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2486213丛书名: 老城影像丛书
“真的没想到总理会来我们书店!”成都宽窄巷子见山书局的谢店长向记者讲述了4月25日晚总理到书局买书的详细情况。4月25日晚8点过,总理一行来到宽窄巷子,来到见山书局和散花书屋,购买了一本关于老成都的书和关于宽窄巷子的明信片。
谢店长说,总理走进见山书局时,她正在店里工作,“当时大概是晚8点过,我刚写好一个小黑板,正要摆出来。突然就看见了总理以及一行人走进来。因为昨晚天气不太好,店里只有一两个顾客。我一眼就认出是总理,当时脑子有点像做梦。”据谢店长回忆,“总理进来后,*句话就问我们,作为一家实体书店的运营情况。然后他还跟我们聊老成都的典故。他问我知不知道‘五袍’,我说我不太知道。他就讲解了一些。我们听了都很佩服,总理对成都文化了解很深。总之,总理给我的感觉就是,亲切和蔼,温和亲民。”
谢店长还透露,“我们店员给总理推荐了一些关于成都的书,他自己也进行了挑选,*后他选了一本流沙河先生写的《老成都——芙蓉秋梦》和两套关于成都文化的明信片(《宽巷子古巷风韵》、《宽巷子建筑风情》)。总理坚持付费购买,要支持我们实体书店。”谢店长说,“昨晚下班以后,心情还是久久难以平静。很多朋友得知后,都来问我详细情况,大家纷纷说我很幸运。”
25日晚总理夜访书店时,见山书局和散花书屋的创始人、经营人廖芸并不在店中,“员工给我详细描述了当时的情况,还给我发了照片和视频。”据廖芸转述,在逛完见山书局之后,总理在逛窄巷子的时候,又在她开的另外一家书店散花书屋前驻足,“员工跟我说,总理看见书架上放着介绍成都文化和宽窄巷子的图书,翻看了《新宽窄,老巷子》、《窄门》、《家住宽巷子》几本书。看到了书架上,放着的有关石涛和弘一法师的书,总理还问员工,是否知道石涛和弘一法师。我们员工回答了他的问题。”作为两家书店的创始人和经营者,廖芸说,“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是得知现场情况后,我也是非常激动。尤其是我能从大家的转述中,感受到总理对实体书店的关注和关切,让我感到很振奋。”
总理买的啥书?
流沙河写的《老成都》
《老成都——芙蓉秋梦》是流沙河先生2003年写的关于他所“亲身经历的自己的老成都”的一本书。该书于2014年由重庆大学出版社再版。全书分为“*章 悲欢离合了无痕”、“第二章 城险邦危话苦辛”等共八章。流沙河先生以文化角度说老成都,笔墨富于学人色彩,取材既重特色也作全景记录。成都人的抗战艰辛,民国学子的求学情景,地方名人,老庭院、老城墙、千年宗庙,在流沙河的生花妙笔中,蓉城的点点滴滴,令人入迷。年少时,流沙河曾亲证成都遭遇军阀战火,日寇炮弹;随学堂垒石头筑机场,亲历抗日胜利后全城狂欢。那些他熟悉的街巷庭院、各式店铺行当,与他几十年熟读熟知的老城历史典故完美交融,织起了一个精彩独特的成都老城。
新闻转自:华西都市报(2016.4.26)
★全新装帧设计、全新图片处理,楚尘文化精制珍藏版
◆著名作家、诗人流沙河“自己的老成都”。
◆成都人的抗战艰辛,民国学子的求学情景,地方名人,老庭院、老城墙、千年宗庙……在流沙河的生花妙笔中,蓉城的点点滴滴,听得入迷。
※老城影像系列※
叶兆言:《老南京:旧影秦淮》
徐城北:《老北京:帝都遗韵》、《老北京:巷陌民风》、《老北京:变奏前门》
吴亮:《老上海:已逝的时光》
黄爱东西:《老广州:屐声帆影》
流沙河:《老成都:芙蓉秋梦》
陆文夫:《老苏州:水巷寻梦》
林希:《老天津:津门旧事》
流沙河在成都生活了七八十年。年少时亲证它遭遇军阀战火,日寇炮弹;随学堂累石头筑机场,亲历抗日胜利后全城狂欢。那些他熟悉的街巷庭院、各式店铺行当,与他几十年熟读熟知的老城历史典故完美交融,织起了一个精彩独特的成都老城。
再版序
第一章 悲欢离合了无痕
第二章 城险邦危话苦辛
第三章 龙战震天怜惨酷
第四章 书攻熬夜忆温馨
第五章 觅踪街巷谁家在
第六章 考古廓垣甚物存
第七章 秋晚芙蓉亡国恨
第八章 移民填蜀我寻根
成都大事记
——曾伯炎
流沙河先生可谓成都一宝。
——晋东南
距今一百五十年前,法国人发明照相术以后,图像时代就开始了。虽属洋人“奇技淫巧”,却合慈禧太后口味。如若不然,她就不会叫留法学生勋龄进宫来给她照相了。事见《御香缥缈录》一书,作者德龄是勋龄的大姐。照相开业于内陆的成都,在光绪三十年(1904 年),那年家父刚刚出生。开业的第一家涤雪斋照相楼在桂王桥南街,门面窄小,营业状况不佳。老板吴焯夫,最初习绘事,专业画“真子”。“真子”即肖像。古人也想留影,雇画师来写真,死后挂在影堂,昭示子孙,绳其祖武。吴焯夫脑筋活,他利用一具三脚架照相机(一位法国传教士赠送的),以湿片给顾客拍照,然后方格放大,画成肖像。绘画写真和照相留影相结合,俨然“中体西用”。制作一幅四尺纸的冠袍坐像,还要全身着色,需时半月,索价甚昂,至少五十块大洋(银圆),抵今四千元。画“真子”有讲究,切忌太像。太像了,面貌上的缺陷彰显出来,顾客不悦。还要画出“福气”,显示“寿缘”。面部最难,吴焯夫画面部。冠袍交给徒弟去画,且随顾客需要增减,不必如实。涤雪斋招牌写明是照相,其实只是利用照相术画肖像罢了。
真正的第一家照相馆应该是开业稍晚的有容照相馆。馆址在皇华馆街(今兴华上街)东端,昌福馆街(今东风商场)北口左拐。老板广东人梁氏兄弟俩,兄名友戎,弟名伯伟。门面上方横额大字“有容照相馆”,下加注外文拼音YouYong,表示洋气。馆址背后,邻近昌福馆街的宜园茶馆。家父常坐宜园,茶聚朋友。《师亮随刊》设在宜园内,不定期出版。社长刘师亮,川南内江人,民国元年上成都来开茶馆,办印刷社,写得一手泼辣诙谐好文章,讥弹时政,讽刺当权,为成都文坛一怪杰,深受市民钦佩,而不为“五四”新文学运动所接纳。我小时候读过他的一则短文,说是村妇两亲家上成都,见一处悬匾牌,上有“政府”字样。二妇眼瞀误认。一妇说:“亲家,我们走到叙府来了。”另一妇说:“叙府出糟蛋,快去买几个。”于是联袂欲进大门。守门岗兵挡住盘问。回答“买糟蛋”。岗兵骂“滚蛋”。一妇说:“亲家,他们还卖滚蛋。”另一妇说:“也买几个来尝。”还有一则传说,称刘师亮去见某大军阀,手提燃烛灯笼。军阀问白天点灯笼做啥。回答:“你这里太黑。”又一传说,刘湘病逝,刘师亮送挽联。上联“刘主席千古”,下联“中华民国万岁”。有看客说:“‘刘主席’三个字,‘中华民国’四个字。‘刘主席’怎能对‘中华民国’?”刘师亮说:“这就是对不起嘛。”
此人值得多写几笔。1924 年,军阀杨森执政成都,官拜督理,提口号“建设新四川”,规划修马路。重点是一条北接劝业场(今商业场),南交东大街,连通这两处闹市的马路,就是后来成了繁华中心的春熙路。至今无人再说此路不该修。但是当初着手修时,确实引起舆情鼓噪,震动九里三分之城。原因就在要拆许多商贾店肆,而又不给赔偿。商贾联名请愿,杨森不予理睬。“五老七贤”出面说话,要求缓修。杨森威吓说:“拆一点房子,你们就闹。早知这样,我带兵进城时一把火烧光,省得现在麻烦!”下令强拆,绝不手软。威吓果然收效,民房很快拆尽,路面很快捶平。这时,刘师亮刊登出一副对联:
马路已捶平,问督理何日才滚。
民房早拆尽,看将军几时开车。
上联的“滚”,表面上指滚压,其实是问哪天滚蛋。下联的“车”,表面上指汽车,其实是成都方言“车身就走”的意思。车作动词用就是转。转身,成都人说“车身”。某人转身而去,成都人说“他开车了”。上下联都在骂杨森为啥还不转身滚蛋。刘师亮的作品多用四川方言,又写得极通俗,所以广为流传。方言的运用,既增添了语言趣味,也设置了地域局限,所以他的名声再响,亦难溢出盆地,传到外省。此君执着批判世道,伸张公义,似亦以文为用而已,并不追求文学目标,也就无心去靠拢新文学运动了。但是,新文学运动拒不接纳他,却是毫无道理的。
回头来说杨森,虽是武棒槌儿,却有活脑筋。据说他看了这副对联后,心中不悦,口头却说“有才”,叫人拿着名片去恭请刘师亮,“就说我要当面向他聆教聆教”。刘师亮早就注意到,近来大街上到处钉木牌,上面写杨森语录,言辞生硬可笑。例如下面五条:“杨森说,禁止妇女缠脚。”“杨森说,应该勤剪指甲,蓄指甲既不卫生,又是懒惰。”“杨森说,打牌壮人会打死,打球打猎弱人会打壮。”“杨森说,穿短衣服节省布匹,又有尚武精神。”“杨森说,夏天在茶馆酒肆大街上及公共场所,打赤膊是不文明的行为。”
刘师亮还看见街上有巡逻捉赤膊打手板,越发反感。现在要去拜见杨森,就偏不穿短衣,而着长袍,看他又能怎样。见面一点头,刘师亮先说:“师亮今天是来讨打的。督理叫穿短衣,师亮却着长袍,还不该挨?赤膊打手板,长袍就该打屁股。”杨森欲洗刷颟顸的印象,便解释说:“提倡短衣,意在节省布匹,不是禁止长袍。先生说到哪里去了。杨某人绝不是外头说的蛮干将军。就拿修路来说,拆房背负恶名,也是不得已啊。这中间的苦衷,还望先生谅解,代为剖白。”刘师亮也顺水推舟,表示赞成“建设新四川”的口号,只是派兵拆房,手段生硬,还宜另谋善策才是。杨森也作“从善如流”之状,说些“先生高见”的话。此后月月给刘师亮送舆马费银圆百块,礼聘为督理府咨议,又通知本市各机关法团不妨订阅《师亮随刊》。事遂抹平,而两造相安矣。刘师亮逝世于20 世纪40 年代。生前住家慈惠堂街12 号一小院。我这五十年间,常从其故居门前过,总要想象此人是何模样。他对我有影响,我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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