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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807407287
★畅销百万册盗墓悬疑经典之作
盗墓世家传人与摸金校尉诡异奇骇的大斗法,南北各派盗墓术语秘技大揭密,当前盗墓小说狂潮的始作俑者之一!
南派三叔成名作盗墓笔记系列·秦岭神树·典藏升级版震撼来袭。够胆量就看《盗墓笔记》!
★盗墓铁三角,震撼上路,共赴长白山青铜门之约
命犯太极的吴邪跌跌撞撞前行,满身痞气的王月半放荡不羁重义气,身世成谜的张起灵来去无踪,小哥、王胖子、天真无邪,无数读者心头的意难平,铁三角再次起航,可有人赴长白山青铜门之约?
★盗墓与悬疑并行,人心与诡意共生
《盗墓笔记》系列第二篇——秦岭神树。九死一生的尸阵、诡秘莫测的鬼吹灯、秦岭腹地的青铜神树,还有螭蛊、麒麟竭,等等,种种怪异事物接踵而现。
故事情节更加跌宕起伏,对于一系列的悬疑事、物的细致渲染,和盗墓过程中与自然、人性的争斗,增添了读者对小说的浓厚兴趣,以及对这次盗墓活动的进一步深入的期待。
遥远神秘的秦岭腹地:青铜神树许愿之谜
朋友老痒出狱,给刚从西礁海底墓归来、在家赋闲没有几日的主人公——“我”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诡异的六角铃铛,古老的厍族,巨大的青铜树,遥远的秦岭腹地……“我”不由得跃跃欲试。
接下来,“我”和老痒二人孤身深入到神秘莫测的秦岭探险。但前方等待着他们的又是什么?——各种诡异事物接踵而来,哲罗鲑,黄泉瀑布,尸阵,麒麟竭,烛九阴……
这棵巨大的青铜树究竟是做什么用的?是一棵许愿树,还是一个少数民族的图腾?他们到底能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秦岭神树
第一章 老痒出狱
第二章 六角铃铛
第三章 跟踪
第四章 继续跟踪
第五章 偷听
第六章 挖掘
第七章 夹子沟
第八章 猴子
第九章 石人
第十章 哲罗鲑
第十一章 人头
第十二章 地下河
第十三章 黄泉的瀑布
第十四章 深潭
第十五章 休息
第十六章 爬
第十七章 尸阵
第十八章 鬼吹灯
第十九章 骨头的故事
第二十章 火龙阵
第二十一章 秦岭神树
第二十二章 继续爬
第二十三章 裂痕
第二十四章 摔死
第二十五章 祭祀
第二十六章 螭蛊
第二十七章 凌空
第二十八章 麒麟竭
第二十九章 逼近
第三十章 老套路
第三十一章 鬼雾
第三十二章 偷袭
第三十三章 和解
第三十四章 大胆假设,小心求证
第三十五章 失控
第三十六章 坍塌
第三十七章 日记
第三十八章 真像
第三十九章 烛九阴
第四十章 脱出
云顶天宫(上)
第一章 新的消息
第二章 二○○七第一炮
第三章 镜儿宫
第四章 多了一个
第五章 最初的谜题
第六章 简单答案
第七章 潘子
第八章 新的团伙
第九章 九龙抬尸
第十章 营山村
第十一章 困境
第十二章 百足龙
第十三章 缝隙(上)
第十四章 缝隙(下)
第十五章 双层壁画
打败你的不是天真,是无邪!——央视2013年春节联欢晚会节目台词
作为一部在国内引领一股盗墓类型题材风潮的网络畅销小说系列,《盗墓笔记》拥有一大批忠实的读者群。 ——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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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笔记》系列小说迎合了时下年轻人的阅读选择,是一部非常火爆的小说——华西都市报
《盗墓笔记》一书凭借超高的人气,被誉为近年来网络小说不得不看的代表作——新京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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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老痒出狱
这句话才短短的几个字,却把我的思绪全都吸引了过去。
“鱼在我这里……”
什么鱼?难道是蛇眉铜鱼?
从古墓石刻上的图案来看,这种奇怪的铜鱼应该是三条首尾衔接在一起,现在我手里有两条,确实应该还有一条和我手里的配成一套。这句莫名其妙的话的意思,会不会是想暗示,那最后一条鱼在他手里?
这条信息的发布者,他既然有这张照片,又知道鱼的事情,会不会就是当年失踪的人里的其中之一?
我仔细翻了一遍这个网页,看发布的时间,应该是在两年以前,亏得这个网站没有倒闭,不然这条信息肯定早就消失在互联网上了。信息除了这一句话外,没有任何署名和联系方式。
我感到一种不和谐,既然是寻人,又不留下自己的联系方式,这不白搭吗?
我变着花样在Google上搜索,希望能找到更多的信息,但是搜来搜去就这么一条是和这个有关系的。
我不由得有些沮丧。不过这已经是很大的发现了,至少可以说明,在两年前,还有人在关注二十年前的事情。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不久,这该死的风暴终于过去了。风暴过去后第二天,就有琼沙轮从文昌的清澜港过来,我们见这里没办法可待,就收拾行李准备回去。
临走的时候我们去军区卫生所找阿宁,她却已经不见了,问那医生,他说几天前有一群外国人顶着风暴突然过来,将她接走了。他以为是我们一起的,而且大风刮断了电话线,他们那一区的一直没修好,所以也没通知我们。
我心里明白,必然是阿宁在岛上的接应将她带走了,这几天风暴封闭小岛,我们就是有心阻止也没有办法。
胖子大骂,说便宜了她,我却不由得松了口气。本来我就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她,既不可能杀了她,又不会严刑逼供,现在这样的情况正中我的下怀,走就走吧,反正她也没拿我们怎么样。
只是,他们的公司进到海斗里,实在不像是去救人这么简单。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三叔和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人现在到底在哪里?这些隐藏的秘密,不知道何时才能浮出西沙蔚蓝宁静的海面。
长话短说,我们乘坐琼沙轮回到大陆,两天之后,在海口美兰国际机场,我和闷油瓶以及胖子告别,上了飞往杭州的飞机。现实中的生活总是出奇地顺利,四个小时之后,我就回到了杭州的家中。
长时间的高强度活动使我筋疲力尽,接下来的时间我便蒙头睡觉,每天只起来一次,也都是饿醒的,随便从冰箱里拿了点东西吃下去又躺下。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两个星期时间,有朋友以为我死在家里了,过来找我,我才醒悟过来,自己已经休息够了。
睡得太多,浑身难受,我先给王盟打了电话,问了问铺子里的情况,除了没什么生意之外,一切正常。其实没生意也是正常的一部分,老板不在,要是有生意就怪了。然后我又打电话给三姑六婆、七姨丈,凡是和三叔有来往的亲戚,我全部问了一遍,知不知道三叔的下落,但是都没有什么结果。我最后打到三叔铺子里,他一个伙计接了电话。我问他:“吴三爷回来过吗?”
伙计迟疑了一下,说:“三爷是没回来过,不过有一个怪人说是你的兄弟,非要我们告诉他你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他什么来路,不过看他滑头滑脑的,不像是个好东西,就给你打发了。他临走的时候留了个电话号码,你要不打过去看看?”
我呆了一下,心里觉得奇怪,我各方面的点头朋友很多,但是能想到去三叔那边找我的,倒也数不出几个来,想了一下,问他:“那人多大年纪?”
“这我可说不准,大概和你差不多,比你老成点儿,板寸头,三角眼,鼻梁挺高的,架着副眼镜,戴着个耳环,看上去不中不洋、不伦不类的。”
“不伦不类?”我重复着这句话,心说到底是谁啊,忽然心里一跳,问那伙计道:“那人说话是不是不太利索?”
“对、对、对,那家伙一句话要结巴个十几次才能讲完。”
我心里一乐,已经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了,忙把电话号码要了过来,随即打了过去。不一会儿电话便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谁——谁——谁啊?”
我呵呵一笑,说道:“我操,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他愣了一下,发出几声兴奋的声音,大叫:“三——三——三年没听你说话了,当然听——听不出来了,你看你那嗓子,还真发育了。”
我不由得心里发酸,直想掉眼泪,骂道:“你还有脸说我,几年一点儿音信也不给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电话对面那个就是老痒,他真名叫什么我已经忘记了。我和他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什么事情都一起干,有段时间好得像一个人。他家里比较穷,大学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就到我铺子里来打工,别看他这人嘴巴不利索,却特别会忽悠人。我们两人臭味相投,胡乱经营,日子过得倒也逍遥自在。
不料三年前,这小子不学好,跟着一江西老表去秦岭那边倒斗玩儿,结果被逮住了。那老表直接被判无期,他靠一张嘴忽悠来忽悠去,把自己忽悠成一个受到社会不良势力蒙骗的大好青年,结果只捞了三年有期徒刑。刚开始一段时间,我还想去见他,可是这小子死要面子,就是不肯见我。后来我搬了家,就这么断了联系,没想到他现在竟然出狱了。
说起来他会去倒斗,和我也有很大的关系,我自小就在他面前吹嘘爷爷如何如何厉害,还拿着爷爷的宝贝在他面前炫耀,估计那时他就动了倒斗的歪脑筋了。这小子胆子贼大,小时候我出主意他闯祸,只是没想到,这掉脑袋的事情,他竟然也敢付诸行动了。
我和他有三年的话要讲,一打开话匣子就关不住了!直说到嘴巴抽筋、手机发烫还不过瘾。我说得兴起,对他说道:“你他娘的晚上没事吧,哥们儿我为你接风,咱们去撮一顿,喝个痛快。”
老痒也正说得兴起,回道:“那——那敢情好,老子三年没吃过大块肉了,这次要吃个爽!”
这事就这样拍板了,我也兴奋得睡不着觉,胡乱洗了个澡,把家里收拾了一番,就去约定的酒店等那小子,把菜单上所有大块肉的菜都点了一份。傍晚时分不到,那小子就来了。我一看,哟嗬,这小子不正常,蹲了三年深牢大狱,竟然还肥了。
我们两个老友见面,二话不说,先干掉了半瓶五粮液,回忆以前的生活,看看现在的情况,都不由得唏嘘。直到酒足饭饱,桌面上盘子底朝天,才发现已经说得无话可说了。
我那时候酒也喝多了,脑子犯浑,就说起了他当年犯事的事儿,打着饱嗝问他:“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年到底他娘的倒到了什么东西,你那江西老表竟然还被判了个无期?”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心说,我提这事情干什么,等一下勾起他的伤心事,我还不好圆场子。
没想到他一听我问,竟然面露得意之色,抠着牙,说:“我倒出来的东西,嘿嘿,邪门得很,不是——是我不告诉你,就算我告诉你了,你也不知道。”
我看他瞧不起我,大怒:“你拉倒吧,老子可不是三年前的毛头小子了,唐宋元明清,只要你能说出形状来,我就能知道是啥东西。”
老痒看我一本正经的,笑道:“就——就你那熊样,你还唐宋元明清?”说着,他就用筷子蘸着酒,在桌子上画了个奇怪的形状,“你——你见过这东西没?”
我醉眼蒙眬,看了几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像一棵树,又像一根柱子,骂道:“你个驴蛋,蹲了三年窑子,画画一点儿也没长进,你画的这个叫啥?整个儿一棒槌!”
老痒说道:“你——你——你就凑合着看吧!就你那——那眼神儿,也就只配看这种画!”
我仔细看了一下,实在是画得不知所云,对他说:“鬼知道你画的是什么,你看这几个分叉,你的意思是花纹吧,画得和树杈似的,这画太次,我看不出来!”老痒得意地一笑,压低着声音,很神秘地对我说:“你还别——别说,这就是树杈,手腕粗细的青铜树杈!”
我一听,哟嗬,这家伙原来还倒了个青铜器出来,这真是不要命了,给他判了个三年还真算赚了,赶忙对他说:“这东西得多重呀,你小件的东西不倒,倒个庞然大物,这不找逮吗?”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剥了一个葱爆芋艿,丢到嘴里说道:“你不了解当时的情况,那地方和你想的不同,说起来就话长了。”
我对青铜器略有研究,琢磨着他画的那个东西,想起前不久在三星堆挖出来的那几棵青铜神树,还真有点像。
三星堆是古蜀的遗迹,严格说来已经不算是我们古董买卖能涉及的范畴了。年代太远,过于珍贵,价格开多少都不算高,要是老痒去的地方有这东西,那也不知道该说他是走运还是倒霉。
我一下子对这东西产生了兴趣,就问他当时经过是怎么样的。他喝多了,也没想要隐瞒,一五一十就说了出来。
那时候,他们进秦岭已经走了十几天,除了满眼的原始森林,什么也没找到,几乎进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
老痒和他老表其实都没有盗墓的基本常识,只是怀着满腔的热情,此时他老表已经心灰意冷,打了退堂鼓,因为老痒一直坚持着,才没有马上折返回去。
这一天,他们跋涉到了一个隐藏在崇山峻岭之中的山谷,这样的山谷这几天他们不知道见过多少了。不过这一次,老痒却发现这里有点儿不同。
这里的地理环境非常奇特,海拔很低,温度很高,在山谷的中心,有一片地域广阔的老榕树林海。哇,那林子,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棵十个人都无法环抱的榕树,遮天蔽日,榕树根爬满了地面,几乎没空隙可走。
老痒的老表一看这情景,就觉得不太对劲,榕树林能长成这样的规模,不像是自然形成的。
地仙里有句老话,叫:“咸地不长蒿,日上九八桥;秃山不冒林,必有沙泥淘。”就是说,草和树生长得不正常的地方,地底下或者四周就可能有问题,也许会有古墓。
榕树根系如蛇,互相缠绕,林子比一般的树林要密集很多,进去恐怕会吃点儿苦头,不过想想这一次来吃了这么多苦头却什么也没捞着,他老表心里也不舒服,心一横,就带着老痒走了进去。
他们一直往里走,直走到夕阳西下,才慢慢靠近了林海的腹地。四周夜鸮的叫声此起彼伏,光线极度昏暗,他们打起手电,放慢前进的速度,以免迷路。
就在这个时候,他老表给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老痒忙扶住他,转过身一看,原来是脚下的榕树根包里,裹着什么东西,高出了地面一块。
他们用短斧砍掉那榕树根包的几根根须,里面的东西暴露了出来,用手电一照,原来是一个长满青苔的石头人,看服饰似乎是两汉以前的风格,浮雕着十分精美的图腾。
这个石头人的出现,让老痒他们马上意识到,这个林子里确实存在着什么东西,老话说得果然没错……
他们在石头人的周围四处查看,很快,便发现这里的榕树林地表的落叶泥下面,埋着很多大型的石板,似乎是一条古道的遗迹。那石人就位于古石道遗迹的一边,似乎是这条石道的守护俑。
这样的格局,会不会是皇陵的神道?老痒想。还在外面几十里外那小村子的时候,有老人说这儿的山里埋了好几个西晋侯,难不成辛苦了这么多天,真给他们碰上了?
要是真的,那这几天受的苦可真值得了。
他和他老表两个人商量一下,决定先顺着古道找找看,如果附近有古墓,必然还有什么痕迹。
他们顺着古道跋涉,又走了好几个小时,进入了林海的中心地带。在石道的两边,他们又发现了不少石人的遗迹,有的横倒在石道上,有的给裹进了树的内部,都长满了青苔,神道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老痒他们暗自兴奋,加快了脚步,可奇怪的是,顺着古道越向前,四周的气生根越密集。到了最后,老痒他们不得不将根须砍断,才能勉强通过,似乎这里的树木,不希望有陌生人走这一条道路。
这样一直走到了后半夜,筋疲力尽之下,前面的树缝中才出现了月光。老痒感觉可能石道的尽头到了,他们翻过大堆的乱石头,砍断了最后一根气生根,从榕树林里钻了出来。
一下子,月光下,一个巨大的向下凹陷的倒金字塔形的石坑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形状就像一个巨大的斗,扣在森林的中间。坑四边的坡面给修成了阶梯,足有一百来阶,通向坑的底部。
老痒当时看得几乎傻了,他从来没想到石道的尽头,竟然是这么壮观的古建筑遗迹,只觉得心跳加速,几乎双腿发软想跪下来给这个坑磕头。
但很显然这里并不是古墓,那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哪一个朝代遗留下来的?
老痒的老表颇有一些道行,看到这情形,也是十分震惊,对老痒说道:“这里肯定是和一种祭祀仪式有关,看上去是个祭坛,我们快下去看看祭祀坑里有没有什么冥器。”
这时候天上已经起了白霉月,光线非常晦涩,他们打起手电以免被蛇一样的根须绊倒,忐忑不安地顺着石阶向下,来到坑底。
这坑整个都被四周榕树的气生根掩藏住了,如果不是顺着古道,就算在边上走过也发现不了这里。而坑里面的石板也几乎都裂成拼图玩具,大量的根须从石头里挤出来,又插进边上的缝隙里去,整个遗迹已经给破坏得面目全非。
坑底也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杂草,只有少数地方,才露出下面青色石板的痕迹。
杂草都有半人高,他们用砍刀一边砍一边前进,不久便来到了祭坛的中心。
祭坛的中心有一个被一圈石头围起来的土井,土井大概有十米深,手电照下去,底下也全是草。他们用绳索下到井底,先是四处找了找,见没有什么东西,就直接打下洛阳铲。
第一铲打到了十五米,没有见底。老痒拔了出来,拍碎泥块,发现带出的泥里面混着炭灰,好像焚烧过大量的东西,而炭灰里面,他们还发现了几块陶器和玉片的碎片。
腐泥里的炭土是焚烧祭品时的遗迹,而这些烧剩下的陶器和玉片,都是当时的祭品。看来这个土井是当年祭祀死者的时候焚烧祭品的地方,而且还不止一次地使用过。
老痒这时候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兴奋了。历史上,在祭祀的时候,往往会焚烧大量的精美青铜器和玉器,如果能挖出来一两个,他们就真的发财了。
他们开始用铲子挖掘起来,轮流开工,不知疲倦。不一会儿,就在坑底挖下去大概七米,大量的玉器和陶器的碎片被挖了出来,数都数不清楚,什么玉片、玉饼、陶罐子、陶壶,几乎什么都有,很快就堆了一堆这种东西。
可惜的是,大部分的玉器和陶器都是破损的,在市面上的价值不大。这让老痒他们很失望,而最失望的,是没有他们想要的青铜器。
他们不死心,继续挖着,很快挖到了十米的深度,还是没挖出什么好东西,而直土坑挖到十米以上一点儿就已经是极限了,再挖,就得考虑到盗洞的坍塌问题,他们不得不停了下来。
他老表还是比较谨慎,说挖了这么久都没东西,恐怕这祭坛祭祀的时候没有用青铜的祭器,别挖了,捡这破烂回去也能回本了,算我们倒霉。
可是老痒不甘心,不管他老表怎么说,他还是要继续开挖。他让他老表上去,自己一个人又挖了大概两个小时,一直挖到十四米多,忽然“当”的一声,他的铲碰到一块金属的东西。
老痒和他的老表互相对视了一眼,俯下身去一看,土坑的中心部分,出现了一个暗绿色的突起物。
果然有青铜器,老痒心里咯噔了一下,手都颤抖了起来。他老表欢呼了一声,扔掉铲子就跳进坑里,两个人开始用手去挖这个突起物。
很快,一个奇怪的东西便出现在了他们眼前。那是一根青铜的棍子,但是具体是什么感觉不出来。当他们拨掉表面的炭土的时候,一根精致的青铜铸造的树枝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们两个大喜过望,从来没见过这东西啊,那肯定值老钱了,忙撒开膀子想把这东西挖出来。他们用手向下挖了几米,没有见到底,拔又拔不出来,就用铲子挖。一路挖下去,又挖了六七米,那青铜树枝还是没有见到底的样子。
老痒开始觉得奇怪起来,做古董的经历告诉他,很少有超过三米高的青铜器,但是眼前的这东西,按照保守估计,最起码也得有二十米高,这太不寻常了,这泥下面到底还埋了多少?
盗洞已经将近二十米深,再挖肯定得塌。但是空手回去实在是让人不爽,两个人一头雾水,待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好。
最后,还是他老表有办法,他在青铜枝丫的底部大概一米外的地方,对着青铜枝丫的方向斜着敲进了一只洛阳铲头,然后一直加上螺纹钢管斜着打下去,一直敲下去到十米左右,钢管的敲打声一下子变得沉闷,再也敲不下去了。
老痒说到这里,表情都有点儿不自然,点上一支烟狠狠吸了口,说道:“那就是说,最起码那青铜枝丫在泥下面的部分还有十米左右的长度,那就是总长最起码是三十米,这么大的东西,就算挖出来也带不回去了。”
我听了不禁咂舌,觉得他说得有点夸张。河南安阳侯家庄武官村出土的司母戊鼎,是我国现存最大的青铜器,也只有一米多高。当时要铸造这样大的东西,已经需要两三百人同时协作了,要铸造三十多米高的青铜树,岂不是要上万人才行?
但是看他说得这么多,我也不好去反驳他,问道:“那后来怎么样?有没有继续挖下去?”
老痒道:“没有。我是想挖的,我那老表却突然说,这东西可能是神物,说不定真的是从地里长出来的,不能挖了。后来我一想,再挖也太不保险了,就放弃了——你说怪不怪?我估计这树杈是一大青铜器的一部分,下面的东西,可能更大,要全刨出来,恐怕得震惊世界。”
我奇怪道:“那就是说你没把那青铜树搬出来啊,你是怎么被逮到的?”
他说:“这事情我说起来就觉得怪,我们当时不甘心,又在其他地方刨了几个坑,总算挖出来点完整的锅碗瓢盆。出了秦岭之后,想找个地方销赃。但是我那老表,自从见了那东西后就神经兮兮的,一到城里,他见人就说那铜树枝丫的事情。秦岭那地方自古对盗墓就深恶痛绝,风声一直很紧,我们上一古玩店去出货的时候,有几个人听我老表乱说,看出了我们的身份,就把我们给举报了!幸亏逮我那公安和咱们是老乡,一看我还年轻,就让我咬着说‘被人骗了’,才勉强判了三年。我那老表本来也就是判个四五年,没想到他疯了一样,把以前倒斗的事全部抖了出来,就给判了个无期,差点儿就毙了。”
我“哦”了一声:“那你真是背到家了,忙活这么久啥也没捞着。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就地销赃,你干的是外八行的买卖,跟当地人犯冲,这叫现世报应。”
老痒神秘地一笑,说:“我——我也不算是啥也没捞——捞着,你看这东西——”说着就指了指他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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