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122337412
蟋蟀、蝴蝶、蝉、蜜蜂、蜻蜓、蚯蚓、青蛙、蜗牛、蜈蚣、蚊子、蚕、萤火虫……
这些身边的小虫子身上,有哪些有趣的传说故事?
它们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它们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扮演过怎样的角色?
本书讲述十二种小虫子身上的民间传说、神话故事,以及它们在经典读物、古诗词中的溯源故事,
在天地万物的古老智慧中感受传统文化的洗礼,
向草木虫鱼,学习处世为人的哲学。
青蛙鸣叫,蜜蜂飞舞,人类与虫子相互依赖,成为这个世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每一只虫子背后,有哪些源远流长的传说故事?
每一声鸣唱背后,又有多少无法述说的情感与源流?
人类,到底该如何与虫子相处?
本书讲述了关于虫子精彩而丰富的来历和故事、过往与诗意,
让读者重新认识那些微小的生命,感知世间万物的多彩与美好。
01蟋蟀002
02蝴蝶018
03蝉038
04蜜蜂064
05蜻蜓086
06蚯蚓102
07青蛙114
08蜗牛136
09蜈蚣152
10蚊子170
11蚕188
12萤火虫208
我坐在春风里沐浴
陆春祥 浙江省作协副主席、鲁迅文学奖得主
陆生作发来《蔬菜有故事》《虫子有故事》两部书稿,嘱我在前面写点什么。我边读边想,脑子里长久浮现的一个词是:如坐春风。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词如此顽固地占据着我的头脑,读完书稿,想明白了,他这两部书稿,有知识,有故事,有传说,有童话,更有作者的亲历和体验,而所有这些元素,大多都能调动起我的情绪,我的思绪一直跟着他的文字在游走。
仿佛,此刻,晴朗的夜空,我们就坐在家门口,沐着三月的春风,面对宽阔的田野,听他娓娓讲述季节里的蔬菜,从马兰头、竹笋、蕨菜、香椿、南瓜、黄瓜、丝瓜,讲到茄子、番薯、冬瓜、大蒜、萝卜,这些蔬菜,都带着魂灵。刚刚耙过的稻田里,青蛙呱呱叫个不停,陆生作又从眼前的蛙,讲到蜻蜓、蝉、蜈蚣,讲到蜜蜂、蚯蚓、蚕,这些虫子,都伴着我们成长。从立春讲到立冬,陆生作把我们日常的蔬菜、身边的虫子,细腻而生动地讲了一遍,我有些着迷。
无论蔬菜,无论虫子,它们都是我们亲密的朋友,是至亲,任何时候,我们都离不开它们—我们永远的朋友。
陆生作蔬菜和虫子的故事,也打开了我尘封已久的少年记忆。
拣竹笋说一下。
我们白水村的山后面,以及后面的后面,山连着山,岭接着岭,到处都有竹林,大竹林,小竹林,一望无际。春天伴着第一响的雷声后,那些竹林就渐渐热闹起来。生产队里那些毛竹林,就会有黑黑的毛绒绒的笋尖钻出,只消几天时间,就出落得有模有样了。那些粗壮的“笋小伙”,绝对不能挖,生产队会派林管员,严加看守,因为要将它们培养成毛竹林。生产队里每年都要用大量的毛竹,农活中需要许多的竹篾制品,甚至还要拿毛竹卖钱,这也算是一宗比较大的收入了吧。但管理即便如此严格,也仍然会有人偷偷地挖几根,春毛笋炖咸肉的味道实在太诱人了。
拔野笋,是农村小孩的必修课。野笋长的地方太多了,田间地头,只要有几棵小竹子,就一定有笋可拔,随便几个地方转下来,就有一小袋了。但要想拔到更多的笋,就一定要去较远的深山,那些野笋和那些野茶一样,都需要付出一定的艰辛和努力才会拔到。现在,我的左手掌心里,还有一道隐约的小疤痕,那是放学后拔笋,不小心被竹尖深深刺中留下的。
野笋拔回,尚有大量工作要做。必须连夜剥开,否则容易老掉。剥笋这个活,其实还是有一定技术含量的。我们的方法是,用手抓住笋壳的苗尖,来回搓软,将笋壳左右两边分开,再将披开的笋壳用手指绕几圈,用力一扯,半边笋肉就完全露出,用同样的方法,左右两下,一支鲜笋就剥好。然而,剥笋会造成手指的损伤,时间一长,手指就痛得受不了,但笋必须剥完。剥完一部分后,马上就要煮,加上适量的盐,一锅锅煮,然后再一根根摊到竹篾上或团箕里,晒干就可收藏了。
味道鲜美的野笋干,几乎成了农村家家户户的必备。
野青笋干、油焖春笋之类,只是大自然春天的代表作品,其实,说竹笋,还必须言及冬笋。冬笋具有一种别样的美味,杜甫就有诗:“远传冬笋味,更觉彩衣春。”他以通感的方法写出了冬笋的别致,同时也表明,咱们的前辈吃冬笋的历史很有些年头了。
冬笋藏在竹林里地底下,不像春笋,冒出头,直接挖下就是了。冬笋往往藏得很隐秘,寻找它不仅要靠力气,更要靠眼力。依据老爸的掘笋经验,挖冬笋,必须注意两点:一是要看毛竹长什么样,长冬笋的竹一定粗壮健康,勃勃生机;二是竹林里的泥土,一定要肥而厚,贫瘠之地,长毛竹都困难,别说冬笋了。
中国人向来讲食药同源,所以,笋也是一种良药。
《名医别录》云笋:主消渴,利水道,益气,可久食。
《本草纲目拾遗》又云笋:利九窍,通血脉,化痰涎,消食胀。
难怪,中国人说起笋,总是没完没了的。
再说虫子。
虫子就是动物,只不过是小型的。关于动物,我写过一本《笔记中的动物》,谈得比较多,我仍然持“我们和动物在同一现场”的观点,意思就是我们和动物,谁也离不开谁。
研究者认为,人类只是自然的一部分,人类和动物植物并没有太大的区别,老鼠和人类有99%相同的骨骼结构,人类跟黑猩猩有98.5%的基因是一样的,人类和西红柿也有60%的基因相同。而且,很多动物都有感情和情绪,它们也有严密的社会组织,如狼,如狗,如蚁,如猴。人类和动物的区别,大约只有文化和历史,会思考,会质疑,会直立行走,有不断进化的大脑。
只是,人类掌握着对动物们的生杀大权,人类会将各种动物弄死,并用它们的尸骨当药,来替自己疗伤。人类还在无休止地消费动物,一条蚕一辈子只活短暂的28天,一生吐的丝却有千米长。
明朝作家谢肇淛的《五杂俎》卷之十一,对动物的灵性如此总结:
虾蟆于端午日知人取之,必四远逃遁。麝知人欲得香,辄自抉其脐。蛤蚧为人所捕,辄自断其尾。蚺蛇胆曾经割取者,见人则坦腹呈创。
麝知道人要取麝香,在被追得走投无路时,会自己将麝香挖出丢给追赶者;那蚺蛇也一样,人类要割的是它的胆,被追得穷途末路时,会将肚子上的伤口露给人看,别害我了,我的胆已经被你们割走了。这样才会逃过一劫。
几百年前,尼采在大街上曾经抱着一匹马的头失声痛哭:“我苦难的兄弟啊!”虽然被人送进疯人院,但尼采并没有疯,在他心里,也许,他认为“人类是我唯一非常恐惧的动物”(萧伯纳语),恐惧人,是因为人类的快乐常常是以牺牲另一个动物的生命为前提的。
蜜蜂有多重要?爱因斯坦曾预言:如果蜜蜂从世界上消失,人类也将仅仅剩下四年的光阴!是的,在人类利用的一千三百多种作物中,有一千余种需要蜜蜂授粉。
忽然想到了美国作家菲利普·斯蒂德的一个小童话《阿莫的生病日》:
有一天,动物管理员阿莫生病了,他平日里温柔照顾过的动物们,纷纷坐着公交车去看望他,这些动物有大象、犀牛、乌龟、企鹅、猫头鹰等。
情节简单,场面却万分温馨。我想,人和虫子蔬菜之间的关系,他已经说得很明白了。
我坐在春风里沐浴,春风不仅是我的,也是蔬菜和虫子们的。
是为序。
丁酉初夏
杭州壹庐
啊,蔬菜,虫子,生肖……在翻开这套书之前,我没有想到它们居然这么有料,这么有趣,这么有深度。这是通往大自然和世间万物的一扇门,走过去,你会看见闪耀着人文光辉的浩瀚星空。
——周华诚(散文家、出版人)
青蛙
很多人都读过《小蝌蚪找妈妈》这个童话,知道青蛙是蝌蚪变的。
不过,下面要讲的这个民间故事可能你就没有听过了。
在很久以前,有一对老夫妻,烧香念佛一辈子了。老了老了,他们觉得该上西天去见佛祖了,就把家产全部变卖,买成烧纸烧了,装了满满一车纸灰,推着车往西天去。
他们逢人就说自己烧香念佛一辈子了,得了召唤,该上西天见佛祖去了。
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一个杀牛的小伙子,也想跟他们上西天。他们可不答应!在他们看来,以杀生害命为业的,也想见佛祖?真是妄想。可小伙子真想去,缠住不放。旁边有个看热闹的说话了:“杀牛宰羊也是个行当啊,也得有人干,咋上不了西天?就看拜佛人是真修行还是假修行了。”老头儿听了,心想:带上他也好,能不能见到佛祖,是他的事,别叫别人说我们心窄。老太婆想:带就带上他,正好叫他推车,什么修行不修行的,他能见到佛祖?除非毛驴长犄角!
三人上了路,推车的活由小伙子包了。他们走啊走,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春去秋来,还真走到了通天河边上。可没有大乌龟驮他们过河,只好在河边找了一户人家住下,每天望着八百里河面发愁。
房东是个独居的白发老奶奶,见他们这样,也很着急,就给他们出了个主意,说:“你们去砍些棍儿吧,可能有用。可有一样,我看你们仨,不一定都能过河去。要真这样,谁砍多少不要紧,怕就怕谁起了坏心眼儿,那就完了。”他们三人想:砍棍儿一定是扎木排
过河吧?就一起上山去了。
这地方草多树少,棍儿还真是个稀罕物。小伙子年轻力壮,砍得还可以。老头儿跟在后面砍得少,就很着急:砍得少扎不成木排,怎么过河呀?一急,他就偷了不少小伙子砍的棍儿,放在自己堆里。老太婆在最后,心里明白也不吱声。砍了一天,三人回头一看,小伙子后面就剩三根棍儿了,其余的都跑老头儿那儿去了。可说来也怪,老头儿的棍儿又都长在地上了,一根也拿不走。三人只好扛三根棍儿回到房东家。房东老奶奶见了叹口气,说:“跟我料想的一样!这些棍儿啊,只好用来烧火了。”
房东老奶奶到园里摘来三个硬皮瓜,一个锅里放一个,一个锅下点着一根棍儿,对老太婆说:“你煮瓜吧,可我看你们仨不一定都能到西天,就看谁的瓜先熟了。谁有邪心,他就完了。”说完,她走了。老太婆守着火,煮啊煮,用勺一按,小伙子的瓜先软了,这怎么能行?她忙把小伙子的瓜和自己的换了。过一会儿又一按,小伙子锅里的又比老头儿的先熟了,她又忙把小伙子的和老头儿的调换了。这样,老太婆的先熟了,老头儿的当间儿,小伙子的最后熟。吃瓜的时候,房东老奶奶瞧着他们直叹气,嘱咐不要把瓜壳丢了,明天拿到河边可以派上用场。
第二天,房东老奶奶送三人到了河边,告诉他们:“瓜壳就是船,你们坐上走吧。”老头儿和老太婆望着瓜壳发呆,说什么也不敢信。瓜壳怎么可能当船呢?小伙子心实,把瓜壳往水里一放,推车就想上。老太婆怕丢了车,忙拽住了车把手。小伙子只好自己纵身跳了上去。说来也怪,瓜壳真变成了一艘大绿船,载着他浮浮游游往对岸去了。老头儿和老太婆这才信服,放下瓜壳,等它变成两艘船,老太婆推车上船,老头儿也上了自己的船。谁知等他们上去后,船却不走,“呼”地又缩成了瓜壳大小,把俩人包住了,落进水里。等他们漂上来时,已变成一对绿青蛙。
也许他们对自己所做过的那些事情后悔了吧,公青蛙一上来就直叫:“棍儿,棍儿……”母青蛙就叫:“呱儿,呱儿……”纸灰变成了蚊虫,青蛙就捉蚊虫吃。据说,这就是青蛙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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