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29097509
2015深圳读书月“年度十大好书”入围奖图书
入选“预见2016我喜爱的10本书”,梁文道、吴晓波、十点读书联合推荐的年度好书
★ 国际儒学泰斗、阳明学大师冈田武彦二十五年心血力作!精装版升级上市,珍藏必收!
★ 全面丰富的阳明传记 权威严谨的心学读本
★ 冈田武彦大陆弟子、浙江省社科院研究员钱明亲自审校
★ 阳明精舍舍长蒋庆、畅销书《明朝一哥王阳明》作者吕峥诚挚作序
★ 武汉大学国学院院长郭齐勇、学者余世存、浙江大学哲学系主任董平、浙江省儒学会执行会长吴光齐力推荐
现在,呈现在你面前的这部《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是一位学贯东西、横跨儒释道的***大哲的毕生心血,也是他一生研究王阳明、践行阳明精神的生命之书。
他,是当代*著名的阳明学家,研究宋明理学首屈一指的专家。儒学大师杜维明曾评价:“在现代日本,研究王阳明*深刻也*纯正的是冈田武彦。”他常年为日本知名企业高管讲解《论语》;曾与哲学大师张岱年对谈。
他,68岁提笔写作《王阳明大传》,93岁完成,历时25年,写成煌煌八十余万字的著作。在书中,从家世渊源到师友交往,从人生经历到思想变迁,他为读者讲述一个*为丰富、*立体全面的王阳明。
为了写作这部作品,他不仅穷尽史料,吸收中日两国学者的研究成果,还注重实地考察,年近八十岁来到中国,此后10年间组织了6次王阳明遗迹实地考察,足迹遍布中国八省区八十余县。由此可见《王阳明大传》的权威和严谨。
他,曾满怀信心地预言:“21世纪是王阳明的世纪。”毕生践行阳明精神,致力于让普通大众懂得阳明学的真谛,教导人们如何做人,如何与古代圣哲进行心灵的沟通和对话,领悟先哲的情思和感怀。
他,不顾年事已高,满怀热诚地募集善款,修复中国境内多处阳明墓、纪念碑亭、阳明故居端云楼、阳明中学等。为中国人重新重视、重新认识王阳明付出了巨大的心血,对于推动当代王阳明热居功甚伟。
《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便是这样一部诚意之作,它权威、丰富、平易、真挚,并有一种浓厚的情感藏于字里行间,只为让你了解真正的而不是为误解的王阳明,让你了解心学的真谛而不是浮于表面的心灵鸡汤。
此次精装改进了包装方式,使图书显得更为经典,相信它能成为阳明心学爱好者珍藏的心爱之书。
相关购买:
《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精装)是国际上享有盛誉的阳明学大师冈田武彦写给大众的*全面、*丰富的王阳明通俗传记,也是*权威、*严谨的心学读本。“在现代日本,研究王阳明*深刻也*纯正的是冈田武彦。”(儒学大师杜维明语)
冈田先生68岁提笔写作《王阳明大传》,93岁完成,花费25年心血,全书煌煌八十余万字。在穷尽中日两国史料、研究成果和6次考察阳明遗迹的基础上,冈田先生张弛有度、夹叙夹议地详述了王阳明的传奇一生及其思想的形成过程。在书中,作者发挥自己的专业优势,史料互证,探讨人生经历和师友交往对王阳明思想形成的重大影响,擅长从王阳明的诗文中探寻其真实内心,补充不为众人所熟知的细节,解开了有关王阳明生平和思想的诸多谜题,因而是全面了解王阳明传奇一生,轻松读懂阳明心学核心精髓的*权威读本。
卷
序章 圣哲王阳明
章 阳明降世
第二章 阳明先祖
第三章 不羁少年
第四章 五溺时代
第五章 圣学之道
第六章 倡导圣学
第七章 龙场悟道
第八章 龙场教化
中卷
第九章 “知行合一”说
第十章 庐陵知县
第十一章 京师讲学
第十二章 滁州讲学
第十三章 南京讲学
第十四章 南赣戡乱
第十五章 赣州时代
下卷
第十六章 江西时代
第十七章 阳明苦难
第十八章 倡导“良知”说
第十九章 晚年思想
第二十章 思田靖乱
终章 阳明临终
附录一 王阳明的《拔本塞源论》
附录二 阳明子孙
中文版序一
阳明精神的虔诚践行者
钱明
浙江社科院研究员
我的恩师冈田武彦先生,是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当代日本著名阳明学家。以他为首的九州学术圈,在为学方法、致思理路等方面有许多共同点,以致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出有别于东京、京都等地学术圈的学派雏形,我将其称之为“九州学派”。冈田先生是自幕末维新时期由楠本端山、楠本硕水兄弟开始的,到端山之孙楠本正继承续的九州地区新儒教运动的主要推手,也是九州学派的主要代表。但冈田先生却谦虚地将此学术思潮用其恩师楠本正继的名字命名,称之为“楠门学”。后来冈田先生的学生又在“楠门学”之后加上了“冈田学”,想用“楠门学”和“冈田学”来概括和统称九州学派。
以楠本正继为代表的“楠门学”的基本特征,九州大学出身的难波征男、柴田笃、荒木龙太郎等先生已有详述。而以冈田先生为代表的“冈田学”的基本特征,以笔者之见,则是在虔诚践行阳明精神的基础上,把中国传统儒学尤其是阳明学中的“体认”精神加以充实和完善,并结合日本传统的神道教而使之进一步体系化和理论化,进而创设了以“体认之学”为核心的“东洋之道”的致思趣向和为学宗旨。
我与冈田先生相识,实亦缘自阳明学。记得二十六年前的早春,一封并不太起眼的国际信函引起了当时兼任浙江省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秘书的我的注意:以九州大学学者为主的日本学术代表团来浙江进行王阳明遗迹探访活动,希望我方给予协助。那时我刚开始研习阳明学,在渴望拜读的有限的日文资料中,就有冈田先生等九州大学学者们有关阳明学方面的力作。所以见信后,我喜出望外。几个月后,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随时任浙江省社科院院长的王凤贤先生去杭州笕桥机场迎接冈田先生一行。当时冈田先生虽年已古稀,但神采奕奕,精神矍铄,给人留下了和蔼可亲、慈祥宽厚的印象。
访问团在杭州期间,我院提出进行两地中青年学者交流的建议与设想,冈田先生欣然同意,并表示将尽快制订出具体的交流计划。在绍兴期间,当日本学术代表团一行探寻到杂草丛生、破败不堪的阳明墓时,冈田先生的心情很是沉重,流露出欲资助修复阳明墓的意向。不到一年时间,这两件事便都有了着落。翌年4月,我与吴光先生便应冈田先生之邀访问了九州及日本其他地区。这是我次出国进行学术交流,对我之后的学术发展和人生旅途所产生的影响可想而知。
1989年3月,由冈田先生发起,在日本全国筹集三百万日元资助绍兴县修复王阳明墓的工程顺利竣工。同年4月,冈田先生亲率三十三人的“王阳明遗迹探访团”再次来华访问。在考察完贵州的王阳明遗迹后,他们又专程赶往绍兴出席“王阳明墓修复揭碑仪式”,并参加了浙江省社科院和余姚县政府共同举办的“首届国际阳明学学术研讨会”。在总共十五天的日子里,我随同冈田先生探访遗迹、参拜陵墓、讲学研讨,并以酒会友,虽言语不通,但先生的人格力量和渊博学识令我受益匪浅。
1992年4月9日至5月19日,由日本斯人会与浙江省社科院组织的“日中联合王阳明遗迹学术考察团”,对广西、广东、江西三省的王阳明遗迹以及宋明思想文化遗址作了实地考察。尽管当时这些地区的各方面条件还比较落后,但冈田先生不顾八十四岁高龄,与两国团员跋山涉水,同甘共苦,以践行和传布阳明精神及其“体认之学”的理念。
有一件事令我至今难以忘怀。1992年4月30日上午,晴朗了半个多月的天空突然变得阴沉沉的,冈田先生一行伫立在江西大余县青龙镇的章江岸边,面朝南,口吟诗,洒酒问苍天,吊慰阳明灵。看到冈田先生泪流满面的样子,我的眼睛也湿润了。事后,大余县政府提出要在青龙铺修建纪念碑亭,冈田先生非常赞同,回国后立即发出倡议,两百八十名日本友人和民间团体慷慨出资,由浙江省社科院协力修建纪念碑亭的事很快得到落实,于是就有了1994年4月28日至5月8日的“第五回王阳明遗迹考察”暨“王阳明先生落星之处”纪念碑亭的落成仪式。
后来,当冈田先生得知浙江省余姚市的王阳明故居瑞云楼修复工程在资金上尚有较多困难,又再次义无反顾地承担起在日本募集资金的重任,并于1996年10月31日至11月5日,亲自携捐款,率二十一人的代表团赴余姚出席瑞云楼的修复落成典礼。参加完典礼后,冈田先生又与京都将来世代国际财团理事长矢崎胜彦一起赶赴贵州修文县,出席由矢崎胜彦捐赠的王阳明铜像落成式和由蒋庆先生开办的阳明精舍奠基式。
从1986年至1996年,在冈田先生的亲自指导和感召下,中日两国学者和民间人士共组织了六次规模较大的王阳明遗迹考察。在这持续十年,横跨八个省市自治区八十余个市县,行程两万余里,有一百多人次参加的“思想考古”活动中,冈田先生自始至终都是其中的灵魂。他以自己的执着和义无反顾的精神感染了中日两国的学者,并以对中国文化的真挚情感和对中国人民的友好情谊,向被考察地区的人们传播阳明学的真谛。他就像一块巨大的磁石,不仅吸引着他周围的日本人,而且影响了跟随他一路走来的中国人。
十余年时间,六次考察,三次募捐,无数次地来华讲学和访问,倾注了冈田先生晚年的巨大精力和财力,也牵动了无数日本学者和友人的心。这份情谊,使每个与冈田先生有过接触和交往的中国学人和朋友都无不为之动容,特别是作为六次考察的直接参与者、三次捐款的中方联络人、数次讲学访问的陪伴者之一的我,作为受冈田先生教诲和关爱多的大陆弟子,对冈田先生的远大情怀和高尚人格有更真切更深刻的感受与体会。
正是在冈田先生所发起的“阳明之旅”的推动下,当时中国各地的文化复兴事业得到了莫大鼓舞和启示。以余姚市为例,在短短十余年间就完成了以下事项:1993年,原新建中学更名为“阳明中学”;2002年,原管家弄居委会、山后新村居委会、候青门居委会合并,被命名为“阳明社区”;2006年1月,原余姚西北街道更名为“阳明街道”;2006年,余姚市政府出资八千万元,搬迁了寿山堂内的居民,修复了“王阳明故居”,故居被列入全国文保单位,于2007年4月正式对外开放;2010年,余姚市与中国社科院历史研究所合作成立了“国际阳明学研究中心”,并于2011年10月举办了首届“国际阳明学研讨会”,此后每年举办一次,形成惯例。在此以前,王阳明的讲学场所——龙泉山“中天阁”也按王阳明讲学时的原貌修复开放;一条横贯阳明故居门前的东西长街被命名为“阳明东路”、“阳明西路”;其他用王阳明命名的各类场所,更是数不胜数。所有这一切,我想冈田先生若九泉有知,一定会感到欣慰。
现在呈现在中文世界读者面前的这部《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可以说是冈田先生晚年花费心血多的著作,也是他组织和领导王阳明遗迹考察、践行阳明精神的心血结晶。在冈田先生呕心沥血地埋首撰写此书期间,我正好在九州大学做访问研究,基本上每周都要去先生府上拜访,聆听先生的教诲,偶尔先生也会向我询问有关阳明遗迹、世家、交游等方面的情况,所以说我对此书的整个撰写过程还是比较清楚的。然而遗憾的是,当此书于2002年12月开始出版时,冈田先生已重病在身,几乎无力对书稿进行仔细校对,而我又身在国内,帮不上先生任何忙。等到2005年10月此书后一卷出版时,冈田先生已仙逝,没有看到这部倾注了其晚年大部分心力的大作的全部出版。因此,此书中出现个别错误,是在所难免的,也是我这位学生的“失职”。对此,在全书的翻译过程中,大多已作了直接改正而未出校记。
冈田先生曾在《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的前言中说过:阳明学是体认之学,是培根之学,是身心相即、事上磨炼之学。而“冈田学”的实质,概而言之,也就是“体认之学”和“培根之学”。冈田先生数十年来孜孜不倦地践行阳明精神,其目的就是要尝试和再现这种“体认之学”和“事上磨炼之学”。从冈田先生极力倡导的“体认之学”和“事上磨炼之学”中,不仅可以看出先生的为学为人之风范,而且“可以看出宋明理学的现代日本式的开展”。而在冈田先生的所有学术著作中,我以为能代表其“体认之学”的就是这部《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冈田武彦全集》的编辑者特地把《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作为《冈田武彦全集》之开篇,其深意似乎就在于此。
有鉴于此,我认为要解读冈田先生的思想体系及其传承道统的心路历程,仅仅凭借理论思考和学问辨析是远远不够的,而应主要依靠其所倡导的“体认”或“追体认”的方法和路径,去亲身实践和体悟其中的真谛。这是因为冈田先生所提出的一系列独到的思想见解,不仅是理论思辨的产物,也是其从自身数十年的人生磨炼和社会体验中逐渐领悟到的生命之道。这也许就是冈田先生常说的治学过程与体道历程的统一吧!而正是本着这种理念,冈田先生对我的教诲基本上采用了身体力行、寓智于情、行胜于言式的体验教学法,即使是在日常讲学中,先生也并不停留在知识层面上,而是更多地教我如何做人,怎样与古代圣哲进行心灵的沟通和对话,在“追体认”中领悟先哲的情思和感怀。通过近二十年的交往,我从冈田先生身上,不仅感受到一位思想大师的睿智和胸怀,更体察到这位几乎与二十世纪同步的日本儒者的高风亮节。
因此,我坚信《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中文版的出版,不仅会有助于国人对心学大师王阳明的了解和认知,也会有助于国人对日本当代儒学家冈田武彦的了解和认知。这也是我向中文世界的读者推荐此书的初衷。
2014年11月谨序于杭州心闲斋
中文版序二
他山之石,攻吾之玉
蒋庆
阳明精舍舍长
阳明先生,中土之圣哲也。五百年来,中土之圣哲未有居于阳明先生之上者也。冈田武彦先生,东瀛之阳明学者也。百年以降,东亚之阳明学者未有居于冈田武彦先生之上者也。故处今之世,欲学圣贤,孔孟而外,当首推阳明;而欲借他山之石攻吾之玉,阳明学失于吾国而求诸异邦,舍冈田武彦先生又何者适哉!
吾国自蕺山而后,阳明学断于中土,存乎东瀛。三百年来,东瀛阳明学代有传人,蒸为习尚;名儒迭兴,蔚为大观。至冈田先生出,其传不知几何矣!冈田先生早岁从楠木先生游,始悟东方之学非概念之学,遂信奉儒家心性体认之学。中岁后悟心性体认之学正宗在阳明学,遂倾毕生精力究心阳明学,终为阳明学之一代儒宗。依冈田先生,阳明学之根本特质为“体认培根”,阳明学即是“体认培根之学”。故吾人循此以往,可得阳明学之真精神,可窥儒家心性学之真面目。
忆昔阳明铜像落成龙场,冈田先生至龙场主持典礼,余始与先生有道缘而相交焉。虽言语不通,然先生道容行谊,令余深为感动。先生信道之笃,卫道之坚,当世少有能及者。时先生年近九十,远赴龙场祭奠阳明先生。岁已入冬,先生衣单,余主祭,以天寒先生年迈请不脱外衣不行跪拜礼,先生不许,坚依礼数以终。后余问道请益,如沐春风。及别,依依不舍,感泣无语,是道心之相通,同契之交感,无间于年齿语言者也。尔后,定忘年之交,受醍醐之赐,先生常致函教诲,并惠寄平生著述。至余建龙场阳明精舍,请先生题写山门,先生欣然命笔。如今阳明精舍山门之名为先生所题,铁画银钩,古雅苍劲,日日面对朝晖夕月,山雾松云。嗟呼!今先生往矣,余每过斯门如见先生其人,得悟先生之灵常存于龙场古驿,而为阳明子五百年前龙场悟道之大事因缘乎!
壬辰冬,余赴京与会,邓东文君携冈田先生所著《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中译稿索序。是稿始于西元1977年,终于西元2002年,逾时二十五年,乃冈田先生费时费力多之著述。王阳明是“行动圣哲”,阳明学是“行动儒学”,阳明学之精神贯穿于王阳明一生波澜壮阔之行事中,故欲深窥阳明学,必先详知阳明子之生平事迹也。因余与冈田先生有龙场之道交,又欲使国人依严肃之阳明传记见阳明学之真精神,故不辞邓君之雅意,谨为之序云。
孔元二千五百六十三年冬,盘山叟蒋庆拜序于深圳莲花山畔之经斋
中文版序三
用一生演绎阳明心学
吕 峥《明朝一哥王阳明》作者
余生也晚,无缘面谒泰山,聆听冈田先生之教。早年读先生所著《王阳明与明末儒学》,只觉力透纸背,酣畅淋漓,深感古人“《汉书》可以下酒”之说不谬。
先生乃一代儒宗,认为阳明心学之精髓在体认,当于经验与磨炼中领悟,并以数十年身体力行践履这一同生命融为一体的“信仰哲学”,令我等后辈高山仰止,心向往之。
16世纪,宗教改革家马丁路德提出:每个人都可以依靠自己的信仰,而不是外在的制度、牧师乃至教皇来得救——王阳明对儒学的贡献,与此类似。儒家的价值是让自己的精神在日常生活中体现,人人皆可成圣,意即每个人、每件事,都有它神圣的意义。而无论身处何种时代、何种体制,无人能替你看顾自己的内心。此心光明了,世界便一同光明起来。因此,即便说“一生的结果皆出于心”,亦不为过。
直面当下,商品经济的冲击和极权主义的回潮带来的是阶层固化、共识破裂、道德沦丧、法度陵夷。物质文明的繁荣并没有赋予人生更具价值的意义,相反,欲望日渐膨胀,幸福感却每况愈下。多少人迷失在成功学编织的所谓“梦想”之中不能自拔,蹉跎了青春,荒芜了精神,在循环的自我否定中走向消沉,走向封闭。放眼望之,许多国家都在疯狂地追求经济发展,却忽视了国民的幸福指数;许多人都在竭尽全力地攫取财富,却不清楚自己的生活何以越来越迷惘纠结,日甚一日地充满挫折与焦虑,没有安全感和存在感。事实上,一个人成不成功,人们多以权力大小和财富多寡来衡量,但幸不幸福,却无法以外部指标来判定,只能借由内心去感受。毕竟,若仅剩物质,则会害怕;若有比物质更重要的事,就不用去害怕。因此,好的救赎之道便是把习惯向外追逐的目光收回来,关注放逐已久的心灵。
康德对启蒙的定义不是谁去教化谁,而是“人要摆脱自身造就的蒙昧”。从这个角度看,阳明心学就是要人敞开来检视自己,认识生命,从虚假信息和不良情绪搭建的自我意识中跳出来,站在心体的层面审视、监督意识,用正确务实的观念指导行动,用对人心深刻的体察来打破他人的心墙,树立起“终日
——杜维明,当代儒学大师
王阳明是*大哲,冈田武彦先生是日本著名的现代哲人,两位都是儒家的典范。本书是名家写名家的难得佳作,很值得一读!
——郭齐勇,武汉大学国学院院长、国际中国哲学会会长、中国哲学史学会副会长
现在呈现在中文世界读者面前的这部《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可以说是冈田先生晚年花费心血*多的著作,也是他组织和领导王阳明遗迹考察、践行阳明精神的心血结晶。
——钱明,冈田武彦关门弟子、浙江国际阳明学研究中心主任、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一位*阳明学者写给大众的阳明心学普及读本。《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深入浅出地描述了王阳明的传奇一生及其思想的形成过程,既通俗易懂,又直达精髓。
——浙江大学求是学者、哲学系主任董平教授(新浪微博:@浙大董平)
冈田武彦先生,余尝结识于龙场,其仪态容貌,大有儒者气象。后略有书信往返,或赠书法数帧,今尚悬挂于室内,倾读其书,仰屋兴叹,如晤故人。
——张新民,贵州大学中国文化书院院长
阳明学之精神融化于王阳明一生波澜壮阔之行事中,故欲深窥阳明学,必先详知阳明子之生平事迹也。
——蒋庆,阳明精舍舍长
【王阳明:泛海】险夷原不滞胸中,何异风云过太空。夜静海涛三万里,月明飞锡下天风。
王阳明被贬,去龙场途中又遇追杀。逃过大难,却清风海阔,不见一丝怨尤。飞机去来日本途中,捧读冈田武彦大师的《王阳明大传》,对阳明先生悟道自得之境界与万物一体之仁,心存敬仰。先生的致良知和知行合一,在日本结出无数百年企业硕果。素直之心,实乃日本百年企业共同特质。
——王育琨,著名管理专家和并购专家、地头力管理咨询有限公司董事长
市面上很多写王阳明的书,绝大部分都是流于平面,缺少立体感。冈田武彦的《王阳明大传:知行合一的心学智慧》是一个突破。本书着力于探讨人生经历和师友交往对王阳明思想形成的重大影响。
——吴光,浙江省儒学会执行会长、浙江省文史研究馆馆员
冈田武彦先生的《王阳明大传》有三个特点:一、化玄学为文学,化心学为行为教育。二、培养直觉,培育新感性,培植人性的根本。三、还原历史,还原真相,还原自性。可简称为一化二培三还原,总之为了每个人明心见性,自个成全自个。
——周月亮,《心学大师王阳明》作者、中国传媒大学影视艺术学院教授
冈田武彦先生是个东方悟道者,真正的阳明心学的践行者,八十多岁了还多次来中国寻访阳明遗迹,贵州、南昌的许多古迹修复,包括王阳明故居的修复,他都进行了捐助。《王阳明大传》很好地传达出了心学精髓发生、形成、及至大成的惊心动魄的经过,可作“信史”来读。也因为作者与传主实现了心灵的接通,它不是枯燥的高头讲章,自有一份生命的情意在。
——赵柏田,知名作家、《让良知自由:王阳明自画像》作者
“儒学祭酒”冈田武彦先生是学贯东西的一代宗师,是日本学界对阳明心学洞彻*深之人,也是国际儒学的权威。他认为阳明心学之精髓在体认,当于经验与磨炼中领悟,并以数十年身体力行践履这一同生命融为一体的“信仰哲学”,九十岁高龄还给小朋友讲解《论语》。他的人格魅力和学术思想对我影响至深,是我取之不尽的精神食粮。
——吕峥,《明朝一哥王阳明》作者
艰辛的龙场生活
王阳明是在一个春意盎然的时节抵达龙场的。当时,他写了一首题为《兴隆卫书壁》(《王文成公全书》卷十九)的诗,其中有这样一句:“莺花夹道惊春老。”
由此可见,当他抵达龙场时,正是花开烂漫、燕语莺啼的好时节。但龙场位于贵州省西北部,是仅有土著山民居住的一个小村落,它与中原大地完全不同,是一块难以想象的蛮荒之地。
只要看一下地图就会发现,贵州远离京城,自古以来就被视作蛮夷之地,一直未曾受中国本土文化的熏陶,自明代开始才在当地设置行政区划。但幸运的是,自从王阳明来到此地,这片蛮夷之地慢慢开始接触中华文化。
贵州的中心是贵阳,而龙场只不过是贵阳西北的一个小村寨,这里条件恶劣,道路艰险,而且王阳明和当地居民语言不通。《阳明先生年谱》曾真实记录了当时的情形:“龙场在贵州西北万山丛棘中,蛇虺魍魉,蛊毒瘴疠,与居夷人舌难语,可通语者,皆中土亡命。”《皇明大儒王阳明先生出身靖乱录》也提到:“居无宫室,惟累土为窟,寝息其中而已。夷俗尊事蛊神,有中土人至,往往杀之以祀神,谓之祈福。”
王阳明初抵龙场,便披荆斩棘,搭建了一间茅草房。茅草房非常小,只有齐肩高,仅够宽慰旅途劳累。王阳明以原有的荆棘为篱笆,垫土为阶,台阶非常低矮,若有若无,以致让人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
茅草房到处都是缝隙,早晨的凉风会呼呼地吹进来。屋顶铺着茅草,漏雨是在所难免的,但幸好便于修缮。早晨,可以在茅草房中听到清澈的潺潺流水声;傍晚,当郁郁葱葱的森林变得一片淡黑时,又可以体味那无尽的森林之趣。
龙场的百姓依然过着“与鹿豕游33”的野蛮生活,他们相当淳朴,经常聚到王阳明身边,用全然不知所云的语言向他打招呼。渐渐地,王阳明与当地人产生了骨肉般的亲情。当地人每天都会送食物给王阳明,王阳明也会和他们一起饮酒,有时会喝到酩酊大醉。
关于这一时期的情况,《皇明大儒王阳明先生出身靖乱录》中的记载是这样的:“先生初至,夷人欲谋杀先生,卜之于神不吉。夜梦神人告曰:‘此中土圣贤也,汝辈当小心敬事听其教训。’一夕而同梦者数人,明旦转相告语。于是有中土往年亡命之徒能通夷语者,夷人央之通语于先生,日贡食物,亲近欢爱如骨肉。”
王阳明来到龙场之后,不禁想起黄帝和尧帝所处的太古之世,于是写了一首题为《初至龙场无所止结草庵居之》的诗,末尾有“缅怀黄唐化,略称茅茨迹”之句。
太古时期,尧帝的宫殿非常简陋,台阶是泥土做的,且仅有三层,屋顶是用茅草铺的,连茅草的穗儿都没切除。虽然宫殿简陋,但尧帝的仁德却令天下百姓感服,他们遵守人伦道德,心平气和地生活。尧帝的仁德实在是太伟大了,就像太阳的光辉一样,人民日日沐浴其中,时间久了就会被同化,也就感受不到恩德的特殊存在了。正如《击壤歌》中所唱道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十八史略·帝尧陶唐》)
尧帝的理想是“无为而治”,他是一位推行“无为而治”政治思想的伟大君主。
王阳明到龙场之后,感觉这里就如同黄帝和尧帝所处的太古时代的“理想乡”,因此即使他身处逆境,也能够随遇而安。王阳明能够拥有这样的心境,全凭他日常不懈的修行。
不久,王阳明发现了一处钟乳洞,于是便将自己的住处搬到洞中。这个钟乳洞大约能够容纳百人,初名“东洞”,后来王阳明效仿家乡的阳明洞,把它更名为“阳明小洞天”。其实,王阳明家乡的阳明洞,并不是一处洞窟,而龙场的阳明小洞天却是一个真真切切的洞窟。钟乳洞所处的位置较偏僻,荒凉不已,而王阳明却觉得这是因为钟乳洞不容他人,专等自己到来。王阳明搬入此洞后,乐其幽静,悠然自得。他将洞内平整之地打扫干净,安放好床具,修好灶台,堵上老鼠洞,还作诗三首,题为《始得东洞遂改为阳明小洞天》(《王文成公全书》卷十九)。在首诗的末尾,王阳明写道:“夷居信何陋,恬淡意方在。岂不桑梓怀,素位聊无悔。”据此可以看出,王阳明当时已经达到了《中庸》中提到的“素位”境界,即君子要根据自己所处的地位来行事,而不要考虑其他不切实际的事情。
《中庸》中关于“素位”境界的原文是:“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乎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
根据《阳明先生行状》和《皇明大儒王阳明先生出身靖乱录》的记载,当时跟随王阳明前往龙场的家仆共有三人,当王阳明决定搬进阳明小洞天时,他们都为能够找到这样的天然住处,无须再费力盖房子而欣喜。对此,王阳明在第二首诗中做了如下描述:
童仆自相语,洞居颇不恶。
人力免结构,天巧谢雕凿。
清泉傍厨下,翠雾还成幕。
我辈日嬉偃,主人自愉乐。
虽无棨戟荣,且远尘嚣聒。
但恐霜雪凝,云深衣絮薄。
由此可以看出,王阳明和家仆都夸赞这天然的住处,并为能够远离俗世而感到高兴。王阳明还为自己能够过上远古时代的生活而欣喜,他在第三首诗中写道:“上古处巢窟,杯饮皆污樽。冱极阳内伏,石穴多冬暄。”
接下来,王阳明又写道:“豹隐文始泽,龙蛰身乃存。”喻指这样的隐居生活可以保全自己的名节,就像豹子隐藏起来,以防自己的毛皮花纹被雨雾损坏;龙蛰伏起来,以保证自己的身体完好一样。
也许有人会觉得住在宏伟的宫殿里,身着轻柔裘皮的生活才算快乐,但王阳明却期许颜回那样的生活。孔子曾大力夸赞弟子颜回,称其为:“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故王阳明又在第三首诗的末尾处写道:“邈矣箪瓢子,此心期与论。”
龙场生活的困难在于粮食不足,经常会出现上顿不接下顿的情况,这使得身边的家仆开始抱怨起来。王阳明在《谪居粮绝请学于农将田南山永言寄怀》(《王文成公全书》卷十九)的开篇写道:“谪居屡在陈,从者有愠见。”
古时,孔子带着一帮弟子来到陈国 ,结果断了粮食,众人饥饿难耐,后来有人病倒了,不能起身,不堪其苦的子路愤愤不平地对孔子说:“君子亦有穷乎?”孔子回答说:“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孔子对子路的告诫其实就是儒家一直坚守的“穷困之节”。
王阳明当时的处境和孔子极其相似,但他觉得必须要确保粮食的充足,于是就向当地人学习种粮的方法。王阳明焚烧草木,开垦耕作土地,这样一来,谷物就有了剩余。王阳明用剩余的粮食接济穷人和寡妇,有时还会举办宴会,甚至用遗漏的稻穗喂小鸟。
书归正传,王阳明接着前面的诗句还写道:
山荒聊可田,钱镈还易办。
夷俗多火耕,仿习亦颇便。
及兹春未深,数亩犹足佃。
岂徒实口腹?且以理荒宴。
遗穗及鸟雀,贫寡发余羡。
出耒在明晨,山寒易霜霰。
此外,王阳明又延续上诗,做了一首题为《观稼》(《王文成公全书》卷十九)的诗,诗中写道:
下田既宜稌,高田亦宜稷。
种蔬须土疏,种蓣须土湿。
寒多不实秀,暑多有螟螣。
去草不厌频,耘禾不厌密。
物理既可玩,化机还默识。
即是参赞功,毋为轻稼穑!
在《观稼》诗中,仿佛能够窥见田园诗人陶渊明的影子。
王阳明在龙场时,挂念的还是自己的父亲。据《皇明大儒王阳明先生出身靖乱录》记载,王阳明抵达龙场后不久,就收到了家书,这更勾起了他对家人的思念。他为自己不能尽孝而痛心疾首,于是写下了《采蕨》(《王文成公全书》卷十九)一诗,其中写道:
游子望乡国,泪下心如摧。
浮云塞长空,颓阳不可回。
南归断舟楫,北望多风埃。
已矣供子职,勿更贻亲哀!
即使身处逆境,王阳明也依然保持着贤良忠贞之心。他自比“松竹”,喻指自己具有《论语》中“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论语·子罕》)的清白气节。他还向朋友发誓,即使相距遥远,也要相互切磋学问。所以王阳明在《猗猗》(《王文成公全书》卷十九)诗中写道:
猗猗涧边竹,青青岩畔松。
直干历冰雪,密叶留清风。
自期永相托,云壑无违踪。
如何两分植,憔悴叹西东。
人事多翻覆,有如道上蓬。
惟应岁寒意,随处还当同。
这一时期,王阳明还写过一首题为《南溟》(《王文成公全书》卷十九)的诗,表达了自己对好友的思念之情。他觉得现在的自己是戴罪之身,被贬谪到遥远偏僻之地,所以非常希望找到一位能够了解自己内心的好友,他想起了曾经和自己一起在京城倡导圣学的湛甘泉。王阳明把自己比为一只“哀哀求侣”的鸣鸟,“何时共栖息,永托云泉深”,这说明王阳明非常期待能和自己的好友一起复兴圣学。
王阳明有时会到小溪中戏水,溪水清澈见底,可以洗涤冠缨。当他看到澄清的溪水映出的白发,愕然不已,于是写下《溪水》一诗,其中有如下几句:“年华若流水,一去无回停。悠悠百年内,吾道终何成!”王阳明慨叹自己虚耗时光,结果仍一事无成。
通过上文所述的这几首诗可以看出,即使处境再艰难,王阳明也能够超然面对。然而,他身边的家仆却没有他这般贤良忠贞的品格和渊博的学识,所以很难达到王阳明这样的境界。家仆们历经千辛万苦,抵达这恶疫横行之地后,就先后病倒了,甚至还患上了抑郁症,于是王阳明便亲自给他们生火煮粥。为驱散他们的抑郁之情,王阳明还为他们诵唱诗歌,如果仍不奏效,他会唱起故乡的民谣,或者讲笑话,让大家忘掉疾病和夷地之苦。
龙场顿悟
王阳明获悉父亲龙山公被刘瑾罢免之后,便意识到豺狼般的刘瑾不知何时就会把魔爪伸到自己眼前,于是心中不免涌起生死之念。
前文已述,王阳明虽然能够超然面对荣辱得失和艰难困苦,但他对生死之道还没有看得那么开。在佛教和道教中,生死是一件大事,儒家对此也非常重视。孔子在回答弟子提问的时候,曾经谈到过死,“未知生,焉知死?”即“实实在在地生活也是一种对死的超脱”。孔子在此非常直率地道出了儒家的生死观。此外,《周易》中也有所谓“天地之大德曰生”,意指“顺应天地生生34之道其实就是超脱生死之道”。
总而言之,专注于生就是为了克服死,这和日本神道教的精神是一致的。故而也可以这样说:“生生乃是天地神人之大道。”
对后世儒者来说,生死观是修行中的一件大事,如果不能打通生死关的话,哪怕是闯过了其他所有关卡,也不能成就圣贤之道。朱熹认为,生死乃是一种“理”,只有至“理”,才能够克服死。如果生死真的如朱熹认为的那样,那就再好不过了。可是,如何让一个人理性地去面对突然而至的死亡所带来的恐惧,却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明末大儒刘宗周35(念台)面对死亡时,内心曾起过大波动,于是痛感自己的学问尚不彻底,转而更加刻苦地修行用功。
王阳明自己也曾论述过超脱生死之念的重要性,“学问功夫,于一切声利嗜好,俱能脱落殆尽,尚有一种生死念头毫发挂带,便于全体有未融释处。
……
戒情人2002 –
阳明子,最了解他的人我不敢说是日本人,但其学说在日本却远比中国流行!可惜啊,这么好的学说在天朝居然就简单的“主观唯心”给否定了!悲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