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9268163丛书名: 了如指掌
吕思勉先生是二十世纪著名的历史学家,对中国古代史的研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大师的国学课(11中国断代史隋唐五卷上下)》是吕思勉先生中国断代史系列著作的*后一部。既见证了隋唐五代的繁兴,也饱含了史家独钟的缱绻,是览怀隋唐五代历史不可多得的史家巨著。
隋唐承载的是中国人的醺梦。
《大师的国学课(11中国断代史隋唐五代卷上下 )》是吕氏四部断代史的末篇。上下卷千余纸页的文
字,既见证了隋唐五代的繁兴,也饱含了史家独钟的 缱绻,是览怀隋唐五代历史不可多得的史家巨著。
《大师的国学课(11中国断代史隋唐五代卷上下 )》由吕思勉所著。
章 总论
第二章 隋室兴亡
第三章 唐之初盛
第四章 武韦之乱
第五章 开元天宝治乱
第六章 安史乱后形势
第七章 德宗事迹
第八章 顺宪穆敬四朝事迹
第九章 文武宣三朝事迹
第十章 唐室乱亡(上)
第十一章 唐室乱亡(下)
第十二章 五代十国始末(上)
第十三章 五代十国始末(中)
第十四章 五代十国始末(下)
第十五章 唐中叶后四裔情形
第十六章 隋唐五代社会组织
第十七章 隋唐五代社会等级
第十八章 隋唐五代人民生计
第十九章 隋唐五代时实业
第二十章 隋唐五代人民生活
第二十一章 隋唐五代政治制度
第二十二章 隋唐五代学术
第二十三章 隋唐五代宗教
“了如指掌”是一所没有围墙的学校。她有一个理想:力图以全球视野、中国眼光、当代立场,在古今中外的智慧宝藏中精选出一套中国公民人生的通识文库。鉴于“了如指掌”广泛的读者中必然有那些可以改变中国将来的年轻人,因而中国文化与传统也必然是这套文库的重中之重。于是便有了您手中的这套“大师的国学课”系列丛书。在编辑丛书的过程中,我们一直谨随钱穆先生的要求。他在其大作《国史大纲》中要求他的读者——凡读本书请先具下列诸信念:
一、当信任何一国之国民,尤其是自称知识在水平线以上之国民,对其本国已往历史,应该略有所知。(否则多只算一有知识的人,不能算一有知识的国民。)
二、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略有所知者,尤必附随一种对其本国已往历史之温情与敬意。(否则只算知道了一些外国史,不得云对本国史有知识。)
三、所谓对其本国已往历史有一种温情与敬意者,至少不会对其本国已往历史抱一种偏激的虚无主义,(即视本国已往历史为无一点有价值,亦无一处足以使彼满意。)亦至少不会感到现在我们是站在已往历史之顶点,(此乃一种浅薄狂妄的进化观。)而将我们当身种种罪恶与弱点,一切诿卸于古人。(此乃一种似是而非之文化自谴。)
四、当信每一国家必待其国民备具上列诸条件者比数渐多,其国家乃再有向前发展之希望。(否则其所改进,等于一个被征服国或次殖民地之改进,对其国家自身不发生关系。换言之,此种改进,无异是一种变相的文化征服,乃其文化自身之萎缩与消灭,并非其文化自身之转变与发皇。)
史不只可为鉴,亦是一种温醇的爱国情意。“了如指掌”国学馆之“大师的国学课”系列正是一套向钱穆先生致敬的丛书。个中精选都是大师们不故作艰深、不执高头讲义的作品,尤其适合年轻读者阅读。我们期望通过这些作品与广大读者一道,向中国的文化与传统致以温情的敬意。
章总论
论史者率以汉、唐并称,其实非也,隋、唐、五代,与后汉至南北朝极相似,其于先汉,则了无似处,何以言之?
先汉虽威加四夷,然夷狄之入居中国者绝鲜,后汉则南单于、乌丸、鲜卑、氐、羌,纷纷人居塞内或附塞之地,卒成五胡乱华之祸。而唐代亦然,沙陀入据中原,犹晋世之胡、羯也。蕃、浑、党项,纷纭西北,卒自立为西夏,犹晋世之氐、羌也。而契丹雄据东北,与北宋相终始,亦与晋、南北朝之拓跋魏极相似,一矣。汉有黄巾之起,而州郡据地自专,终裂而为三国,唐有黄巢之起,而长安之号令,不出国门,终裂而为五代十国,二矣。不特此也,汉世儒者,言井田,言限民名田,法家则欲行均输,管盐铁,初犹相争,《盐铁论》贤良文学与御史大夫之争是也。至新莽遂合为一,田为王田,兼行五均、六管是也。功虽不成,其欲一匡天下,措斯民于衽席之安,其意则皎然也。而自魏、晋以来,人竞趋于释、老,绝不求矫正社会,而惟务抑厌其本性,以求与之相安。本性终不可诬也,则并斯世而厌弃之,而求归于寂灭,为释、老者虽力自辩白,然以常识论之,岂不昭昭如此耶?常人论事,固无深远之识,亦鲜偏蔽而去实际太远之病,顺世外道之所由立也。夫举一世而欲归诸寂灭,是教社会以自杀也。教社会以自杀,终非社会所能听从,故至唐而辟佛之论渐盛,至宋而攘斥佛、老之理学兴焉。然宋儒之所主张者,则以古代社会之组织为天经地义,而强人以顺从古代之伦纪而已;人心之不能无慊于古道,犹其不能无慊于今日之社会也。而宋儒于此,亦惟使人强抑其所欲求,以期削足而适屦,此与言佛、老者不求改革社会,而惟务抑厌人之本性者,又何以异?此又其若相反而实相类者也。世运岂真循环耶?非也。世无不变之事,亦无骤变之物,因缘相类者,其所成就,亦不得不相类,理也。然则自后汉至于南北朝,与夫隋、唐、五代之世,其因缘之相类者,又何在也?
人性莫非社会所陶甄,今世社会学家言:人类已往之社会,大变有四:日原始共产社会,日奴隶社会,日封建社会,日资本主义社会。原始共产之世,遐哉尚已,吾侪今日,仅得就古先哲人追怀慨慕之辞,想像其大略而已。我族肇基之地,盖在江、河下游?故炎、黄交战及尧、舜所都之涿鹿,实在彭城,《世本》。与今称为马来,古称为越人者密迩。其争斗盖甚烈?吾族俘彼之民,则以之为奴隶,故彼族断发文身之饰,在吾族则为髡、黥之刑,本族有大罪者,侪之异族。苗民之所以见称为酷虐者以此。古所谓刑者,必以兵刃亏人体至于不可复属,此其始皆用诸战陈,施诸异族者也。苗民之作五刑,盖以施诸异族者,贝也及本族也。黄帝,书称其清问下民,亦侯之门仁义存耳,其所恃以自养者,恐亦无以异于三苗也。此吾国之奴隶社会也。江、河下游,古多沮泽,水利饶而水患亦深,共工、鲧、禹,仍世以治水为务,共工与鲧皆蒙恶名,而禹独擅美誉,非其治水之术,果有以大异于前人也。自夏以后,吾族盖稍西迁?夏代都邑,皆在河、洛。西迁而水灾澹焉,则以为神禹之功云尔。出沮泽之地,入苍莽之区,不务力耕,惟求远迹,则于所征服之民,但使输税赋而止,夏后氏之贡法是也。贡之名,乃取诸异部族者,与取诸本部族之税赋大异,夏后氏之贡,实以税而蒙贡名,盖初施诸来服之异部族,后虽入居其部,征服者与所征服者,已合为一,而其法仍未变也。至此,则向恃奴隶之耕作以为养者,一变而衣食于农奴之租税矣。此吾国之封建社会也。自夏至于西周,此局盖未大变?故尚论者多以三代并称焉。孔子称殷因于夏,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必有所据。礼即法,惟俗相类,故礼相类,惟社会之组织相类,故俗相类也。东周以降,种殖、制造之技盖日精,通工易事之风亦益盛,则斯民之生计渐舒,户口日增,垦拓日广,道途日辟,风尚日同,则可以兴大师,则可以造利兵,则可以远征,则可以久驻。所征服之国能供亿也。吴入郢能久留者,以郢故都会也。生事之演进,无一非军事、政事之先驱,而统一之业,与资本之昌骈进矣。然以吾国疆域之广,水陆程途之修阻,风同道一,固非一蹴可几,地方豪右及政府所命官吏之桀骜者,盖罔不乘隙思逞,一旦中枢失驭,则纷然并起而图割据矣,此州郡藩镇之祸所由来也,瘠土之民,脱沃土之富厚而思攘夺之,势也。吾国东南临海,大军不能飞越,西南则山岭崎岖,处其间者不能合大群,亦无由成为强寇,惟漠南北之地,既瘠苦足资锻练,又平夷有利驱驰,每为侵掠者所根据,而河、湟、青海之间,亦其次也。争战必资物力,瘠土之民,固非沃土之民之敌,汉、唐盛时,所以能威棱远儋者以此,然自来操政治之权者,多荒淫而无远虑,睹异族之臣服,则苟利一时之休息,而不暇维万世之安,而官吏、豪民,又利其可供赋役,恣虐使也,如后汉之苦役降羌,晋世并州多以匈奴为佃客,且掠卖胡羯为奴婢是也。则使之入居塞内;而风尘有警,又驱其人以为兵;于是太阿倒持矣,此五胡及沙陀、契丹、党项之祸所由来也。孔子所谓大同,即古共产之世也,其和亲康乐无论矣。封建之世,黩武之族,虽坐役殖产之民以自活,然其所诛求者,亦税赋力役而已,于所征服之族社会固有之组织,未尝加以破坏也。以力胁夺,所得究属有限,而历时稍久,且将受所征服之族之感化而渐进于文明,故封建之世,社会之规制,尚未至于大坏,犹之人体,虽有寄生之虫,犹未至于甚病,故孔子称为小康也。至资本主义既昌,则昔时之分职,悉成为获利之彰,尽堕坏于无形之中,社会遂变而为无组织,而民之生其间者苦矣。东周以降,仁人志士,日怵目刿心,而思有以移易天下,盖由于此。然斯时之社会,其体段则既大矣,其情状则既隐曲而难明矣,而生其间者,利害又相龃龉而不可合,凡所措置,所收之效,悉出于豫期之外,而事变之来,又多不可捉摸,则安得不视社会为无可控制,不能以人力改造,其惟务抑压一己,以求与之相安,亦固其所。故新室与东汉之间,实为古今一大界。魏、晋以后之释、老,宋、明两代之理学,实改造社会之义既湮,人类再求所以自处,而再败绩焉者也。此又其所以若相反而实相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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