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9327796
目录
砂砾 作品
(试读)
楔子
有一个大神说过这样一句话:“感情这回事,本身就很玄。玄乎其玄的是,你还去相信它的存在。”
这是我一个人的秘密。
在这个秘密发生之前,我没想过会发生这一切。
后来,我又听过这样一句话:“爱情若不死,它可以穿越时空给你惊喜。”
我被惊到了。
我把它写出来,希望也能把你给惊到。
因为这是一个分享的时代,不是吗?
章
对我来说他是意外,你才是惊喜
灯灭了大约有两分钟的时间,再次点亮。
宴会场的正中央,躺着一具女尸,她是X集团的总经理夫人赵艳雪。
赵艳雪穿着香奈儿白色抹胸晚礼服,睁着大大的眼睛,脸色泛红,诡异如画。
所有人都尖叫着往后退,陷入恐慌。
我时间看向人群,每个人都是正常反应,但没看到总经理严冬。
有人报了警,并呼唤大家不要胡乱走动,破坏现场。
不一会儿,助理拥着严冬赶过来。
他看到死亡的妻子,目光震了震,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这家伙反应不太对。”
我侧头,明亦阳靠着窗边坐着,大长腿轻抵地面,手里摇晃着酒杯,一身黑色西装穿得帅出天际。
我问:“哪里不对?”
“不是应该扑过去用力抱住,大喊‘雪儿,你怎么了!你快醒醒!你快看看我啊’之类的吗?”他做完夸张的口型,淡定耸肩。
“……”我没好气地翻白眼,“葛老师是琼瑶迷吗?当时创作你时看的是《情深深雨蒙蒙》吗?”
“姜咪,现在创作我的是你。”明亦阳刷漆般的黑眉往上挑,放下酒杯走到我跟前,眸光魅惑,“我的外在内里,你清楚。”
幸好大家的目光一致是那具尸体,没注意到站在后边低声自言自语的我。
而大家之所以看不到明亦阳,是因为,全世界只有我看得到他——
我,姜咪,是一个漫画家。
三个月前从崇拜多年的大师葛冉手里接过她创作了一半的遗作《此王凶萌》,明亦阳就从漫画书里走进了我的世界。
没错,漫画世界已经失控:
携带暗黑势力的魔界之人,试图找到树灵能源控制世界,我必须先他们一步找到,维护世界秩序。
我决定接替葛老师继续创作,携手男主角明亦阳和魔界斗智斗勇斗速度。
两天前,我收到神秘人发来的X集团慈善晚宴的邀请函。
于是,此刻我和明亦阳出现在这里。
宴会场无端端变成了案发现场,某人的调戏实在白目。
我不搭理明亦阳,继续看向那个严冬。
虽然某人白目,但他的话还是有道理的。死了妻子,严冬的这个反应更像是装出来的。
警察很快赶到,控制了现场,初步确定赵艳雪死于氯化钾中毒。
“姜咪,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声音好熟悉,我循声抬头。
我没想到赶来的警官是莫初。四年不见,他竟眼就看到了后一排的我,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我讪笑,含混不清地作答:“哦……是啊,就刚好有幸被邀请。”
莫初望了我一会儿,张了张嘴,叙旧变成例行公事:“麻烦请出示一下你的邀请函。”
明亦阳的目光一直滚烫地盯着我,我只当没看见。
警察把尸体抬走后,又排查了基本情况,宾客各自散去。
莫初送我回家,明亦阳坐在车后座。
一路上,莫初都没说话,车内气氛尴尬。
后,我忍不住先开了口:“莫初,近过得好吗?”
“挺好的,就是忘不了你。”莫初语出惊人,但我知道他没变,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来直去。
我没说话,想到后边还有一个明亦阳,内心就别扭。
到小区门口,我示意莫初停车,他探头看了看:“姜咪,你搬家了?”
我点了点头:“现在需要更大的工作室来画画,所以就搬了。”
“你的漫画我都有在看。近你很火,决定要继续创作葛冉的遗留手稿。”
莫初竟都有在关注我的动态,我心头一热。
“谢谢。”我强装平静。
和他挥手告别,我径直往前,生怕多逗留一刻,心事就被戳穿。
“近过得好吗?挺好的,就是忘不了你。”明亦阳跟在后边,阴阳怪气地学我和莫初的对话,“姜咪,你搬家了……”
“够了!”我回头,低声呵斥。
明亦阳双手插入口袋,一米八八的个子,修长而俊朗地站在路灯下,影子拖长过来盖住了我的影子。
他搞怪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姜咪,这还是你次对我大声说话。”
我错开视线看向一旁。
“怎么,晚上看到死人,所以心绪难宁,还是因为看到莫初?”明亦阳语气讥讽,像刺扎在我心头。
“我没必要向你交代。明亦阳,你只是我笔下的漫画人物!”我吼出这句话就后悔了。
明亦阳定定地看了我一眼,越过我而去。
四周寂静,只剩蝉声。
我承认,明亦阳看穿了我。
莫初,我难忘的初恋,四年后的再见,的确比死人还让我震撼。
相比明亦阳,莫初是存在于现实中的、真正被我拥有过的男主角。
回家的一路,我走得特别慢,和莫初的往事一幕幕重现,包括当年为什么会分手。
如今看来,我依然只有漫画,他也只有工作。
这个念头突然划过心底,莫名一恸。
推开家门,客厅依然是漆黑一片,我按亮灯。
明亦阳坐在沙发上,喝着从冰箱里拿出的啤酒。
这是我给他的设定,一不高兴就喝酒,喝完还会把空罐子当篮球投射,以超长弧度扔进厨房里的垃圾桶。
“刚才我说话重了些,对不起。”见他这样,我主动道歉。
“用得着吗,我只是你笔下的漫画人物而已。”他瞪着我,像小孩子一样“有仇必报”。
我丢掉手里的包,脱掉鞋子,光脚踩地板,半跪在沙发旁,仰头望他:“用得着,用得着。你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么久以来都是你陪在我身边的呀。”
明亦阳眸光一亮:“我……对你来说很重要?”
“嗯……这样吧,我再给你多画几个漂亮可爱的女佣怎么样?”我能想到的哄他开心的直接的方法,就是这个。
明亦阳喜欢美女。
他眸光却忽然暗下来,别过头:“不必了。”
我怔了怔。他把空罐子投进垃圾桶,然后起身:“章的故事,你准备怎么画?”
赵艳雪的死,会是我章故事的开头。
寄给我邀请函的神秘人很明显是想引导我知道些什么,我很好奇那是什么。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也困扰着我——
如果那个赵艳雪是我和魔界的共同目标,该怎么办。
“你不是给魔界设定了三个劫难,他们还在闯关。现在比的是时间,我们只要更快地确定赵艳雪身上是不是有线索碎片就可以了。”明亦阳提醒我。
我恍然,笑眯眯地盘腿坐上高脚凳:“对啊,我怎么给忘了。小亦亦,你记性真好,不愧是IQ180的天才!”
明亦阳脸微微一红,下巴抬高,忽而又阴冷地盯着我:“那就是说,你要继续见到莫初。”
我怔了怔,赵艳雪家现在肯定在警方视线范围内。
那我和莫初就不可避免要接触到。
“我……我是去查赵艳雪……”
我话音未落,明亦阳“嗖”一声不见。
他回他的世界里去了。
我看着显示器里他开着红色法拉利,左拥右抱我刚给他画的两个美女Tina和Anny,沿着塞纳河边夜游车河。
神态乖张、肆意。
明亦阳和我在闹别扭,因为莫初的出现。
我说漫画创作遇到了瓶颈,想在不打扰的情况下跟一下这桩案情。
幸好莫初答应了。
停尸房里,我看到了浑身光溜的赵艳雪。
她曾经是X集团的大公主,和严冬的结合,是下嫁。
当年严冬是一名普通的上班族,一跃成为驸马,饱受了舆论压力和世俗眼光。
后来凭借自身能力,一步步做到高层,也算渐渐变得和赵艳雪般配起来。
于外界而言,赵艳雪人生风光,家庭幸福。
这样一个女强人躺在冰冷的台子上,我微微出神。
“她身上有很特别的刺青。”莫初的话拉我回神。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赵艳雪的背部果然有着奇怪刺青,面积还不小,仔细看去……像是一只昆虫的图案。
“这和她的死有关系吗?”
莫初摇头:“不清楚。”
“法医终鉴定,没有任何外伤,死因的确是氯化钾中毒,她后喝的香槟里查出了轻微的氯化钾残留。可奇怪的是,通过监控画面可以看到,赵艳雪是自己去到酒区拿的酒,酒区那么多酒,谁都可以拿去喝,概率是随机的,这说不通。”
我问:“后一个和赵艳雪喝酒的人是谁?”
“不知道,还在查。”
我点点头,随莫初走出停尸房,看到迎面走来的严冬和他的助手。
严冬还是穿着昨天的西装,神情疲惫,头发有点凌乱,看到我的时候目光怔然。
“严先生。”莫初驻足。
“莫警官。”严冬点头致意,转而看向我,“姜小姐怎么会……”
莫初说:“她是我朋友,今天请她来循例问话顺便看望一下死者。”
我抿唇:“严先生,节哀顺变。”
严冬垂眸,从鼻息间“嗯”了一声,越过我和莫初往停尸房里走。
严冬的社会地位摆在那里,莫初即便有话要问他,还是要注意尺度。我和莫初在外边等着。
看到严冬出来,莫初走上前:“严先生,有几个问题想请问您。”
严冬脸色凝重:“要问的昨天在晚宴上不是都问过了吗?莫警官,我希望你们尽快查出凶手,好告慰我妻子,给X集团一个交代。”
“近,两位夫妻关系如何?您太太有和谁结怨吗?”莫初径直开口。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严冬的脸色冷下来,透着愠怒,“我和我太太感情和睦,我太太礼貌待人,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严先生您先不要生气……”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严冬打断莫初的话,大步离开。
我确定,他用余光“带”了我一眼。
对待莫初的几个问题,严冬的反应耐人寻味。
莫初决定先去严冬家看看。
市中心好的别墅区,临湖的一栋,天鹅在水面上不时拍打翅膀,干净透明的落地窗让辽阔的客厅和湖两两相望。
莫初的同事已经在里边了。
赵艳雪的死,让X集团迅速上了头版头条,股价下跌,严冬忙着应付舆论和公司的事儿,家里只有保姆在招待警方。
莫初和别的同事在谈话时,我上到二楼,想去赵艳雪的房间找找看有什么线索,不想明亦阳已经抱臂站在里边。
“怎么样,和莫初重温旧梦的感觉如何?”明亦阳斜着眼睨我。
我挑眉:“还行,比你携美女游车河的感觉好点。”
明亦阳突然把脸凑过来,黑眸清亮:“你刚才是吃醋了吗?”
我瞪眼戳开他额头:“疯了吧你,能不能正经点。”
明亦阳好整以暇地握住我的手:“我不正经,就代表你不正经。”
我懒得理他,将话题往正事儿上拐:“说重点,有什么发现。”
“房间很干净,衣橱里有赵艳雪的性感内衣,抽屉里有五个全新的避孕套,橙味。”
“……”我抓起床上的枕头就朝他扔过去!
明亦阳利索地接住枕头抱在怀里,一脸无奈地看我:“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赵艳雪的性感内衣根本就没穿过,尺寸也不像是她的,而抽屉里的避孕套放得格外凌乱,和房间整体透着浓浓强迫症的感觉压根儿不像。”
我若有所思:“你是说这些夫妻和睦的感觉都是假象?”
“对。”
等一下,后半句分析勉强有理,前半句……
“你怎么知道赵艳雪的尺寸?”
明亦阳的视线缓缓下移,后停在我的胸前:“你的尺寸是D,大D。”
就在我要把另一个枕头扔向他时,听到了莫初上楼来的脚步声,我立刻一惊:“明亦阳,你赶紧把枕头扔到地上去。”
明亦阳居然装没听到。
“姜咪。”莫初已经上到二楼!
我屏息冲向明亦阳,一把抱住他。说时迟那时快,莫初已经到门口。
莫初狐疑地看着抱着枕头站在床尾的我,感觉我的姿势有点怪的。
“姜咪,你……在干吗?”
“哦,我……我不小心把枕头弄到地上去了,我捡枕头。”我暗自喘气,要是让莫初看到一个枕头在半空中悬着,估计会戳瞎自己的眼睛吧。
“撒谎不对,你现在正抱着我。”明亦阳凑到我耳边,语气悠然。
我左脚缓缓抬起来狠狠地踩他脚背上,再放开。
莫初走过来从我和明亦阳的手里抽出枕头,温柔微笑:“这里的东西好别乱动。”
“好……”我推开明亦阳,转过身去。
我问:“有什么发现吗?”
莫初摇头:“同事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刚才我也看了一下,房子干净、奢华,没有生活气息,保姆说他们夫妻不是经常回来。”
我点点头,突然看到明亦阳正往床底爬去。我没好气:“你干吗?”
莫初正在开抽屉,听到我的话回头望我:“嗯?”
我尴尬地笑了笑,一时不知怎么说,他就把抽屉给打开了,避孕套显现天下。
这下,真的是尴尬爆表。
莫初吸了吸鼻子,把抽屉又推了回去。
明亦阳从床底爬出来,看了我一眼,飞身出了阳台。
我无语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纳闷儿近他怎么那么爱和我闹别扭。
严冬驱车从公司回来,莫初终于可以坐下来和他谈,我不方便在旁边,便出去了。
我到处找明亦阳,这家伙在湖边和天鹅玩。
我走上前:“明亦阳,你刚刚在床底发现了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挠着天鹅的嘴玩,头也不抬:“我干吗要告诉你啊。”
我气得双手叉腰:“明亦阳,你再这么无理取闹,我就……”
他腾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我:“你就怎样?”
这忽然的气势还真让我语塞了:“……我就在漫画里往死里整你。”
明亦阳一点也没在怕,歪头看我:“想知道也行,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我预感不太好。
“你和莫初到没到‘三垒’?”
“……”我甩手就给了他一大嘴巴子,脸憋得通红,“明亦阳,你说什么呢!”
明亦阳先是一愣,随后笑意渐浓,竟也不恼,从口袋里拿出一粒圆圆的、白白的东西,晃到我眼前。
“我刚刚在床底发现的就是这个。”
这是药片。
房间特意打扫过,显然这药片是遗漏了的。
我有些激动:“明亦阳,这会是很重要的线索。”
明亦阳拉住转身的我,神情严肃:“姜咪,你别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可不是帮莫初破杀人案。”
我顿了顿,点头,他脸上终于又浮现霸道又坏萌的笑容。
回到别墅内,莫初和严冬的谈话看样子并不顺利,我上前把药片握在手里:“严先生,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严冬已经很不耐烦,但还是秉持耐心:“你问。”
“您太太近身体是否有不适,有服用什么药物吗?”
严冬看着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把手心摊开:“这是在您房间里发现的,看上去好像并不是感冒药。”
莫初看着我。
这时,严冬的脸色和缓下来,他似突然松了一口气般:“哦,那是我服用的镇静类药物,我医生可以证明。由于长期的工作压力,我需要服用这种药物来缓解精神压力。”
莫初点头,领我出去:“好,那我们就不打扰严先生休息了。”
我稍稍回头,发现严冬陷在他那张从国外空运过来的沙发里尖锐地看着我。
出了大门,保姆在花园里拿着剪刀在修剪花圃,神情悲伤。
我上前看到她连那些很好的枝叶都剪掉放进桶里,不禁好奇。
“夫人生前讨厌虫子,都吩咐我将这些花草收拾得干干净净。”说起赵艳雪的死,保姆感伤不已。
我愣住。
莫初唤我:“姜咪,该走了。”
一只手有力地拎起我的衣领,我转头,明亦阳咬着从别墅拿的梨:“姜咪,该走了。”
车上,莫初问我什么时候找到的那药片。
“就……在你进来之前。”
明亦阳阴沉着脸探头到我旁边:“姜咪你真会邀功。”
“刚才严冬在你拿出药片前后态度明显有出入,这药片我得带回局里检测一下是什么药。”莫初有点兴奋,目光炯炯地看向我,“姜咪,你真是我的福星。”
从早上开始我和他就一直围绕着案情,暂时将彼此的心情搁置。此刻迎上他炽热的目光,我的心头又被揪了一下。
莫初带着药片去警局,和我互留了手机号码,我选择在街边下车。
明亦阳走到手机店门口,闷声说道:“姜咪,给我买一部手机。”
我眨眼:“我们每天都在一起,手机拿来做什么用?”
我还没说完,他就推我进去了。
这时挂在墙上的电视播放着新闻:“X集团厄运连连,赵大小姐离奇死亡还不到二十四个小时,严冬请辞高层职位。股价一跌再跌,众人纷纷猜测……”
这个节骨眼儿上,严冬请辞。
“像不像要落荒而逃?”明亦阳趴在柜子上挑选手机,问我。
我没说话,严冬不是傻瓜,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这时,明亦阳敲了敲某水果牌款笑眯眯地看着我:“就这个了。”
我无语地看着价格,拿出手机默默地输字:“你以为现在是你那个世界呢,钱是画出来的?”
明亦阳双手抱臂:“是画出来的呀,这么多年你的稿费存在卡里,少说也有十几万。”
我咬牙沉默。导购员全然不知地冲我笑:“小姐,您看上哪一款,可以拿出来看一下的。”
明亦阳伸手扯我头发,开始耍无赖:“你到底给不给买,给不给买,给不给……”
“买!”我仰着头大喝一声,把导购员吓了一跳。
我尴尬地挤笑,指了指柜子:“就这个,给我包起来。”
导购员笑着送我出门,明亦阳笑着看新手机。
我把后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瞥他:“满意了?”
明亦阳挑眉哼哼:“来,我们也交换一下号码,你要把我存成一号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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