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69919363
★刘一达“京味儿”小说语言的第四代传人
★京味儿小说语言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成功
★《人虫儿》《北京爷》被列为书香中国北京阅读季北京主题百部推荐图书
★北京市“京味语言进校园工程”
本系列丛书立足当下、面对现实,将北京四十年来的社会变革、市井变迁透过其创作的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和精彩传奇的故事表达了出来。书中不但有丰富的人物形象,更反映了一个历史时期,也为北京传统文化提供了权威、丰富的文学史料,带给老一代美好的回忆,新一代年轻人阅读北京、感受北京的文学读本。北京老百姓生活的巨大变化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北京人民爱国爱家的情怀,都通过本系列丛书中一个个典型的文学形象、一篇篇精彩的文学故事,生动地展现出来。
“虫儿”这个词来自北京方言,对一般读者而言也许有点陌生。老北京把“精通某行业务或知道某行内情的人”称为“虫儿”。相对应每个行业,都有不同的“虫儿”。改革开放初期,经济大潮涌动下,北京城里出现了一批“虫儿”:倒腾房子的“房虫儿”;有前门胡同里长大,靠“玩”古玩收藏发了家的“古玩虫儿”;还有当过“板爷儿”、卖过糖葫芦,*终当上董事长的“买卖虫儿”。除了这些“腕儿”级别的“大虫儿”,还有今天我们依然熟悉的“票虫儿”“网虫儿”这些“小虫儿”。
作者刘一达是时代敏感的观察者和提问者。在他笔下,各行业的“虫儿”栩栩如生。通过他的采访、他的文字,忠实记录了那个重要的时代转折点上,富有时代气息的百态人生。
为时代留影,为小人物立传,是为《人虫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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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o-bidi-language:AR-SA’>本系列丛书立足当下、面对现实,将北京四十年来的社会变革、市井变迁透过其创作的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和精彩传奇的故事表达了出来。书中不但有丰富的人物形象,更反映了一个历史时期,也为北京传统文化提供了权威、丰富的文学史料,带给老一代美好的回忆,新一代年轻人阅读北京、感受北京的文学读本。北京老百姓生活的巨大变化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北京人民爱国爱家的情怀,都通过本系列丛书中一个个典型的文学形象、一篇篇精彩的文学故事,生动地展现出来。
目录
自序 我和《人虫儿》
《人虫儿》与人缘儿/001
“虫儿”是个好词/002
见到了徐先生的公子/003
写“虫儿”要“卧底”/004
采访“房虫儿”用了一年多/004
差点儿挨刀子/006
出让《人虫儿》影视改编权/007
《人虫儿》这部戏费尽周折/008
“新纪元”操练《人虫儿》/009
为改编剧本眼底出了血/009
愿以此书多会朋友/010
章 京城“房虫儿”秘闻录
“吃瓦片儿”的人们/003
“大纤儿”和“小纤儿”/004
“房虫儿”都是什么人/005
“房虫儿”“咬”谁/005
且看“房虫儿”斗法/007
“门”里的“礼数”/009
“房虫儿”怎么“黑”人/013
老“房虫儿”的手腕/015
第二章 “古玩虫儿”闯江湖
“大鼻涕”要买前门楼子/021
人生“炼狱”/023
一个梦想付出的代价/027
赤手空拳闯江湖/032
一幅古画,一夜富翁/038
“古玩”玩的是胆儿/045
砸金表“斗法”/051
口出狂言:要收藏全世界/054
第三章 “瓦片虫儿”寻访记
中国的“高老头”/061
甭跟我玩“哩哏儿愣”/063
“瓦片儿”比人民币值钱/069
“涮”老广/075
儿子闺女都给我“玩”去/080
“他们‘买’宠物,我‘买’大姑娘”/085
打死也不露富/087
第四章 “买卖虫儿”商海沉浮记
“买卖虫儿”与“商道”/095
掏一万块钱听首歌/096
一段人生道白/100
绝不起哄架秧子/107
为五百块钱当囚徒 /113
“板儿爷”中的老大/124
当“糖葫芦大王”/128
不跟女人较劲/131
想干出个人模狗样儿来/134
脚踩五条船/136
在“海”里呛了一口/139
当了董事长/141
第五章 “票虫儿”演义
“票虫儿”的“道”/145
驻俄使馆一张“门票”三千元/149
老“票虫儿”玩花活儿/151
“票虫儿”火并/154
老大妈上阵以“虫儿”治“虫儿”/156
第六章 “鱼虫儿”见闻录
四十万元一条“龙”/161
“鱼虫儿”与龙鱼/162
“龙鱼”被神话了/165
玩“龙”有“道”/167
老“鱼虫儿”挨“咬”/169
人与宠物的心灵感应/172
玩的就是钱/175
第七章 “报虫儿”真面目
报刊业的“绿林好汉”/179
一“枪”打出四十响/181
“文雏儿”的和平演变/183
报刊大战需要“军火商”/184
剪刀糨糊打天下/187
“炒”文章还是“炒”金钱/193
第八章 “网虫儿”弄潮
“网虫儿”享受高科技/197
网络这玩意儿/198
在网上漫游天下/199
网上“公民”/199
一“网”情深/201
在网上练“笔杆儿”/202
“情感小屋”的故事/203
感受自由空间/204
自序 我和《人虫儿》(选摘)
《人虫儿》与人缘儿
《人虫儿》这本书早是一九九五年出版的,当时,它是《北京十记者社会纪实丛书》中的一部。以后又再版了一次,这次重新出版,要算第三版了。
现如今,写书的人挺多,全国每年出版的新书大约有几十万册(具体数字实难统计),虽说看书的人越来越少,但写书的和出书的却不管这一套,因为写书的想出名,出书的想吃饭。在这种社会背景下,一本书能在几年内再版两次,也算是读者够给我面子了。当然,《人虫儿》此次再版,是因为根据此书改编的二十一集电视连续剧要在中央电视台播出。在电视里看到了“人虫儿”,很容易让人回过头来再看《人虫儿》这本书。所以,出版社再版此书,还是能在书市上找到“卖点”的。
这年头,甭管哪行哪业都讲究人缘儿。开饭馆讲究回头客,做买卖讲究照顾主儿,当演员的讲究观众缘儿,写书的也不例外,讲究读者缘儿。您的人缘儿好,自然就会有人读您的书。没人缘儿,您再卖力气吆喝,也没人给您捧场。就是这么回事儿。我已然出了十多本书,别的书不敢说大话,这本《人虫儿》却让我维了不少人缘儿。
何以见得呢?我是当记者的,一天到晚都在街面儿上“漂”着,打头碰脸的生人很多。每当熟人向生人介绍我时,总短不了要饶上一句:“他是写‘虫儿’的。《人虫儿》这本书的作者。”好像《人虫儿》成了我的代表作,或者说是面招牌。让我感到纳闷儿的是十个有九个生人,听到“人虫儿”会长出一口气:“噢,《人虫儿》是你写的!”好像他只晓得“人虫儿”,并不认识刘一达似的。可见《人虫儿》在读者中有点儿人缘儿。
当然,《人虫儿》这本书出版前,书中的几个“虫儿”的故事在报上连载过。书出版后,我又先后写了二十多个“虫儿”的故事,这无形中扩大了它的影响,以至于有人把我说成专写“虫儿”的记者。《北京广播电视报》的记者采访我后,写了篇专访,题目就叫《“京虫儿”刘一达》,您瞧,写着写着,我自己也成了“虫儿”。
“虫儿”是个好词
“人虫儿”并不是贬义词。在老北京的土话中,“虫儿”还是个好词儿呢。
在徐世荣先生编的《北京土语辞典》(北京出版社,一九九〇年版)里,专有“虫儿”的词条。它的解释是:“喻指具有专业知识,详知一切的内行。”徐先生举了个老北京人说话例子:“说起收购旧货,这里头的细情可瞒不了我,我在收购站干过十年,是这里头的‘虫儿’。”您看,“虫儿”是不是个褒义词。在陈刚先生编的《北京方言词典》(商务印书馆,一九八五年版)里,也有“虫儿”的词条,其解释是:“精通某行业务或知道某行内情的人。”陈先生与徐先生的解释大致相同。可见挂在北京人嘴边儿上的“虫儿”,并非是挤兑谁,而是指谁成了某一行当里的“腕儿”。
有人把“人虫儿”比作“人精”,从词义上讲,这是不恰当的。在《北京土语辞典》里,“人精”的词条注释是:指特别聪明懂事的儿童,如:“这孩子成了人精了,没有他不懂的。”《北京方言词典》里,“人精”的词条解释是:聪明的小孩。显然,“虫儿”跟“人精”是两回事儿。“人精”在北京土话里,只能用在小孩儿身上,形容大人就不合适了。我写的是“人虫儿”,不是“人精”,因为这里头没有小孩儿的事。
见到了徐先生的公子
北京土话的词义太丰富。不是长期在北京小胡同里生活过的人,听着确实有点儿费劲。可是,一旦您听懂了,就会越咂摸越有味儿。就跟您喝豆汁似的,刚开始喝,您会觉得它的味又酸又涩,像馊泔水味儿,一旦您喝习惯了,就会觉得它的味儿很有特色。喝上了瘾,不喝,还感到馋得慌。
《人虫儿》拍成电视剧以后,中央电视台准备买断播放权。此片儿要在“央视”播出,自然要审一下。
审片的时候我去了。审片组的几位专家对这部电视剧给予了挺高的评价。但是对《人虫儿》这个片名儿观众能不能看懂,却有点儿犯嘀咕。因为参加审片的专家里有两位是南方人。
“人虫儿”?“人虫儿”会不会让南方人以为他们就是虫子呢?他们的这种担心不是没道理。因为想让南方人听懂北京话,确实得需要解释一番。不过,北京的土话比上海话和闽语粤语要好懂得多。您别忘了,普通话就是以北京语音为标准音,以北方话为基础方言,以典范的现代白话文著作为语法规范的。有许多北京土话经过反复使用,已经被广大受众所认知,慢慢儿地变成了“熟语”。据说话剧《鸟人》开始上演时,也有这样的疑虑。演了几场以后,也就没人再说什么了。
说起来是一次巧合,参加“央视”审片的专家中有位徐起先生。他给众人解释了半天“虫儿”这个词儿的来历和用法。我跟这位老北京一聊,敢情他是徐世荣先生的儿子。我几年前曾采访过徐世荣先生,当时他已七十八岁,身子骨还算硬朗。想不到徐起告诉我老先生已在两年前“走”了。
大概是受老爷子的熏陶,徐起先生对北京的方言土语也小有研究。这位中央电视台的高级编辑认为,在“虫儿”这个北京土语前面加上一个人字,很有京味儿特色,只要让更多的读者了解“虫儿”这个词的本义,是能够咂摸出味儿来的。
第三章“瓦片虫儿”寻访记
中国的“高老头”
孙博文老爷子透着邪性。
每天,他例行公事一样,出入官园的鸟市,有时也到西直门的热带鱼市溜达一圈儿。玩鸟,他并不在行,手里拎着的那个鸟笼里,一只“百灵”,半死不活,押出的音儿,都是“脏口儿”。懂眼的人说,这只鸟,五块钱也没人要。玩鱼?他连“银龙”与“带鱼”,恐怕也分不清。那他玩什么?八成只有他自己“门儿清”。
七十三岁了,正是“坎年”。他幽灵一般在人们的眼前打晃儿。
躬腰塌背,牙掉得没剩几颗,腮已然嘬了进去,眼神也不济,眼眶子上总趴着点眼屎。那身“行头”,让人瞅着寒酸,洗得发白的劳动布工作服,还缺两个扣子,菜汤儿留下的痕迹总是在显眼的位置。嘴上叼着不带嘴的劣质烟卷——“香山”或是“大婴孩”。这种烟连捡烂纸的老头儿都不会抽它。
穷。这老爷子真够可怜的!这副尊容够十五个人看半个月的。
十个人有九个人瞅见他,会这样说。
他听了很得意,仿佛他在街面上踽踽独行,专为了听这一耳朵。
他的得意是含而不露的。喜怒哀乐,在他的脸上都品不出来。一年到头,他似乎总是一种表情——苦相儿。
他很少与人交谈,嘴上像贴着封条,透出迟缓与木讷。他似乎没有什么亲近的人,尽管他的人缘儿是那么地说不上来是好是坏。他好像并不在乎街坊四邻的眉眼高低。
老年人的孤僻和苦寂是很可怕的,即使不合群的老人,总希望找个能说话的“伴儿”。他却不然,总是独往独来,形单影只,似乎没有体己的人。
他的穷困潦倒的形象也许连街头捡破烂的老头儿都不如,虽说,谁瞅见他,都会很自然地与捡破烂的联系起来。
他真是穷到这份儿上了吗?
只有知根知底儿的人才会知道,孙老爷子是个“瓦片虫儿”,他“吃”瓦片儿已吃出个百万富翁来。而这老爷子是根“油条”,他在跟人们玩“花屁股”——有意遮人耳目,掩饰他家财万贯的真相。
若不是记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抠他的底牌,想象不到他是“大款族”里的一员。
他到底存了多少钱?至今是个难以破译的谜。
不过有一点,他后向我透露:不少于五十万!
妈爷子!五十万!赶上五百人的工厂一年的产值。
当然,按他的人头儿,他说出的这个数是打了马虎眼的。
他的话,有一半是掺了水,另一半是“油”。
“京油子”。一点不假,孙老头儿是个典型。
他有俩儿俩女,都已成家,另起炉灶。按道理说,他这么大岁数,身边该留住一个,儿子或是女儿。但是,他一个也不要。据说,并不是儿女不守孝道,而是他坚决不要。
“想沾我的光,姥姥!”
别看他是“闷坛子”,说出话来能把人噎一溜跟头。
“骨肉亲情呢?您难道不讲这个?您可是个老派人呀!”
有一次,我斗胆相问。
“骨肉亲情?扯臊!儿女就那么回事。来了,没别的,眼睛盯着我的钱袋呢,嘴,一个人就是一张嘴,虎口!我不指望沾他们的光,也甭想。老了,我有钱,这年头,有钱什么也不怕。”
他梗梗着脖子,干瘪的脸涨得通红。
他的儿子叫他“高老头”。这是巴尔扎克笔下的一个畸形老吝啬鬼的形象。
我实在佩服孙老头儿子的想像力。
他跟我讲了这样一件事:
孙老头儿七十岁时,四个儿女合计了一下,不管老爷子怎么抠门,也算是“老家儿”,该给他祝寿。自然,为老爷子祝寿,从他身上拔毛是不可能的。于是四个儿女凑了四百块钱,在西四的“同和居”摆了一桌。虽说孙老头儿不掏一个大子儿,但是,他却把儿子为其祝寿当成了向他敲竹杠的机会,死活不去。二儿子舍着脸跟他说,二女儿耐着性儿跟他央告,真是“三顾茅庐”,寿星老儿后才开了面。
本来,他要走着去,可是从西直门外到西四,七八站路,二女儿让他雇辆“三轮”或打“的”,老爷子不肯花这脚钱,后是坐公共汽车去的。下了汽车,他见到二女儿,二话不说,拿出汽车票说:“谁让你们请我来的。这两毛钱车票你得给我报销。”他二女儿一听,差点没背过气去。
两毛钱!孙老头儿的账居然算得这么细。
甭跟我玩“哩哏儿愣”
我次采访他,碰了个软钉子。
“你走错门了吧?”
他跟我装傻充愣玩儿。
“没有,听说您近淘换了一对‘三河刘’的蛐蛐葫芦。我想见识一下。”
根据我的经验,采访孙老头儿这样的人,切忌单刀直入,得跟他玩“弯弯儿绕”。否则他两句话就把你打发了。即使他能舍下脸来接待你,但想从他嘴里掏出实话来,也是休想。
我是从官园的一个练古玩摊的老人那里,听说孙老头儿平时也好摆弄个古玩什么的。他的“玩”法各色,专门去那“捡漏儿”的。据说他解放前做小买卖时,玩过古玩,多少懂点儿眼,可是他向来不露,见到好玩艺儿,他跟你装大瓣蒜,直到您说漏了嘴,或是让他说动了心,本来卖五百的玩艺儿他能掏二百块买了去。
据笔者观察,现今京城练古玩摊儿的有两路人,一路是正儿八经的玩家,真懂眼,出售的玩艺儿也地道。另一路有点起哄架秧子的劲头。往那一蹲,像是行家里手,其实,草包一个。摊儿上的玩艺儿呢,有的是“老家儿”留下来的家底,有些是从别的地方趸来的旧物,多一半属赝品。但是有时候也能从这路摊上沙里淘金,发现真玩艺儿,那就得凭买主儿的眼力了。而卖主儿呢,有的也稀松二五眼,您说什么是什么。所谓的“捡漏儿”,就是指的这种。
孙老头儿正是在这路练摊的主儿那里,花五十块钱淘换到一对“三河刘”的蛐蛐儿葫芦的。
老北京人玩蛐蛐儿讲究盆和葫芦。蛐蛐儿葫芦有瓦模、纸模、本长三种。瓦模就是用瓦做模子,纸模就是用纸浆做模子,本长是葫芦本身自然长成的,不用给它带模子。摘下葫芦,锯掉头上的部分,配上桐木或紫檀、象牙的口,再配上玳瑁或虬角、象牙芯子。芯子上可以雕刻得玲珑透剔,一般刻有花卉、山水、人物或象征吉祥如意、健康长寿的图案。刻葫芦芯,是京城古老的工艺,现在基本失传,所以传下来的已是珍品了。
老北京做蛐蛐儿葫芦有名的是“三河刘”,他是现在河北省三河县人,姓刘,没有留下名字。据行家考证,他是清代咸丰年间的人。“三河刘”的蛐蛐儿葫芦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很有名了。把蛐蛐儿放进“三河刘”的葫芦里,叫出的音儿透着清脆豁亮,与众不同。解放后,北京人玩蛐蛐儿的风俗几乎绝迹了。玩蛐蛐儿葫芦的主儿更是少有。所以蛐蛐儿葫芦成了真正的古董。偶尔在一些练古玩摊儿上能见到蛐蛐儿葫芦,但卖的主儿也未准真懂眼。
孙老头儿就是在一个不懂眼的卖主儿摊上“捡漏儿”的。
一般的主儿辨认不出“三河刘”的蛐蛐儿葫芦。因为“三河刘”的蛐蛐儿葫芦,并没有在葫芦上刻着“三河刘”仨字。
那么孙老头凡是怎么认定他花五十块钱买的这对,是“三河刘”的蛐蛐儿葫芦呢?
这是笔者花七十多块钱,请这位老爷予撮了一顿饭,讨教来的学问。
我采访他的目的并不是跟他切磋蛐蛐儿葫芦什么的。蛐蛐儿葫芦,这不过是个幌子。我前面说了,要想知道他的发家史,即成为“瓦片虫儿”的秘密,不能跟他直来直去,要先跟他交朋友,拿话套他。老北京人管这叫“盘道”,新北京人管这叫“套磁”。“套磁”得有话把儿,这个话把儿就是蛐蛐儿葫芦。
我自认为自己一知半解的古玩知识,还能应付的了孙老头儿,于是,才敢冒充是蛐蛐儿葫芦的玩家。
孙老头儿见我提起他刚弄到手的那对蛐蛐儿葫芦,揉了一下怎么睁也睁不大的眼睛,让我进了屋。
显然,他对这个话挺感兴趣。
寒暄了几句,又扯了一会儿蛐蛐儿盆呀罐呀葫芦儿呀什么的。我闻他怎么一眼就看出那是“三河刘”的呢?
他颤颤巍巍地拿出那对葫芦儿,让我观赏。我不失时机地夸了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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