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13088889
●湛庐文化“对话*伟大的头脑·大思考系列”继《生命》《宇宙》之后,又一重磅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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苇草智酷创始合伙人、财讯传媒集团首席战略官段永朝,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胡泳,驭势科技(北京)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兼CEO吴甘沙,电子科技大学教授、互联网科学研究中心主周涛,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授苟利军,丁香园创始人李天天,财新传媒总编辑王烁,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授刘兵,复旦大学经济学助理教授兰小欢等联袂推荐!
●《全球概览》创始人斯图尔特·布兰德、“虚拟现实之父”杰伦·拉尼尔、《纽约时报》《卫报》《华尔街日报》《大西洋月刊》集体盛赞!
● 湛庐文化出品。
● 世界上*聪明的网站Edge,每年一次,让100位全球*伟大的头脑坐在同一张桌子旁,共同解答关乎人类命运的同一个大问题,开启一场智识的探险,一次思想的旅行!
● 作为Edge系列之一,《思维》一书着重关注了思考、问题解决和决策的种种问题,以及大众感兴趣的诸如心智理论、道德、进化、预测等话题。
● 本书作者包括著名社会心理学家乔纳森·海特, 塔夫茨大学认知研究中心教授、联合主任丹尼尔·丹尼特,行为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丹尼尔·卡尼曼,社会心理学家、哈佛大学教授丹尼尔·吉尔伯特,神经科学家、加州大学圣地亚哥分校大脑和认知研究中心主任维莱亚努尔·拉马钱德兰,风险管理理论学者、畅销书作家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等。
各方赞誉
总序
01关于道德的新科学:一场Edge峰会
THE NEW SCIENCE OF MORALITY: AN EDGE CONFERENCE
乔纳森·海特 (Jonathan Haidt ) 萨姆·哈里斯 (Sam Harris) 乔舒亚·格林
(Joshua Greene) 罗伊·鲍迈斯特 (Roy
Baumeister ) 保罗·布卢姆 (Paul Bloom) 大卫·皮萨罗(David Pizarro) 乔舒亚·诺布 (Joshua Knobe)
02直觉思维的伟大与缺陷
THE MARVELS AND THE FLAWS OF INTUITIVE THINKING
丹尼尔·卡尼曼 (Daniel Kahneman )
03 世间有生之物即为生命
LIFE IS THE WAY THE ANIMAL IS IN THE WORLD
埃尔瓦·诺埃 (Alva Noe? )
04 递归和人类思维:
为什么毗拉哈语里没有数字
RECURSION AND HUMAN THOUGHT: WHY THE PIRAHA? DON’T HAVE NUMBERS
丹尼尔·艾弗雷特 (Daniel L. Everett )
05 正常而健康的心智
THE NORMAL WELL-TEMPERED MIND
丹尼尔·丹尼特(Daniel C. Dennett )
06 如何赢得预测
HOW TO WIN AT FORECASTING
菲利普·泰特洛克 (Philip Tetlock )
07 聪明的启发式
SMART HEURISTICS
格尔德·吉仁泽(Gerd Gigerenzer )
08 情感预测
AFFECTIVE FORECASTING
丹尼尔·吉尔伯特 (Daniel Gilbert)
09 探秘行为神经学
ADVENTURES IN BEHAVIORAL NEUROLOGY
维莱亚努尔·拉马钱德兰(Vilayanur Ramachandran)
10 社会心理学的陈述
THE SOCIAL PSYCHOLOGICAL NARRATIVE
提摩西·威尔逊 (Timothy D. Wilson)
11 青少年的大脑
THE ADOLESCENT BRAIN
萨拉–杰恩·布莱克莫尔 (Sarah-Jayne Blakemore)
12本质主义
ESSENTIALISM
布鲁斯·胡德 (Bruce Hood )
13 我思想上和大脑里的睾丸素
TESTOSTERONE ON MY MIND AND IN MY BRAIN
西蒙·巴伦–科恩 (Simon Baron-Cohen )
14
洞见
INSIGHT
加里·克莱因 (Gary Klein)
15 清洁感
A SENSE OF CLEANLINESS
西蒙娜·舒纳尔(Simone Schnall)
16 第四象限:统计的极限图
THE FOURTH QUADRANT: A MAP OF THE LIMITS OF STATISTICS
纳西姆·尼古拉斯·塔勒布(Nassim Nicholas Taleb)
[“大思考系列”总序]
总 序
1981年,我成立了一个名为“现实俱乐部”(Reality Club)的组织,试图把那些探讨后工业时代话题的人们聚集在一起。1997年,“现实俱乐部”上线,更名为Edge。
在Edge中呈现出来的观点都是经过推敲的,它们代表着诸多领域的前沿,比如进化生物学、遗传学、计算机科学、神经学、心理学、宇宙学和物理学等。从这些参与者的观点中,涌现出一种新的自然哲学:一系列理解物理系统的新方法,以及质疑我们很多基本假设的新思维。
对每一本年度合集,我和Edge的忠实拥趸,包括斯图尔特·布兰德(Stewart Brand)、凯文·凯利(Kevin Kelly)和乔治·戴森(George Dyson),都会聚在一起策划“Edge年度问题”——常常是午夜征问。
提出一个问题并不容易。正像我的朋友,也是我曾经的合作者,已故的艺术家和哲学家詹姆斯·李·拜尔斯(James Lee Byars)曾经说的那样:“我能回答一个问题,但我能足够聪明地提出这个问题吗?”我们寻找那些启发不可预知答案的问题——那些激发人们去思考意想不到之事的问题。
现实俱乐部
1981—1996年,现实俱乐部是一些知识分子间的非正式聚会,通常在中国餐馆、艺术家阁楼、投资银行、舞厅、博物馆、客厅,或在其他什么地方。俱乐部座右铭的灵感就源于拜尔斯,他曾经说过:“要抵达世界知识的边界,就要寻找最复杂、最聪明的头脑,把他们关在同一个房间里,让他们互相讨论各自不解的问题。”
1969年,我刚出版了一本书,拜尔斯就找到了我。我们俩同在艺术领域,一起分享有关语言、词汇、智慧以及“斯坦们”(爱因斯坦、格特鲁德·斯坦因、维特根斯坦和弗兰肯斯坦)的乐趣。1971年,我们的对话录《吉米与约翰尼》(Jimmie and Johnny)由拜尔斯创办的“世界问题中心”(The
World Question Center)发表。
1997年,拜尔斯去世后,关于他的世界问题中心,我写了下面的文字:
詹姆斯·李·拜尔斯启发了我成立现实俱乐部(以及Edge)的想法。他认为,如果你想获得社会知识的核心价值,去哈佛大学的怀德纳图书馆里读上600万本书,是十分愚蠢的做法。(在他极为简约的房间里,他通常只在一个盒子中放4本书,读过后再换一批。)于是,他创办了世界问题中心。在这里,他计划邀请100位最聪明的人聚于一室,让他们互相讨论各自不解的问题。
理论上讲,一个预期的结果是他们将获得所有思想的总和。但是,在设想与执行之间总有许多陷阱。拜尔斯确定了他的100位最聪明的人,依次给他们打电话,并询问有什么问题是他们自问不解的。结果,其中70个人挂了他的电话。
那还是发生在1971年的事。事实上,新技术就等于新观念,在当下,电子邮件、互联网、移动设备和社交网络让拜尔斯的宏大设计得到了真正执行。虽然地点变成了线上,这些驱动热门观点的反复争论,却让现实俱乐部的精神得到了延续。
正如拜尔斯所说:“要做成非凡的事情,你必须找到非凡的人物。”每一个Edge年度问题的中心都是卓越的人物和伟大的头脑——科学家、艺术家、哲学家、技术专家和企业家,他们都是当今各自领域的执牛耳者。我在1991年发表的《第三种文化的兴起》(The Emerging Third Culture)一文和1995年出版的《第三种文化:洞察世界的新途径》(The Third Culture: Beyond
the Scientific Revolution)一书中,都写到了“第三种文化”,而上述那些人,他们正是第三种文化的代表。
第三种文化
经验世界中的那些科学家和思想家,通过他们的工作和著作构筑起了第三种文化。在渲染我们生活的更深层意义以及重新定义“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等方面,他们正在取代传统的知识分子。
第三种文化是一把巨大的“伞”,它可以把计算机专家、行动者、思想家和作家都聚于伞下。在围绕互联网和网络兴起的传播革命中,他们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Edge是网络中一个动态的文本,它展示着行动中的第三种文化,以这种方式连接了一大群人。Edge是一场对话。
这里有一套新的隐喻来描述我们自己、我们的心灵、整个宇宙以及我们知道的所有事物。这些拥有新观念的知识分子、科学家,还有那些著书立说的人,正是他们推动了我们的时代。
这些年来,Edge已经形成了一个选择合作者的简单标准。我们寻找的是这样一些人:他们能用自己的创造性工作,来扩展关于“我们是谁、我们是什么”的看法。其中,一些人是畅销书作家,或在大众文化方面名满天下,而大多数人不是。我们鼓励探索文化前沿,鼓励研究那些还没有被普遍揭示的真理。我们对“聪明地思考”颇有兴趣,但对标准化“智慧”意兴阑珊。在传播理论中,信息并非被定义为“数据”或“输入”,信息是“产生差异的差异”(a difference that makes a difference)。这才是我们期望中合作者要达到的水平。
Edge鼓励那些能够在艺术、文学和科学中撷取文化素材,并以各自独有的方式将这些素材融于一体的人。我们处在一个大规模生产的文化环境当中,很多人都把自己束缚在二手的观念、思想与意见之中,甚至一些公认的文化权威也是如此。Edge由一些与众不同的人组成,他们会创造属于自己的真实,不接受虚假的或盗用的真实。Edge的社区由实干家而不是那些谈论和分析实干家的人组成。
Edge与17世纪早期的无形学院(Invisible College)十分相似。无形学院是英国皇家学会的前身,其成员包括物理学家罗伯特·玻意耳(Robert Boyle)、数学家约翰·沃利斯(John Wallis)、博物学家罗伯特·胡克(Robert Hooke)等。这个学会的主旨就是通过实验调查获得知识。另一个灵感来自伯明翰月光社(The Lunar Society of Birmingham),一个新工业时代文化领袖的非正式俱乐部,詹姆斯·瓦特(James Watt)和本杰明·富兰克林(Benjamin Franklin)都是其成员。总之,Edge提供的是一次智识上的探险。
用小说家伊恩·麦克尤恩(Ian McEwan)的话来说:“Edge心态开放、自由散漫,并且博识有趣。它是一份好奇之中不加修饰的乐趣,是这个或生动或单调的世界的集体表达,它是一场持续的、令人兴奋的讨论。”
约翰·布罗克曼
[各方赞誉]
伟大头脑的伟大之处,绝不在于他们拥有“金手指”,可以指点未来;而在于他们时时将思想的触角延伸到意识的深海,他们发问,不停地发问,在众声喧哗间点亮“大问题”和“大思考”的火炬。
——苇草智酷创始合伙人,财讯传媒集团首席战略官
段永朝
建筑学家威廉·J.米切尔曾有一个比喻:人不过是猿猴的1.0版。现在,经由各种比特的武装,人类终于将自己升级到猿猴2.0版。他们将如何处理自己的原子之身呢?这是今日*思想者不得不回答的“大问题”。
——博士,北京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教授 胡泳
“对话*伟大的头脑”这套书中,每一本都是一个思想的热核反应堆,在它们建构的浩瀚星空中,百位大师或近或远、如同星宿般璀璨。每一位读者都将拥有属于自己的星际穿越,你会发现思考机器的100种未来定数,而奇点理论不过是星空中小小的一颗。
——驭势科技(北京)有限公司联合创始人兼CEO吴甘沙
一个人的格局和视野取决于他思考什么样的问题,而他未来的思考,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现在的阅读。这套书会让你相信,在生活的苟且之外,的确有一群伟大的头脑在充满诗意的远方运转。
——电子科技大学教授、互联网科学研究中心主任 周涛
作为美国著名的文化推动者和出版人,约翰·布罗克曼邀请了世界上各个领域的科学精英和思想家,通过在线沙龙的方式展开圆桌讨论。“对话*伟大的头脑”这套书就是活动参与者的观点呈现,让我们有机会一窥“*强大脑”的独特视角,从而得到思想上的启迪。
——中国科学院国家天文台研究员,中国科学院大学教授,
“第十一届文津奖”获奖图书《星际穿越》译者 苟利军
未来并非如我所愿一片光明,看看大师们有什么深刻的思考和破解之道,也许会让我们活得更放松一些。
——丁香园创始人
李天天
与*伟大的头脑对话,虽然不一定让你自己也伟大起来,但一定是让人摆脱平庸的*好方式之一。
——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教授
刘兵
以科学精神为内核,无尽跨界,Edge就是这样一个精英网络沙龙。每年,Edge会提出一个年度问题,沙龙成员依次作答,*终结集出版。不要指望在这套书里读到“ABC”,也不要指望获得完整的阐释。数百位一流精英在这里直接回答“大问题”,论证很少,锐度却很高,带来碰撞和启发。剩下的,靠你自己。
——财新传媒总编辑,BetterRead公号创始人 王烁
术业有专攻,是指用以谋生的职业,越专业越好,因为竞争激烈,不专业没有优势。但很多人误以为理解世界和社会,也是越专业越好,这就错了。世界虽只有一个,但认识世界的角度多多益善。学科的边界都是人造的藩篱,能了解各行业精英的视角,从多个角度玩味这个世界,综合各种信息来做决策,这不显然比死守一个角度更有益也有趣吗?
——复旦大学经济学助理教授
兰小欢
如果每位大思想家都是一道珍馐,那么这套书毫无疑问就是至尊佛跳墙了。很多名字都是让我敬仰的当代思想大师,物理学家丽莎·兰道尔、心理学家史蒂芬·平克、哲学家丹尼尔·丹尼特,他们都曾给我无数智慧的启发。
如果你不只对琐碎的生活有兴趣,还曾有那么一个瞬间,思考过全人类的问题,思考过有关世界未来的命运,那么这套书无疑是*好的礼物。一篇文章就是一片视野,让你站到群山之巅。
——2016年雨果奖获得者,《北京折叠》作者 郝景芳
布罗克曼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智慧催化剂”。
——《全球概览》创始人
斯图尔特·布兰德
布罗克曼是个英雄,他使科学免于干涩无趣,使人文学科免于陈腐衰败。
——“虚拟现实之父”
杰伦·拉尼尔
[精彩样章]
正常而健康的心智
我想改正几年前犯下的错误,重新思考一下这个观点:理解心智的方式就是将它分解成简单一些的部分,然后再将这些分解开的部分分解为更为简单的单元,一直这样分解下去,直到你可以将它们分解为可以用机器代替的心智。这又被称为“小人儿功能主义”(homuncular functionalism),将一个 人分成数个“亚人”(subpersons),每个亚人都是最基础的代理单位,也就是小人儿,这看起来就像是在做回归,只是做的是有限回归,依次将这些小人儿再分解为更傻、更单一的小人儿,这样一层一层直到你可以用机器取代这些小人儿,这也是思考认知科学的一个好方法。这也是老派的优秀人工智能所做并且一直在做的事情。
这个观点基本上是对的,但是刚意识到它的时候,我犯下了一个大错。我那个时候正迷恋着麦卡洛克 – 皮茨(McCulloch-Pitts)逻辑神经元理论(即阈值逻辑单元)。麦卡洛克和皮茨整合出了一个非常简单的关于人工神经元和计算神经元的观点,这个神经元是多输入、单输出的,而且有一个 触发的临界值,这些输入可以是抑制型的也可以是兴奋型的。他们证明了在理论上,一个由这种神经元构成的神经网络可以计算出任何你想计算的东西。
这非常振奋人心啊!这意味着你基本上可以将大脑视作一台计算机,而将这些神经元看作电脑中的一种基础开关元件,这种过度简化太让人吃惊了。每个人都知道这是过度简化,但是人们没有意识到它能简化到什么程度。直到最近,我才慢慢弄清楚这种过度简化是多么可怕,因为每个神经元都是一个议题中非常小的部分,而且它们比任何开关都自主得多、有趣得多。
问题在于,当你认为单个神经元不是忠诚的奴隶或是简单的机器,而是必须遵守规则、必须被适当激励的代理单位,或是可以形成联合、小团体、组织和联盟的代理单位时,它们的计算结构是什么样的?这种将大脑视为政治力量斗争的一个社会场的思路乍一看就像是一种有趣的幻想。但是现在,我越来越觉得这种思路有道理,而且各种不同的证据都指向了这种思路。
进化生物学家大卫 · 黑格(David Haig)发表了一些关于个体内部冲突的有趣论文,其中甚至讨论了遗传基因方面的冲突,也就是你遗传自父亲和母亲的基因之间的冲突,即所谓的“母系和父系基因冲突”。这些冲突有着相反的方向,如果陷入了紊乱,严重的不平衡就会以某些心理异常的形式出现。
我们开始明白:人类的大脑不是组织有序的分级控制系统,其中的一切事情并非秩序井然,也没有官僚机构那么充满戏剧性。事实上,它更像是有着民主元素的无政府状态。有的时候,它可以保持稳定,也可以互相帮助,以及建立统一战线,看起来一切都很完美。但是,接下来事情会变得紊乱,大脑里会有某个联盟出来领导,而你就会陷入痴迷或错觉等状态。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想,正常的冷静思考和组织缜密的思维可能是一种需要努力才能实现的成就,而不是基本的状态,只有完成了某些事情之后才能实现。但是,在人性方面,我们大多数人在大多数时候还是非常正常的。这就让我们对结构有了全新的认识,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弄清楚如何思考它。
如今,认知科学的成就证实我多年来所期盼的正在发生,而且它发展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我都快追不上了。我们现在拥有大量的数据,而且也有很多在这些数据中成长起来的年轻人,对他们来说,以这种非常抽象的计算方式思考已经成了第二本能,哪怕是
30 年前对所有话题都门儿清的专家都不可能达到这种水平。现如今,只要稍有学习动力的孩子在大学之前就已经具
备了这些能力,他们的未来值得期待。
将大脑比作计算机的想法(这是我目前依然拥护的观点)如今也经历着快速的变化。大脑是一个计算机,但它和你用过的任何一台计算机都有很大的不同。它不是台式机或者笔记本电脑,也跟 iPhone不同。这是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图灵让我们首次以非常有序的方式来看待这种现象,让我们看到了无数部分同时运算。直到
20 世纪末期,没有人知道一个有无数部分同时运算的机器是如何运行的。这不亚于一个奇迹。
你可能也无法理解,但是计算机科学给了我们一些想法和概念,如在虚拟机器中运行的虚拟机器等。我们对
iPhone 递归结构的想法是一个非常有条理而僵化的想法。
我们的这个僵化的模型恰好成功了,它也值得我们为之竭尽全力。首先, 你要以尽可能简单的方式来产生想法。你可以像数字计算器那样生成想法,
就像约翰 · 冯 · 诺依曼(John von Neumann)的机器那样,结果可能是无法成功。现在,我们已经明白为什么这样无法成功了。你需要的是一个能运行平行结构的机器,因为我们的大脑毕竟是在平行地运行着大量的不同任务。
进展到这一步,就会出现联结主义网络。尽管我们知道联结主义网络的很多功能,但是你觉得我们如何才能将它们组织成一个能实现大脑所有功能的网络呢?谁在其中起主导作用?它是一种什么样的控制系统?控制是其中的关键,而且你会开始意识到:大脑中的控制跟计算机里的非常不一样。在商业电脑中,控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自上而下的系统。
事实上,你无须担心笔记本电脑中的某一部分会做坏事,去试图做一些系统不希望它做的事情。它们就如同奴隶,有非常清楚的任务描述。它们每天都需要喂养,而不需担心能量从哪里来。它们毫无野心,只完成被要求的任务;虽然完成得很漂亮,却几乎对任务一无所知。你所见识到的计算机的强大都来自这些没有思想的机器奴隶,但是你的大脑不是这样的。
大脑由神经元构成。我现在认为它们是细胞中的细胞,就像牢房中的牢房。想象一下,我们大脑中的每个神经元,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暂且不论共生体)都是真核细胞的直接后代,而这些真核细胞就像自由游动、自我供养的微小代理人,已经自生自灭了
10 亿年。它们自生自灭,最后却存活了下来。
它们必须知道大量的方法,拥有许多功能,以及能实现这些功能的自我保护能力。当聚合成一些多细胞的生物时,它们会放弃一些之前拥有的功能。
事实上,它们就像是被驯服了,成了更大、更集中的系统中的一部分。我认为所有的事情都是如此。你不必担心自己的肌肉细胞叛变或出点什么岔子,如果真的发生,我们就会称之为癌细胞。但是在大脑中,我觉得(这是我一个非常粗浅的想法)这可能只会出现在某些物种中,比如人类;而且可能只会出现在大脑明显更不稳定的区域,比如皮质层。事实上,基因中有一些小开关能让我们的神经元变得野蛮,就像你让羊或猪变得凶狠起来那样,神经元能很快恢复这种野蛮的本能。
可能我们大脑中的很多神经元都没有什么功能。但是只要你愿意,它们就可以以自己的行为和生存方式,变得更爱探索或冒险。它们相互角逐只是
为了活下来。每个神经元之间都存在着竞争,只要竞争一发生,就有了合作的空间。我认为一个更加自由的组织正是我们伟大创造力、想象力和突破思维的秘密所在,而我们为此付出的代价就是对压迫、心理疾病、欺骗和一些小问题非常敏感。
我们的大脑比任何其他哺乳动物的大脑都更偏爱冒险,而这可能跟一些控制型基因的简单突变有关,这些基因会表现出一些天生的竞争倾向,而这些倾向至今还存在于单个神经元的染色体中。但是,我并不认为基因可以解释这些。你需要用文化来解释。
我推测,这是我们对于文化的一种反馈。文化造就了一个全新的社会环境和氛围,实际上,我们从来无法在别的生物和它们的大脑中找到类似的现象和功能。对大脑负责文化行为的区域进行研究,是我们分析和阐释人类大脑功能的重要途径。
我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推测。如果其中有 20% 是事实的话,我就欣喜若狂了。对我来说,这种关于大脑、心智和文化的思路是非常伟大的,但是它可能会失败。事实上我不担心,并愿意为之不断探索,即使最后证明是错的,我也会说:“好吧,我错了。但思考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但是,我觉得我会是对的。
我并不打算做很多学科的研究,尽管很多人会做,而且他们已经在做了。自私的神经元已经被麻省理工学院的承现峻(Sebastian
Seung)证明了,他在几年前圣地亚哥的一次神经科学学会的报告中展示了这个研究成果。我当时在想:哇!自私的神经元!自私的突触!太酷了!我们接着往前推进,看看会发生些什么。有很多方法可以进行探索。据我所知,大脑自身巨大的可塑性是尚未被解释却非常惊人的大脑特质之一。
迈克 · 梅泽尼奇(Mike Merzenich)将一只猴子的手指缝到一起,这样它就无须分别激活两根手指。很快,负责这两根手指的大脑皮层就开始服务于其他功能。当拆除缝合的时候,大脑皮层又很快恢复到之前的模式。如果你把自己的眼睛蒙住
8 周,就像阿尔瓦罗 · 帕斯奈尔 · 利昂(Alvaro Pascual- Leone)在实验中做的那样,你的视觉皮层就会开始适应盲文和触觉。
大脑为了应对这一类的创伤或体验而自发采取的重组方式,本身就是其一大神奇之处。如果没有一个框架能解释这如何发生以及为什么会这样,你的模型就存在重大缺陷。我觉得你必须将单个神经元看作微型代理人,并搞清楚这对它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这些神经元都急不可耐,一下岗就赶紧投入到其他工作中呢?大概是因为它们失业了。如果神经元没有活干,就不会有神经调节素。如果神经元没有神经调节素,神经调质感受器就会开始消失;之后很快,神经元就会真的失去功能,然后就死了。
从这个角度出发,我想到了约翰 · 霍兰(John Holland)关于触发秩序的研究。他举了纽约的例子,你总是可以在纽约找到鱼饼等任何你能想到和想找的东西,而且不必担心没有官方机构出来保证物流通畅。市场自然会搞定一切。由企业家精神和自私的代理机构构建起来的网络提供了大量的商品和服务,而且这个网络对需求反应非常迅速且极度敏感。
我们都受强权者的支配。人类文明目前正变得异常脆弱敏感,我们越来越依赖那些并不是太可靠的技术。这些技术的运行有很多条件需要满足,而我们可能将自己陷入了某些非常严重的困境。但是同时,想到大脑自我组织的能力就像一个自治的城市一样,这多少令人感到欣慰。尽管这个隐喻有点谄媚了,但值得注意的是,这种想法在柏拉图的时代就被提出来了。
柏拉图将人类的心智类比成一个国家,其中有统治者、守卫者和工人。“一个人是由许多小人儿组成的”这一观点,虽然在某些方面看起来质朴滑稽,但在某种程度上它并不是错误的。我们不应该因为它们长久以来饱受争议就退缩,可能某些并不那么质朴的观点就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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