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250925
推荐一:作者钱歌川有丰富的翻译教学和亲手翻译经验,《翻译的基本知识》以短小的篇幅,凝聚了翻译理论与实践的菁华,适合所有对翻译问题感兴趣的人阅读。
推荐二:本书前半部介绍了翻译的历史、语言学基础、规则和标准,后半部手把手地教授翻译的具体步骤,以点带面,涵括了翻译领域的基本问题,引领读者轻松步入翻译的殿堂。
推荐三:钱歌川为海派散文名家,具有高超的字句锤炼功夫和卓然的语言感悟能力。本书虽为学术著作,却如英国散文一般耐读。
推荐四:书中的英译中举例皆选自莎士比亚、欧·亨利、海明威等名家名作,中译英则多出于《论语》、《左传》、李白、苏轼名篇佳句,读者在学习翻译的过程中可随之提高文学修养。
全书凡十八章,前半部纵论古今,介绍翻译的历史、语言学基础、规则、标准,有如知识小品,即使不通外文者,读起来也会兴致盎然;后半部教授翻译的具体步骤,俯拾引用当时欧美优秀作家文句及中国古典作品为例,由简及深,纠偏取正。附录部分列举大量误译实例进行评述改译,可供读者研习实战技巧。
读者可通由此书领略翻译的魅力,掌握翻译的基本知识,增进翻译的能力。
重版补记
一 一个古老的问题
二 约定俗成万物名
三 岂有此理必有误
四 严复说的信达雅
五 佛经的翻译方式
六 批评的和实用的
七 直译和意译举例
八 译文第一要通达
九 首先要了解原文
(1)理解字句的含义
(2)字句以外的含义
(3)找出典故的来历
(4)分辨英美的作者
十 中英文中的虚字
十一 不能翻译的字句
十二 两国语义不尽同
十三 在动手翻译之先
十四 选用适当的字句
十五 英译中五种方法
(1)省译法
(2)增译法
(3)倒译法
(4)改译法
(5)简译法
十六 英文长句的译法
(1)在关系代名词处切断
(2)在关系副词处切断
(3)在副词处切断
(4)在动词处切断
(5)在名词处切断
十七 容易译错的字句
(1)英译中
(2)中译英
十八 二竖的故事试译
原文
语译
英译
附录 翻译实例评述
例一
例二
例三
例四
例五
例六
例七
出版后记
重版补记
这本小书问世以后,竟意外地引起学术界一些朋友的注意,使我感到颇为兴奋。首先是南洋大学的同僚,年轻的史学家曹仕邦先生的来信。他提出好一些让后感,其中有一条是最有意义的,可供爱好或从事翻译的人参考或研究,所以我转录在此,并附我本人的答覆,以待博雅君子的核定。
“原书一二四页至一二五页‘二竖故事的试译’文中,先生将‘余得请于帝焉矣’句中的‘帝’,译作the late king,后学觉得似宜改用lord一字来译较好,原因有二:
(a)春秋时代最高统治者是‘王’,而不是‘帝’。至于秦,齐互称东、西帝,是战国末年的事,即快到秦始皇统一天下的时候才发生的。所以这里说的‘帝’,可能是指‘天神’,‘上帝’而言。
(b)先生已经指出英文是一种含糊的语文,因此我觉得利用它的含糊特性来翻译,似乎更要圆通些。英文的lord,既可作‘上帝’解,也可作‘大人’解,所以在此为‘天神’固可,为‘先王’亦无不可。”
曹先生提出的这种高见,补了我在翻译时选辞拣字上很好的示范作用,不过我当时执笔翻译那句古文时,也曾为得在emperor,king,ruler,duke,lord,诸字间加以抉择而有所迟疑,最后采用了king,是根据下面两条规律来决定的:
(1)卒葬曰帝。(见大戴礼、诰志)
(2)措之庙立之主曰帝。(见礼、曲礼下)
意即一位国君,在生为公为王,死后便可称之为帚。如果在生是称帝的,死后则称先帝,如诸葛亮在出师表上说的“先帝创业未半”之类。
翻译是要字斟句酌的,曹先生虽未尝从事翻译,却有这种翻译的精种,值得佩服。因为他提出异议,我才有机会说出我翻译那一个字时的苦心,为那些不加思索随意照字面翻译的人树立一种楷模,以期减少翻译上的错误。
在同一文中王叔岷先生也曾告我,“公疾病,求医于秦”句中的“疾病”作“疾甚”解,幸亏我译为suddenly fell ill(一听就病倒了),意思相差不远,虽没有用serious一类的字眼,但后面说景公已病得神智不清,其病情的沉重可想而知了。
此外,新加坡文学界的元老连士升先生,也在报端写了一篇“海演寄简”,专谈读了“翻译的基本知识”一书后的感想,可视为一种书评,现节录一部分如下:
“谈到翻舞,你可以说是新轮老手,本质上,你是个作家,在散文作家里你有一定的地位。你精通英文和日文,在分析和了解上,绝对不成问题。此外,你有几十年翻译的经验,乐此不疲,越运用越纯熟。加以多年来,你在各大学里,所担任的多是翻译的课程,熟能生巧,心得自然比较一般畅晓两三种语文的人多得多。因此,当我没有拜读大著以前已经有了信心,读完之后,更觉得名不虚傅。
说来实在不容易,任何一技的成功,完全靠累积的功夫,而关键又在于浓厚的兴趣,和有恒不懈的努力。
只因你对于翻译很有兴趣,所以你才能够以数十年如一日的功夫,来研究和传授翻译。翻译家不但是本国文字的作家;而且是外文的爱好者。在没有动笔翻译之前,必须对于原文有深刻的了解,要达到这目的,各种字典,辞典,以及有关问题的参考书,必须齐全。你很幸运,几十年来都在大报馆、大书局、大学校工作,公共图书馆的设备,大可补充个人藏有不足的地方。“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无论一个作家或翻译家多么努力,假如没有得力的工具,他的工作效率将大为減低,甚至根本没法子进行。
一传人最怕自视太高,唯我独尊,对于别人的成就,根本不放在眼內。你是充分了解孙子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战略的人,因此,你时常研读各著名翻译家的作品,看看人家的优点在那儿,缺点又在那儿,然后取其精华,删其芜杂,以便树立自己的翻译方法。的确,各人有各人的方法,一种原文,百人译出,尽不相同。有的对原文的了解不够深刻,有的对于有关学问完全外行,有的要做急做章,不免流于疏忽,有的中文太差,译出来的东西,比天书还难读,诸如此类的事情,时常可以见到,在这儿,研究翻译,尽量采用别人的长处,如发觉别人翻译有错误,就应以“哀矜勿喜”的态度,提高警惕,免得重蹈覆辙。
其实,谈理论并不难,最难的是取譬引喻。初出茅庐的人经验不够,他们不是食古不化,便是食洋不化,没法子提出具体的例子来说明。大作得力处,在于实例很多,使人一看就能明白。这种深入浅出的功夫,证明你的确是个行家。
在第九章“首先要了解原文’里,你特地选出五十字,注明同一字而英美的意义不同。举一反三,聪明的读者不难了解同一文字,而含义却是那么歧异。这会提醒他们以后阅读书辍,尤其是把笔为文,须加倍小心。
你幼时在故乡打好巩固的中文基础,后来留日,又留英,长期的努力,使你在中、日、英三种语文上,达到优游自得的乐趣。因为你学了日本学术界勤学苦炼的功夫,对于外文的进修,多是脚踏实地,所以在翻译和写作上,绝对不成问题。这两三天来,我细心研读揣摩你的‘二竖的故事试译’,这才了解你的英文写作的能力实在高明。你把“左傅’一段古文,先译成浅近的白话文,再译成琅琅可诵的英文,这一套真实的工夫,不由得不使人肃然起敬。
平心而论,创作困难,翻译也不容易。作家只须精通一种母语,翻译家至少须畅晓两种以上的文字。虽然作家还需搜索枯肠,博访周询,找出许多材料来证实他的理论,而译者却可节省这些麻烦,把人家既成的作品拿来照译,但是在行文上,作家可以自由发挥,而翻译家须受原文的限制,有的可译,有的不可译。有的虽能做到信和达的程度,但因时间和地域的关系,一篇译文,读来全不是味道。
最后;我非常同意你的建议,一切译文必须以逻辑为标准。假如译文不合逻辑,读起来完全不像话。译者必须自己先把原文澈底了解,才可下笔。原意完全明白,译文合乎逻辑,那么“信’和“达’的两大条件已经做到了,至于‘雅’‘不雅’,见仁见智,各人的看法不同,只好不去管它了。”
(文见一九七二年五月二十五日新加坡南洋商报)
七 直译和意译举例七直译和意译举例
Grey are the clouds in
the sky and faded are the leaves on the ground,
Bitter is the west wind
as the wild geese fly from the north to the south.
How is it that in the
morning the whitefrosted trees are dyed as red as a wine flushed face?
It must have been caused
by the tears of those who are about to depart.
这是熊式一翻译的《西厢记》中的名句。原文是“碧云天,黄叶地,西风紧,塞雁南飞,晓来谁染霜林醉,尽是离人泪”。我现在把它当作实例提出,以便进行讨论“直译和意译”的问题。我认为熊君把“西风”译做west
wind,似乎有点犯了直译的毛病,而使它和前面的形容词bitter,在英国人观念中发生矛盾。熊君此书在伦敦出版,可说是专翻给英国人看的。他应该注意到英国人心目中的west
wind是怎么一回事。我不能代表英国人来表示他们的意见,只好请英国的桂冠诗人John Masefield(1878—1967)出面来说明:
Its a warm wind, the west wind, full of birds’ cries;
I never hear the west
wind but tears are in my eyes,
For it comes from the
west lands, the old brown hills,
And April’s in the west wind, and
daffodils.
(那是一种温暖的风,西风吹时,万鸟争鸣;
一听西风起,我眼眶中热泪盈盈,
因为它是来自西土,那褐色的故山边,
春天就在西风中到来,还有水仙。)
我们读了桂冠诗人的这首《西风歌》,便不难理解英国的west
wind简直等于我们的“东风”,也就是温暖的春风一样,所以Milton说它“有芳香的翅膀”(And west winds with musky wing)。《西厢记》上说的“西风紧”,正和英国的east
wind相似,英国人惯常用keen,biting,piercing一类的字眼,来形容他们的east wind,和我们说的“刺骨”差不多。英国小说家Dickens在他的名著《块肉余生述》中说:How
many winter days have I seen him, standing bluenosed in the snow and east
wind!(在许多的冬日我都看见他,鼻子冻得发紫,站在飞雪和东风之中!)我们对于冰雪和东风是联不起来的,正如英国人对于bitter和west wind不能发生联想一样。所以我们最好是意译,如果一定要保留原文,照字面直译的话,则须加注。例如译Dickens的上引文句时,就得说明英国的east
wind是从欧洲大陆北部吹来的寒冷的风,和我国的西北风相似。如果是大胆一点的译者,是可以把它意译为“朔风”的,说“站在冰雪和朔风之中”,是不会出纰漏的。至于上说的“西风紧”,如译者不敢意译为Bitter
is the east wind,至少也得在west wind下加注,说明这是说的大陆的西风,有如英国的east wind,好像英诗人Shelley到欧洲大陆的翡冷翠时所遇到的西风一样。英国的west
wind是与春俱来的,而大陆的西风,如Shelley说的是呼吸着“秋的生命” (thou breath of Autumns being)的。
以上是关于气候与土宜的直译,对另外一个国度的读者有不同的含义。现在我们再来看看普通文字的直译,给读者的印象又是怎样。英国作家Maugham在他的自传The Summing Up一书中说的His language will be
Greek to them.一句话,如译为“他的语言对他们将是希腊话”,便是直译,中国读者是不能领悟的,甚至不能意会的。因为英文说的be Greek to
one=be beyond one’s
understanding意为“不懂”,在字面上决看不出来有这种意思。所以这句话必须意译为“他所说的这一套,他们是不会懂得的”,才能被读者接受。
再看Henry
James在The Real Thing一篇中说:I had as I
often had in those days, for the wish was father to the thought,an immediate
vision of sitters如直译为“我有在那些日子里我常有的一样,因为愿望对于思想是父亲,一个立刻的坐者的幻象”,是没有一个读者能了解的,必须意译为“因为愿望是思想的根源,正如我在当时所常有的情形一样,现在一听说有客人来,心里马上就想到是找我画像的人来了”,才能表达原意。
中译英也是不宜直译的,如唐诗“早晚下三巴”句中的“早晚”二字,
Fletcher译为early and late,而Lowell则译为from early morning until late in the evening,都因直译而未能表达原意,这个“早晚”是指“有一天”
(some day)说的。又如刘长卿的“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一联,Fletcher译为:
The house dog’s sudden barking, which
hears the wicket go,
Greets
us at night returning through driving gale and snow.
译者照字面直译,故译成狗闻门响而吠,狗欢迎我们在风云中深夜归来。实际是说诗人闻柴门边狗叫,知道是夜里有人从风雪中归来了。
又Lowell与Ayscough合译的《松花笺》集中译李白“问余何事栖碧山”句作:
He
asks why I perch in the green jade hills.
把“栖”字直译为perch是不适当的。
司空曙的“晓月过残垒,繁星宿故关”,是指他所送北归的人,在晓月时走过残垒,在繁星下投宿故关,可是Bynner却直译为晓月落残垒,繁星照故关了。这是因为译者未能把诗句中的主语找出的缘故。
The moon goes down
behind a ruined fort,
Leaving
starclusters above an old gate.
如果译者能完全了解原文,他就可以意译了,如白居易《后宫词》有“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句,Giles译成:
Alas, although his love has gone, her beauty
lingers yet;
Sadly
she sits till early dawn but never can forget.
原为“红颜未老恩先断”现译为“君恩已去红颜在”,先后颠倒过来,意思似乎更为深入,第二句中的“熏笼”虽被略去未译,但补充了“永难忘”的字眼,更是神完意足。又同为白作《琵琶行》中的句子:“暮去朝来颜色改”,Bynner意译为And
evenings went and evenings came, and her beauty faded.正好像我们说“一天一天的老了”一样,此直译为“暮去朝来”或“朝去暮来”,更容易为西方读者所了解。
Giles译太白诗“白发三千丈,缘愁似个长”为:
My whitening hair would
make a long, long rope,
Yet
could not fathom all my depth of woe.
则比原来的意思更进一步了。再看韦应物的“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Bynner译为:
Since we left one
another, floating apart like clouds,
Ten
years have run like water—till at last we join again.
也很自然,因译者能将“浮云”和“流水”融化到译文中去,而避免直译的难懂和不通。
只要真能了解原意,又能用译语表达,是没有直译和意译之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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