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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8169199
明清之际的出洋留学经历了长时间的发展,从思想的转变,到理论的探索,再到政策制度的确立,一系列体制上的完善使得“西学”现象越来越普遍。这种留洋浪潮的背后反映的是思维的转变、教育的兴起。
目 录
导 论 001
第一章 文献综述 033
第一节 “西学东渐”与“中学西传” 033
第二节 “西学输入”及其本土化 040
第三节 “中西文化理解”与清末中国出洋游学游历 045
第二章 理论基础 053
第一节 西方研究理论模式的现状及其存在的问题 054
第二节 理论基础Ⅰ:社会开放系统理论 064
第三节 理论基础Ⅱ:交互文化理解理论 069
第四节 理论基础Ⅲ:文化现代性理论 078
第三章 “中国主体意识”的兴盛:“西学东渐”与“采西学”思想的合流 089
第一节 明清之际传统中国“西学东渐”的兴衰与“采西学”思想的 初萌 090
第二节 清代前期传统中国“西学东渐”的再兴及其社会影响 104
第三节 清末中国“采西学”思想的发展及其层次的递嬗 114
第四章 “弥合中西”的理论探索:“中体西用”到“新学”思想的过渡 123
第一节 清末中国“中体西用”思想的集成及其历史价值 123
第二节 清末中国“新学”思想的形成与发展 138
第五章 出洋学习“西学”取向的确立:清末中国出洋游学游历的政策制订与制度形成 153
第一节 清末中国洋务前后出洋游学游历与游记 154
第二节 清末中国出洋游学游历政策制订的环境因素 164
第三节 清末中国游学游历美欧政策的制订 169
第四节 清末中国出洋游历制度的形成 180
第六章 出洋学习“西学”中介的出现:清末中国游学游历美欧的遇挫与“游日浪潮”的掀起 187
第一节 清末中国游学游历美欧的遇挫及其现实成因 188
第二节 清末中国游日政策思想的生成 96
第三节 清末中国游日政策的制订与发展 216
第四节 清末中国“游日浪潮”的掀起 221
第七章 出洋学习“西学”内涵的深化:清末中国游学游历美欧的赓续及其政策发展 230
第一节 清末中国游学游历美欧的赓续及其政策表现 231
第二节 清末中国“庚款”游美政策的兴起及其历史影响 255
第八章 思维发展与时代创新:中国近代化思维发展逻辑形态特征 267
第一节 对外开放思维发展的逻辑模式 268
第二节 “西学输入”及其本土化的逻辑过程 273
第三节 传统及其内外部现代性因素交互作用的逻辑关系 278
中西文化理解与中国主体观的兴盛:以清末出洋游学游历为实证个案
第九章 历史启示与现实借鉴:教育近代化的经验及其现代价值 284
第一节 教育近代化研究的初步结论 284
第二节 清末中国出洋游学游历的现代启示 298
第三节 创新贡献、存在的问题与深化研究的建议 307
附录 人生哲理诗文存稿 319
参考文献 323
第二节 清末中国“新学”思想的形成与发展
清末中国“新学”思想的形成与发展是“西学东渐”与“采西学”思想的合流结果。清末中国的“新学”思想与“西学东渐”思潮存在紧密的关联,主要是指西方传教士李提摩太和林乐知等为“弥合中西”差别所做出的努力——李提摩太和林乐知等积极地撰述“新学”思想的论著。19世纪末20世纪初,“新学”思想在清末中国的“采西学”中逐渐发展,张之洞、严复、康有为和梁启超等的“新学”思想在“戊戌维新”中同时发挥思想影响与指导作用。清末中国“新学”思想的形成与发展充分地体现出深刻而鲜明的“过渡时代”特征,不仅在社会实践而且在思想理论上具有重要的时代价值与历史意义。
一、西方传教士“新学”思想的论述
传统中国存在“夷夏之防”与“中外之别”,以致清末中国洋务时期依然存在“中学”与“西学”之间的严格区分。“中体西用”是清末中国具有指导作用的思想理论。但在“维新变法”和“新政”改革时期,清末中国出现“新学”的概念及其思想,“弥合中西”思想逐渐兴起(明清之际徐光启提出“中西会通”思想),并且获取较大程度上的发展。“新学”思想的始作俑者为李提摩太、林乐知和李佳白等西方传教士在“新学”思想的形成与发展中具有先导性的思想影响。清末中国本土的“新学”思想产生在甲午中日战争之后,当时传统中国的“中西学关系”处在重新调整的关键阶段。
1888年,李提摩太编纂《新学汇编》。其“序”论述“学问无论古今”的问题时谈到,“尝谓学者何必学于古,非也。何必学于今,也非也。盖学无论古今,学其有益于人者而已。此则中西君子公是公非之大道也”,强调学术需要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地发展与变化,即“新法增新,变之再变”,“不但中国为然,西国也然”,同时将“新法”概括为横、竖、普、专四个显著特征,并且阐释其中的含义:
夫新法者何?总言之曰:“横、竖、普、专而已。何谓横?我国所重之要学学之,即各国所生之要学也学之。此横学也。何谓竖?一国要学中有当损益者知之,即自古至今历代之因何而损,因何而益者,也必知之。此竖学也。何谓普?斯人所需之要学无不兼包并举,可以详古人之所略,并可以补近今之不足。上天所造之物,无不精思审处,不使有扞格之难通,并不使有丝毫之未达。此普学也。何谓专?专精一学而能因事比类。出新解至理于所学中,莫不惊其奇而说其异。此专学也。是则新学之大纲也。
1890年,李提摩太的《时事新论》论述“新学部”设立的重要性。李提摩太从学术变迁的角度出发,强调清末中国“于中华为五千年来未有之创局”,因此“处今之时,为今之学,则不得不就彼之所通者以通吾之所未通”,并且以西方各国、印度(此时属英国殖民地)、日本为例,阐明“新学部”的设立对推进清末中国“新学”思想及其社会实践的重要意义:
英国初得印度时,深慨该处读书人士落落无多,因定章每年拨银四万为开新学之用,从彼时直至今日,用银助开新学,年盛一年,计近日印度新学费用,每年需要银至七百余万。凡该地有竭力设书房,而每学生一名,国家必助银几分,是以传教者立书房甚多。查欧洲无论男女,每百人中有识字者七八十人,惟印度境内每百人中仅有识字者四人;目前新学日盛,而印度识字者每年增多至一二百万人。西历一千八百八十八年,印度有报馆四百五十处,每馆印出之报多寡不等,极多者约有二万张,可见新学之在印度,已大兴矣。如日本国者,特亚洲一岛、东海国耳,人数不及印度七分之一,独于新学孜孜矻矻,极为研究,十几年前设立学部,费银无多,现每年新旧各学至用银六百万,此外又有教士分立中等书院,以广甄陶,而日本绅宦虽不在教,因知其益国益民,各愿捐银几万助成善举。更有国家新学部立中等书院五处,内有大臣几人,力荐教士总管各书院,其意在教士可兼授英文,英文既通,西国各书自易于贯通。至新学部各事,则派亲王总办,以昭郑重。此日本国设立学部之大略情形也。
李提摩太论述“新学”思想时,完全地掩盖西方传教士来华的宗教与政治目的,强调“是以海禁大开之后”,西方传教士“联襟来华,其好善之怀与在他国一例立新学,凡创设商局、开矿、开铁路并令人出洋肄习西学,莫非教中学”,现在办有成效,“实皆教士基之也”。同时论述:
如中国翻然变计,欲广新学,宜特简派亲王游历五洲,遍览各国风俗政事,俾知新学为当务之急,实力讲求,也设立新学部,再多筹经费,广立书院,从此渐推渐广,人材辈出,为国家宣劳,为海疆保障,大用大效,小用小效,又何难驾出西人上哉!窃为中国拭目俟之。
1896年,李提摩太在《万国公报》上发表《新政策》,其“序”提出清末中国改革的“四项纲领”,即“窃考中西各国治国之法,中国有四纲领焉。皆应亟行改革者。一曰教民之法,二曰养民之法,三曰安民之法,四曰新民之法。”论述“教民之法”时,李提摩太强调:
泰西之新学,也非一国之学,非一人之力也。此国有新法焉,彼国从而效之。合万国之通人,以臻兹养备。惟期有益于国,有益于民而已。宜于各有各府,及通商大埠,建立书院,延聘各国专门之通儒,分类以华文教习,或参用西文。
1896年,林乐知在翻译日本森有礼原编的《文学兴国策》之后作“序”,评价明治日本维新以来学习西方的成就,以及“五条誓文”对明治日本社会民风的重要影响作用。林乐知论述:
日本于当时既定以上诸例,国政维新,民风丕变,取泰西各国兵农工艺,一切有益良法次第行之,以增长其智慧,日新其教化,奠安其国家。历年派人分往各国学习查考,择其善者而从之,举凡造船之法,制炮之方,水陆营制之精良,工作制造之巧妙,无不撷西国之菁华,开东方这利益。而其有益于国家者,厥惟振兴文学一端。
林乐知的“序”谈及李鸿章在马关签约时对日本首相伊藤博文的叹息,以及论述“新学”思想对清末中国“维新变法”的重要意义。林乐知记述:
合肥李傅相在日本之马关初见伊君,即叹云:阁下在贵国所兴之事,大著功效,鄙人也久愿在敝国仿行之。惜一言新学,即有言不能尽之难处,如阁下设身以处鄙人之地位,当也知其甚难矣。夫以功高望重之傅相,身临其地,心仪其人,矢口之余,早已明见及之。此可见中国之人无不知旧学之不足,与新学之当兴矣。日本崇尚新学,其兴也浡焉;中国拘守旧学,其滞也久矣……试观日本之文学,与年俱进,国家之富强也与之俱进。
1897年,李佳白的《中国宜广新学以辅旧学说》比较近代西方与传统中国的学术研究差异,并且阐明“广兴新学”的重要性。李佳白论述:
西人事事翻新,华人事事袭旧,西人事事证实,可坐言即可起行,华人事事蹈虚,口谈则理高,躬行则事缺。欲弥其憾,是非兼采西学,断断不可。夫中西并立,新旧迭乘,专尚西学而竟弃中学者,非也。然笃守中学,而薄视西学者,实属失之太隘……诚讲新学,则农有机器以尽其力,官得矿产以济国用,通商惠工以交易有无,国岂患贫?
1898年,即清末中国“维新变法”之后,《万国公报》以广学会的名义,发表“速兴新学条例”,阐明“新学”思想对清末中国“快洗当年之锢习”的重要价值,其中论述:
总而言之,居今日而筹急救之法,必合诸学以定课士之程,交邻国而求永好之方,必惜寸阴,以广育才之道。综其纲领,厥有六端:一曰书籍。二曰书院学塾。三曰考政。四曰新学报。五曰立学经费。六曰鼓舞人才。此六端者,皆所以启迪华人,速知各国良法之要策也。知之而不急于行,行之而不求其备,岂特永绝振兴之望已哉?各国日益东趋,如洪水之骤至,仅恃旧堤一线,试问何以御之?势迫时危,不敢再有所忌讳。
《速兴新学条例》具体地列出“兴新学六端”条目:“书籍宜急求善本也”“学塾书院宜亟定妥章也”“考政必宜更改也”“新学报必应广布也”“经费必宜筹备也”“人才必宜设法以鼓舞也”,努力“弥合中西”,突出地体现出“新学”思想的大意,强调人才的培养需要“究心新学”而“不问其为中为西也”,强调西方各国能够“致富强”,在于士大夫“无不究心于学问”。因此,清末中国亟须“人不囿于古,而共知新学之大有关系”。
西方传教士提出“新学”的概念及其思想,本意在于消弭清末中国有关“中学”与“西学”之间无休止的论争,摆脱“中体西用”思想的窠臼,提升“西学”在清末中国的学术和政治地位。就“西学”而言,“新学”思想是清末中国“西学输入”及其本土化的发展阶段。但就学术而言,则是不要存在“中学”与“西学”之间的界限,而将中华传统文化称为“旧学”,以及将西方近代文化和先进科学技术(即“西学”)称为“新学”,从而变“中西之分”为“新旧之别”,由此突显“西学”在中国近代化的发展进程中的重要地位与影响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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