时候的气氛,我坐在客厅看着他在我初中二年级的成绩单上盖章。我很少看过父亲的印章,因为他只有两个印鉴章,
平时都藏在文件盒里。印章的名字回荡着他的气息。
回荡是一种人直接在现场想着不在现场的事——透过眼前的场景,遥远的过去回到眼前的现场,重新回响。一个人在说话或不说话都赋予观看的人们一种回荡的心思。这样的心思就引向肉身直接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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