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20703826丛书名: 无
个人、家庭受到社会和时代的制约变动不居。家庭的变化演进又反过来成为社会的缩影,成为观察社会的一个重要窗口。河南项城袁氏家族与清末民初的国家命运密切相关,更具有典型意义。
书稿介绍了袁世凯家族的兴衰和家族中的个人命运轨迹,不仅写了袁世凯从一个纨绔子弟走上中国历史舞台的中心直至逆流称帝的曲折传奇经历,而且袁世凯的父祖辈和妻妾子孙辈,在家庭生活和私德轶事中展现一个多侧面的袁世凯。袁世凯身亡后,袁克定“太子”末路,袁克文名士潦倒,孙辈袁家骝夫妇享誉全球物理学界。丰富的史料,细致深入的整理工作,呈现在读者面前一个个生动鲜活的历史趣谈,家国命运,人世无常,兴衰荣辱,让人感慨唏嘘。
目 录
序言:袁世凯的政治之路/张玉法 / 001
前言 / 005
由贫至富 / 001
世凯出继 / 012
家族解体 / 020
叔侄异同 / 027
悲欢离合 / 050
各支败落 / 068
独上青云 / 075
结党营私 / 100
罢官归隐 / 123
东山再起 / 145
一统南北 / 161
皇帝总统 / 176
羞愤而死 / 202
家规家教 / 216
风流云散 / 228
“太子”末路 / 239
名士潦倒 / 250
一枝独秀 / 280
附录一 袁氏世系表 / 288
附录二 袁世凯家族年表 / 289
附录三 主要参考书目 / 293
后记 / 295
我与宜杰先生未曾见面,但神交已久。他近年的研究,主要在晚清的立宪派、革命派以及辛亥革命前后的袁世凯,已出版专书数种、论文数十篇。本书不是历史演义,更不是历史小说;凡所论叙,皆有所本,相信除书末所列“主要参考书目”外,也可以在宜杰先生自己的有关著作中找到史原。本书作为一部通俗读物,文字活泼,但笔法谨严。“笔端常带感情”常被史学家引为鉴戒,但不带感情却难写出很好的家族史来,关于这一点,宜杰先生是注意到的。此外,作为20世纪30年代出生的中国史家,对历史人物能平铺直叙地就事论事,甚少作强烈的褒贬,也是难能可贵的。
——张玉法
侯先生是一个严肃的史学工作者,对中国近现代史十分熟悉,尤其是对袁世凯的研究,有独到的见解。
——谢俊美
全书每见大陆上新发现之史料,征引详博,足见功力。
——唐德刚
侯宜杰……满头白发,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平和而谦逊。与他历史研究生涯相伴的,虽不算著作等身,但30年一直在不断修订完善的《袁世凯传》和立宪运动研究,已使他成为同领域里*权威的史家。
——许知远
“太子”末路
袁克定原有妻子吴本娴和大姨太太马彩凤,民国以后,又娶了个唱“髦儿戏”的二姨太太章真随(又名章淳一)。章真随长得比较漂亮,演文武须生,但举止轻浮,偷吸鸦片,恃宠而骄,非常厉害。克定既极宠爱,又十分惧内,任其凌辱,不以为怒。他不仅公开纳妾,还有断袖之癖,偷偷摸摸地在外边搞男宠,生活极其糜烂。
分家之后,袁克定迁居天津德租界威尔逊路。章真随竟搞婚外恋,与某西医大夫在家中发生暧昧之事。克定闻知,大发雷霆,断然割爱,将其驱逐出天津。然而,为了顾全面子和声誉,袁克定并未公开声明与她脱离关系。以后他迁居北京,章真随也在京居住,不断写信给他,陈述生活无依,请求救济。克定不忘旧情,私下按月供给她生活费达八年之久。可是,章真随水性杨花,放荡成习,行为不检,又借过去与克定的关系进行招摇。克定一怒之下,派专人将其送回河南辉县的宅中,生活费用在该县的地租中支付。
由于继承了大批遗产,袁克定的衣食住行皆很讲究。平时头戴黑呢子四方形小帽,帽的前上方嵌有小方玉一块。除了夏季,均穿黑呢子紧身长袍,青缎子小坎肩,脚上常年穿着高腰长筒黑色马靴。冬季不穿皮衣、棉衣,仅多加一件黑呢披风。夏季穿黑、蓝色布大褂,即使酷暑炎热,独居室内,也不袒胸裸背。
他每日三餐,均正襟危坐,道貌岸然。备有四方形黑色小轿车一辆,出门均以车代步。乘车或在包厢看戏,亦端坐中央,不靠不歪。
他有私人秘书,六个随身的用人,还有司机、花匠、锅炉工、中西餐厨师、武术护院教师。
独坐书斋时,书案上放置木柄铜铃一只,叫人时摇几下,用人应声而入,否则不准入内。
陪其游玩的挚友,有原总统府的英文老师董晓岚,前清安徽巡抚朱家宝之子朱伯言。每周跟着德国籍先生梅理慈学习德语一次。
他以前跟从徙南道人学过七弦琴,王老道(绰号王半仙)偶尔也来陪他弹弹琴。他弹琴时身着宽敞的道袍,焚香静坐,大有飘然出尘之概。
他患有糖尿病,忌吃甜食,常以芝麻盐、芝麻酱、泡菜等佐餐,饮用普洱茶。有时病情发作,不论寒暑,立即去北京小汤山、香山或北戴河等地小住三五天。有时也去北京德国和法国人开的医院治疗。
他擅长篆、隶书法,曾为郑逸梅书写一副对联,内嵌逸梅二字:“李谪仙龙蟠凤逸;林君复子鹤妻梅。”
他也绘画,但很少赠人。曾为张伯驹夫人潘素画花卉草虫数幅,虽然不工,笔法也还古拙。
袁世凯虽然未做成皇帝,且已去世,袁克定也未当成太子,可他始终忘不掉摆昔日“太子”的臭架子。所用的烫金菊花信封、信笺,均是特制的,非常精致古雅。不论给谁写信,没有抬头称呼,起首一句即是什么“先大总统模范团之设,使不肖充数其间”,或是“天诱其衷,先公薨位迨今有年矣”之类。信尾不署其名,只署别号慧能居士。无论在什么场合提到其父,总以“先总统”相称,表示不失身份,直到晚年,决不改口。
亲友必须按过去的礼节,毕恭毕敬地称他为大爷,不准点头招呼,不得行握手礼。
他恨别人犯讳,如果有人平时谈话无意中提到“凯”字和“定”字,他就认为是对其父亲和他本人的大不敬,视为大逆不道。有个名叫安玉昌的人,曾经跟随袁世凯去过朝鲜,在战争中腿部受伤致残,克定平日对其赏赐颇多,抚慰有加。一次安玉昌向他告辞,他破例送安玉昌到门口,安玉昌受宠若惊,慌乱中脱口说出:“请大爷留步,沐恩过几天一定再来给大爷请安。”话刚出口,克定脸色大变,盛怒之下,将其斥退,不准再登府门,并断绝了对其后半生的一切资助。后来安玉昌弄明白是因在说话中无意犯了他的“定”字讳,懊悔终生,饮恨至死。
他对父母的养育之恩,怀有深深的感激之情。在自己家中和袁家大院都设有祖先堂,常年供奉着父母的遗像,每逢初一、十五,均在家中烧香叩头。在年节和生辰忌日,则到大院祖先堂行礼祭祀。行礼时不准任何人嬉笑、打闹、喧哗,否则认为亵渎祖先,立予斥责逐出。他每年有三个忌日,一是父亲忌辰,农历五月初六。二是父亲生辰,农历八月二十日。因此,他不过端午节和中秋节,以示哀思。三是自己的生日,即腊月二十六日,他从不庆寿,届时即事先回避。
他爱好旅行,经常带着随从十余人往来济南、苏州、上海,吃喝玩乐。
他的尊卑、嫡庶、男女观念极重。袁世凯死后,他以嫡长子的身份自居家长,主管家政。庶母们遇到问题,必须向他请示。逢到年节喜庆或婚丧大礼,他见到各位庶母,总是先等庶母们叫他大爷,给他跪下磕头时,他才借腿疾不便为由,迟迟跪地,经别人拦阻扶起。庶出的弟妹们必须集中一起给他拜年、道喜,他才还礼。受下人的礼时,则端坐不动,略略挥手。祭祀祖先时,不准女眷参加,并禁止女眷外出看戏看电影,参加一切社会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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