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424181
《十年一诺》后 畅销书作家花凉书写青春长爱
《花火·彩版》倾心连载
植物学家任树 x 园林设计师陆桑
对你这只是植物园/对我这却是人间的伊甸
对你这只是蓝色的牵牛花/对我这却是你温柔的碧眼
“对不起,我来晚了。但是这一次,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放开你。”
一场相遇,植物学家任树结识了职场精英陆桑,而从见她的*面,心中便埋下了疑惑的种子。即便是容貌和气质全改,她都同他少年时期在南方岛屿上结交的共同承担着风雨与秘密的朋友方棠有着不可言说的相似之处。
他曾以为方棠丧命在当年岛屿上的那场大火里,谁知她只是为了逃离自己的命运……
漫长的时间之河,一边是曾经牵着手共同站在阴霾与风霜里的初爱少年,盛名在外的植物学家,一边是将自己从过往黑暗中带出来,给自己新的名字,新的身份,带自己打开广阔天地的海上救助飞行师钟寅,曾经历过伤痛和孤独的陆桑,人生的轨迹会流向何处?
楔子
章重逢(上)
第二章重逢(下)
第三章相聚
第四章薄雾
第五章风暴
第六章拥抱
第七章星星
第八章命运
第九章哨音
第十章新生
第十一章破碎
第十二章旧梦
第十三章真相
第十四章释然
第十五章告别
后记 孤独
陆桑的过去是她不愿意回忆的,可偏偏在那样的日子里遇见*爱的人,幸好爱情有天意,我总相信,命中注定的人兜兜转转之后总能再次重逢。这本书里也不止写了爱情这么简单,花凉的文字总是发人深省,每一次看都被触动。——八柚
楔子
是夜。
浓重的,泼墨一般的夜色。漆黑的海面水天一色,只遥远处似有通红的火光。
海水腥咸,不停地灌进鼻孔和嘴巴里。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更加用力地划动双手,蹬着双腿,试图尽快离开这片危险的海域。
不知道游了多久,也不大能分清方向,她只知道拼命向前游,越快越好。
海面上起了风,有浪翻滚而来,几次把她往后拍了一些。
太疲惫,甚至有了隐约的放弃之意,腿微微地抽筋,摆动的幅度小了很多。
“对不起……”
被海水包围,眼泪可以肆无忌惮地流下。
“对不起……”她轻轻地呢喃,“我坚持不住了……”
身体在缓缓下沉,头发上的发绳崩断,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海水中散开,鼻腔进水之后引发剧烈咳嗽,可每咳一下便会有更多的水灌进嘴巴去。世界变得异常安静,只听得见不断撞击耳膜的水声,还有强烈的窒息感一阵阵袭来。
此时,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轻得像羽毛,非常轻柔。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恐慌,她竟然颇为平静。没有痛苦,没有死亡,周围的一切安宁祥和。
耳边却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棠棠。”
她本能地“嗯”了一声,轻轻摆摆头,努力探寻声音的来源。
“棠棠,往前游,不要怕……”
她打了个激灵,立即睁开眼来,四处张望。
四周仍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应当只是自己的幻觉。
海水仍旧猛烈地冲击着她整个人,咽下的海水,加上猛地刺痛瞳孔的痛感,使得耳膜传来的撞击感更加厚重,穿透七窍的疼和心脏的压迫感深深植入大脑。
她用牙齿死死地咬住下嘴唇,强忍住疼痛,双臂用力地拍打着海水。
脑海中涌现出的“活下去”三个字替代了方才的“对不起”。
活下去。
平安地活下去。
唯有平安,才能重逢。
章 重逢(上)
1.
任树在IBC2017上做的报告主题是人的活动对于植物演化的影响。和其他一些年纪较长的植物学专家的报告比起来,他的报告显得很是通俗易懂,观众席中不时爆发出一阵阵欢笑声。
报告的后,他呼吁要重视对儿童的自然教育,点开视频播放软件,展示自己准备的自然教育宣传片。
他以自己的少年时期为例——“小时候,我的家中,就宛如一个植物园。我的父亲每次出差,都会给我带回各种稀有的植物,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马齿苋、石斛兰、秋海棠这些浪漫的名字。”
提到自己的少年时期,任树还特意在中间插入了一些当时的照片,偌大的一个庭院里,全部是花花草草,还有一些是他和花草的合影,十四五岁的少年,像一棵小白杨树一样,和那些花草融为一体。
有一张照片出来的时候,现场爆发出一阵笑声。陆桑抬起头来,看到那张惹得全场爆笑的照片——任树在树下,树上坐着一个女孩儿,那女孩儿的脚正好耷拉在他的脑袋上方。
那张照片在屏幕上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坐在下面黑压压的人群中的陆桑,却还是有机会看清。
女孩儿和任树差不多的年纪,头发短短的,容颜娇俏,眼神却很是凛冽地看着前方。
参会的缘故,包中的手机调成静音,中场休息的时候,陆桑才看到上面有三四个未接来电。
她眉头微微蹙起,走出会场站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回电话,声音里有一丝不安:“齐姐,小南瓜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的是一个四十来岁女人担忧的声音:“陆桑,小南瓜这会儿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有点担心……”
挂断电话之后查了查机票,近是旅游高峰期,回厦门的票已经售空,陆桑只能打了钟寅的电话。
生怕钟寅正在执行任务,听到电话接通的时候她松了一口气:“阿寅,要拜托你做件事情,齐姐刚才给我打电话,小南瓜犯病了,我现在在深圳,一时间赶不过去……”
“没问题,”钟寅应声道,“我这就接她去医院。”
“好,那就先麻烦你了,我这两天就回去。”
“跟我还客气什么,”钟寅笑笑,“回来的时候和我说,我去接你。”
陆桑此时站的位置,是五楼的电梯口,她低头往包里塞手机时,电梯门打开,侧着头和身旁的小助理说话的任树,大踏步走了出来。
她发梢碰到了他的手臂,走出电梯时,任树微微愣了愣,有些疑惑地转过头去。
电梯门缓缓地合上,后的一丝缝隙中,任树看到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
小助理不解:“怎么了?”
任树有些自嘲地笑笑,摇摇头:“没什么。”
小助理看了看时间:“任老师,下一场会议还要半个多小时,要不要去看画展?”
植物科学画展,任树的心中微微一动。
那年他还是个内向的少年,封闭在自家的植物园里,直到有一天,一个女孩儿闯进去。
他爱养植物,她爱画画,园里的很多草木,她都画过。
“任树,你知道国际植物大会吗?”
“当然知道。”任树一副见多识广的样子。
“你看我画的这幅,以后能不能在上面展出?”
任树瞄了一眼,呵呵一笑。
“哼。”她佯装生气,动作敏捷地爬到树上,摘下一个杏子扔到他头上。
他好脾气地笑笑,俯下身将那个杏子捡起来,拧开水龙头洗了一下,往上伸出手去:“棠棠,下来吃。”
六月初,初夏的午后,斑驳的阳光和树影,打在他和她的脸上。
当时只道是寻常。
2.
先前任树对画展也有所耳闻,是从全球十二个国家成百上千的优秀作品中选出的画作,参与者很多都是世界一流的植物画师。在如今国内植物科学绘画尚不被重视的环境下,办一场如此专业化和规模化的画展,自然是意义非凡。
每一幅画作都异常精美,任树驻足观看,从一幅画作前走过去之后,又折了回来,在画前面站定,微微蹙起眉头。
那幅画作,是秋海棠,乍一看过去,在众多画作中,并无异常。
任树却觉得有哪里不对。
他自小记忆力惊人,闭上眼睛用力回想,从小到大看过的所有秋海棠的图片在脑海中一一闪现。
是姿态。
是这株秋海棠的姿态。
竟与他十四岁那年,棠棠递过来的那张画纸上的,一模一样。
一个大胆的念头从他的心底冒出来,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赶紧睁开眼,在那幅画作的下方搜索作者名字。
却是只有花名,画师名字那栏,是空白。
任树拿出手机,在通信录翻了翻找到号码:“赵姐吗?我是任树,这次画展负责人的联系方式你有吗?”
十几分钟后,在办公室里,负责人皱着眉头回想:“我们原先是不接受匿名投稿的,但这幅画,几位评委都觉得水平很高,希望能给更多的人看到,所以还是挂在了这里……对,是直接寄过来的,没有留地址。”
小助理是刚考进农业大学的学生,喜欢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同任树一起吃晚饭的时候问他:“任老师,你有没有女朋友?”
任树摇摇头。
小助理一脸难以置信:“我都有男朋友,我男朋友是我高中同学,我们那个时候是……”
十五分钟的时间,任树一边吃虾一边静静听完小助理的恋爱史。
她继续问:“那你之前有过女朋友吗?”
“之前啊,”任树想了想,“算差一点就有了吧。”
——算差一点就有了,如果那晚他在看了棠棠的那封信之后,把那条短信发出去。
把那条“我也喜欢你”的短信发出去。
他们是一定会在一起的吧。
“是什么时候?”小助理难掩八卦之心。
“很久以前了,”任树轻描淡写道,“那年我十七岁,她十六岁。”
任树那年十七岁,棠棠十六岁。
如今他二十八岁,棠棠……十六岁。
彼时,在酒店西餐厅,陆桑正一个人就餐,顺势拨通了钟寅的电话:“小南瓜怎么样?”
“暂时稳定住了,”钟寅正在医院的病房外面,“你不用太担心,你那边怎么样?”
“都挺顺利的,”陆桑开口道,用叉子叉起一小块牛排放到嘴里,“阿寅,Gavin向我求婚了。”
钟寅一愣:“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打算答应他,越快越好,这样就可以带着小南瓜一起去美国。医院那边你也知道,小南瓜有重度的肺动脉高压,ASD封堵术没法做,心肺移植危险系数太高,阮医生不也是建议去美国治疗吗?”
“可是你就因为这个,要答应Gavin的求婚吗?”
陆桑笑笑,西餐厅的玻璃上映照出她好看的侧脸:“阿寅,Gavin的身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嫁过去可就完成阶级跨越了。”
钟寅知道她在开玩笑,但还是有微微的担心:“你和Gavin没见过几次面,还是多了解一些为好。”
吃完晚饭,陆桑回到房间休息。原本她并没有准备来参加这次国际植物学大会的,她这两年做的是园林设计方面的工作,虽说是有点关联,可关联确实也不大。
前几天恰好来深圳办点事儿,交接方给了邀请函,事情办完难得空闲几天,她索性就过来看看。
会议流程、参会嘉宾名单以及会议议题,她是昨天晚上才拿到的,坐在沙发上粗略地浏览一下,很多都是国际上的知名学者,她亦有所耳闻。
眼睛落到中国部分的区域,扫过去几眼之后,她看到了一个名字。
四号黑体。
任树。
3.
睡前吃的安眠药好似并未起效果,躺在床上的陆桑仍旧是毫无困意,索性从床上起身,带着泳衣来到了酒店一楼的泳池。
夏季的缘故,虽说已是半夜,泳池边的小酒吧倒也热闹。陆桑点了一杯长岛冰茶放在泳池边的圆桌上,继而一跃身跳进水里。
她在水中游泳的身姿异常灵活,裁剪得体的泳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路过的人忍不住行注目礼。
从水里冒出头的时候,有三十出头的年轻男人邀约,问能不能请她喝一杯。陆桑微微一笑,把手机从防水袋中掏出来冲着他摇了摇:“我女儿。”
手机屏幕上,是一张自拍,头发绾在脑后的陆桑揽着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女孩儿。
年轻男人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绅士地夸奖了一句,而后转身走开。
小酒吧里流淌着科恩的In My Secret Life,坐在吧台高脚椅上的任树歪着头和身旁几位美国专家闲聊,转过头的时候,隔着玻璃窗扫到泳池边的一个背影。
那后背瘦削,但肩颈线条极美,好似天鹅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所致,任树只觉得眼前一时间有些恍惚,泳池里蓝色的水涌动着,好似在眼前幻化成了海域,几乎是一模一样的环着双膝的坐姿,一样瘦削的后背,一样的肩颈。
任树放下手中的酒杯,对身旁的几位伙伴说了声“抱歉”,便起身穿过人群,往外面走去。
坐在那里的陆桑,手中的长岛冰茶已经喝完,起身想回去的时候来了再游一圈的兴致,将泳镜和泳帽重新戴上。
任树还差两步走到她的身旁,他刚想要开口打声招呼的时候,她已经一个跃身,跳进了泳池。
好似大梦初醒,任数一下子反应过来。
不是的,她不是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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