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5744943
★2019未删节全新典藏版,裸脊锁线装订;内外双封面,装帧精美,高端大气!
★入选*新语文指定课外阅读!与《瓦尔登湖》《沙乡年鉴》《夏季走过山间》并誉为自然美文四部qu!
★进口超感滑面封面纸;内文典雅纯质纸,环保清香!
★版式疏朗,字体优美,设计唯美,是您书架上的颜值担当。回归阅读,回归文学本身!
★湖中莎草枯萎,鸟儿不再歌唱。
——济慈
★我对人类不抱希望,他们太过自私,接近自然只是为了征服自然。只有用欣赏的眼光看待世界,与世界和平共处,丢掉怀疑和专横,人类才能更好地生存下去。
——E.B.怀特
《寂静的春天》以寓言开头,向我们描绘了一个风景宜人、生机勃勃的村庄像魔咒一般陷入一片死寂,由此引出了以DDT为代表的化学农药对于水源、土壤、动植物甚至人类自身的严重危害。意在唤起公众的环保意识,揭示环境污染的严峻性和紧迫性。这是一本公认的开启了世界环境运动的奠基之作,它既贯穿着严谨求实的科学理性精神,又充溢着敬畏生命的人文情怀,是一本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著作。
序 言 01
章 明日寓言 001
第二章 被迫忍耐 004
第三章 死神的长生药 013
第四章 地表水与地下海 034
第五章 土壤王国 046
第六章 地球的绿色斗篷 055
第七章 无谓的浩劫 075
第八章 鸟语不再 090
第九章 死亡之河 115
第十章 天降灾难 137
第十一章 超越波吉亚之梦 153
第十二章 人类的代价 164
第十三章 小窗之外 175
第十四章 患癌率:四分之一 191
第十五章 大自然的反击 214
第十六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230
第十七章 未选择的路 242
译后记 261
序 言
琳达·李尔
1962年7月,《纽约时报》的头条新闻引起全国关注:“寂静的春天变成了喧闹的夏天。”6月,《寂静的春天》开始在《纽约客》上连载,9月,该书出版成册。在这之间的几个月时间里,蕾切尔·卡逊给出的警告在全国引发讨论,人们针对化学杀虫剂的使用、科学责任、技术发展限制等话题热议不止。1964年春,《寂静的春天》出版不过18个月后,卡逊去世,享年56岁。草根运动由此兴起,环境保护者要求国家和各州共同加强立法,保护环境。
现在已经很难回忆起《寂静的春天》出版后随之而来的热烈文化氛围,也很难理解为什么有些人激烈地反对卡逊这位静默而坚定的作者。如今,我们降低农药误用带来的毒性,避免化学药物污染环境,以现在的眼光看,卡逊的观点再正常不过了。然而,1962年,人们的物质需求日渐得到满足,社会从众性逐渐增强,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卡逊的创作具备了社会变革的历史意义。当时,冷战达到,整个社会充满怀疑和狭隘的思想。化学工业作为战后主要受益者,成了国家繁荣的重要推动力。“滴滴涕”帮助人类战胜农业害虫,消灭困扰人类已久的虫媒疾病,如同强大的原子弹,给予敌人致命的军事打击,颠覆人与自然之间的平衡。在公众眼中,身着白大褂,在偏远地区实验室工作的化学家们也蒙上了一层神圣的色彩,就连他们的研究工作也被当成一桩善举。战后的美国,科学就是上帝。
卡逊游离在科学家队伍之外,她选择了核时代不被重视的田野和生物学。她的职业生涯不同寻常,没有任何学术机构做背景。对于任何人来说,单打独斗都是重大不利条件。然而,《寂静的春天》出版之时,卡逊学术圈的边缘人身份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好处。各大科学权威发现——她的存在不容忽视。
从童年时期开始,卡逊就对地球漫长的历史感兴趣,不论是独特的风貌和韵律,还是古老的海洋,又或者是生命形式的演化,无不吸引着这位研究者。青春期的卡逊恰好赶上第二次工业革命浪潮,当时,匹兹堡地区成为西方世界的钢铁之都。小小的斯普林代尔镇夹在两大燃煤发电厂之间,成了污秽堆积的垃圾集中营,空气中充满化学排放物,河流里也满是工业垃圾。卡逊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这种状况,她发现工厂老板并未注意到她的家乡已经污秽不堪,也丝毫没有表现出负责任的态度。从那时起,她再也不相信“技术带来更加光明的未来”以及“化学让生活更美好”的说法。
1936年,卡逊在巴尔的摩渔业管理局找到一份兼职工作,撰写与海洋生命有关的广播稿。到了晚上,她还是《太阳报》的自由撰稿人,讲述工业废水给切萨皮克牡蛎养殖场带来的污染。在文章中,她呼吁对牡蛎繁殖进行整改,疏浚河道,对流入海湾的废水加强行政监管。她以“R.L.卡逊”一名发文,希望读者认为自己是一名男性,从而认真对待这些文章。
一年以后,卡逊成为渔业管理局的资深水生生物学家,是管理局第二位受聘的女性。她的晋升速度虽不快却始终非常平稳。1939年,渔业管理局更名为美国鱼类与野生动物服务处。卡逊的文学天赋很快让她脱颖而出,她开始编辑其他科学家的研究报告,通过这次机会,她拓宽了自己的科学知识,加深了与自然的联系,并了解到科学政策的制定过程。1949年,卡逊成为管理局的总编辑,在美国野生动物保护领域有了一席之地,开始参加与科技发展有关的跨学科会议。
在政府工作的影响下,卡逊暂时放缓写作,用十年时间整合了海洋学领域的研究。终,她的坚持获得了回报。1951年,《我们周围的海洋》首次在《纽约客》连载,后又荣获国家非小说类图书奖等多项大奖,卡逊一夜之间名声大噪,被选入美国艺术与文学学会。她的作品因科学专业性、广博的选材以及诗歌般的语言而备受好评。紧接着,《海洋的边缘》出版,再次成为畅销书。卡逊也因此成为美国一流的科学作家,她知道人们深深需要能够解读自然世界的作家。世界各地的读者从卡逊的作品中收获了舒适的阅读体验,每一部作品都为读者清楚解释了复杂的科学,对海洋生物进行生动描述,展现出作者对奇妙自然的热爱。在这个充满不确定的世界里,卡逊的声音坚定而可靠。
不论何时在公众场所发言,卡逊总是关注到出现的不祥趋势,她害怕技术的发展速度会超出人类道德责任感的底线。1945年,卡逊在给《读者文摘》的投稿中引用了大量实例,试图警告读者,新型合成化学药剂“滴滴涕”和其他长效农用杀虫剂的广泛使用给环境带来了破坏。1957年,卡逊认为这些杀虫剂对整个动植物群体的健康有潜在危害。在她看来,大肆挥洒有毒化学药剂污染了环境,是人类骄傲自大、冷漠贪婪的表现,公众有必要再次关注这一问题。卡逊在给朋友的信中写道:“如果保持缄默,我将永远无法获得内心的宁静。”
卡逊通过《寂静的春天》向政府决策提出挑战,她认为政府在并不了解药物作用的前提下允许对环境施用有毒药物。卡逊认为,政府道德缺失,公民不仅不能避免接触这些有害物质,甚至连公开质疑的权利也没有。卡逊又在给国会委员会的提案中强调,人类基本的权利必然是“保护自己的家园不受他人投放毒物侵害的权利”。政府出于冷漠、贪婪和一时疏忽,任由“毒物和生化药剂随意散落在人群中,这些人却几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药剂的潜在危害”。每当公众对此表示抗议,政府就选择暂时公布部分事实,安抚群众情绪,明知会出现危险却仍然推卸责任。卡逊对这种道德缺失发起挑战,她写道:“既然我们有忍耐的义务,就有了解真相的权利。”
在人与自然环境的关系方面,卡逊人体生态学的观点也极为与众不同,她改变了我们看待人类健康的方式和对待环境危机的态度。卡逊相信,人类的健康状况终将反映出环境的恶劣。这种思想不可避免地改变了我们看待自然、科学和技术的方式。虽然科学界尚未完全理解这种观点,人体生态论仍然是卡逊影响深远的一大贡献。
然而,1962年,收益上百万的化学工业拒绝继续放任这位前政府编辑摧毁公众对化学产品的信任并质疑产品的可靠性。在他们看来,卡逊只不过是一位连博士学位都没拿到的女性科学家,她甚至不从属于任何研究机构,只不过因为几本有关海洋的抒情诗书就小有名气罢了。很明显,蕾切尔·卡逊对这些化学工厂来说不过是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她对人类未来的警告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如果有必要甚至可以镇压下去。为了防止卡逊的言论获得公众关注,工业部门不惜花费25万美金抹黑她的研究事业,丑化她的个性。终,他们放出了为恶毒的言论,称卡逊的故事带有偏见,支撑案例都经不起推敲。
《寂静的春天》引发的争议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一面。除了那些躲在政府和工厂背后的诽谤者,卡逊还在对抗一个更加强大的敌人:迅速扩散的乳腺癌。卡逊奇迹般地在去世之前完成了这部作品,据她所说,整个创作过程都需要忍受病痛的折磨。化学工厂的恶意抹黑丝毫没有伤害到她,女作家用自己的全部精力对抗病魔,只为活下来,将自己看到的事实公之于众。她也曾一度面临崩溃,却还是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和决心坚持创作。
后来,《寂静的春天》引起了肯尼迪总统的注意,联邦和各州的研究者开始查证卡逊言论的真实性。被迫空中喷洒杀虫剂的社区发起草根运动,反对毒物继续污染环境。各级政府部门纷纷通过立法对抗新型药物粉尘污染。曾经手握知识“圣杯”的科学家们也不得不承认过去忽略了化学药剂的危害。卡逊知道,光凭一本书无法改变动态的资本主义系统,遂提出环境保护倡议,在公众的领导下呼吁科学界和政府承担起保护环境的责任。作为生命权利的代言人和变革者,卡逊证明,人凭借一己之力也能改变社会。她敢为人先,抛出生命质量这一热门话题,直面自然遭受破坏的现实。
蕾切尔·卡逊知道,这部作品已经在她去世之前为世界带来了改变,她也因此荣获各类奖牌和奖项,并于去世后获得总统自由勋章奖。然而,她也知道,自己提出的问题绝不会在短期内轻易解决,很多人不愿意为集体的利益牺牲自我。终于,卡逊去世后的第六年,关心环保事业的美国人庆祝了个世界地球日,国会通过国家环境政策法,成立环境保护局,国内开始禁止使用“滴滴涕”。
蕾切尔·卡逊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遗产,不仅照顾到了生命的未来,也为人类灵魂提供了养料。好奇心和谦卑正是《寂静的春天》送给读者的礼物。从中我们可以发现,人类和其他生物一样,都是地球这个庞大生态系统的一部分,都是生命长河中的一滴水。这部书值得细细品味:在这里,你看到的不是人性的阴暗面,而是生命的无限种可能。
章 明日寓言
美国中部曾有这样一座安宁祥和的小镇。它坐落在富饶而辽阔的农场的正中央,有着一望无垠的麦田和郁郁葱葱的果园。春天,落英缤纷,云朵般的花瓣点缀着绿油油的草地。春去秋来,红艳艳的橡树、枫树、桦树叶在青松的映衬下似火般燃烧,绚烂夺目。山中狐鸣传来,鹿静悄悄地穿过丛林,在秋日晨雾中若隐若现。
游客们总会欣喜地在路边发现桂树、荚莲、桤木、羊齿蕨,以及各种各样的野花。哪怕在冬季,道路的两旁也总是暗藏“惊喜”,小野莓星星点点,干枯的野草从雪中探出头来,上面还带着几粒种子,引得无数鸟儿飞来取食。事实上,正是因为这些鸟儿,乡间才得以如此出名,每当秋冬候鸟过境之时,人们总是不惜远道而来,一睹这宏大的场面。还有人喜欢溪边垂钓,山间溪水潺潺,凉爽而清澈,有时候在小水洼中还能找到几条鳟鱼。从个定居者在这里造座房,打口井,建座谷仓开始,这里就已经如此受欢迎了。
突然有一天,怪事席卷了这座小镇。它变了,变得不再充满生机,仿佛被施了某种邪恶的咒语。鸡群感染了神秘的瘟疫,牛和羊也染病死去。整个小镇被死亡的阴影所笼罩,村民们在一起谈论的也都是家人的病况。就连小镇上的医生也认为这种在病患身上出现的新型疾病越来越疑云重重。除了大人,就连孩子也会毫无预兆地死去,而他们的死因没人能解释,他们可能前一刻还在尽情玩耍,后一刻就如同被击中一般倒地不起,几小时后就离开了人世。
小镇安静得可怕。鸟儿早已不知所踪,每当人们谈起它们,总是一脸困惑和不解。后院井枯巢颓,只剩下几只奄奄一息的鸟儿用力挣扎着想飞走,却以失败告终。这是个寂静的春天。这里的早晨曾是多么热闹啊!各种各样的鸟儿齐聚这里,奏响清晨的交响乐,有知更鸟、猫鹊、鸽子、松鸟、鹪鹩,还有许多其他种类的鸟儿。如今,这儿竟是悄无声息,田野、树丛和沼泽中,无不透出一片死寂。
农场里,母鸡还在孵蛋,却迟迟见不到小鸡的踪影。农民们怨声载道,他们lianzhu都养不活了,猪仔瘦弱,出生几天便夭折了。苹果树又开花了,可再也不见蜜蜂在花丛中忙前忙后的身影,花朵无法完成授粉,农民一无所获。
曾经引人注目的乡村小径如今如同被野火席卷一般草木凋零,它们和小镇的其他生灵一样,寂静而荒芜。现在,哪怕是溪水都失去了生命力,所有的鱼都死了,垂钓者再也没有来过。
屋檐下的排水槽里,屋顶的瓦片上,尽是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几周前,它像雪一样簌簌落在屋顶和草地上,田野和小溪里。
这不是巫术,也不是敌人入侵。这个世界失去生机,变得寂静,完全是人们咎由自取。
其实,现实中并不存在这座小镇,但是,非洲或是世界上的许多地方可能正经历着同样的命运。据我所知,没有哪个地方同时经历了我描述的所有不幸,但是,这其中的每一种灾难都一定正在某处发生,有些地方已经经历了相当数量的灾害侵袭。可怕的危机正不知不觉向我们靠近,这场想象中的危机随时可能会成为世人皆知的残酷现实。究竟是什么让美国无数座小镇的春天变得如此寂静?本书将带您揭开谜底。
第二章 被迫忍耐
地球发展史一直以来都是生命与环境相互作用的历史。环境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生命的形态,决定了自然花草以及动物的生活习性。生命虽会改变周遭环境,但是和整个地球的发展史相比,这种反作用微乎其微。直到新的物种——人类出现,事情才发生了改变。他们拥有改造自然的强大力量,新时代的幕布就此拉开。
过去30多年来,人类的力量迅速膨胀到令人生畏的地步,其作用方式也发生了改变。他们给自然带来了种种危害,为触目惊心的就是污染。人们向空气、土壤、河流、海洋排放了大量危险乃至致命的物质,而这种污染很大程度上是不可逆转的。它们造成了一系列不可挽回的恶果,不仅破坏了我们赖以生存的世界,还入侵到生物组织内部。环境遭受大面积污染,其罪魁祸首正是化学物质。和放射性污染相比,它可能没那么受人关注,但是它改变了世界的本质,改变了地球上生命的本质。锶90随着核爆炸扩散到空气中,随着雨水进入土壤,化为放射物缓缓飘落,寄居在土壤里,渗入草丛、玉米地和小麦地中,进入人体并留存下来,直到他们死去。同样,庄稼地、森林、花园里喷洒的化学药物长期留在土壤之中,入侵到生物组织内,在不同的生物体之间相互传播,造成死亡及连锁中毒反应。还有一种污染方式则更加悄无声息,污染物随着地下水流淌,直到它们暴露在地表,与空气和光照接触并发生化学反应,以一种新的形式危害植物、牲畜。昔日纯净的井水遭受了污染,给用水之人带来不明伤害。这一切就像阿er伯特•施伟泽曾说过的那样:“人类犯错而不自知。”
地球孕育生命耗费了数亿年的时间。经年累月,生命不断发展、进化,走向多样化,终适应了环境,与自然平衡发展。环境供养着生命,为其成长创造出有利条件,但另一方面,环境用它苛刻的标准塑造生命,引导着生命的发展方向,并为之设置了不少障碍。例如,有些石头带有危险的辐射,哪怕是一切生命的能源——太阳光,也会释放出短波辐射,带来危害。时间充足的情况下——不是以年计而是以百万年计的时间里——生命将适应环境,实现与自然的平衡。在这一过程中,时间是不可或缺的一味药,然而现代社会缺的就是时间。
环境飞速变迁,新情况层出不穷,这一切则并非大自然有心之举,而是人类的轻率和激进带来的后果。放射性物质存在于岩石本底辐射中,宇宙射线爆炸或太阳紫外线也包含放射性物质。毕竟,在生命产生前,这些现象就已经存在了。但是,现在的放射性物质可不仅如此,它还变成了人类改造原子的特殊产物。化学物质对生命来说再也不是岩石经过自然洗涤后,随江流入海的钙质、二氧化硅、铜和其他金属元素。如今,人类的创造性思维令它们摇身一变,成了“人工合成物”,实验室是它们的摇篮,在自然界中,它们独一无二。
按照大自然的规则适应这些化学物质需要时间,人一生中的寥寥几年远远不够,而是需要千秋万代的丰富积累。饶是如此,人类所做出的努力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原因在于,实验室产出的新物质层出不穷,光是美国,每年实际投入使用的化学物质就高达500余种。这个数据无疑是惊人的,但人们很难发现它的深层含义——每年,人和动物都需要做出改变,以适应这500种他们从未见过的新物质。
人们用部分新物质对抗自然。19世纪40年代起,陆续有两百多种化学物质被用来杀死昆虫,清理野草,消灭啮齿动物等,用现代人的话说就是消灭害虫。这些化学物质还被冠以不同的商标,在市面上销售。
目前,喷雾剂、药粉、喷洒药水在农耕、园艺以及家庭中广泛使用,各类昆虫,不论好坏,均成了它们的“刀下亡魂”。从此,鸟儿不再歌唱,鱼儿不再欢跃,树叶面临枯萎,土地走向荒芜。而人们的初衷仅仅是去除野草,杀死害虫。当我们将这些有毒的物质洒向大地时,谁又敢相信它们是无害的呢?它们可不是什么“杀虫剂”,它们是“杀生剂”。
杀虫喷雾剂广泛投入使用,从初的“didi涕”进入大众视野,到后来更多毒性物质的研发,杀虫药不断更新换代。这主要是为了跟上害虫更新换代的速度,它们用自身证明了达er文的适者生存理论,进化出超级物种以对抗杀虫剂。这样一来,人们就发明出更加强效的杀虫剂,昆虫再进化,药效再加强,整个过程呈螺旋式上升。此外,前文已经提到过,害虫常常进行“报复”,或卷土重来,每一次喷洒杀虫药后,它们的数量反而更多了,如同烧不尽的野火,威胁到其他生命。
当今,人类面临的核心问题是环境污染问题,正如核战争可能导致人类灭绝一样,环境污染潜藏着巨大的危害。积累在植物和动物组织里的有害物质越来越多,甚至渗入细胞当中,改变和破坏遗传物质,进一步影响到人类的未来。
过去,部分所谓的人类未来工程师曾绞尽脑汁琢磨着将来某一天能设计和改变人类的细胞原生质。现在,辐射等化学物质轻易就能改变我们的基因,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小小的杀虫药竟决定了人类的未来,这可真是耐人寻味!
咱们可真够冒险的,可是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将来的历史学家回顾今天这段历史,一定讶异于我们糟糕的权衡能力。人类如此聪明的物种竟会以污染环境为代价消灭区区害虫,哪怕冒着疾病和死亡的危险也在所不惜。但这就是客观事实,虽然这么做压根经不起推敲。我们为了保证农业产量,大规模使用杀虫剂,可我们真正面临的问题难道不应该是粮食产量过剩吗?为了应对这一问题,农场缩减耕地面积。为了不让农民种地,国家给他们提供资金补贴。饶是如此,农产量过剩仍然是个老大难问题。光是1962年,纳税人就贡献了10亿多美元作为过剩粮食储存费。为解决这一问题,美国农业部的一个分局降低了农产量,而其他州则还在采用1958年的老办法:“通常我们认为,在土地银行的规定下,减少庄稼种植会鼓励人们使用化学药品,以在少的土地上收获多的庄稼。”因此,不论我们采取什么样的措施,都无法阻拦人们对杀虫剂的热情。
我并不是想说虫害问题就不存在了,也不是说我们就该置之不理。防治不能脱离实际,更不能威胁到人类自身的生存和发展。
我们试着解决问题,却惹上一系列麻烦,这样的事情在现代社会屡见不鲜。早在人类出现之前,昆虫就已经生活在地球上,它们种类多样,随遇而安。人类诞生后,50多万种昆虫中的一小部分与人类产生了矛盾,它们与人类争夺食物,传播病毒,而这也是矛盾的根源所在。
人群密集区,尤其是卫生环境较差的地区,需要格外重视致病昆虫。自然灾害或战争爆发的年份,以及极度贫穷和饥荒的情况下,致病昆虫的危害不容小觑。然而目前,现实仍然很残酷,大规模喷洒驱虫剂防控害虫收效甚微,疫情不仅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走向恶化。
早期农业鲜有受害虫侵扰,随着农业集中化发展,人们在一片土地上大规模集中种植同一种作物,这样一来,就会导致某种昆虫的数量剧烈上涨。单一的农作物耕种并不符合自然发展规律,它不过是工程师臆想中的好办法。多彩多姿的景色是大自然的馈赠,人类却不领情,一心想要简化它。这样一来,人类破坏了自然界固有的平衡,违背了原有的自然准则。原本,适宜某种生物生活的地域面积是有限制的。但是,大面积集中种植小麦,将会为食麦昆虫的大规模繁殖提供便利,如果将小麦与其他植物混种,这种情况就会改善许多。
其他情况下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早些年,美国大城镇普遍在道路两旁种植榆树。现在,他们满怀希望种下的美丽榆树彻底失去了昔日容光,病虫害席卷,罪魁祸首正是一种田甲虫。如果将榆树与其他树种混种,这种大规模的传染几乎不可能发生。
认识现代虫害还应考虑到生物以及人类的发展历史,它离不开生物的迁徙:成千上万不同种类的生物离开它们原有的居住地,搬迁至其他地区居住。英国生态学家查理•艾登在的著作《入侵生态学》中仔细研究并生动描述了这一全球大迁徙。早在几百万年前的白垩纪 时期,泛滥的海水切断了大陆间的陆桥,生物被困在艾登所说的“巨大的、独立的自然保护区”内。它们与同种类的伙伴相互隔绝,衍生出了不少新物种。大约1500万年以后,曾经分离的大陆再次合并,生物迁徙由此开始。现在,这一过程仍在进行,人类在其中发挥了重要的支持作用。
动物总会跟随植物迁移,因此,现代昆虫传播主要靠植物进口。为了应对这一问题,人们加强进口植物检疫。这一措施虽然相对较新,但并不是那么有效。单美国植物引进局就从世界引进了近20万不同种类的植物。在美国,90多种害虫都是偶然从外国带入国内的,其中大多数都搭了进口植物的“顺风车”。
入侵动植物到了新的地域,摆脱了原有居住地自然力的约束,数量飞速增长,不受控制,蓬勃发展起来。也难怪,令人烦恼的通常是从其他地域传入的昆虫。
不论是自然发生的,还是人为导致的生物入侵,都有可能永无止境地进行下去。检疫和大规模整治化学药品十分耗费时间和金钱,用艾登的话说,“当务之急不仅要发明新技术以应对生物入侵,更应当了解动物是怎样繁殖的,生存环境与繁殖之间的联系是什么。只有这样才能达成生物与环境的平衡,有效抑制虫害大规模爆发以及新的入侵”。
我们的知识储备是足够的,只是我们并不常运用这些知识。高校培养了不少生物学家,他们当中,有些人还在政府机构任职,我们却很少采纳他们的建议,任由致命的化学药剂像下雨一样喷洒,仿佛除了使用化学药剂就没有了别的选择。但事实上,选择太多了,只要我们抓住机会用心寻找,就会发现更多的解决方式。
我们是否被迫接受糟糕的命运而不自知?是否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用生物学家波•斯帕特的话来说,“这样的生活就好像水已经淹到脖子了,稍不留神我们就会被环境恶化的巨浪吞没”。为什么我们要被迫容忍带毒的食物和荒芜的家园?为什么我们要被迫参加本可避免的战争?为什么我们一边忍受着马达在er边的轰鸣,一边还得小心呵护随时可能错乱的神经?谁愿意每天担惊受怕地生活?
但是,现实终究是现实。总有些狂热分子试图建立一个无菌无害的世界,其中不乏某些专家以及所谓的防控机构。大量证据表明,这些热衷于杀虫剂的家伙无疑是残忍的。“昆虫学家们倒像转行做了起诉人、法官、陪审员、估税员、收费员、司法员一般,随时都得执行任务。”kang来犹卡特的昆虫学家尼勒•特诺如是说。农药滥用在各州乃至联邦代理处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进行着。
在这里,我并不是主张彻底停用杀虫剂。我想说的是,我们将有毒化学药剂的使用权不加区分地放在人们手中,完全忽视它们潜在的威胁,这样做是不可取的。我们迫使人们使用这些药剂,既没有征询他们的意见,也没有告诉他们这些物质的危害。如果连《权利法案》都无法确保人们远离毒物侵害,不论其来源是私人还是国家,那只能说明连我们那智慧过人、眼光长远的祖先都无法处理好这类问题。
此外,要强调的是,我们将这些化学药剂投入使用之前,从来没有调查过它可能会对土壤、水、野生动物以及人类产生怎样的影响。正是由于我们对大自然的忽视,子孙后代可能不会宽恕我们的所作所为,因为自然始终供养着地球上的生灵,无怨无悔。
评论
还没有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