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94863丛书名: 无
★本书出版后风靡纽约知识圈,《纽约时报》《纽约客》《福布斯》《华尔街日报》等全球著名媒体盛赞。
★这是我们这个时代“关于抑郁症的zui精确,也是zui悲痛的描述”(《华尔街日报》);作者优雅地讲述了那些通常被人们故意遗忘的健康状况,以及如何找寻黑暗尽头的希望之光。
★通过与抑郁症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搏斗,作者几乎历经过针对抑郁症的每一种治疗,并像纪录片一样如实地描述了各种治疗的效果和副作用。
★每一个关爱孩子心灵健康的妈妈必看!作者巨细无遗地回忆了自己孩提时代怎样遭受父母的漠视和保姆的虐待,以致患上抑郁症,一生都难以摆脱。
★抑郁症患者黑色的世界,需要您的一份理解。无论您对抑郁症一无所知,还是知之甚详,本书都会令您受益匪浅。
抑郁症令人绝望,但并不耻辱;它晦暗不明,但也有斑驳的银光。
在这本生死攸关的暗黑回忆录中,默尔金回顾了自己与抑郁症长达一生的搏斗;她用罕见而又生动的笔触描述了罹患抑郁症的诸般痛苦;她撕去了生活的面具,无所畏惧地坦露自己的心魔,并疯狂地追寻黑暗尽头那束微微闪现的希望之光。
默尔金所受的折磨源于童年时期爱的缺失,并一直绵延至今,如今她的生活运转正常,抑郁症也处于可控的状态,只是并未“治愈”。对此,她总结道:“抑郁症的对立面并非是某种难以想象的幸福,而是一种几近满足的状态。”
近来,我又一直在思考自杀的诱惑力,自杀,就是对生命说“够了”,就像意大利老奶奶要把日常积累起来的垃圾全部清理出去,留下一个干干净净、没有任何标记的外表。面对令人一蹶不振的挫折,再也不用怒气冲天,再也不用恐惧,再也不用日复一日地处于行尸走肉的状态之中,再也不用眼累心累,再也不用和人聊天,再也不用担心别人了解你的内心,再也不用焦虑。那种在你脑中彻夜轰鸣的痛感—像是身体上的疼痛,却又和身体无关—无论是贴创可贴、抹药膏,还是绑石膏都无法将之治愈。最主要的是,再也不用伪装,再也不需要戴个面具:“啥,你抑郁?我压根儿就不可能知道啊。”
斑斓的自杀时刻来来去去,有时候就像现在这样—纽约的冬天,我坐在书桌旁写下这些文字—白昼苦短,夜幕早临,天色黯淡,而你却已对努力不抱奢望,再无向前的动力。不过,就算是白昼悠长、日光永不消退的早春岁月,或成熟欲滴的仲夏时节,那样的时刻也仍会来临。之所以来临,是因为你已经不知不觉间消沉了好几个星期,甚至接连好几个月,你的情绪早已落至谷底。你躺在烂泥里,懒于徒劳地挣扎,深陷于难以承受的痛苦之中,因为在你自身的生命中并没有特别可怕的事情可以解释这一切,至少从你生命的外在看确是这番光景。如今,这番致命的挣扎又开始显山露水,这说明你的沮丧消沉已经到了头。你已经无力按计划行事了。这话如果是健身房教练用轻快的口吻说出的,你定不会喜欢,毕竟实情很复杂——这关乎你的生命,关乎你想要在多大程度上好好生活——不过,再怎么样,那仍然是一个恰当的说法。
的确,你完全不明白何为计划,难道是指你要推着自己往前走?这是否意味着只要设定了长期目标,就拥有功德圆满的可能性。当然,你的写作也算是个目标,但也是一种冲动,能使你安安稳稳地往前走去。生有涯,而知无涯。拉丁谚语大致就是这么说的:Ars longa, vita brevis。但像今天这样的一个日子,一切都显得灰暗微弱,无法让你安定心神。你已精疲力竭,对双脚为何要一前一后走路这样的问题,都已懒得假装知道:生命似乎悠然漫长,无穷无尽。在你静谧的居所里,钟不知在何处发出嘀嗒嘀嗒声,空荡荡的时间分秒相随,时刻都在提醒你时间沉甸甸地悬着,而你已惘然若失,就像台虎钳夹着你的脖子。你还想起曾有一天下午,在精神科所谓的休息室里,和其他病人一起看电视的情景,你在家绝对不会看电视,因为那会使你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仿佛一块布头挂那儿晾干,结果就被人遗忘了。
这种呆滞的状态发生之前,你是怎么填满那些日子的?读书,写作,在电脑上虚拟逛街,和女儿说话,和朋友谈笑,用微波给咖啡和茶加热,很难回想起自己如何从一件事情自然过渡到另一件事情。你毕竟不是个精力旺盛的托钵僧,会做好规划,狂热地干完一件又一件事,情况最好的时候,你也只不过是宅在家里,不管你看上去再怎么开朗包容,你都必须下定决心才能外出和人见面,但在这之前,你也会做计划,你也不会质疑做计划这种事。如今,你实在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驱使着其他人在这世界上熙来攘往,跑腿,赴约,去学校接孩子。你已经找不到那根将你生命中的种种情境串联起来的线。一切都模糊了,你只能整天想着自己的心灵如何痛苦不堪,又想着自己和其他人若是有幸能灭绝这样的痛苦该有多好。
无论身处何种境况,你都可能成为瘾君子,这和街头毒品使人欲仙欲死、万念俱灭的虚无感别无二致。不过,你服用的是合法的处方药,只是偶尔会被好心办坏事的精神药理学家搞砸,而且这么多年来,你还会在五十分钟的恳谈会中给那些你花了大钱的听众讲述自己的处境。你坐在他们的办公室里,讨论自己赴死的愿望,这和其他病人讨论想要找个人谈恋爱的方法没什么两样。别管你的女儿、你的朋友、你的写作、品尝的美味、新书,或者每个人都在看的电视连续剧,这些东西都会将你束缚在这个世界上。即便是最理解你的人也无法理解你迸发的愤怒眼神,这眼神使你盲目而行。绝望一向都会被描述得晦暗不明,事实上,绝望也有它自己的光亮,犹如月光,散发着斑驳的银色。
名人推荐:
抑郁症就是战场上的一团浓雾。在这本清晰易懂、令人动容的著作中,达芙妮•默尔金照亮了这场与抑郁症肉搏的黑暗绝望的战斗。
——亚当•菲利普斯(英国心理学家)
打开《我快要幸福了》这本书,就像在外宿营时,收到一封密友寄来的长信。我不知道它对你竟然这么残忍,这是我的*想法。后来,我们都沉浸在悲哀之中而无法自拔。……独自与默尔金才气横溢、满怀情感的杰作相拥,我觉得拥有从未有过的完整和纯粹。
—— 吉尔•索洛维(美国导演)
如果展露给世界的脸庞只是保护自己的面具,那达芙妮•默尔金早已勇敢地摘下了面具,她揭示了自身的真相,无畏地探寻、求索——有时甚而找到了——仅在隧道尽头微微闪现的希望之光。
——格洛莉亚•范德比尔特(美国艺术家)
在我读过的许多书中,达芙妮•默尔金这本描写抑郁症幽灵的优美著作在对抑郁症及其冲击力的叙述方面,*为精确,也*人性。无论是对从事精神健康方面职业的人,还是对亲人深受抑郁症困扰的人,我都会极力推荐这本书。
——格伦•加巴德(美国精神病学家)
这本书的伟大之处在于默尔金评估对手的那种方式。
——彼得•萨克斯(南非艺术家、诗人)
媒体推荐:
我不会是*后一个感谢默尔金女士的人,因其长久地抵抗死亡的欲念,她给予我们关于忧郁症的*精确,因而也是*悲痛的描述……默金女士如此直率、优雅地讲述了那些通常被人们故意遗忘的健康状况。
——约翰•加赫,《华尔街日报》
默尔金的散文精致,且不时夹杂着黑色幽默,其叙述优雅、明晰,极富洞察力。……《我就要幸福了》是对精神疾病类文学的重要补充
——《纽约时报》
默尔金对自己私密的、伴随着各种忧郁症治疗的生活的深度描述,是一次富有启示性的、令人心碎的而又强有力的写作。
——《出版人周刊》
我们仍然觉得疑惑,究竟该如何去解释母亲那种潜藏着的残忍,她的希望就是“吃自己的”,其中我一个姐姐的精神病医生曾经有些夸张地说过,这是一种其他人难以察觉的病理现象,因为她与表面上呈现的截然不同。虽然没法说母亲能让任何一个见过她的人都觉得和蔼可亲,但她确实算得上是某种合格的母亲,冷漠,有些疏离,但并非彻头彻尾的变态——内心的魔鬼被隐藏起来了。她身上并不具备任何正常母亲所具有的那种可供识别的特质,那样的母亲总会对自己的孩子很留意,希望他们能过上好日子,或过上比她更好的日子。事实上,无论从哪方面看,都很难看出她身上所特有的反常之处,因为“母亲”一词,天生令人觉得具有正面的意义。换言之,没人会料到母亲会张着血盆大口朝自己的子孙猛扑过去。
“你的眼泪打动不了我。”我小时候哭鼻子时,她总是会再三这么对我说。她还会发出警告:“你脸上会出现五个手指印。”说完,就扇了我一巴掌。我要是不开心,她就说我本来是个漂亮姑娘,但看上去怎么就丑得吓人呢,她还特地强调“丑得吓人”( hideous),第一个音节读得很重,第二个音节一带而过。“我也说不清,”她这么说的时候,像是在分析某个化学反应,“只要你闷闷不乐,就要当心你的脸了。”(“闷闷不乐”是又一个她特别爱用的词。)“你看上去怎么就丑得吓人呢。”于是,我就时时刻刻地留意着,努力让自己的五官显得欢快、宜人,担心自己稍不留意,五官就朝下耷拉着,那样子会令人作呕。
别错会我的意思:我母亲并不是什么马大哈,也不是什么疯女人。她很会装样子,但又保持很远的距离:生日宴会上,让厨子伊娃做巧克力霜蛋糕,打电话咨询儿科医生,安排别人带我们去看牙医。但她传递的潜台词却充满了忌妒和轻蔑。“我觉得他有可能是娘炮。”有一次,她突然乐呵呵地这么说我哥,我没在我哥身上发现任何同性恋的迹象,只是有那么一段很短的时间,那时他也就十几岁,留了很长的鬓角,母亲觉得那样子太女性化。还有一次,我冲回家报喜,说我写的一篇小说被《纽约客》采纳了。“你笑的时候,鼻子看上去很大。”我很担心自己的鼻子,我的鼻子是典型的犹太鼻,略略偏大,有点贵族气派,鼻梁下端有点斜,不像朝天鼻那样显得可爱,但就是听了这话,我觉得什么时候真该把鼻子剪剪短。
最重要的是她根本就不想让我们觉得自己有多重要,当然是没她重要,只有她才能占据位子。别老是谈自己,童年时期,当我走到她身边时,她经常这么说,她还会讲自己碰到的不顺心的事、开心的事,说得不亦乐乎。尽管她老是给我们讲她的前程如何如何远大,说要不是纳粹,她也不会中断学业,但她就喜欢将我们的抱负扼杀于萌芽之中。我以前就像《顺其自然》(Que sera, sera)这首歌里的那个女孩那样,总是会大声问她我长大后能干什么,而她就会打破我对未来的幻想,说我只能在列克星敦大道上伍尔沃思这样的廉价超市里上班。我把她的话当真了,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注定只能干干收银的活,打扫打扫货品,穿的还是20 世纪50 年代式样的收腰裙,脚上套双干活时穿的平跟鞋。到了晚年,她很开心地发现“我所有的孩子都和穷光蛋结了婚”,仿佛我们所有人过得一天不如一天就是她内心最深处的梦想。
如今,已经过去四十多年,我终于写出了这些用来弥补的话语,对饱受伤害的自我进行微观的剖析。我躺在床上,倚着枕头,姐姐和我聊了很长时间,一直聊到了凌晨三点多,我们彼此的公寓就隔着一座公园,而我们就这么一直警醒着。这座不夜城大多数时候很安静,只是偶尔会传来车子驶过的声音和行人的哭声。姐姐和我沉默了一会儿,这些错事对我们的生活造成了伤害,并在随后的岁月中余波犹存,使我们无法作为成年人好好地生活下去,我们都在评估着那样的伤害究竟有多大。
尽管我们都遭了殃,但个体的顺应性总归还是存在着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所以这也就塑造了每个人的命运。“男孩子们”(在我的心目中,兄弟几个就是这样的形象,虽然他们都已经五六十岁了)调皮捣蛋,应该比“女孩子们”(姐姐们和我自己就是这样的形象)处理得好,他们把过去都抛诸脑后。而我,我要吃很多药才能艰难度日,这种药要吞二十毫克,那种药要吞七十毫克,多巴胺受体激动剂、精神安定剂,还有兴奋剂,各种颜色、形状,大小不一的小药片,这些药以他人无法理解的方式改变了我大脑的化学结构,但它们仍然会帮助我好好地解释一下,我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去详细地讲述这个该受诅咒的故事。
是什么导致父母会有那样的行为,我们又为什么会采取那样的应对方式,有的人受到的伤害比其他人更深,但所有人都受到了影响——如果我们能弄明白这些,对现在会有用吗?我还有个疑惑:如果我们能有机会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摆脱那些悲惨的事情,我们就真会去抓住这样的机会吗?创伤的本质不就是再三地重复创伤本身,就像神经官能症的本质不就是拒绝改变,害怕走入光亮之中而离开熟悉的阴影吗?如果最后我不能变成自己,那我怎么会去改变呢?一切的一切都在困扰着我,让我将自己想象成另外一个人,乘着爱的激流被送入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勉为其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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