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1890
★看完才能安心去睡的故事
★每篇故事都配有作者手绘插图,对照阅读,让读者更了解故事场景在作者的脑海里怎样的。
★在没有任何推动的情况下,过亿次分享、阅读,千万次转发、评论,红酥手贱就像懂人心事的“魔女”。
很长一段时间里,红酥手贱登录她的账号,二话不说就是写。她写得如幻又似真,让读者看得如痴亦如醉。她不解释,不拖拉,仿佛掌握着一个故事百宝箱,只不断地抛掷出夺人魂魄的故事,把读者牢牢钉在她的“魔掌”之中。
这些故事,让人在击节赞叹之余,又感慨红酥手贱的涉猎之广,脑洞之大,目光之远,境界之高。
这些故事有着非凡的魔力,读到的人明明看得出来,那些情节、那些人物和自己完全不同(有许多完全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世界),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被写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感觉。就像是有一段只模糊记得的前尘往事,却被红酥手贱打捞、还原。
有些故事令人止不住大笑,有些故事让人拍桌尖叫,有些故事让人崩溃流泪。
而后又是前所未有的踏实,就像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总有人懂得自己。
而后,夜深,酣眠。
红酥手贱,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红酥手贱的故事,看过的十个人里,四个人觉得虐心,三个人觉得温暖,两个人被逗笑,还有一个人说他没看懂。
那些故事的情节、人物和自己完全不同(有许多完全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世界),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有一种被写到了自己内心深处的感觉。就像是有一段只模糊记得的前尘往事,却被红酥手贱打捞、还原。
而今每篇故事都配上作者手绘插图,对照阅读,让读者作者在创作时想象的画面。
图上都有作者红酥手贱钤印。
故事戛然而止,它给我们一个机会,重新审视自己的人生。
它写了越想逃、越逃不脱的命运,也写了本来要哭、却又笑起来的明媚。
25个故事中,有奇幻,也有推理,令人胆寒,也令人热血沸腾。故事每篇都不同,化学、新闻学、社会学、心理学……作者涉猎之广,令人惊叹。
艾泽拉斯陈年情事……
蚌精……
被嫌弃的小黄的一生……
笔精……
人生赢家……
城北徐公翩翩来……
此生擦肩而过……
大师兄……
麟儿……
刀魂……
肥鸭女神……
干爹……
驴包女王……
买房……
美人骨……
蘑菇精……
母亲的直觉……
你的手机里有秘密……
你们还欠我三块……
铁三角之分崩离析考……
我没有说谎……
小村惊魂记……
叶汶辉杀人事件始末……
张小军与妞妞的不解之缘……
寻书记……
“说不出来话了,只会哇哇哇!”
“每一个故事都能拍电影!等我有了钱,就买下影视改编权。”
“好想住进作者脑洞里,感觉哪里特别宽敞……”
“一次看完好几篇,有一种发财的感觉。”
“作者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好厉害!”
“正确的姿势是每篇故事连刷三遍。”
——以上是读者评价中点赞*多的评语。
寻书记
我们章家找一本书,找了有一百多年。
还是从我曾曾祖父章玉卿老先生说起吧,毕竟这书是他弄丢的。
宣统帝刚逊位,曾曾祖父就败了家。他从京城汉军旗的大官摇身一变,成了个拖家带口的乞丐。
据说事发那天下午,曾曾祖父去了载沣大人府上,被留了饭。等他带着七八分酒意回到家时,只剩了一片狼藉。他耄耋的老母和一个家生的丫头杏香被反绑在院子里他练功用的木人桩上。除此之外,空无一人。
他顾不得解开老母的束缚,赶紧钻进祠堂。
他也顾不得散落一地的祖宗牌位,连忙转动机关。
一面墙徐徐转开,露出了一个小小的暗室。
一个锦匣郑重其事地摆在里面。
他顾不得焚香净手,一把抄起了它。
空的!他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那本书就是这么丢的。
据说曾曾祖父就是那时候渐渐迷了心智。不知自己是怎样安抚吓得失禁的老母的,也不知自己是怎样召回留洋的幼子的。他因为子息艰难而讨的三房姨太太去了哪里,他漠不关心。恶仆究竟勾结了什么歹人,他也不想深究了。
我十九岁的曾祖父章春亭从英国被叫了回来。他回来的时候坐得还是大渡轮最好的甲舱,回来的第二天就开始张罗卖掉祖宅。败家子的殊荣最终还是落在了他头上。
不久我们家就搬到了后来我出生的那个京郊的老宅里了。宅子不大,我的曾曾祖父在银子到手后,只准用很小一部分重置家业。
他说,必须找到那本书。
他说,那本书可以保我们家万世荣昌。
他说,春亭,你不要只看着眼前,我们章家的根基在那本书上面!
为了表示他的决心,他甚至给儿子改了名叫章归。
我的曾祖父章归是个孝子。他出发去找那本书,去了十年。其实用在找书上面的时间也就一天不到。他出了门,先是被抢了银子,再被抓了壮丁,打了十年仗。
等他拖着一条残腿,终于回到京郊的宅子时,曾曾祖父几乎认不出他了。待确定了他就是十年未归的章归,曾曾祖父的第一句话就是:书找到了吗?
章归茫然地摇了摇头。曾曾祖父一个耳光,架势十足,打在脸上却并不疼——他实在是老了。
杏香端来水伺候章归洗漱。曾曾祖父的目光就在两人脸上转来转去。过了几日,我的曾祖父章归依命娶了杏香。那年,他三十岁整,杏香二十五岁。
杏香不辱使命,第二年就生了我的祖父。曾曾祖父给这个新生的三代单传的男婴取名叫章蓦,取的是“灯火阑珊处”的彩头。
我的祖父章蓦从小听得最多的,就是关于那本书的故事。后来这些故事也伴随了我整个童年。说一两个我记忆最深刻的吧。
第一个肯定是这本书的来历。光我听到的版本就有十几个,普遍是说,我们家祖上,做过侩子手。这点祖父深信不疑,他一直把我们家子息艰难归咎于这一点。总之这位刽子手老祖,他有个绝活儿,就是凌~迟。谁也没有他的活儿漂亮。据说他的刀薄的像雪片,侧立着不仔细看竟看不到刀锋。
凌~迟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一刀刀割肉,三天三夜,3357刀一刀不能少,割完最后一刀,犯人准时断气。另一种就是先一刀毙命,但人的反射弧还在,每刀下去还有反应,这种方法对于技术的要求极高。稍微有点银子的受刑前,都会打点我们家这位老祖,选择第二种方法。
那天又有个打点他的,拿的是一个锦袋。我家老祖掂了掂,不是银子。他就漫不经心地往外掏。
打点那仆人吓得赶紧说:爷您轻点、轻点,这宝贝可经不起这么揉搓。
老祖瞪了他一眼,打开一看,是本诗集。上面还标了好多数字。老祖气得要一把撕了,那仆人死命拽住!
老祖说:你敢笑俺不识几个字?
仆人说:岂敢岂敢!这是一本命书,并不是诗集。不知爷您是否听过诸葛孔明马前课?
推演时辰吉凶,是刽子手的看家本领。杀人,一定要在凶时,煞气才能跟着时气跑了,不会反噬持刀的人。如果行刑的时辰不对,刽子手还有一整套的补救措施。马前课是每个刽子手的必修功课。
见老祖点了点头,仆人又说:我们家主人的“好时辰”在后日了,您信我,立时三刻我就让您见到这本书的好处!说完,他就给老祖排了一课。排出了月份、日子和时辰这三才,他就对着书查查算算,然后找了三首诗出来。
老祖听他念过,马上傻眼了。诗都是很粗浅的,只认识几个字的他也完全听得懂。那三首诗告诉他:和他相好的小娘子,她的夫君今晚会突然归来,让他千万不要露面。可字面上,不是当事人根本听不出这个意思。老祖立刻信了七八分。
据说这就是我们家那本书的用法。三首诗看似毫无关联,合在一起就能泄露天机!不论是寻物断事、求财求官,还是治病救人,都屡试不爽。
老祖马上问,这么灵的书,怎么救不了你们家主人?
仆人就叹息着说,我们家不幸,我这主人生的时辰不好,从小就三灾八难。这书已经续~了我家主人二十几年性~命,因此而无辜丧生的人不计其数。我们家也因此彻底破败了。我家主人说了,如此活着他还不如死了,可一心寻死却想不到寻到了一个凌迟!
仆人又说,陌生人一生只能用这本书算三次命。要这书认主人,除了血亲的传承,只有亲手杀了它之前的主人,再把自己的血和前主人的血混合了滴进书里。
当晚,老祖躲在暗处,果然看到跟他相好的小娘子把夫君迎进家门。
到了后日,老祖守信,给了那家主人一个痛快。那也是他最后一次干这见血的勾当。他割破自己的手指,把混合过的血滴进书的扉页,那书吸了血,黄黄的纸页也不见泛红,就像滴上去的是水一样——小时候每每听到这里,我就毛骨悚然。
再就是发家的故事。据说不到三年老祖就发迹了。做皮货、贩牲口,再是开货栈、起商号、建银楼。起码有一百个不重样的故事。总之我们章家的原始积累就是这位老祖完成的。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书有个秘密。他先后把这书的机巧告诉了自己最钟意的两个儿子,并赠送了他们抄本。不久两个儿子都暴病而亡,连带抄书的、磨墨的,甚至偷偷背了一两首的小厮都无一幸免。渐渐地他弄清了那仆人没说出来的这书的规矩——不能临、不能抄、不能背,只能传给一个人。
再后来,这书就被传给了我们这一支后人。据说老祖除了死去的两个儿子,还有七八个儿子。当时为了选出最合适的继承人,上演的故事简直能讲三天三夜。总之,我们这一支后人幸运地拿到了这本书,其他后人则分到了他的万贯家财。
我问祖父,那本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祖父叹息着说:是金箔做的纸张、镂玉的封皮,掐丝的小楷,里面记着九九八十一首诗。我想象着这样一本书,捧在手里该有多重!我们家那位老祖怎么会觉得没有银子重呢?我想把疑问告诉祖父,他却已经靠在摇椅上打起了呼噜。
我的祖父章蓦,可能是我们这个家族里对于找书这件事最不热衷的人了。他出生在战火连绵的岁月,没有感受过祖上的无限荣光。养活他老糊涂了的祖父和残疾的父亲,是他人生的最大主题。不过,他这辈子还是跟书有着不解之缘。他在图书馆做着修复古籍的工作,从解放前一直做到了解放后。退休后,在运动中他被挖出了祖上曾经的辉煌,这辉煌就要了他的命。
对了,我差点忘记交代我的父亲了。他叫章杏,是我们家的第四代单传。这个名字其实来源于派出所的笔误。我的父亲出生于1957年,时年我的祖父25岁,一年前他在图书馆领导的关怀下,娶了一个本馆的女工,也就是我祖母。祖父给父亲取名叫章杳,很有几分自嘲的意思。不料祖母抱着我父亲去上户口,递过父亲写的纸条,粗心大意的小户籍大笔一挥,我父亲就叫了章杏。
不过,这些不是重点。我要说的是,我,章浮,章家的第五代单传,我找到了这本书。现在它就在我手里,除了有点受潮、有点霉味儿,跟我之前捯饬的其他古籍没什么两样。我怎么能确定就是这本书呢?其一,它是一本诗集,上面却全是些“黄狗身上白
白狗身上肿”之类的作品;其二,在每一页的书角,都标着干支数字;其三,我们家几代先~人特有的印章都印在上面。
我克制着自己狂跳的心脏,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那个古玩贩子:这玩意儿多少钱啊?
贩子抬头打量了我一下:两千!
我放下书,视线却没离开。装作转了转,我又回来:一百我拿走了!
贩子头也不抬说:行!
于是我就这样找回了我们家找了一百多年的书。
此刻这书就放在我的书桌上。我已经洗过了手,还擦了护手霜——这应该算是焚香净手了吧!
父亲在外面敲门,问我大白天的锁什么门。
我手里拿着打火机,犹豫着。
母亲也来敲门,问我房间里是什么味道。
绿色的火苗舔舐着书页。我看着慢慢变成灰烬的那本书,任由他们敲着门。
刚卜的那三首诗还在我脑海里回荡,卜出的竟是一首藏头诗:
人间多涂炭,
天机不可语;
奇物多在途,
五代噬其主。
若问怎化解,
焚之速速速!
我卜的正是这书。
父亲终于踹开了我的门,他马上给了我一巴掌:小崽子你在屋里烧什么呢?
母亲也说:今天可是七月半,儿子你这也太不吉利了!
我看着最后一点火苗熄灭,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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