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3492082
通过一部作品了解中古时代的西北民族边疆史,《为文殊牵缰》应该是*好的选择。作者恣意而细腻的笔触,推展开辽阔写实的历史画卷,同时也描绘出有血有肉的人物图册:战败流亡的沙陀将领李赏哥、落魄不羁的凉州译人郭敏、谙熟火药技术的王云卿、心思缜密的于阗太子李从德……,他们的命运万里驰骋、跌宕起伏,串联起党项、吐蕃、于阗、沙州、回鹘、喀喇汗国等波澜壮阔的历史,见证了佛教和伊斯兰教在西域传播的交替,勾勒出另一半中国的兴衰与融汇……
孙北泽的系列作品开启了历史题材小说的新类型,严谨的史实、丰富的史料与巧妙的构思、精彩的想象相得益彰。有宏大的历史叙事,却毫不枯燥;有天马行空的玄幻和穿越,却并不牵强浮躁;有血脉喷张和缠绵悱恻,却又发人深省。正如蒙曼教授的评价:“(孙北泽的作品)呈现出另一种你可能不曾了解的史诗和画卷,既波澜壮阔,又细微动人。”
北宋初年,沙陀将领李赏哥,因北汉战败覆国而身陷逃亡;凉州人郭敏落魄不羁,为往来河西与中原的旅团充当译人;道士出身的王云卿谙熟火药制作之术,却为情所困……
他们,不期之间因于阗国太子李从德,而走到了一起。从此,万里驰骋、生死并肩,他们的命运跌宕起伏,共同见证了党项、吐蕃、于阗、沙州、回鹘、喀喇汗国等波澜壮阔的历史,勾勒出另一半中国的兴衰与融汇……
目录
章 暮色沙州:为文殊牵缰的人
第二章 血色太原:后的沙陀
第三章 牛角山、禺谷、归墟:太子的梦境
第四章 鹅鹘车与火箭
第五章 定觉寺:逃亡的沙弥
第六章 三交驿站:初识公主
第七章 金色五台
第八章 真容院的天王矛
第九章 失意的情怀
第十章 大宋钦差与夏州来的党项人
第十一章 文殊玉坠
第十二章 平夏马嘶
第十三章 灵州西风
第十四章 跨越冰河
第十五章 六谷蕃、甘州回鹘、公主的消息
第十六章 青唐的赞普与宗哥的法王
第十七章 湟水滔滔
第十八章 青海道向西
第十九章 约昌城:父亲的噩耗、仲云部落
第二十章 毗沙门面具与火蒺藜
第二十一章 文殊锡杖与地乳之国
第二十二章 叶尔羌杏花:远嫁的公主
第二十三章 疏勒月光:博格拉汗之子
第二十四章 玉河尽处:神山堡
第二十五章 沙海之巅:麻扎塔格
第二十六章 天王的突袭
第二十七章 击败野兽之师与阿斯兰汗的反攻
第二十八章 与子同袍:库格牙尔之战
第二十九章 放逐与归来
第三十章 公主之子与王室阴谋
第三十一章 杏花落时
第三十二章 毛古第悉、后的僧侣
第三十三章 昆仑之墟
第三十四章 古格托林寺与天喇嘛
第三十五章 青唐收留于阗遗子
第三十六章 回到沙州:沙埋经藏
尾声
孙北泽的历史小说系列关注唐宋变革时期,关注另一半中国发生的故事,那里有民族的迁徙、信仰的更替,有残酷的战争和多样化的交流融通。它们呈现出另一种你可能不曾了解的少数民族史诗和画卷,既波澜壮阔,又细微动人。
——中央民族大学历史系教授、《百家讲坛》专家 蒙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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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七,王城施行戒严的第三日,李从原终于得到了让他舒心的消息:禁军在王城东门外抓获了戴毗沙门面罩的人。
“是什么人?认识吗?”
“启禀殿下,此人在下认得。”禁军首领顿了一下,“是前任礼部尚书郭敏。” 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然后几乎齐声讶异,随后又都释然而笑,后互相议论,争相说“不出意外,早就怀疑是他了”。
身旁之人纷纷表达先见之明,李从原看着他们,虽然不屑,但仍报以淡然一笑。 “我还真没想到是他。”从原心中暗想,“还真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想到这里,他着实舒了口气。
“他可交代王云卿藏身何处?”从原问禁军首领。 “回禀殿下,郭敏说,王云卿被他救下时,已奄奄一息,逃亡路上就死了,被他埋在荒原之中。” “不可听他一词,你们务必寻到王云卿,死要见尸。”
禁军首领唱喏,随后问道:“殿下,您看,如何处置郭敏?”
“严加看守,待明日行像之后,再做处置。”
禁军首领领命,这时近臣上前问道:
“殿下之意,佛诞日行像可依旧?” 从原点头,“这是自然,几个逆臣成不了大事。佛陀有眼,让他们速速伏法,我等更应广奉瑞像,礼敬佛祖,为黎民祈福,呈盛世吉相。传我令,即日起,王城内取消戒严,各佛寺抓紧准备巡城之瑞像。明日,我率群臣在七凤楼上焚香礼拜。”
众人无不欢喜称颂。片刻,李从原敛容,神态严肃:“明日行像毕,即将妖后和郭敏在七凤楼上伏法,以谢国民。”
四月初八,七凤楼上,李从原在文武群臣的簇拥下,居中坐在黄罗伞盖之下,俨然已是以帝王自居。
宫城之外,街道上缓缓行驶着各大寺院的行像车队,护持的僧众列队诵经,百姓信众焚香散花,王城与往年一样,一派吉祥气象。
然而,依然还有一些不同的气氛,是略显紧张的气氛。的不同,就是今年没有帝王登车为瑞像贴金,所有的皇亲大臣都没有出到宫门外礼拜,甚至连七凤楼
都没有下。宫门虽然开着,但只有宦人在门口列队焚香,而宫门内外更是布满禁军侍卫。
“殿下看,正过来的是比摩寺的文殊菩萨瑞像。”近臣指着已来到七凤楼前的车队,对李从原说道。
李从原早已看到了那高大的文殊骑狮像。瑞像安置在一辆驷马八轮大车上,文殊一手持长矛,一手施无畏印,目光慈祥,面容庄严。
他心中略微忐忑,按说约昌城是自己曾经的守镇,自己对比摩寺应怀有感情,但眼下驰来的文殊像,却让他想起二十多年前在这座城楼下发生的一切:那时,兄长李从德正是利用比摩寺的文殊像为掩护,一举夺下皇位。此时他没有下七凤楼,身份不合适自然是好的理由,否则在这样的氛围下,让他走出宫门,登车仰视文
殊像,的确是需要勇气的。
“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感觉?还有什么可怕的?”李从原觉得好笑,不禁问自己,“达磨被除掉了,李从连不在了,皇后和郭敏马上将被处决,王云卿即便活着,也成不了气候,那个被众人传说的像神一样的李赏哥,已经消失快二十年了。我到底还怕什么?”
李从原深吐一口气,“我马上就将登基称帝,成为于阗之主,二十多年的等待,
一切都是理所应得的,我又有什么可惧怕的?这一切必然都是佛祖之意,我必然会成为文殊眷顾和庇护的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又望了一眼比摩寺的文殊像。文殊坐下的狮子,张口瞪目,面貌狰狞,却无人为其牵缰。
“难道让我惧怕的正是骑狮的文殊?!”从原再端详那持矛的文殊,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文殊的眼神中明明流露出一丝犀利的煞气。“她为什么手中拿的是长矛?” 突然,文殊像身后闪出两个人来,其中一人直奔车头,揽住驷马的缰绳,甩开鞭子,催马向宫门冲去!
四周之人一时惊呆了,恍惚间,好似为文殊牵缰之人活了过来,跃然来到车前! 城头上的文武百官也惊得目瞪口呆,还是李从原先反应过来,他指着城下大叫:“拦住他!快关宫门!”
宫门内外的宦人、侍卫早已乱成一团,自顾自慌忙躲避,哪有人去关宫门。 马车快到宫门之际,车上的另一人却已点起火来,不一会儿,熊熊大火便将瑞像围起。瞬间,文殊瑞像变成一辆狂奔的火的战车,骑狮的文殊被烈火簇拥,如同
愤怒的天神,挥舞长矛,冲向宫城。驷马进入宫门前,那二人纵身从车上跳下。楼上的李从原此时看得清楚,认出 点火之人正是王云卿。而那催马之人──他跳下车之前,从文殊手中抽出长矛——
从原仔细辨认……难道是他?
“抓住他们!”李从原声嘶力竭地对着城下大喊,并对身边的大臣连推带搡,
命令下城抓人。他更气愤自己的疏忽,应该能想到,郭敏的自投罗网是为了让王城 放松警戒,自己百密一疏,将真正的梦魇放进城中。正此时,忽然一声巨大的轰鸣从宫门门洞中传出,那文殊像体内事先包藏的火
药,被烈火炙烧,终化作猛烈的爆炸,化作光、火和硝烟,撼动整个七凤楼剧烈地摇晃!
城上城下的人们惊得乱成一团,大臣的喊叫,宫女的尖叫,有人扑地哀嚎,有人拔腿狂奔……混乱之中,李从原被侍从和近臣架着,顺着城墙内侧的马道向楼下
走去。
将至城楼下,便看到浓浓的黑烟从宫门洞里弥漫出来,四下里烟气缭绕,气味呛鼻。本在宫门口迎接瑞像的那些宦官、侍卫早抱头而逃,一时间,七凤楼下除了黑烟,不见人影。面对弥漫的黑烟,李从原心中升起莫名的恐惧,本能地收住脚步,然而身旁的人们却继续簇拥着他向下走去。
刚下马道,忽然听到一声马嘶,大家循声望去,却见滚滚黑烟里隐隐现出一人一马的身影,随着马蹄之声,身影越来越清晰! 转眼间,人与马已来到面前。马上之人身形魁梧,短发黑袍,手持长矛。还未看清他的相貌,长矛便带着风声,直奔李从原刺去!那长矛正是刚才文殊菩萨手中的“天王矛”!
众人惊魂未定,慌忙闪身躲避,再回身看时,长矛已经刺到李从原! 李从原感觉矛尖扎进了自己的锁骨下方,他被顶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马道斜坡的侧墙上。 惊恐、疼痛,让他的瞳孔变大,眼前的一切有些变形,但他足以认出马上之人,
这个拿着长矛抵住自己的人。他虽已消失近二十年,他虽已变得消瘦沧桑,然而他冒火的眼神、他筋骨凸起的大手,都足以证明面前出现的正是自己的梦魇。“匹夫,还认得李赏哥吗!”
雷鸣般的嗓音,带动着长矛也跟着震颤,李从原疼得叫了起来。 李赏哥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脸上的血管根根凸显,他咬牙切齿的声音甚至盖住从原痛苦的哀嚎。 这时,身后传来王云卿的声音:“赏哥,身后!”
长矛瞬间从李从原的肩头拔出,空中划出弧线,赏哥猛然回身,一枪将身后欲靠近的侍卫挑起!侍卫的尸体被重重地摔在人群之中,鲜血四溅。 人群惊恐躲避之时,赏哥催马又追上两名侍卫,手起矛落将其击毙。赏哥将滴
血的长矛横于鞍前,怒目巡视已躲到远处的官员、侍卫,厉声大喝:
“有敢越过此处者,与此二子同!”他用矛尖点指地上侍卫的尸体。 转身回来,见王云卿已来到墙边,手持佩刀架在李从原的脖子上。 “把皇后和郭敏带到这儿来!”赏哥每一开口,便似要喷火一般。
李从原仍然捂着肩头,痛苦地呻吟,并没有即刻做出反应。 赏哥猛然纵马向前,长矛再次扎向右肩,直接刺穿从原的锁骨,矛尖死死地将肩胛骨钉在墙壁上。从原痛苦地张大嘴,却喊不出声,面部痉挛扭曲。
“皇后和郭敏一刻不到,你就别想从墙上下来。” 赏哥将长矛向上抬起,矛尖挑着从原的锁骨,将他整个身体带起来,从原踮着脚尖,疼得快晕过去了。 他急忙向远处的人群摆手,挣扎地说道:
“快去!”
接下来,等待的时间对于谁都异常漫长。等待之时,安神通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
“李将军,手下留情!皇后和郭尚书一会儿便到,请先放丞相下来,让我们为其止血。” 此时,李从原的衣袍已全部被肩头流出的血染红。 “安将军,久违了。”
赏哥侧身观看刚刚赶到的安神通,距离较远,只觉得安神通比十几年前发福了许多。
“安将军,我且问你,当年我们护送先皇回国,路过约昌城被拒之城外,又遭仲云部落袭击,谁是幕后指使?” 安神通没想到,此时赏哥竟然会问起二十多年前的事。
“那,那不是娑摩王后……”
赏哥一阵冷笑,“过了二十多年,你还没琢磨清楚!”他的矛尖抖动,从原发出一声声惨叫。 “当时想谋害先皇、想置我们于死地的其实正是此人!我前些年在仲云部落住过,当年围攻约昌城的人亲口证实,就是他派人暗通仲云部落的。当年我们都小看他了,十几岁的他便有那样的胆量和野心,时至今日,达磨和法华王有此下场,也不难理解了。”
安神通和在场之人听后,无不震惊。大家震惊的并非是李从原的城府和野心,震惊的是自己久已习惯的麻木被这样捅破,就像是那根长矛扎中了自己。其实谁心中不知道李从原为了皇位处心积虑?谁不清楚朝廷上下的尔虞我诈、权力倾轧?然
而大家似乎都在敬畏着一种秩序、一种规则,正义感和使命感都要屈服于对这种秩 序的崇拜和顺从,即便知道这种崇拜和盲从让自己变得如同傻子,但世人都在竞相 争做傻子。现在一个暴怒的大汉只用一杆长矛就捅破了这一切,让他们明白其实自己就是彻头彻尾的傻子,自己自以为聪明所遵从的一切,原来是那样的轻飘飘、那样的吹弹即破。
如此,展现在他们面前那个惨不忍睹、痛不欲生的李从原,其实就是自己,一个被剥得精光、被拷问的自己。
安神通和诸位大臣沉默无语,李从原仍然血流不止,这时终于传来马蹄之声,人群让出空隙。一辆骈马舆车来到赏哥面前,驾车的正是郭敏。
郭敏停住车,回身拉开车舆的帷帐。帷帐内斜躺着一名中年女子,那正是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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