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性贸易壁垒协定》中标准规则的法律解释问题研究

　　本书结合《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的法律解释一般方法以及WTO规则冲突理论，对《TBT协定》中标准规则的法律解释问题进行充分的分析和论证。另外，应该注意到补充解释规则也是对条约进行法律解释的重要方法之一。所以，本书回顾《TBT协定》的历史谈判资料，从这些历史谈判资料中，探寻在标准规则制定过程中，存在哪些有益的历史资料有助于对实践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很好的解释。

　　董静然，法学博士，上海对外经贸大学讲师，兼职律师，上海高校智库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经贸治理与中国改革开放联合研究中心研究员。近年来，在《国际贸易问题》《江苏社会科学》《国际经贸探索》《国际经济法学刊》等期刊发表论文十篇。主持中国法学会课题、上海市人民政府发展研究中心课题和上海对外经贸大学研究生创新人才培养建设项目等多项课题，参与“上海高校智库项目”和“世界贸易组织讲席计划项目”，参加《中国WTO争端应对法律问题研究》《涉外工程承包法律实务》等著作的撰写。

导　论
　一、研究意义　
　二、文献综述　
　三、研究方法与创新点　
第一章　标准规则的基础理论　
第一节　标准的基本概念　
　一、标准的一般概念　
　二、标准化活动的历史源流　
　三、标准对国际贸易的重要性　
　四、国际标准对平衡贸易自由与环境保护的意义　
　五、结语　
第二节　国际经济学理论对标准化活动的认识　
　一、自由贸易理论与标准化活动　
　二、贸易保护主义与标准化活动　
　三、技术性贸易壁垒的均衡理论研究　
　四、结语　
第二章　《TBT协定》标准规则的法律解释困境　
第一节　标准与技术法规的区分问题　
　一、私人因素对强制性判定的影响　
　二、条件形式措施的强制性判断　
　三、结语　
第二节　国际标准的法律解释问题　
　一、国际标准的定义不明　
　二、国际标准的有效性和适当性：内涵与证明责任问题　
　三、国际标准的溯及力问题　
　四、结语　
第三节　标准的非歧视规则法律解释问题　
　一、标准与技术法规相互借鉴的法律依据　
　二、非歧视规则一般要素的法律解释问题　
　三、非歧视条款的必要性测试问题　
　四、《TBT协定》与GATT 1994在非歧视规则上的关系问题　
　五、结语　
第三章　《TBT协定》标准规则法律解释的方法论　
第一节　国际法条约解释的一般规则　
　一、《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的法律解释地位　
　二、通常含义解释　
　三、上下文解释　
　四、目的宗旨解释　
　五、解释之补充资料　
　六、结语　
第二节　WTO规则冲突理论　
　一、WTO规则冲突的现象　
　二、WTO规则冲突的成因　
　三、解决WTO规则冲突的方式　
　四、结语　
第四章　《TBT协定》标准规则法律解释问题的解决　
第一节　解决标准与技术法规的区分　
　一、标准的定义　
　二、标准定义的历史分析　
　三、标准与技术法规在WTO案例中的判别　
　四、结语　
第二节　解决国际标准的法律解释问题　
　一、国际标准的概念界定　
　二、国际标准的有效性和适当性　
　三、国际标准的溯及力问题　
　四、结语　
第三节　标准的非歧视规则法律解释问题　
　一、非歧视规则一般要素的法律解释　
　二、非歧视条款必要性测试问题的解决　
　三、解决《TBT协定》与GATT 1994之间的关系问题　
　四、《TBT协定》的合法目的测试问题　
　五、结语　
第五章　标准规则法律解释对中国的启示　
第一节　《TBT协定》标准规则法律解释对中国自由贸易
协定的启示　
　一、中国自由贸易协定中的国际标准条款　
　二、中国自由贸易协定的标准条款范式探讨　
　三、结语　
第二节　标准规则法律解释问题对中国应对WTO争端的启示　
　一、标准规则中的合法目的应诉策略　
　二、中国的技术法规与标准的区分　
　三、国际标准溯及既往的启示　
　四、结语　
主要参考文献　
　一、中文类参考文献　
　二、外文类参考文献　
附录1　世界贸易组织讲席计划背景资料和指导方针目标　
附录2　上海高校智库上海对外经贸大学国际经贸治理与中国改革
开放联合研究中心简介　
后　记　

　　序　言

　　《技术性贸易壁垒协定》（以下简称《TBT协定》）在20世纪70年代的东京回合谈判时期，又被称作《标准法案》。标准规则与技术法规、合格评定程序一起作为《TBT协定》最为重要的三大核心内容。可能是因为标准的“非强制性”特点，国内在WTO法律框架内对标准规则的研究并不是很多。

　　就中国而言，对《TBT协定》标准规则的研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本书将结合《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的法律解释一般方法以及WTO规则冲突理论，对《TBT协定》中标准规则的法律解释问题进行充分的分析和论证。另外，应该注意到补充解释规则也是对条约进行法律解释的重要方法之一。所以，本书将回顾《TBT协定》的历史谈判资料，从这些历史谈判资料中，探寻在标准规则制定过程中，存在哪些有益的历史资料有助于对实践中出现的问题进行很好的解释。

　　本书一共分为五个章节，每个章节的核心内容如下。

　　第一章，标准规则的基础理论。首先，这一章介绍了标准的基本概念，标准化活动是如何发展的，以及标准化活动对国际贸易又有着怎样的促进作用。其次，本书认为标准化是在自由贸易理论和贸易保护主义理论双重影响下发展的,并运用“博弈论”分析了标准化规则。最后，本书引入了标准的法律内涵：一方面，分析了各类标准化机构或法律词典对标准的定义与《TBT协定》对标准的定义之间存在的区别与联系；另一方面，梳理了WTO对标准的定义的历史演变。

　　第二章，《TBT协定》标准规则的法律解释困境。这一章提出标准规则在法律解释上存在三个方面的难题：其一，标准与技术法规的区分问题。强制性是区分标准与技术法规的基础，私人因素和条件形式的措施两个方面都会影响某项措施在强制性上的判断。其二，国际标准的法律解释问题。根据《TBT协定》第2.4条的规定，国际标准具有一定的强制性因素。国际标准需要满足什么样的构成要件？如何理解国际标准的有效性和适当性？先前的技术法规是否需要根据后出台的国际标准进行修正？其三，标准的非歧视规则法律解释问题。标准规则中，如何判定同类产品和不低于待遇两个方面的问题？同属于《与货物有关的多边贸易协定》的《1994年关税与贸易总协定》（以下简称GATT 1994）和《TBT协定》都存在非歧视条款。那么某一成员与货物有关的某项措施如果违反了非歧视条款的要求，究竟该适用GATT 1994的相关规定还是适用《TBT协定》的相关规定？GATT 1994第3.4条的国民待遇要求是否又要严于《TBT协定》第2.1条的国民待遇要求？

　　第三章，《TBT协定》标准规则法律解释的方法论。这一章作为解决上述法律解释问题的方法论而存在。该部分主要分析了两种法律解释的方法：第一，国际法条约解释的一般规则解释；第二，WTO规则冲突理论。WTO的法律实践已经表明《维也纳条约法公约》是条约解释的基本规则，并且赋予国际习惯解释方法以法律地位。在WTO的法律实践中，一般法律规则之间的表面冲突是可以通过《维也纳条约法公约》第31条和第32条的解释规则进行解释的。如果存在条约之间的真实冲突，那么就需要采用规则冲突理论，利用“后法优先”和“特别法优于一般法”等法律解释原则来进行解释。

　　第四章，《TBT协定》标准规则法律解释问题的解决。这一章主要对第二章提出的标准规则面临的三个方面的法律解释问题作出回答。第一，私人因素的介入不应该影响强制性的判断；通过条件形式的措施分析其强制性时，分类分析法是一种可取的方式；强制性应该从广义上来理解，包含规则上的强制性和事实上的强制性。第二，国际标准是指经国际标准化机构采用并且为公众可获得的标准。有效的国际标准是指能够实现所追求的合法目的的措施；适当的国际标准是指对实现所追求的合法目的特别合适的措施。国际标准可以适用于其产生之前已经存在，并将继续存在的技术法规。第三，同类产品的判断会存在诸多不确定因素。与规则目的相比，依据竞争关系来判断同类产品还是相对准确一些。《TBT协定》的必要性测试主要涉及措施对合法目的的贡献程度、措施的贸易限制程度、成员追求的目的无法实现由此产生的风险和后果这三个方面。《TBT协定》与GATT 1994在非歧视规则上具有相似性，在解释上应该保持连贯性与统一性。

　　第五章，标准规则法律解释对中国的启示。这一章主要提出了标准规则的法律解释对中国自由贸易协定标准规则的设计和中国应对WTO争端的一些有益的启示。一方面，2014年至2015年，中国的自由贸易协定进程发展迅速，先后签订了《中国-瑞士自由贸易协定》《中国-韩国自由贸易协定》《中国-澳大利亚自由贸易协定》。探寻中国自由贸易协定范式越发成为促进中国自由贸易协定发展的重要因素。本书不仅对中国自由贸易协定中的国际标准条款的完善提出了建议，还对中国自由贸易协定标准条款的范式进行了思考。另一方面，标准规则对中国应对WTO争端的启示主要表现在合法目的、技术法规与标准的区分、国际标准溯及既往这三个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