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5738676
1.全新精装典藏版,郑克鲁未删节全译本!新增497条注释,8000字后记,解读巴黎圣母院背后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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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世界十大名著之一,雨果用它征服世界!豆瓣9.4高分推荐,销量超6000万册!
4.入选美国《纽约时报》“世界十大名著”,入选英国《泰晤士报》“不可不读的十大名著”。
5.一部浪漫主义佳作,小说情节曲折离奇,紧张生动,变幻莫测,富有戏剧性和传奇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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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本附言/3
第一卷
第一章 大厅/003
第二章 皮埃尔•格兰古瓦/018
第三章 红衣主教大人/027
第四章 雅克•科普诺勒老板/034
第五章 加西莫多/043
第六章 爱丝梅拉达姑娘/050
第二卷
第一章 从卡律布狄斯到斯库拉/055
第二章 河滩广场/058
第三章 Besos para golpes /061
第四章 夜盯美人梢,必遇麻烦事/071
第五章 麻烦接踵而至/076
第六章 摔破的罐/079
第七章 婚礼之夜/097
第三卷
第一章 圣母院/109
第二章 巴黎鸟瞰/118
第四卷
第一章 善良的心灵/143
第二章 克洛德•弗罗洛/147
第三章 IMMANIS PECORIS CUSTOS IMMANIOR IPSE /152
第四章 狗和它的主人/159
第五章 克洛德•弗罗洛续篇/161
第六章 不得人心/167
第五卷
第一章 ABBAS BEATI MARTINI /171
第二章 这一个将要扼杀那一个/182
第六卷
第一章 对古代司法不偏不倚的一瞥/199
第二章 老鼠洞/209
第三章 玉米面饼的故事/213
第四章 一滴眼泪调换一滴水/233
第五章 面饼故事的结尾/242
第七卷
第一章 把秘密告诉山羊的危险/245
第二章 教士和哲学家是两种人/259
第三章 大钟/268
第四章 ’АΝАΓКН/271
第五章 两个黑衣人/285
第六章 在露天喊出七声诅咒所产生的后果/291
第七章 易怒的修士/296
第八章 临河窗子的用处/304
第八卷
第一章 埃居变成了枯叶/315
第二章 埃居变成了枯叶续篇/324
第三章 埃居变成了枯叶续完/329
第四章 LASCIATE OGNI SPERANZAI/332
第五章 母亲/345
第六章 三个人的心生得各不相同/350
第九卷
第一章 狂热/369
第二章 驼背、独眼、瘸腿/380
第三章 聋子/384
第四章 黏土和水晶/387
第五章 红门的钥匙/397
第六章 红门的钥匙续篇/399
第十卷
第一章 格兰古瓦在贝尔纳丹街妙想接二连三/405
第二章 你就做乞丐吧/416
第三章 快乐万岁/419
第四章 一个笨拙的朋友/427
第五章 法王路易的念经室/445
第六章 小剑晃荡/474
第七章 沙托佩赶来援救/476
第十一卷
第一章 小鞋/481
第二章 LA CREATURA BELLA BIANCO VESTITA /512
第三章 菲比斯结婚/520
第四章 加西莫多结婚/521
译后记/523
几年前,本书作者参观圣母院,或者不如说,在圣母院到处猎奇时,在两座塔楼之一的一个幽暗角落里,发现墙上有一个用手刻写的词:
’АΝАΓКН
这几个大写希腊字母,黑乎乎地破损了,相当深地嵌入石头中,哥特字体所固有的难以言说的特征,都显现在它们的形体和笔势中,仿佛表明是一个中世纪的古人之手把它们书写在这里,尤其是这个词所包含的阴郁而宿命的寓意,强烈地打动了作者。
作者寻思凝想,竭力琢磨出这受痛苦煎熬的灵魂是何许人,他不把这显示罪恶或不幸的痕迹留在古老教堂的额角上,就不肯离开人世。
后来,有人粉刷墙,或者刮墙面(不知是哪一种),这个题字就漫漶了。将近两百年来,中世纪美轮美奂的教堂正是如此。它们的损坏来自各个方面,既来自内部又来自外部。教士加以粉刷,建筑师对之磨损,老百姓随之而来,东拆西毁。
这样,对刻写在圣母院阴暗塔楼里这个神秘的词,除了本书作者在这里有一丝缅怀以外,今日已一无所存了,它悲伤欲绝地所概括的、不为人知的命运也飘然而逝了。在墙上写下这个词的人,已消逝了好几个世纪,过了一代又一代,随后这个词也从教堂的墙上消失,教堂本身指不定不久也会在地上荡然无存。
本书正是为这个词而作的。
一八三一年二月
1.这是黄昏当然太阳,我们却把它当成了黎明的曙光!
2.人只要干了一件坏事,就想干尽一切坏事。
3.在这个世界上,有人多恨你,就有人多爱你!
4.爱越是盲目,就越是执着。
5.他珍惜生命,却看见地狱就在背后,不幸的人往往如此。
6.人的心只容得下一定程度的绝望。
第一章 大厅
距今三百四十八年六个月又十九天之前,巴黎人听到内城、大学城和外城 三重城垣里所有的钟齐鸣,都苏醒过来。
但一八四二年一月六日并不是一个载入史册的日子。一清早就这样惊动巴黎的大钟和市民的事件,也并无可圈可点之处。既不是皮卡迪人或者布戈涅人发动袭击 ,不是抬着圣人遗骸盒游行,不是拉阿斯葡萄园 里学生闹事,不是“威名煊赫的陛下入城”,甚至也不是巴黎司法宫广场 很有排场的绞死男女窃贼。这更不是哪国盛装打扮、头戴羽冠的使节倏然而至,在十五世纪这是屡见不鲜的。仅仅两天前,最近一次这类车马行列,也即佛兰德 使节的队伍,他们奉旨前来缔结王太子和玛格丽特•德•佛兰德的婚约,进入巴黎;波旁红衣主教不胜烦恼,他为了取悦国王,不得不对佛兰德的市长们这一群乡巴佬笑脸相迎,在他的波旁府邸以出色的寓意剧、傻子剧和闹剧款待他们,而这时一场滂沱大雨把他门口的华丽帷幔浇了个水淋淋的。
一月六日,正如约翰•德•特洛瓦所说的,使全体巴黎人心潮澎湃的是,自远古以来汇聚在一起的双重节日,既是三王来朝节 ,又是小丑节 。
这一天,要在河滩广场 放焰火,在布拉克小教堂种植五月树 ,在司法宫上演圣迹剧 。司法官先生的手下人身穿漂亮的紫色羽纱上衣,胸前缀着两个白色大十字架,头天在十字路口吹起喇叭,发布通告。
一大早,住房和店铺都关上了门,男女市民成群结队,从四面八方拥向指定的三个地点之一。每个人都打定主意,有的去看焰火,有的去看种五月树,有的去看圣迹剧。必须赞扬巴黎看热闹的人,他们根据相传久远的见识,绝大部分人是去看篝火,篝火正合时节;或者去看圣迹剧,圣迹剧要在关紧门、有屋顶的司法宫大厅里演出;好奇的人一致让可怜的花朵凋谢的五月树,在布拉克小教堂公墓一月的天空下独自瑟瑟发抖。
老百姓尤其拥向司法宫附近的几条林荫道,因为他们知道,前天到达的佛兰德使节打算观看圣迹剧演出和遴选丑王,遴选也应在大厅举行。
这一天要进入这个大厅并非易事,当时它以世界上最大的厅堂闻名遐迩(确实,索瓦尔还没有丈量过蒙塔吉古堡 的大厅)。司法宫广场挤满了人,给窗口看热闹的人展现了人山人海的画面;那里的五六条街有如河口,时刻涌出万头攒动。这股人流不断地壮大,撞上四处突出的墙角;在广场不规则的盆地中,墙角如同海角一样。在司法宫哥特式 的高耸正面中央,大台阶上两道人流不断地上上下下,然后在中间台阶下面断开,以宽广的浪潮向两道斜坡倾泻而下。我所说的大台阶,不停地向广场涌出人流,宛若瀑布泻入湖中。喊声、笑声、千百只脚的踩踏声,汇成震天价响和轰轰然的喧豗。这种沸反盈天不时加剧。使人群涌向大台阶的潮流在折回、乱动、回旋。这是一个弓箭手在推撞,或者是司法官府的一个执法人员为了维持秩序,他的坐骑在尥蹶子;这个出色的传统由司法官府传给王室总管,王室总管传给骑警队,骑警队再传给巴黎的骑兵总队。
在门口、窗户、天窗、屋顶上,挤满了千万个善良、安详而正直的市民面孔,他们注视着司法宫和人群,别无他求;因为有很多巴黎人只满足于凑热闹,在一堵墙后面发生一件事,对我们来说已经是兴味盎然了。
如果我们想象是一八三〇年的人,能够掺杂在这些十五世纪的巴黎人当中,和他们一起拉扯、摩肩擦踵、磕磕碰碰,拥入司法宫这个大厅,在一四八二年它变得这样狭小。这幅景象既不是毫无兴味,也不是毫无魅力,我们周围只有非常古老的事物,以至于我们觉得都是崭新的。
假若读者同意,我们可以尝试通过想象,重新感受一下这种印象:让我们穿过这个大厅的门槛,挤在穿上衣、短衫和工装的人群中间。
先是耳朵里嗡嗡响,眼花缭乱。头顶上是尖形拱肋的双重拱顶,木刻镶嵌,漆成天蓝色,金色的百合花图案;在我们脚下,地面交替着黑白两色大理石。离我们几步远,是一根巨大的柱子,然后是另一根,然后是又一根;在大厅的纵向一共有七根,横里的正中,是支撑双重拱顶的拱底石。在前四根柱子的周围,有几间商铺,玻璃器皿和金属制品闪闪发光;在后三根柱子周围,摆着几张橡木长凳,已被诉讼人的裤子和诉讼代理人的长袍磨损和弄得光滑了。在大厅周围,沿着高墙,在门、窗和柱子之间,排列着无尽的、从法拉蒙 以来法国诸王的塑像;悠闲的诸王双臂下垂,眼睛耷拉着;骁勇而好战的诸王头颅和双手傲然地举向天空。然后,在尖拱形的长窗上,是五颜六色的彩色玻璃;在大厅的宽大出口,富丽的门上精雕细刻;所有的一切,拱顶、柱子、墙壁、门窗框架、护墙板、门、塑像,从上到下覆盖着蓝色和金色的光彩夺目的小彩画,在我们见到的时代已经有点变得暗淡了,在一五四九年,几乎完全消失在灰尘和蜘蛛网下面,虽然杜布勒尔 还依照传统加以赞美。
现今可以设想这个狭长的大厅,被一月里暗淡的光照亮,被颜色斑驳、闹闹嚷嚷的人群拥进来,他们沿着墙壁流散,围着七根柱子转悠,读者已经对这幅图画有个笼统的概念了,我们下面就试图更准确地指出有趣的细节。
可以肯定的是,倘若拉瓦雅克 没有暗杀亨利四世,在司法宫的档案室里就绝不会存放拉瓦雅克的案件的卷宗;也根本没有故意毁掉这些案卷的同谋;由此,也根本没有为了烧掉案卷而烧掉档案室,为了烧掉档案室而烧掉司法宫;因此,最后也根本没有一六一八年的火灾。古老的司法宫会仍然同古老的大厅一起屹立;我就可以对读者说,去看看这个大厅吧;我们彼此都可以免去麻烦了,我呢,免得描写一番,读者呢,免得看如此这般的描写——这就证明了这条新颖的真理:重大事件有不可估量的后果。
当然,首先很有可能,拉瓦雅克没有同谋,其次,万一他有同谋,这些同谋也和一六一八年的火灾没有丝毫联系。有另外两个说得过去的解释。第一个,那颗燃烧着的大星星,一尺宽,一肘子高,众所周知,三月七日午夜过后,仿佛从天而降,落在司法宫上。第二个解释见泰奥菲尔 这四行诗:
这可是悲惨的游戏:
当司法女神在巴黎,
太多辣椒 吃在肚里,
司法宫大火全燃起。
不管对一六一八年司法宫大火怎样作政治的、物质的、诗意的三重解释,不幸,确定无疑的事实就是大火。由于这次灾难,尤其由于接连多次修复,把幸免于难的部分也全毁了,今日这座建筑已所剩无几,法国几位君王的第一个宫寝就更是无影无踪了。罗浮宫的这位兄长 ,在美男子菲利浦 时代已经垂垂老矣,有人到里面去寻找罗贝尔王 兴建的、埃加杜斯 描述过的壮丽建筑的遗迹。几乎一切都消失殆尽。圣路易 完婚的那间掌玺大臣公署办公室如今安在?他“身穿一件羽纱上衣、一件无袖粗呢罩衫和一件黑檀木色外套,和儒安维尔 躺在地毯上”,他审理案件的花园如今安在?西吉斯蒙 皇帝的卧室如今安在?查理四世 的卧室如今安在?无地约翰 的卧室如今安在?查理六世 颁布大赦令的那个楼梯如今安在?马塞尔当着王太子的面,扼死罗贝尔•德•克莱蒙和香槟元帅的那块石板地如今安在?针对伪教皇贝内迪的谕旨被撕碎那个边门如今安在?那些传谕使者身穿无袖长袍,头戴主教冠,受到嘲弄,在全巴黎当众认罪。还有那个大厅,金碧辉煌,尖拱窗户、塑像、柱子、缀满雕刻的宽广穹顶呢?还有那个金光闪烁的房间呢?还有那只石狮呢?它就放在门口,低垂着头,尾巴夹在两腿之间,犹如所罗门 王座上的狮子,表现暴力在司法面前的卑顺姿态。还有那些漂亮的大门呢?还有那些漂亮的彩色玻璃呢?还有使比斯科内特感到泄气的镂花金属饰物呢?还有杜昂西的精致木器呢?……时间做了些什么?创造出这些奇妙东西的人又做了些什么?对这一切,对这整个高卢历史,对这整个哥特式艺术,人们给了我们什么呢?圣日尔韦教堂大门的笨拙建筑师德•布罗斯先生设计的低矮笨重的拱腹,是为艺术而创作的;至于历史,我们关于粗大柱子喋喋不休的回忆,同时还回响着帕特律 之流的说长道短。
这不算了不起的事——还是回到真正古老的司法宫的真正大厅吧。
这个巨大的平行四边形两端都有东西,一端是著名的大理石桌子,又长,又宽,又厚,据古老的土地赋税簿说是见所未见,世上这样厚的一块大理石,真要让卡冈都亚垂涎三尺;另一端是小教堂,路易十一让人在里面雕塑自己跪在圣母面前,他还让人把查理大帝和圣路易(他设想这是作为法国国王,深受上天信赖的两个圣人)的塑像搬到里面,而不顾在一长列国王塑像中留下两个空缺。这个小教堂还是崭新的,只建成六年,一切都体现了建筑精致、雕塑杰出、镂刻细腻入微的迷人品味,这在我国标志着哥特时代的结束,并延续至十六世纪中叶文艺复兴时代令人陶醉的别具一格。大门上方穿透见光的小小圆花窗,尤其是精细和优雅的杰作;好像是花边上的一颗星星。
大厅中央,正对大门,有一个金色锦缎铺设的看台,背靠墙壁,特殊的入口开设在金灿灿的房间通道的一个窗户上。看台是专为佛兰德的使节和其他被邀请观看圣迹剧演出的大人物而搭建的。
按照惯例,圣迹剧应在大理石桌子上演出。一大早,桌子就布置好了;大理石华丽的桌面被司法官员们的鞋跟划得全是道道,承载着一个相当高的木笼子,笼子上边能为整个大厅的人看得到,应用作舞台,笼子里用帷幔遮住,用作剧中人的更衣室。一架梯子老老实实地放在外面,连通舞台和更衣室,用作进场和出场时的陡峭梯级。意料不到的人物、曲折的情节、戏剧效果,没有一个不是依仗这架梯子上场的。初期的艺术和机关装置是多么天真无邪和可敬啊!
司法宫大法官的四个执法人员,在节日和行刑之日是老百姓一切娱乐必要的看守,他们站在大理石桌的四个角落里。
只是在司法宫的大钟敲响了中午的十二下时,戏剧才开始。对戏剧演出来说,无疑很晚;但是必须迁就使节们的时间。
可是,所有的人从早上起就等着。许多正直的观众从天亮起就在司法宫的大台阶上冻得瑟瑟发抖;甚至有些人说是靠在大门上过夜,以便确保第一批人进来。人群一直在增加,好似洪水满溢而出,开始沿着墙壁上涨,膨胀到柱子周围,漫溢到柱顶盘、挑檐、窗沿、建筑的所有凸出处、雕塑的所有凸出点。这样,局促不安,急不可待,厌烦无聊,一天可以自由地玩世不恭和疯狂玩乐,手肘撞了一下或者被有铁包头的鞋子踢了一下,一言不合便引发争执,等得久了的疲乏,这些早在使节们到来之前,便已经使这些被关闭的、被套住的、受挤的、被踩的、憋屈的老百姓的喧闹,再加上尖酸刻薄和恶言相向的鼓噪声。只听到投向佛兰德人、巴黎市长、波旁红衣主教、司法宫大法官、玛格丽特•德•奥地利夫人、持杖的执法人员、寒冷、燥热、坏天气、巴黎主教、丑人王、柱子、塑像、这扇关闭的门、那扇打开的窗等等的抱怨和咒骂;这一切却使散布在人群中的一伙伙神学生和仆役乐不可支,他们把自己的戏弄和恶作剧加入到这种种不满中,可以说,对普遍的恶劣情绪火上浇油。
其中有一群促狭鬼,他们捅破一扇玻璃窗,大胆地坐在柱顶盘上,从上面环顾四周,里里外外散布他们的嘲弄,投入大厅的人群中和广场的人群中。从他们戏仿的动作,从他们的哈哈大笑中,从他们和同伴在横跨大厅交换的嘲弄人的呼喊中,很容易判断,这些年轻的神学生并不像其他观众那样厌烦和疲倦,为了自己特殊的取乐,他们善于从眼皮底下抽取出一幅场景,让他们耐心等待上演的戏。
“以我的灵魂打赌,这是您,磨坊的约翰•弗罗洛!”他们当中的一个喊道,对方是一个金黄头发的矮小捣蛋鬼,脸蛋俊俏而狡黠,正攀在一个柱头的叶饰上,“您叫磨坊的约翰名副其实,因为您的两条手臂和两条腿就像四个风车翅翼迎风转动——您来了多久啦?”
“魔鬼发慈悲,”约翰•弗罗洛回答,“已经四个多小时啦,但愿这段时间会从我在炼狱的时间中扣除。我听过西西里国王的八名唱诗班童子,在圣小教堂唱七个小时大弥撒的头一节。”
“唱诗班是好样的,”那一位接口说,“他们的声音比他们的帽子还尖!国王在为圣约翰先生设立一台弥撒之前,本应了解一下圣约翰是否喜欢用普罗旺斯口音唱拉丁文赞美诗。”
“西西里国王正是利用这些该死的唱诗班童子来做弥撒的,”在窗子底下的人群中有一个老太婆尖声叫道,“我要问一下你们,一次弥撒要花一千巴黎利佛尔!而且是从巴黎菜市场的海鱼承包税中抽取的!”
“住嘴,老太婆!”一个庄重的胖子接口说,他站在卖鱼妇的身旁,捂住了鼻子,“必须设立一台弥撒。您不想国王又病倒吧。”
“说得好,吉尔•勒科努先生,国王的皮袍供应商!”那个攀住柱头的小个儿神学生说。
所有的学生听到国王的可怜皮袍供应商的倒霉名字 ,哈哈大笑起来。
“长角的!长角的吉尔!”有些人说。
“Conutus et hirsutus. ”另外一个人又说。
“哼,毫无疑问,”柱头上那个小捣蛋鬼继续说,“他们有什么好笑的?体面的吉尔•勒科努是国王宫廷大法官约翰•勒科努先生的兄弟,万桑森林首席看守马伊埃•勒科努先生的儿子,都是巴黎的资产者,从父到子都是结了婚的!”
笑声变本加厉了。大腹便便的皮货商不吱一声,竭力躲避四面八方投向他的目光;但是他汗流满面,气喘吁吁,一筹莫展:他仿佛一个楔子嵌入木头里,越使劲越牢牢地把他像中风似的、因气急败坏和恼怒而变得通红的宽脸,夹在身边的人的肩膀中。
最后,他的一个同伙,像他一样肥胖、粗短、傲傲然,跑来帮他解围。
“真可恶!这些学生就这样对一个资产者说话啊!想当年,就得用木柴抽打他们,然后用柴火把他们烧死。”
全体学生气不打一处出。
“哎哟哟!谁在唱这种调门啊?是哪门子谁见了都倒霉的猫头鹰啊?”
“嘿,我认识他,”一个神学生说,“他是安德里•穆斯尼埃老板。”
“他是大学城四个宣过誓的书商之一!”另一个神学生说。
“在这个劳什子的地方,什么都是四个,”第三个神学生大声说,“四个学区 ,四个学院,四个节日,四个学区主管,四个有选举权的董事 ,四个书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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