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9923544
- 美国百所大学经济系指定课外读物,三大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鼎力推荐
- 哈佛经济学家推理系列第二本,斯皮尔曼运用经济学工具,按照“消费者效用*化”的逻辑寻找隐藏的真相
推理与经济学天衣无缝的结合,阅读趣味推理小说的同时学习经济学知识
本书为哈佛经济学家推理系列第二本。
丹尼斯•高森── 一位前途光明的年轻学者──疑似自杀了。从经济学理性分析的角度来看,不论是否能够留在哈佛,都有大好前景等着他。但是他竟然会认为自杀的机会成本(考虑到他未来可能的发展,这成本可说相当地高),比无法获得终身教职的情感成本要低很多。自杀这种的成本收益计算,对于学习经济学出身的丹尼斯•高森来说,实在是匪夷所思。
然而,一切并没有结束。终身教职评审委员会的两位成员先后遭到谋杀,三个死亡案件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亨利•斯皮尔曼用他一贯的经济学思维查找疑点。
亨利•斯皮尔曼很清楚,凶手就在委员会成员之中,但是哪一位杰出的教授,会因为谋杀其他同事而大幅提高效用呢?谜团等待着亨利•斯皮尔曼教授破解。
全书目录:
案发预述 一月十日,星期四
第一章 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五
第二章 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五
第三章 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五
第四章 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五
第五章 十二月二十二日,星期六
第六章 十二月二十二日,星期六
第七章 十二月二十二日,星期六
第八章 十二月二十二日,星期六
第九章 一月七日,星期一
第十章 一月八日,星期二
第十一章 一月八日,星期二
第十二章 一月十一日,星期五
第十三章 一月十二日,星期六 一月十三日,星期日 一月十四日,星期一
第十四章 三月二十日,星期三 三月二十二日,星期五 三月二十五日,星期一
第十五章 六月九日,星期日 六月十日,星期一
第十六章 六月十二日,星期三
第十七章 六月十三日,星期四
第十八章 八月二十九日,星期四
我认为本书经济推理极其巧妙,并且使用经济学分析来解决悬疑案件的想法是独创性的。
——米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终于有了一种全新的思维方式——*理性的“经济人”和自由主义。如果亨利·斯皮尔曼不存在,上天将不得不创造他。马歇尔·杰文斯创造了这个角色,他的读者将因此而受益。
——保罗·萨缪尔森(Paul Samuelson,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亨利•斯皮尔曼的长相和说话方式都很像弗里德曼,差别只在他是在哈佛教书,而不是芝加哥大学。他总是把握每一个机会,解释经济学家眼中的世界。他将如何解开教评会的谋杀疑案呢?这是常识,我亲爱的萨缪尔森。
——罗伯特·索洛(Robert M. Solow,MIT教授,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
以低成本的方式学一点经济学,本书达到了令人愉悦的均衡。
——《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
斯皮尔曼总是从个体经济学的角度出发,阐述人类的行为动机,理论与实际双管齐下,揭露人性的脆弱、贪婪,而且会抑制野蛮的行为。供需法则是他口中“这是常识,我亲爱的华生”,“教评会”就是他大展身手的贝克街公寓。除了讽喻的描述与娱乐性的内容,小说中充满了极具启发性的经济学原理解说,和作者的前一部作品《边际谋杀》一样。就算你对凯恩斯的理论不甚了解,都能够尽情享受这本小说。
──《出版人周刊》(Publishers Weekly)
第六章 十二月二十二日,星期六
派翠西亚·斯皮尔曼开着鲜红色的高尔夫掀背车穿过查尔斯街,她和父亲依照前一晚的计划,前往波士顿购物。派翠西亚打算为父母采购圣诞礼物,斯皮尔曼教授则乐意与女儿同行,顺便自己买点东西。
“我们第一站是去菲林百货吗?”派翠西亚问,他们正沿着剑桥街往市区前进。
“可以啊,然后我们再去布朗菲德街,我要在那下车,到那边的一家店去。”
派翠西亚把车开进停车场锁好,和父亲走向出口,沿华盛顿街走到波士顿最著名的百货公司。一老一小在路上专心地交换彼此的生活近况,尽管两人都不像电视台记者播报新闻那样条理分明。亨利解释了他在哈佛教评会的工作近来耗去他许多时间,还有他要到伦敦去一趟,派翠西亚则谈到了在费城交往的朋友、新公寓,还有明年夏天她打算去佛罗里达参加一个动物园兽医的研讨会。虽然两人都全心投入在彼此的对话中,但仍无法完全无视周遭人群的存在,因为波士顿的圣诞购物人潮正接近高峰,人行道和店里都挤满了人。
这一对父女走进菲林百货之后,派翠西亚表示想要一个人逛。“你知道的,爸,买给你们的礼物我要保密,让你们惊喜一下。要不我们一小时后在华盛顿街的入口碰头如何?会不会太久了?”
“那就是十一点,”亨利·斯皮尔曼答道,“我有很充裕的时间到处逛逛。”
尽管亨利·斯皮尔曼很重视时间,他却不认为“到处逛逛”是浪费时间或没有目的的行为,因为他深信,当经济分析用在人类经验的细枝末节时,其论述或研究最精彩的就是在商业世界。在二十世纪的杰出思想家中,斯皮尔曼把英国经济学家马歇尔排在凯恩斯之前。马歇尔曾经形容经济学是“对人类日常生活的研究”,而在十二月二十二日,在美国任何一个城市,到百货公司购物都无疑是最日常的活动。
但斯皮尔曼发现菲林百货有个不那么寻常的地方,那就是地下楼层的商品定价方式。这套系统里面有各种微妙的力量交互作用,有人类的智慧,有追求最大效用的顾客,有以营利为目的的公司。这些组成了一个依照市场逻辑运作的经济体系,深深吸引着斯皮尔曼。
斯皮尔曼离开秩序井然的一楼下到地下楼层,还没见到大批的购物人潮和堆积如山的商品,就先感受到那股喧闹的气息,这是菲林地下楼层所独有的。而在一年的这个时刻,骚动的气氛只会更加热烈。
“这是我的,我先拿到的!”
“想都别想,老弟,我已经注意它两个星期了。”
步下电梯后,斯皮尔曼转头望向争执的来源,两个年轻人正在抢夺一件粗花呢猎装上衣。一人抓着一只袖子,口舌之争现在已演变成左右来回的拉锯战,其中比较胆小的那个突然松了手,胜利者匆忙赶往收银台,确保这次战利品的主权。在菲林百货的其他楼层,这场粗野的争执必定会让周遭的人目瞪口呆,但在这儿却没引起任何人注意,除了那位头顶微秃的教授,他正在沉思这些现象的深层意义。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菲林百货由林肯·菲林主导,他设计了一套定价系统,用在波士顿市中心的百货商场地下楼层,与店内其他区域有所区隔。地下楼层摆放的都是特价商品,但打折的方式并不只是单纯按照定价给予固定折扣,而是随着时间,按照比例一步一步有计划地增加折扣。首先,地下楼层所有商品都打上一个特惠价格,但是这些价格每个星期会再减少25%,这些商品留在店里的时间不会超过四个星期,因为此时的售价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到了这时还卖不出去的东西,菲林的策略就是捐给慈善机构。
撇开“流动折扣”不谈,菲林和一般的地下廉价商场不同,不是因为质量较差所以卖得便宜,事实刚好相反,菲林地下楼层所售卖的商品,原先可能摆在楼上最高级的部门,为商品陈列架增添光彩。除此之外,从某些商品的标签上可以看出,它们来自美国最高档的百货公司。
稍有了解的顾客都知道,在三十天的期限内,随着时间同一件商品每周都会变得更便宜,但无法预测的是不是有其他客人也在注意这件商品,会不会有人在价格降到最低点之前抢先下手。最低价格是促使顾客等待的诱因,可是在等待的过程中,许多失望的顾客学习到,必须面对商品被其他人买走的风险;但是同时,太早下手又意味着放弃省钱的机会,同一件商品只要稍等一阵就会变得更便宜。在太早与太晚之间,光顾菲林地下楼的客户仿佛游走在剃刀边缘。
斯皮尔曼马上想到,这种情境他在参加荷兰式拍卖的时候也曾经体验过。那是他到荷兰进行讲座的时候,主办单位知道他对市场行为有兴趣,所以带他到阿斯米尔镇参观,他在那里目睹了郁金香花球的拍卖过程。让斯皮尔曼惊讶的是,荷兰式拍卖是一种由高到低、完全颠倒过来的拍卖。斯皮尔曼以往参加的是一般拍卖,在新英格兰乡间暖和的周末午后,他和佩吉会高高兴兴地去参加,主持人总是从低价开始喊起,开一个让许多参加者迫不及待掏腰包的价格,但是出价会越来越高,最后只剩一个买家为止。
然而在荷兰,一切程序都是反向进行,没有主持人有节奏地反复重述价格,而是把起价记录在一个看起来像时钟的表面。但这不是真的时钟,上面的数字不是指示时间,而是代表价格,指针也只有一个。这根指针会慢慢往低价的方向转动,直到任何一位买家按下按钮,停止时钟的转动为止,第一个按下按钮的买家就是得标者。
荷兰式拍卖和菲林地下楼的销售方式可说是同一模子出来的,菲林百货里疯狂的购物者知道等太久可能会落空,而面无表情、不动声色的荷兰镇民也一样清楚,如果犹豫太久,可能会永远失去那批郁金香球茎。
突如其来的撞击让斯皮尔曼失去平衡。一个体形庞大的购物者横冲直撞,活像西班牙潘普洛纳奔牛节时街上狂奔的公牛,撞到了这位微不足道的经济学家。向前的冲力迫使斯皮尔曼倒在一排浴袍中间,他试着抓住挂浴袍的衣架横管,结果失手了,于是他一个踉跄,先是倒在悬荡的浴袍上,接着倒在这一排毛巾布料的下方。从柔软的棉布织品缝隙往外看,他可以看到购物者的裤脚和袜子,占满了他刚刚被弹出来的那条走道,嘈杂喧嚣的程度一点也没有减少。
亨利·斯皮尔曼从浴袍下爬出来,将眼镜推回原位,起身拍掉外套袖子和长裤上的灰尘,然后检查看看有没有受伤。身上是没有伤,但是他的自尊显然受伤了,这一点可以从他羞红的双颊看出来。他喜欢事情在他的掌握之中,四脚朝天的丑态让他无地自容,他决定远离危险的特价楼层,到家用品部门观察消费者行为,在那里风险应该没那么大。
“在这购物最好抱着打街头生存战的心理准备,亨利。”
去往电梯的途中,斯皮尔曼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停下车,意外地看到了卡尔文·韦伯,他的眼里闪动着好笑的光芒。
“或是身高两米三也行。”斯皮尔曼咧嘴苦笑了一下回答。“你在这儿做什么?总不会是为了观察市场均衡吧。”
“不是,不过我倒是看到我最喜欢的经济学家处在一种罕见的、不均衡的状态。那个家伙撞得可真猛。”
“唉,我承认我在特价商场获得的不只是特价而已。对了,谢谢你昨天留给我的便条,很高兴登顿把你也放进了委员会。除了登顿和你之外,我还真不认识其他人呢。”
“喔,成员安排得很不错,院长这次调配得算好的,种族、文化、性别、系部—各方面兼顾。”
“登顿可是个中好手。”斯皮尔曼回答。“起初他被任命为院长的时候,我还在想,真是浪费学术人才,可是他担任院长的才干不亚于学术研究。我所知道的其他每一位院长,都不得不把学术研究搁在一旁,至少没办法全力以赴。可是登顿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竟然可以两方面齐头并进。”
“对于登顿的行政工作我完全没有话说,不过我认为他太天真了,老是想要拉拢教职员之间的关系,这是种自然主义的谬误。就拿这次的委员会来说吧,他以为如果福斯特·巴雷特和我必须一起工作,就能化解彼此之间的分歧。可是巴雷特是个死硬派,我是黑人,这不是把我们两个并列在教评会名单上就可以改变的。”
“我不会说巴雷特是个死硬派,”斯皮尔曼答道,“但他是个傲慢的势利鬼,这一点毫无疑问。他很重视社会地位,不过大家都知道他是个还不错的学者,而且很关心学校,他只不过希望同事们的用餐礼仪好一点。”
“你说得对,亨利,巴雷特才不会反对深色皮肤呢,只要这肤色是好望角夏季阳光照晒的结果。”
“这和肤色无关。”斯皮尔曼说,“福斯特·巴雷特喜好攀附波士顿社会地位最高的家族,我和你都不属于这一类人,这表示我们不会被邀请到他家享用晚餐,但是没有理由认为他这种偏好会延伸到专业领域。”
“亨利,这个问题我们以前就讨论过了,对你那无限宽广的度量,我真不知道该喝彩还是胆寒。马尔库塞讲过‘压迫性包容’,意思是有时候容忍本身就不应该被容忍,我同意他的话。”
“但是马尔库塞从来没有明确解释过,我们要如何决定哪些人是不能被容忍的。我宁愿站在巴雷特这一边,也好过那些意识偏狭的政府委员会。卡尔文,这是个由来已久的问题:Quis custodiet ipsos custodet?”菲林商场吵闹依旧,两位好友扯着嗓子努力压过喧嚣,卡尔文首先尝试放低姿态,把两人高来高去的话题给拉回地面。
“你要买什么,亨利?我知道你不会是来享受被一群疯子推来挤去的乐趣—我也是疯子之一—没事就来这儿晃。”
“事实上,我到这来不是要买东西,而是想看买东西的人。正看得高兴,还在心里做了些有关消费者剩余的笔记,然后就被人从后面撞倒了。这可不是经济学家常见的职业风险。”
“我的朋友,你是出其不意被一个退役了的橄榄球队员攻其不备了,事实上我以前担任边锋的经验在这非常有帮助。”但韦伯的好奇心战胜了自制力:“你真的常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观察人买东西?”
“并不常来,不过每次到这里我都觉得获益良多。比方说,今天我就想到,菲林地下楼层的特卖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体系,以便从马歇尔所谓的‘消费者剩余’中最大限度地获利。”
“消费者剩余?我怀疑英文系教授的薪水会有多少消费者剩余。”韦伯装作对老友的经济学专题演讲很感兴趣。
“恐怕我不得不纠正你的想法,卡尔文。就拿你上衣口袋里的圆珠笔来说吧,你花多少钱买的?”
韦伯低头看着夹在口袋上的白绿双色塑料笔管。“50美分吧。”他说了个大概的数字。
经济学家的食指往上移,指着韦伯的脸。“好,但是你知道吗?米尔顿·雷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发明圆珠笔,而且独占圆珠笔生产的时候,一支笔要卖到18美元!现在有很多家厂商生产圆珠笔,你花不到50美分就可以买到一支。也许你不会当那个付18美元的冤大头,甚至16美元也不愿意付,可是我敢说,和钢笔比起来,为了获得圆珠笔所能提供的方便,你愿意出的钱绝对比50美分多许多。不论这中间的差价有多少,都称为你的消费者剩余。而且你要知道,卡尔文,到处都可以获得消费者剩余。在一个有竞争的消费体系中,通常绝大部分商品的售价,远远低于人们愿意为这项商品付出的最高价格,这个差价就是马歇尔提出的消费者剩余。不管是谁发明了菲林的地下楼层特价商场,他确实是把这个概念发挥得淋漓尽致。”
“怎么说?”韦伯现在真的感到好奇了,因为斯皮尔曼的热情是有感染力的。
“菲林可以利用消费者剩余获取最大利益。你知道,在一般的拍卖会中,不管怎样你都有机会出最后一次价,买下任何你非常想要的商品。如果其他出价者都不想要这个商品,你可以在他们退出后以低价购入,那么你的消费者剩余可能会很高。但菲林地下楼就像荷兰式拍卖,如果买家在追求消费者剩余最大化的时候过了头,就必须承担完全失去这样商品的风险。强烈想要某样商品的消费者,会倾向成为第一个出价者,放弃等待过程中可能增加的消费者剩余。”
“少来了,亨利,你以为菲林的经理读过马歇尔的书?”
“也许没有—虽然马歇尔原本希望商业界的经理人是他著作的主要客户群。不过天才的经理人不断地凭直觉发明新的商业行为,这些行为经济学家往往要到多年后才能了解。”教授现在靠在电梯的侧板上,双臂交叠在胸前,一副休息的姿态,韦伯很清楚这表示经济学的讲课结束了。
韦伯决定不给教授任何机会重开讲座,所以很快地转移话题。“对了,一月八日的会议,你的‘家庭作业’都做好了吗?”
“昨天我去领了最后一批,差一点没抬回立陶尔中心。有好多要看的,其中还有一些很难‘啃’,但是我希望能在开会前做好准备。你的作业怎么样了?”
“你可能还记得,这学期我减课,不用判考试成绩,让我有了很多时间看候选人的档案。今天早上我搭地铁过来喘口气,想看看有没有适合我和儿子的上衣外套,然后再回去弄教评会的档案。”
“这样啊,如果你打算再回到下面去,卡尔文,记得别让菲林剥夺太多你的消费者剩余。你要做的就是沉着一点,有耐心一点,还要先做好心理准备,偶尔空手而回也不算什么嘛。”说完斯皮尔曼转身,紧握着扶手往上升至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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