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纯质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73561
作为一个青春期结束,看起来依然年轻(但自己知道已经不同于过去那种“年轻”的年轻人),面对“爱情”这个词语,很多时候会显得淡漠、毫无信心。我相信怀揣着这样心情的人,不止我一个。但我也知道,即使是对于爱情毫无信心的我,也依然希望有一天能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与他在合适的地点做合适的事情。尽管未来可能依然会分开,但不是因为欺骗、任性、自私。而是作为成年人,依然怀有对世界的好奇,依然想要探索情感的无数种可能,依然愿意为对方成为更好的人。很高兴,我遇到了一个中国作者写的爱情小说,她叫方悄悄,她写的这本书叫《与情敌同居》,她笔下的爱情戏剧性却不狗血。每一处温暖都从内心出发。她和江国香织等日本作家一样,专注人情感的真实,专注人情感的成长。
如果有一天,你必须跟你的情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看起来是一个爆炸新闻般的开头,却是温情治愈的爱情故事集。本书包括《与情敌同居》《蓝衬衫的女孩》《谁人是你一生中*爱》《我妻子的双重生活》《30、50、70》5个中篇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一部正待被改编的影视剧。5个故事,贯穿5个不同年龄段女孩的成长。无论你还在校园,还是已经走向社会,或者受过伤害,或者懵懵懂懂,都能在这本书中看到自己的影子。
《与情敌同居》讲述了刚毕业的郑华娟与男友何洋分手,却被迫与他爱慕的对象(“情敌”)周映晓及其儿子周小河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故事。《谁人是你一生中*爱》讲述了小玉和许珺遭遇财务危机和情感危机的挫折与重新的选择。《蓝衬衫女孩》描写了迁美、阿蓝、景泰、吕凯、章之凡、秀泽、玛莎、苏珊娜等人的情感纠葛,以及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人生态度。《我妻子的双重生活》通过双重视角,描写了仅认识三个月便结婚的夫妻各自的秘密,充满悬疑和戏剧张力。《30、50、70》讲述二十九岁的王娟娟从北京回到家乡照顾患有老年痴呆症的外婆,与妈妈轮流给独居的外婆送饭,描绘了一家三代女性有趣而温馨的日常生活,尽管不时有争吵,但家人始终是彼此的支撑。这本中篇小说集收录的五篇小说各具特点,可读性强,轻盈的文字里流露出丰盈的情感。
与情敌同居
蓝衬衫的女孩
谁人是你一生中爱
我妻子的双重生活
30、50、70
《与情敌同居》作者自序
方悄悄
《与情敌同居》这本书出版之前,我打开豆瓣搜索隐藏日志,确认次将这篇发表出来是在2014年2月25日,那时候叫《与情敌共处一室的技能》。
事实上,开始写这篇小说,肯定是在2011年,晚不超过2012年,因为那时候我还在雪漫文化工作。当时,我看了江国香织的《沉落的黄昏》,很喜欢其中的人物关系,尤其喜欢那种女性之间超越“情敌”关系的彼此心灵呼应。另一个女人对“我”来说,可能比爱情还重要,同时“我”和她的关系又不是恋情关系,甚至不是完全的欣赏,而是带有一点敌对。我对当时的总编老师说,我也要写一个这样的小说,她说,很难,你怎么才能让两个这样关系的女人住在一起呢?有些事日本人可以做,中国人做就很怪,那种看似微小的差异却是骨子里的。
我知道老师说得很对,但我向来固执,觉得自己喜欢,就一定要写一写。要解决老师指出的问题,唯有设置更紧密的人物关系,设置更多现实中的阻力,为他们制造“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写起来我就发现的确很难。我几乎一下就把“情敌”定位成一个有孩子的神秘单身女人,话不多,甚至不怎么美(但后来会发现她十分美)。为什么这么做,可能那时候我对男性还是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期望吧。
我大概为这个小说写了三四个开头的样子,实在都不像话,就把它搁下了。原本有可能就此搁下,但有天我看了大学同学东东枪的情感专栏《鸳鸯谱》,有一个女人给他写信,说自己从记事起,就和单身的外婆、妈妈生活在一起,长大后爱上了一个成熟已婚的男人,并且怀孕了。那个男人因为妻子家的势力很大,自己的事业基本都是靠妻子,所以根本不敢离婚,而她也从没有过让他离婚的念头。因为自己从小也是在单亲家庭里长大,所以不觉得一个人抚养孩子有什么问题。不过,她还是把怀孕的事告诉了他。之后发生的事情是难以想象的,那个男人带着妻子登门拜访,妻子说,让她生下孩子以后验DNA,如果确实是自己丈夫的孩子,就由他们家收养。既然是一起上门的,那么肯定是两人共同的意见。女人备感屈辱,但想到这也许对孩子更好,又或是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还是答应了。只是在给孩子验过DNA,确认的确是那个男人的孩子之后——她一念之下,居然就带着孩子逃跑了。
因为那是一封公布的来信,所以很多人对这女人作出评论。大部分都是说她性格有缺陷,缺少父爱,行为偏激。少部分指责她不自爱,当第三者,毁了自己也毁了孩子的一生。只有很少的人出言安慰。几乎没有人对她努力自立、尽力不受干扰地与儿子生活在一起这件事表示乐观,说白了:没有人认为她这一生还能幸福。
但我想,即便如此她还是有权力获得幸福的。可能性则另说。
当时我似乎是辞了职,也失了恋,刚刚旅行回来。我和东东枪在对外经贸大学附近的一间咖啡馆里匆匆见了一面,我对他说,我要把这个女人写进小说,并给她一个幸福的结局。
话虽如此,这几乎算不上什么承诺。后来的日子里,我很久很久都没有写小说,再次动笔,是我上一本书的篇,《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百分之百的异性恋》,一开始叫做《初夏的房间》。现在想起来,那的确是一个很怪异的开头,是濒临放弃的边缘时,一次绝望的尝试。那个小说滑向了我意想不到的方向,在那之前我是个青春文学作者,虽然出过两本书但自己都觉得不够理直气壮,想要转型但其他类型的出版之门似乎已经向我关死,而那篇小说带给了我很多。对我来说,重要的是,它磨练了我的一种写作方式,就是不管怎样,写下了开头就一定要尽力写到结尾,开始的故事尽量松散,尽量轻快,可以有一些自己也不明白怎么跳出来的情节,让人物自由出现,自由发展,到结尾再将他们收拢。如此写了几篇以后,我感觉能力有所提升,可以回头写这个与情敌同居的故事,于是就在豆瓣上发出了未完成的日志,当时,我认为很快就能写完了。
然而事与愿违:我仍然在写到一半、一万多字的时候感觉无以为继,只好隐藏了日志。之后我写了一些别的小说,签了出书的合约,换了工作,卖房,买房,人生不甚激烈地持续震荡着,整个人似乎被缓缓地翻了一个个儿。这种震荡里,一篇未完成的小说显得不那么重要,如果没有厦门大学吴春明事件的话。
现在应该很少人会记得这两个名字了吧,吴春明,“青春大篷车”。总是如此,没有例外,无论事件发生的当时激起过怎样的轩然大波,总归是迅速地被人遗忘。然而我还记得当时,豆瓣网友“桃花石上书生”的一篇帖子后面就有上千个讨论,即使在相对理性的讨论声中,也总有这样的声音:为什么别人没有遇到这样的事?为什么偏偏就是你?你自己没有想过利用跟导师的性交易保研吗?你现在揭露他还不是因为没得到好处!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呢?我想。
我想象着自己如果是当事人,总会看到这样的指责,会作何感想。如何辩驳?这种事情根本是无法辩驳的。黑暗似乎是有实体的东西,比淤泥还要更加粘稠,一旦陷入其中,即使用尽全力拔身出来,也终身无法与其划清界限,灵魂的一角永远是黑暗——我真真切切地感受着。
然而,这样就无法幸福了吗?
一定会走出来,一定会幸福的。我这样想。
女人的心里,有多少高贵和坚韧,就能凭借这种品质获得幸福。
我要写这么一个关于幸福的小说。在我的小说里,让这个女人获得幸福。
当然,如果有人说这种想法很幼稚,我也无话可说。
总之就是重新动笔了,仍然很不顺利,中间有一次改成日记体,写了十几段又改了回来。这个过程一拉长,整个人又会变得焦虑不安。这东西没什么意思啊!写得不好啊!写它干什么啊?每次打开文档,都要跟这样的心绪斗争。直到有一天,我发现如果再不完成,可能就真的永远完成不了了,终于横下一条心,以每天一两千字的速度写到了结尾。
写完,正式发布到网上,已经是2016年了。
这是这篇小说的由来——其实这本集子中的每篇小说,几乎都是这样写成的。
要获得幸福啊!这样一种呐喊。再加上那种一定要写到结尾的决心。从初想写一个故事,到想到其中的人物,再到写出来,总会经历很长的时间。
每一次都得跟“这东西写了有什么用”的念头打上漫长一架。本雅明说,不要跟人谈论还没完成的作品,因为只有与人谈论它的愿望,才能使你尽快完成它。的确如此。写小说能带来什么?多数时候什么也不能带来。但报偿是,你能与人谈论。多数时候人类还是需要交流的动物,交流能带来快乐,甚至有些时候带来安慰。
好了就这样。
应该说说这本即将出版的书了。这是一本小说集,共收录了5篇小说,其中4篇都比较长。除了同名的《与情敌同居》之外,我觉得写得更好的是《谁人是你一生中爱》,那也是一个关于幸福的故事,关于“如果一个人失去了一切,还有没有可能再次幸福”?不过,我喜欢的一篇、也是其中长的一篇,是《蓝衬衫的女孩》。
在我上一本书里有一篇《如何才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床垫销售员》,那一篇其实是《蓝衬衫的女孩》的变形。在这一篇里的阿蓝,才是真正的蓝衬衫女孩。它开头更早,差不多跟《与情敌同居》一样早,因此在中间还能看到“非典”“短信”这样久远的词……但它完成得更晚。中间一度,我以为不可能完成了,于是整个重写,成了销售员那篇。但那篇太实了。阿蓝居然成为了一个真正有职业的人,尤其是,居然成为了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尽管长相类似,但她不是我曾经徒劳地在空气中捕捉的阿蓝。当我写完这本书里的重头篇目,我意识到,那些作品中,对于幸福的渴望太过沉重了,而阿蓝是连幸福也不想要,即使在幸福里也不停留。相对应的,我也无需要交代她从哪里来、以何谋生、又消失在哪里。包括对里面的每一个人物都是。包括整篇小说都是。当这篇小说写下后一句,我感到久违的难过,似乎要跟什么人告别,我感到它其中就连我自己也有些费解之处,但同时我又十分肯定,这些费解之处不需要一一去解释清楚——这就是小说。
与其说这是我写出来的小说,这更像是阿蓝送给我的礼物。
与情敌同居
方悄悄
(1)
今天,我跟何洋吵了一架,为了房子的事。
起因是我去就业的学校签三方,鼓起勇气问了工资的事,结果令我大为沮丧:年每个月拿到手的钱可能三千不到。
房贷一个月要还六千多。
那是三年前,我跟何洋刚考上研究生的时候,家人提前为我们买的房子,之前除了父母帮忙,也一直出租来填补房贷。不过,那家租户今年已经到期搬走,按照之前的计划,我跟何洋会一起搬进去,领个证,之后的房贷就得我们自己来交了。
但是,就在我搬进房子的那一天,何洋对我说:我们分手吧。
他说,是因为他爱上了别的女人。
那之后的日子对我来说就像噩梦,现在,噩梦过去了,我们好歹可以像一对正常的怨偶,坐在一起喝个咖啡。
但是今天,何洋还是把我惹火了。
“为什么你的工资这么少?你实习了那么久都没问工资的吗?”
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说法实在是……他知道那个小学多少人打破了头要进吗?
再说,原本也是我们两人商量好,我找一个工作解决户口,他找一个工作挣钱养家,现在变成这样,难道不是他的责任?
我这么一说,何洋也生气了,说他本来就不赞成提前买房子,平白无故给我们的生活增添了负担,一毕业就要为房贷发愁,生活中所有的可能性都没了。当时,哪怕我素质稍微差那么一点,就会高喊着“什么可能性,不就是你移情别恋的可能性吗”然后把咖啡泼在他头上,但现在,不知道应该后悔还是庆幸,我到底没有这么做。
喝完咖啡,尽管没有人提议,尽管双方都还余怒未消,但很奇怪,我们却像过去一样,在学校里散起步来了。经过教九的时候,正赶上下课时间,路上的人一下多起来,像过去一样,总是有女生偷瞄他。这也正常,因为何洋个子高大,像模特一样宽肩长腿,客观地讲,长得相当好看。每当我向他指出这点的时候,他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他总是说,男生要长那么好看干什么?这种说法不讲道理,但正体现出他单纯、直率的性格——这也曾是我爱他的原因。
当然现在,我已经不再爱他了。我是说,我一向认为,爱不是一种单方面的行为或意愿,而是两人互相依恋、互相关怀的状态。唯有在这种状态里,人才拥有爱。也就是说,只要其中一个人说“我们分手吧”,爱就不复存在了。所以,在何洋对我说分手以后,我也就严厉禁止自己再关心或者依恋他。我们之间只剩下一些事务性的联系,比方说,要对双方的家人暂时隐瞒这件事,再比方说,房子。
不过今天,就算我已经切断了跟他的情感联系,仍然感觉到,他有心事。
“你有什么心事吗?”我忍不住问。
我希望他不要回答,但他却回答我说:“有。”
我甚至有种感觉,他其实早就想跟我说这件事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
而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2)
我跟周晓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的个反应,居然是靠在沙发背上,哈哈哈哈地乐了起来。
我耐心地等她笑完,非常诚恳地问她:“有人给你点穴了吗?”
这句话又让她重新倒回去笑了半分钟之久。
然后她说:“大快人心,贱男自有天收啊!”
“你严肃点!”
“我很严肃啊郑华娟,难道不是这样吗?他婚前劈腿大龄女,却没想到大龄女还带了个娃,过门就要当后爸……”
但是,当她听了故事的完整版之后,就乐不起来了。
在我告诉她,我已经同意让带娃的大龄女搬来跟我一起住之后,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郑华娟小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可以你问。”
“请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说,这是为了装好人挽回何洋的心,我还没有那么愚蠢。如果说,是因为这母子俩没有地方可去而暂时收留,我又还没有那么高尚。
我想,做出这个决定的根源,在于我的“不在乎”。
我不在乎何洋是否跟我分手,也不在乎他爱上的是何许人也,我在乎的是房子,是这个房子所代表的、我为自己规划的清晰如洗的未来之路。房子的确是在我的坚持下,双方父母才凑钱帮我们买的。当时我和何洋都没有购房资格,房子就挂名在他有北京户口的姐姐名下。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无疑是正确的。当时觉得已经贵出天际的房子,经过三年两轮的暴涨,又贵出了将近一倍。说句不好听的话,男朋友没了可以再找,房子如果卖掉,可能就再也买不起了。
“何洋是明确说了,房子归你是吗?他姐姐会同意吗?”
这就是问题所在。
我跟何洋的姐姐何娜相处一直不是很愉快。所以我必须争取何洋的帮助,在我拿到户口,房子过户给我之前,不能让何娜知道我们分手的事。
所以,归根到底大概因为这个,我答应了何洋的请求:让他的女朋友,还有他女朋友的孩子,暂时住进我的家里。
也可能是因为钱……何洋说,房租按照合租算,一个月两千五,押一付三,他们在搬进来之前,会把钱打到我卡上。
一万块,一个半月的房贷。
我缺钱这件事大概太明显,本来约周晓出来我说请她吃饭,但周晓还是抢着把单买了。我有些不好意思,说上班领工资以后再请她,她不在意地摆了摆手。
她大四毕业就找了工作,在一家公关公司,收入应该不错,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个都市白领的模样了。而我呢,自己也知道,无论怎么刻意打扮,还都是一副学生样。三年时间,是工作还是继续上学,真的给人带来很大的差别。当年我本来也打算直接工作来着……但这件事情还是不想为好。
走出餐馆的时候,下雨了。周晓叫了出租车,一时间我们也不知道干什么好,就一起沉默地看着雨滴。她忽然开口:“有句话说了你别生气。”
“说。”
“我忽然有点理解何洋了。”
“为什么?”
“因为……算了。”
“不要说一半留一半,快说。”
“我有点理解他,因为你们也太……相敬如宾了。”
这就是周晓这个人让人生气的地方:总喜欢站在一个貌似客观的角度指手画脚。
但朋友之间根本不需要这种客观。我认为,在涉及到情感问题的时候,首先要考虑能不能维护朋友。尤其有时候只是一句话的事。那句话不说也不会死,但她偏偏要说出来,我当然不会因为她的直爽而开心,只会理解为:她就是想刺伤我的感情。
毕竟她虽然工作不错,可是没房、没户口,也没有男朋友。
“你在想什么?你是不高兴了吧?”周晓问我。
“我在想一个问题。”我慢慢地说,“如果是我,假设如果是我,当了第三者,你会说,我做得也有道理,可以理解,还是会骂我一顿,跟我绝交呢?”
“你这个问题太奇怪了!”周晓说,“你怎么会去当第三者?”
“万一呢?假如呢?”
“哎呀你别傻了。”周晓似乎有点不耐烦地说。不远处,出租车的车灯已经亮起来了。
(3)
今天,是何洋的女朋友要搬进来的日子。
何洋说,因为之前的房东要赶他们出来,所以搬家也搬得很急。我之前问过何洋,他会不会过来帮忙,他嗫嚅了半天,后说他要加班。
也对,他毕竟没有那样厚脸皮。
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呢?我忍不住地想。
到底是个美女还是丑女?
她如果是个绝顶漂亮的女人,我到底会感到愤怒,还是心服口服?
在她搬进来之前,我做了无数种猜想。下午五点半,我回到家,过了不一会儿,钥匙在门里旋转,有人走了进来。
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
半长的头发没有做什么发型,穿着牛仔裤和黑T恤,整个人都是那么普通,那么黯然无光。
她进门的时候,我们打了个招呼。在那一刻,失望刺痛了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势利:我宁愿她是个大美女。
她普通到这个地步,只说明,我在何洋的心里,早已经连普通都算不上。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我心里一阵刺痛。
她搬来的前三天,我们说话没超过三句。
首先,是她摆出了一副不愿意交流的架势。她东西好像非常少,搬家公司只上来了一趟,我晚上去洗澡的时候,客厅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走进浴室,也只多出来了一瓶洗发水和一瓶沐浴液。洗脸台上没有洗面奶,也没有各种各样的护肤品。第二天早晨,我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那时候才七点多。而我晚上回家的时候,她的房门又已经关上,里面隐隐透出灯光。这样来看,她跟何洋根本没有时间约会,我觉得有点诡异。
更诡异的是她那个小孩子,是个小男孩,五、六岁的样子,按理说应该正是淘气的年龄,却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一样。有两次我们在卫生间外面碰见,他都会有礼貌地让我先上。
小孩是讨人喜欢的,但我不想理他。
我一贯讨厌小孩子,在小学上班以后就更讨厌了。那些欺软怕硬的小孩完全是混世魔王。实习的时候,我带过一年级的小孩。一开始想对他们温柔些,结果他们一下子就好像看透了我一样,课堂上鸡飞狗跳,嗡嗡讲话的声音把我的说话声都能盖过去,我只能吼他们,可是,吼了不到一分钟,他们又故态复萌。
有经验的老教师说,这是孩子看你性格好,在欺负你。以后你自己带班了,一开始一定要凶,把他们凶怕了,才会服你,不要想着跟孩子交什么朋友,难道你生活里没有朋友?
问题是,她说的可能是对的。无论从哪个方面讲。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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