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7304
曾经的年少轻狂,
如今好像为她悉数卸了下来,
他也学会了柔软,学会了平和。
可若她需要,
他仍会成为她的战士。
容光“岁月”系列终章
从青葱校园到天高海阔
我的一生
可以只为了你而活
三年了。
她过得并不轻松,艰难时刻心头全是他。
前途莫测时,咬咬牙跟自己说,踏着他的脚步往前走就成。得偿所愿时,欢呼雀跃中又总能生出一丝怅然,因为少了个人站在身旁分享喜悦。那一星半点的缺憾,是无论身边多热闹,都始终填不满的空白。
她想,她欠他一句对不起,不是插科打诨式的,也不是含冤带怒的。
路知意回想了一遍来基地后和他相处的日常,毫不怀疑他与她的关系正从冰点慢慢往回升温,可这温升得他不情不愿,也一定升得他很憋屈。做错事的是她,可她从未卸下心防,真心诚意地跟他道个歉。
这样想着,路知意拎着酒回到宿舍,踏着一地声控灯来到他的门前。
空无一人的走廊,每走一段路,头顶的灯就亮一盏。
一地昏黄。
她在门口站定了,看见门缝里透出来的明亮灯光,揣测着她的队长在里面做什么,然后深呼吸,抬手敲门。
手指曲起,指节响亮地击在门板上。砰砰砰三声,清脆似鼓。
屋里传来男人的声音:“谁?”
低沉,散漫,似深夜的海浪。
路知意莫名有些紧张,拎袋子的手都紧了紧。
“是我。”
脚步声靠近门口,在门后顿住。
陈声淡淡地问:“是你?你谁?”
路知意翻了个白眼,大言不惭,“三队队花啊。”
屋里的人好像被她噎住了,片刻后,一把拉开门。
门外果不其然站着他们三队的队花,顶着满头的昏黄灯光,拎着两只白花花的塑料袋,脚下踩着人字拖,穿了身白T加花里胡哨的大裤衩,满脸笑意地站在那。
她扬了扬袋子,“队长,来来来,吃大餐。”
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队长穿了件白色工字背心,下面是条黑色短裤,头发也湿漉漉的,有水珠淌在肩上。
“你刚洗了澡?”
陈声看了眼她手里的塑料袋,“吃什么大餐?你没跟他们去聚餐?”
路知意笑眯眯,“本来是要去的,但一想到大家都走了,你一个人在宿舍肯定寂寞难耐,我就舍命陪队长,主动申请留下来了。”
陈声居高临下看着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伸手戳戳他的胸,“你倒是让一让,请我进去坐坐啊!”
戳完还反馈了一句:“胸肌很有弹性。”
陈声:“……”
弹你妹啊!
路知意把两只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开始往外腾东西,边腾边报给他听。
“烤生蚝四只!”
“烤扇贝四只!”
“秋刀鱼两条!”
“烤老虎虾六串!”
……
报到*后,她嘿嘿笑着拿出那只饭盒,打开后往他面前一送,“香喷喷的烤猪蹄两只,吃哪补哪。”
目光落在他绑着绷带的手上。
陈声:“……”
补你妹啊。
他看了眼一桌的美食,揶揄她:“今天挺大方啊,花了不少吧?不存钱买房子了?”
海鲜烧烤一大堆,水果全都挑的*好的,花生瓜子好几袋,还有两瓶江小白。
路知意仰头冲他笑,不卑不亢道:“要买啊。但是队长比房子重要,房子可以迟点再买,队长可不能……”
后面的话,含含糊糊吞了。
陈声:“队长不能什么?”
“队长不能饿着。”她换了个说法。
陈声瞥她一眼,往卫生间走。
路知意冲他背影叫了声:“哎,趁热吃啊!你去哪?”
“洗头。”
他是洗到一半,听到有人敲门,胡乱擦了把头发就出来的。
路知意跟到了卫生间门口,看他把头埋进洗漱池里,一只手拧开水龙头,又单手往头发上浇水。
“你就这么洗?”
“不然呢?”
因为弯了腰的缘故,他说话又低沉了两分,带着点喉音,一丝暗哑。
他闭着眼,弯腰凑在洗漱池前。
耳边传来她沙沙的脚步声。
下一秒,水流中忽地多出一双手来,拉开他那只没受伤的手,捧起一掬温热的水花往他发间淋。
他浑身一僵,却听见她的声音无比自然地传来耳边:“我来吧。”
目录:
Chapter. 01 永恒军旗
Chapter. 02 欢喜情浓
Chapter. 03 尘封旧日
Chapter. 04 昼夜定格
Chapter. 05 别后相逢
Chapter. 06 云雾初开
Chapter. 07 滨海小城
Chapter. 08 针尖麦芒
Chapter. 09 未来可期
Chapter. 10 战士无畏
Chapter. 11 天地之外
Chapter. 12 致命温柔
Chapter. 13 不愿黎明
Chapter. 14 我意昭昭
Chapter .15 秘密情愫
Chapter .16 偷走他的心
番外一. 伤患日常
番外二. 且共声色
番外三. 老谋深算
番外四. 重回大一
后记:一点碎碎念
Chapter. 01
贤妻良母型选手,路知意同学,又一次挑起了做饭的大旗。
陈声欣然表示他可以打下手,但在他蹂躏完半篮子青菜,捏着鼻子说鱼腥味真难闻,弄不清盐和味精,外加分不清冰箱里的猪肉究竟是五花还是猪腿亦或是别的什么部位后,路知意彻底放弃了让他帮忙的心思。
“四肢不勤,五谷不分。”她如此评价。
陈声靠在厨房的门框上,声色从容,“孟子说过,君子远庖厨,我这是谨遵圣贤教诲。”
路知意瞥他一眼,盛好米饭让他端出去,自己也把鱼汤倒进了瓷盆里,小心翼翼地端上餐桌。
一个炒青菜,一个青椒肉丝,外加一大盆乳白色香气四溢的鱼汤。
陈声吃了一口饭,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米饭是软的,男人得硬气,做多了饭不利于坚强性格的塑造。”
路知意一把端走他的碗,“为了你的阳刚之气,那你少吃点。”
“少吃点倒不至于,毕竟我的男人味已经溢出体内了。”他好整以暇地把脸凑过去,“不然你闻闻?”
“要点脸吧,师兄。”
“不要了,要脸干什么?我有你就够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吃个饭也热闹得不行。
末了,路知意问他:“我厨艺怎么样?”
陈声煞有介事想了想,抬眼笑着说:“很好。”
看她得意地扯开嘴角,他不紧不慢补上下一句:“还是我有福气,将来再也不用担心温饱问题了。”
路知意语塞片刻,扔下一桌,抛下两个字:“洗碗!”
陈声洗碗时,路知意去了他的房间。他在老宅也有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他的童年读物,陈声说她可以随意翻看。
路知意的目光慢慢地在书架上移动,忽然看见一个硬壳笔记本。她抽出来随便翻了翻,笑出了声。
陈声走进来时,就看见她捧着他小学的日记本,内心一阵咆哮。
居然忘了这茬!
他伸手去抽那笔记本,“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路知意灵巧地躲了过去,清清嗓子,念到:“2006年10月3日,张巧巧说她喜欢我,我问她喜欢我什么,她说喜欢我巧克力一样的眼睛,和草莓一样的嘴巴。切,她又没吃过,怎么知道我的嘴像草莓?”
“……”
“2006年11月5日,罗燕送了我一支棒棒糖,说她喜欢我,我说不行,她脸上有麻子。”
“……够了。”
“2007年1月21日,春节要到了,妈妈同意我去广场上和同学一起玩。大家在草地上玩叠罗汉,你一个,我一个。压在我身上的女生亲了我一下,吓我一跳。后来,她笑眯眯地说要嫁给我,吓死我了,我游戏也不敢玩了,一口气跑回家了。”
“路知意!”
“2008年……”
路知意难得促狭一回,拿着日记本念着他的童年囧事,哪知道才翻到新的一页,刚开口,就被他一把拉了过去。
陈声一把抽走她手里的日记本,暗暗想着等她走了,必须一把火烧了这东西。
路知意斜眼看着他,“哟,桃花运很旺嘛。从小就这么受欢迎,还巧克力一样的眼睛,草莓做的嘴呢。”
屋内灯火辉煌,院外夜幕四合。郊外的老宅很安静,只有春天的蝈蝈在唱歌,林中的倦鸟在低吟。
陈声勾了勾嘴唇,将她抵在书柜上,低头碰了碰她的唇,微微离开,不动声色地问了句:“怎么样?”
路知意面上微红,却一头雾水,“什么怎么样?”
他的眼眸亮而深,像是璀璨星河。
“看来你还没尝出来。”他低头,再次覆住她的唇,更深入了。
被他摁在那书柜上亲了又亲,眼波迷蒙,头脑混沌,直到后路知意才想明白,他是在说:是不是草莓味,亲自尝尝不就知道了?
事后,古板的路师妹悲愤地拿头撞墙。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
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啊啊啊,她居然沦落到在神圣的阶梯上和他这样又那样!
太过分了!
可陈声呢,跟个没事人一样,从衣柜里拿出自己的T恤,“今晚睡觉穿这个。我每周都会回老宅住一天,所以这有我不少衣物。床单被套也是干净的,上周我来的时候,家里的阿姨才刚换的。”
路知意一看那床,再看看他手里的T恤,面色骤变,“我睡这里?”
“有什么问题吗?”
“……那,那你睡哪里?”路知意有点紧张。
陈声看她片刻,走近了些,居高临下看着面红耳赤的人,两人对视片刻。
她的眼里有慌张,有胡思乱想的痕迹。他一眼就看出来了,没好气地把T恤罩在她脑门上。
“洗澡去。”他看她胡乱把T恤扒拉下来,伸手戳戳她的脑门,“先把你这的垃圾思想给洗洗干净,然后再上我的床。”
“上我的床”四个字,显然给了她不小的震撼。
陈声真想仰天长叹,他是长了一张多禽兽的脸,才会让她这么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生怕他一不小心就对她怎么样了?
为了安抚她这如临大敌的心情,陈声只能平静地扫视一眼她的胸,陈述了客观事实:“不用怕,在你长到C cup以前,我不会饥不择食。”
路知意:“???”
路知意洗完澡,穿着陈声的T恤,到底光着两条腿还是太羞耻,后不得不亲自打开陈声的衣柜,挑了条宽松的篮球裤套上。
陈声在二楼主卧里洗了澡,下楼一看,要不是如今她头发长了些,他恐怕真以为自己的对象是个小师弟。
他没好气地戳了下她的后脑勺,“把我当什么人了,这么防着?”
下手真重!
路知意倒吸一口凉气,揉揉后脑勺,“还能把你当什么?小小年纪,日记本里就全是男女交往二三事,除了流氓,还能是什么?”
陈声撸起袖子,“行啊,流氓是吧?那我耍给你看看。”
他把她往沙发上拎,吓得路知意拼命蹬腿,“干吗啊你!”
陈声瞥她一眼,松手站起来,“大帽子都扣下来了,不把罪名坐实,怎么对得起自己?”
可话是这么说,他也没真乱来,从厨房里端来用盐水浸泡了十来分钟的草莓,一把塞进路知意怀里,随手拎了两张凳子,“走,去院子里坐坐。”
小院里,头顶是一片城市里看不到的广阔天空,虽不比高原天高云阔、星河漫天,但好歹也有那么几分野趣。远处是田野,近处是小院,伴着蛐蛐蝈蝈的合唱,仰头便能看见影影绰绰的星辰。
陈声拿了只草莓,两下就吃了,看着远处的夜景,漫不经心地说:“路知意,跟我讲讲你的事吧。”
路知意一愣,“你想听什么?”
听什么?
陈声侧头看看她,想起那日从韩宏口中听说的关于她的事,那一刻才觉得,其实他对她知之甚少。
只知道她家境不好,来自高原,其余的,他一无所知。
“随便聊聊。”他又拿起一只草莓,摘了的叶子,一口吃了,“我听韩宏说,你爸爸是村支书?”
路知意一愣,迟疑了一下,嗯了一声。
陈声说:“村支书一般都干什么?”
“上面有政策了,就去开会学习,回来传达给大家。镇上要修路、要动土,也得出面组织动工。平时有人闹矛盾、发生冲突什么的,也都要出面调解。”路知意的声音有些低,说到这,顿了顿,“具体的,我也说不上来,我爸的事情我一向不太过问。”
她说的这些都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她才初一,年纪太小,路成民也不可能把工作上的事情说给她听。就这些,她也是从父母的谈话中才听来一二。
提起家里的事情,路知意没有了之前的自在。
她下意识去看陈声,想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起这些。
陈声点头,“按理说村支书也是村官了,你家的经济条件不至于很差才对,怎么反倒这么拮据?”
路知意沉默片刻,才说:“因为我爸对外人太无私,村支书当了那么多年,两袖清风,家里只出不进。”
这话,她是第二次跟人说了。头一回是陈郡伟,这一次是陈声。关于路成民如何无私,如何因为无私过头而对家人自私,她只得原原本本重头说起。
她不爱跟人提过去,即使没有政审造假的事,她也不愿提。可他问起了,他是陈声,不是别人。她知道她需要说点什么。
来到蓉城,进入中飞院,遇见陈声,仿佛是生命的一个转折点。在这之前,她的人生命途多舛、黯淡无光,只有成堆的书本伴着她。因为在父亲入狱的那一天,路雨在归来的路上拉着她的手,眼中热泪流淌,口中却是平平淡淡的一句嘱咐。
“知意,如今你父母都不在了,小姑姑没本事,帮不了你什么,今后的路,你只能靠自己了。”
那些年里,她被势利的亲戚看不起。有一年春节,她和路雨去一个表婶家吃团年饭,结果她被人呼来唤去,做这做那,一不小心打碎了盘子,还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也有年少叛逆的时刻,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嘴上却凶了回去:“本来就不是我的活儿,我做了就已经很不错了,你还骂我?”
表婶被她当众一顶,气得没法说,咬牙切齿对她下了结论:“你这没家教的孩子!父母不在,果然长歪了!”
她求助似的转头去找路雨,谁知道路雨也跟着板起脸来,凶巴巴说这事就是她的不对,跟长辈说话没有分寸。
路知意险些克制不住自己当场哭出来,后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默默抹眼泪。
可那天回家的路上,路雨拉着她的手,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脚下踩着乡间的小路。她说:“路知意,因为你父母的缘故,看不起你的大有人在。可你自己要清楚,别人如何看你都只是一时的,如果将来你是个有出息的人,那今天的所有辱骂都会变成明天的羡慕和赞美。我们家没有钱,没有权,你能做的,只有努力念书。你只有这一条路能走,走出来,人生就不一样了。”
那一年,她还有些稚气,还会顶嘴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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