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6398053
1、儿童文学作家梅子涵作序。
2、对白幽默而深刻,既揭示了人的本性,使读者深受启迪,又让读者在阅读中享受到一种艺术带来的愉悦。
3、资深翻译家王晋华全新译作,语言清新易懂,相对于老旧版本,具有平易不晦涩的特点,但保留了原文的深度。
4、大社出版,品质保证。
本书是“美国现代短篇小说之父”“世界三大短篇小说巨匠之一”欧·亨利的精选作品合集,包含其作品,《麦琪的礼物》《警察与赞美诗》《后一片藤叶》《二十年后》《一千美元》等《公主与美洲狮》《苹果之谜》等。这些作品具有丰富深厚的人性底蕴,对生活抱着更为积极、乐观、幽默的态度,有时也会有无奈和悲哀;每每有非常生动的细节描写,正是通过这些细节描写,作者把他的幽默才能和丰富的感情惟妙惟肖地传达了出来,既富有幽默感,又有很浓的人情味。作为一位文学大师,欧·亨利非常善于讲故事,情节安排得环环相扣,引人入胜,而故事的结尾又往往出乎人的意料,有的结尾给人以振聋发聩之感,有的又叫人伏案深思。
1 麦琪的礼物
10 警察与赞美诗
20 财神与爱神
30 爱的奉献
39 后的一片藤叶
49 带家具出租的房子
59 忙碌经纪人的浪漫史
65 二十年之后
71 汽车等待的时候
79 菜单上的春天
88 绿门
99 华而不实
109 刎颈之交
120 伯爵与婚礼上的宾客
130 一千美元
139 重新做人
151 公主与美洲狮
161 苹果之谜
184 艺术良心
193 人生的波澜
202 女巫的面包
208 比门塔薄饼
223 信使
229 觅宝记
244 心与手
248 艾基·舍恩斯坦的爱情灵药
256 人外有人
275 双料骗子
292 结婚手册
308 提线木偶
种好处女地
——“小书虫读经典”总序
梅子涵
儿童并不知道什么叫经典。在很多儿童的阅读眼睛里,你口口声声说的经典也许还没有路边黑黑的店里买的那些下烂的漫画好看。现在多少儿童的书包里都是那下烂漫画,还有那些迅速瞎编出来的故事。那些迅速瞎编的人都在当富豪了,他们招摇过市、继续瞎编、继续下烂,扩大着自己的富豪王国。很多人都担心呢!我也担心。我们都担心什么呢?我们担心,这是不是会使得我们的很多孩子成为一个个阅读的小瘪三?什么叫瘪三,大概的解释就是:口袋里瘪瘪的,一分钱也没有,衣服破烂,脸上有污垢,在马路上荡来荡去。那么什么叫阅读瘪三呢?大概的解释就是:没有读到过什么好的文学,你让他讲个故事给你听听,他一开口就很认真地讲了一个下烂,他讲的时候还兴奋地笑个不停,脸上也有光彩。可是你仔细看看,那个光彩不是金黄的,不是碧绿的,不是鲜红的。那么那是什么的呢?你去看看那是什么的吧,仔细地看看,我不描述了,总之我也描述不好。
所以我们要想办法。很多很多年来,人类一直在想办法,让儿童们阅读到他们应该阅读的书,阅读那些可以给他们的记忆留下美丽印象、久远温暖、善良智慧、生命道理的书。那些等他们长大以后,留恋地想到、说起,而且同时心里和神情都很体面的书。是的,体面,这个词很要紧。它不是指涂脂抹粉再出门,当然,需要的脂粉也应该;它不是指穿着昂价衣服上街、会客,当然,买得起昂价也不错,买不起,那就穿得合身、干干净净。我现在说的体面是指另一种体面。哪一种呢?我想也不用我来解释吧,也许你的解释会比我的更恰当。
生命的童年是无比美妙的,也是必须栽培的。如果不把“经典”往这美妙里栽培,这美妙的童年长着长着就弯弯曲曲、怪里怪气了。这个世界实在是不应当有许多怪里怪气、内心可恶的成年人的。这个世界所有的让生命活得危险、活得可怜、活得很多条道路都不通罗马的原因,几乎都可以从这些坏人的脚印、手印,乃至屁股印里找到证据。让他们全部死去、不再降生的根本方法究竟是什么,我们目前无法说得清楚,可是我们肯定应该相信,种好“处女地”,把真正的良种栽入童年这块干净土地,是幼小生命可以长好、并且可以优质成长的一个关键、大前提,一个每个大人都可以试一试的好处方,甚至是一个经典处方。否则人类这么多年来四面八方的国家都喊着“经典阅读”简直就是瞎喊了。你觉得这会是瞎喊吗?我觉得不会!当然不会!
我在丹麦的时候,曾经在安徒生的铜像前站过。他为儿童写过好的故事,但是他没有成为富豪。铜像的头转向左前方,安徒生的目光童话般软和、缥缈,那时他当然不会是在想怎么成为一个富豪!陪同的人说,因为左前方是那时人类的个儿童乐园,安徒生的眼睛是看着那个乐园里的孩子们。他是看着那处女地。他是不是在想,他写的那些美好、善良的诗和故事究竟能栽种出些什么呢?他好像能肯定,又不能完全确定。但是他对自己说,我还是要继续栽种,因为我是一个种处女地的人!
安徒生铜像软和、缥缈的目光也是哥本哈根大街上的一个童话。
我是一个种处女地的人。所有的为孩子们出版他们应该阅读的书的人也都是种处女地的人。我们每个人都应当好好种,孩子们也应当好好读。真正的富豪,不是那些瞎编、瞎出下烂书籍的人,而应当是好孩子,是我们。只不过这里所说的富豪不是指拥有很多钱,而是指生命里的优良、体面、高贵的情怀,是指孩子们长大后,怎么看都是一个像样的人,从里到外充满经典气味!这不是很容易达到。但是,阅读经典长大的人会渴望自己达到。这种渴望,已经很经典了!
戏法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欧?亨利的戏法是甜美的伤感的变法……围坐火盆边上的听客都会掉几滴眼泪,发几声叹息,难得有他这颗善心和聪明。
——王安忆
麦琪的礼物
一共是一块八毛七分钱,全在这里了。其中的六毛还都是一分的硬币。这些硬币都是在买杂货、买菜和买肉的时候从卖主那里每次一分两分的硬抠下来的。她自己也知道,这样的一种锱铢必较,就是人家嘴上不说,也免不了背地里笑话,以至于有时候想起来,她自己脸上都在暗暗地发烧。德拉把这些钱数了三遍,数来数去还是一块八毛七。而明天就是圣诞节了。
很显然,除了扑在那张又小又破的沙发上号啕痛哭一场之外,还能怎么办呢。德拉也就是这么做了。这不免会引发人们对生活的思考:人生是由啜泣、抽噎和微笑组成的,而抽噎占去了绝大部分的时间。
在这家主妇的痛哭声渐渐地变成了啜泣声的当儿,让我们不妨来看看她的家。这是一个带家具的每周需付8美元租金的公寓房。尽管它没有破烂到难以用语言描述的地步,但实际上已经跟贫民窟相差不远了。
在楼下的门廊里,装着一个再也不会有信投递进去的信箱,和一个再也不能按响的门铃。此外,在门铃的旁边还有一个牌匾,上面写着她丈夫的名字:詹姆斯·迪林汉·杨先生。
“迪林汉”这几个字在其房主人周薪为30美元的时候,也曾迎着风儿神气地飘扬过。现在,周薪缩减为20美元,“迪林汉”这几个字也看似变得模糊起来,好像它们正在认真地考虑,是否应该缩减为谦逊而又低调的字母“D”。不过,每当詹姆斯·迪林汉·杨回到家里,走到楼上来的时候,詹姆斯·迪林汉·杨夫人(也就是我们刚刚提到的德拉)总是亲切地称他为“吉姆”,同时会给他一个热烈的拥抱。这一切自然都非常美好。
德拉在哭完了之后,往脸上扑了点粉。她站在窗前,呆呆地望着外面,看着一只灰色的猫在灰蒙蒙的院落中的篱笆上行走。明天就是圣诞节了,而她仅有一块八毛七分钱来给吉姆买一件礼物。几个月来,她拼力攒着每一分钱,而结果只攒下了这么一点。周薪20美元,也只能做到这么多了。花费和开销比她预想的要大得多,事情总是这样的。只有一块八毛七分钱给吉姆买一件礼物,她的心爱的吉姆,她一直想着要给他买一件能配得上他的东西,一件美好、珍奇、贵重的礼物,一件差不多值得她的吉姆去拥有的礼物。
在屋子的窗户之间有一面壁镜。诸位也许见过周租金8美元的公寓里的那种壁镜。一个非常消瘦、灵巧的人,从一连串纵的细碎条状的映象里,可以迅速地对自己的容貌得到一个大致不差的印象。德拉凭借着她苗条的身材,很好地掌握了这门技艺。
德拉突然从窗户那里急转过身子,站到了镜子面前。她的眸子里闪烁着光芒,可是她的脸颊却在20秒钟之内失去了血色。她迅速地解开了她的头发,让它披落下来。
詹姆斯·迪林汉·杨家里拥有两样非常值得他们引以为豪的东西:一样是吉姆三代的金表,另一样是德拉的头发。如果示巴女王①住在天井对面的公寓里,德拉总有一天会把她的头发悬在窗外去晾干,好叫那位女王的珠宝和礼物相形见绌。如果所罗门王②当了看门人,把他的财宝都堆在地下室里,吉姆在每次经过时准会掏出他的金表看看,好让所罗门王嫉妒得把胡子也翘了起来。
这当儿,德拉丰美的头发披散在身上,像一条棕色的瀑布亮闪闪地起着涟漪。头发一直抵达她的膝盖下面,像是她身上的一件靓衣。随之,她又神经质地赶快把头发缠了起来。她踌躇了一会儿,静静地站着,任一两滴眼泪洒落在破旧的红地毯上。
德拉穿上了她的那件棕色的旧外套,戴上了她的棕色的旧帽子。她跑出屋子,冲下楼梯,来到了街上,衣裙在她快速的移动中飘摆,眼睛里尚有晶莹的泪光在闪烁。
德拉在一家挂着“莎弗朗妮夫人——专营各式头发制品”牌子的店铺前停下来。她跑上一节楼梯,气喘吁吁地让自己定下神来。店中的老板娘,身高体胖,皮肤白得有点扎眼,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可与“莎弗朗妮”①的称号不大相符。
“你要头发吗?”德拉问。
“我收购头发,”这位夫人说,“把你的帽子摘掉,让我们来看看你头发的成色。”
棕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地倾泻下来。
“20美元。”夫人一边很在行地摸着德拉的头发,一边说。
“好的,快点把钱给我。”德拉说。
噢,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仿佛是插上了玫瑰色的翅膀,飞掠而过。请读者不要介意我这个蹩脚的比喻。总之,德拉是跑遍了所有的商店,在为吉姆挑选礼物。
德拉终于找到了她要买的东西。它准是专为吉姆,而不是为别人制作的。在她搜寻过的所有商店里,再也没有和它相类似的物品。这是一条铂金表链,设计简单大方,完全是以其质地的纯良而不是花哨的装饰来表明其非凡的价值——所有的好东西都理应如此。它与吉姆的手表非常般配。德拉一看到它,就知道这条表链非吉姆莫属。它跟吉姆本人一样,文静沉稳而身价非凡——这一描述对两者都很合适。买它花去了21美元,她拿着剩下的八毛七分钱,匆匆地往家赶。有了这条链子配在吉姆的表上,吉姆无论跟多少人在一起,也可以随时随地拿出表来看时间了。因为尽管这个表很华贵,可他因表上拴着的是一条很旧的皮表带,而只敢偶尔偷偷地瞥上一眼。
在德拉到了家以后,她的陶醉感逐渐让位给了理智和审慎。她拿出卷发铁钳,点燃了煤气灯,开始着手补救由于爱情和慷慨所造成的狼藉。亲爱的朋友们,这永远是一项非常艰巨的工作——一项了不起的工作。
不出40分钟,德拉的头上覆满了一个贴着一个的小发卷,叫她看上去俨然像个逃学的小男孩。她用苛求的眼光,对着镜子中的自己仔细地瞧了又瞧。
“吉姆看到了,肯定会骂我的,”德拉跟自己说,“他会说我看起来像是个科尼岛游乐场里的卖唱姑娘。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噢!我拿一块八毛七分钱能做什么呢?”
晚上7点钟的时候,德拉煮好了咖啡,煎锅也放在了炉子后面热着,随时准备着煎牛排。
吉姆从来没有晚回过家。德拉把铂金表链对折起来放在手里,坐在离他必经之门近的桌子角上。随后,德拉听到了吉姆上节楼梯的脚步声,有片刻的工夫她的脸变白了。平常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总爱默默地祈祷,此时,德拉默念着:“求求上帝,让吉姆认为我还跟以前一样漂亮。”
门开了,吉姆走了进来,回身关上了门。他消瘦的面庞上显得很严肃。可怜的吉姆,他才仅仅22岁——就担起了家庭的重担!他需要一件新大衣,一副新手套。
吉姆在门内站住,像一条猎犬闻到鹌鹑的气息似的一动也不动。他盯视着德拉,眼睛里流露出她难以理解的神情,这一下可吓坏了德拉。它不是愤怒,不是惊讶,不是不满,更不是厌恶,不是她所见过的任何一种。他只是用那种特别的表情,凝视着她。
德拉扭身从桌子上跳下来,走到吉姆身边。
“吉姆,亲爱的,”德拉大声地说,“不要那样看着我。我把头发剪掉,卖了,因为我不能眼看着圣诞节到了而不给你买件礼物。我的头发会再长长的——你并不那么太在意,对吗?我不得不这么做。我的头发长得快极了。说‘圣诞节快乐’,吉姆,让我们俩高兴起来。你不知道我给你买了件多么珍贵、多么美好的礼物呢。”
“你把头发剪掉了?”吉姆吃力地问道,仿佛经过了一番苦思冥想,他还是未能把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弄明白似的。
“剪下来卖掉了,”德拉说,“你还会一样喜欢我,对吗?没有了头发,我还是我,不是吗?”
吉姆带着略显古怪的神情四下望着。
“你说你的头发已经剪掉了吗?”他傻傻地问。
“你不用找了,”德拉说,“头发已经卖了,我告诉你——卖了,没有了。这是平安夜,亲爱的。好好地待我,我是为你才卖掉它的。我头上的头发也许能够数得清,”她突然真挚而又甜蜜地接着说,“但是,没有人能测出我对你的爱有多深。我现在就把牛排煎上好吗,吉姆?”
吉姆似乎从他的恍惚中很快地醒了过来。他紧紧地抱住了德拉。现在让我们用十秒钟的时间,换一个角度,审慎地考虑一下一个与眼下似乎无关的问题。每星期8美元的房租,或是每年一百万美元的房租——那有什么区别呢?一位数学家或是一个智者会给予你错误的答案。麦琪①给人们带来礼物,可他们没有给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这句晦涩难懂的话,你看过下文后自会明白。
吉姆从他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包东西,把它丢在了桌子上。
“别对我有什么误会,德拉,”吉姆说,“不管你是剪掉了头发也好,还是把头发修成了别的样式也好,都不能把我对你的爱减少一丝一毫。不过,只要你打开那包东西,你就明白你为什么会叫我发愣了。”
白皙的手指敏捷地解开了包上的绳子,随后是一声狂喜的呼喊,紧接着,哎呀!很快就变成了女性的歇斯底里的哭泣声,需要公寓的主人使出浑身解数来加以安慰。
因为摆在眼前的是一整套的发卡——两边用的,后面用的,应有尽有,是德拉在百老汇商店的橱窗里看到、艳羡了许久的美丽的发卡,它们由纯玳瑁制成,边上镶嵌着珠宝——来配她失去的秀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她知道,这些发卡一定很昂贵,她以前一直是想望、渴盼着它们,但丝毫也没有过要把它们占为己有的念头。现在,这些发卡是她的了,可是与这梦寐以求的发簪相得益彰的美丽长发已经剪掉了。
不过,德拉还是紧紧地将它们搂在怀里。过了一会儿,她终于能够抬起朦胧的泪眼,笑着说:“我的头发长得很快的,吉姆!”
末了,德拉像是个被烫着的小猫一样,跳了起来喊道:“哦!哦!”
吉姆还没有看到他的美好的礼物呢。德拉展开她的手掌,急切地让吉姆来看。这一没有知觉的贵重金属闪着熠熠的光亮,好像是她的欢快与热忱在闪动。
“它漂亮吗,吉姆?我跑遍了整座城市才买到它。你以后可以想多会儿看表,就多会儿看表了。把表给我,让我看看配上这个链子,我们吉姆的表该有多帅气。”
吉姆没有把它掏出来,而是踉跄地倒在了沙发上,把他的双手枕在脑后,笑了。
麦琪们,正如你所知道的,都是智者——是聪明绝顶的人——他们给出生在马槽里的圣子基督带来了礼物。他们发明了在圣诞节互物的习俗。因为其睿智,他们的礼物毫无疑问也是非常美好的,如果碰上互赠的东西完全相同,可能还会拥有交换的权利。在这里,我向你们笨拙地讲述了一个没有曲折、没有波澜的故事:两个住在同一所公寓里的笨孩子为了对方,极不明智地卖掉了他们家里的两件宝贵的东西。然而,还是让我们对现在的聪明人说上后一句吧,在所有馈赠礼物的人们中间,他们两个是聪明的。在所有赠送或是接受礼物的人们中间,他们两个也是聪明的。无论走到哪里,他们俩都是聪明的。他们就是麦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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