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1744108
第一章 绪论 / 001
第二章 论平仄四声 / 009
第三章 论韵 / 014
第四章 论音律 / 021
第五章 作法 / 033
第六章 概论一 唐五代 / 039
第七章 概论二 两宋 / 053
第八章 概论三 金元 / 091
第九章 概论四 明清 / 116
词之为学,意内言外。发始于唐,滋衍于五代,而造极于两宋。调有定格,字有定音,实为乐府之遗,故曰诗余。唯齐梁以来,乐府之音节已亡,而一时君臣,尤喜别翻新调。如梁武帝之《江南弄》、陈后主之《玉树后庭花》、沈约之《六忆诗》,已为此事之滥觞。唐人以诗为乐,七言律绝,皆付乐章。至玄肃之间,词体始定。李白《忆秦娥》、张志和《渔歌子》,其最著也。或谓词破五七言绝句为之,如《菩萨蛮》是。又谓词之《瑞鹧鸪》即七律体,《玉楼春》即七古体,《杨柳枝》即七绝体,欲实诗余之名,殊非确论。盖开元全盛之时,即词学权舆之日。“旗亭画壁”,本属歌诗 ;“陵阙”“西风”,亦承乐府。强分后先,终归臆断。自是以后,香山、梦得、仲初、幼公之伦,竞相藻饰。《调笑》转应之曲,《江南》春去之词,上拟清商,亦无多让。及飞卿出而词格始成,《握兰》《金荃》,远接《骚》《辨》,变南朝之宫体,扬北部之新声。于是皇甫松、郑梦复、司空图、韩偓、张曙之徒,一时云起。“杨柳大堤”之句、“芙蓉曲渚”之篇,自出机杼,彬彬称盛矣。
作词之难,在上不似诗,下不类曲,不淄不磷,立于二者之间,要须辨其气韵。大抵空疏者作词,易近于曲 ;博雅者填词,不离乎诗。浅者深之,高者下之,处于才不才之间,斯词之三昧得矣。唯词中各牌,有与诗无异者。如《生查子》,何殊于五绝 ;《小秦王》《八拍蛮》《阿那曲》,何殊于七绝。此等词颇难着笔,又须多读古人旧作,得其气味,去诗中习见辞语,便可避去。至于南北曲,与词格不甚相远,而欲求别于曲,亦较诗为难。但曲之长处,在雅俗互陈,又熟谙元人方言,不必以藻缋为能也。词则曲中俗字,如“你我”“这厢”“那厢”之类,固不可用,即衬贴字,如“虽则是”“却原来”等,亦当舍去。而最难之处,在上三下四对句。如史邦卿《春雨》词云 :“惊粉重、蝶宿西园,喜泥润、燕归南浦。”又 :“临断岸、新绿生时,是落红、带愁流处。”此词中妙语也。汤临川《还魂》云 :“他还有念老夫诗句男儿,则有学母氏画眉娇女。”又 :“没乱里春情难遣,蓦忽地怀人幽怨。”亦曲中佳处,然不可入词。由是类推,可以隅反,不仅在辞藻之雅俗而已。宋词中尽有俚鄙者,亟宜力避。
小令、中调、长调之目,始自《草堂诗余》,后人因之,顾亦略云尔。《词综》所云“以臆见分之,后遂相沿,殊属牵强”者也。钱塘毛氏云 :“五十八字以内为小令,五十九字至九十字为中调,九十一字以外为长调,古人定例也。”此亦就《草堂》所分而拘执之。所谓定例,有何所据?若以少一字为短,多一字为长,必无是理。如《七娘子》有五十八字者,有六十字者,将为小令乎?抑中调乎?如《雪狮儿》有八十九字者,有九十二字者,将为中调乎?抑长调乎?此皆妄为分析,无当于词学也。况《草堂》旧刻,止有分类,并无小令、中调、长调之名。至嘉靖间,上海顾从敬刻《类编草堂诗余》四卷,始有小令、中调、长调之目,是为别本之始。何良俊序称“从敬家藏宋刻,较世所行本多七十余调”,明系依托。自此本行而旧本遂微,于是小令、中调、长调之分,至牢不可破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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