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213048425
*杰出探险类作家成名作。作者乔恩·克拉考尔是美国畅销书作家、《户外》杂志专栏作家,被誉为*杰出的探险类作家。《荒野生存》是其成名作,出版后在美国主流社会刮起阅读旋风,雄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长达两年,以二十多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出版,震撼千万读者心灵。
肖恩·潘执著十年编导同名电影。《荒野生存》出版后立刻引起了好莱坞著名演员、导演肖恩·潘的注意,他一口气看了两遍,决定将它搬上荧幕,却一直没能得到故事主人公麦坎德利斯家人的同意。肖恩·潘等了十年,终于如愿以偿,并亲自改编。
众多媒体、名人感动推荐。《纽约时报》、《华盛顿邮报》、《户外》杂志中文版总编辑杨波、《我们始终牵手旅行》作者左手、《魅力先生》杂志主编樊露薇联袂推荐。
湛庐文化出品。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纽约时报》等一线媒体争相报道,在美国主流社会刮起阅读、讨论旋风。
1990年5月12日,一个出身于美国东海岸富裕家庭的年轻人大学毕业了,他对父母说:“我要消失一段时间。”
1990年10月,有人在米德湖国家度假区发现了一辆黄色达特桑,车主却不见踪影。
1992年4月28,一位司机遇到一个搭便车的年轻人,说他要去阿拉斯加。
1992年9月6日,几名猎人在阿拉斯加荒野中一辆废弃的公交车内发现一具尸体,没人知道他是谁,来自何处,为什么在那儿。
是什么让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生放弃大好前途、离开爱他的家人,孤身一人走进荒野?
如果金钱、名誉和安稳的生活都不能给我们幸福,究竟什么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序 言 一生的寻找
第一部分 出走
01 搭便车的男孩
亚历克斯从背包里拿出相机,请加利恩为他在小道前拍一张扛着来复枪的照片。然后,他微笑着转身上路。那一天是1992年4月28日,星期二。
02 SOS
一对来自安克雷奇的情侣站在15米开外,神色惊恐,就像是见了鬼一样。站在巴士车外的所有人都能闻到一股恶臭,车门虚掩着,门上有一张纸条,让人隐隐感觉不安,上面写着:“SOS!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第二部分 新生
03 再见,亚特兰大
离开亚特兰大,他打算为自己创造一种全新的生活,为了完全脱离过去,他甚至为自己取了一个新名字,他再也不叫克里斯·麦坎德利斯了,现在,他是“亚历山大超级流浪汉”。
04 流浪,流浪
麦坎德利斯四处游走,被大地的广袤和力量而吸引,被小灌木所展现的自然法则震撼,享受着和沿途其他流浪者之间迸发的短暂情谊,任凭机缘巧合引领自己前往任何地方。
05 一路向西
麦坎德利斯从孩提时代就迷恋杰克·伦敦,深深痴迷于他关于阿拉斯加的夸张描写,一遍又一遍地读《野性的呼唤》和《白牙》,沉浸在这些故事中不能自拔,却忘了它们都是虚构的产物,是杰克·伦敦浪漫的想象,而非北部极地荒原的真实描写。
06 生命中的空白
弗朗兹特别享受和麦坎德利斯一起度过的时光,然而,他们的友情也反过来让人意识到,从前的自己多么孤单。这个男孩揭开了弗朗兹生命里缺失的那一面,也帮他填补了些许空白。
07 贞洁无瑕的道德
贞洁是男人的花朵,所谓的天赋、英雄气概和神圣等优秀品质,无非是它的果实而已。我们很容易被性的快感撩拨,对它爱恨交加,而一个健康的人,尤其是一个健康的年轻人,竟然能够抵抗肉欲的诱惑,实在让我们惊奇。
08 愚蠢?傲慢?疯狂?
自成年以后,我一直坚持一个假说,即人类是可以回到石器时代的。在过去的30年里,我身体力行地实践这样一种生活状态。近10年来,我可以说,我已经从身体上、精神上和情感上全面体验了石器时代的生活。
09 不同寻常的人生
我一直都不喜欢大部分人过的生活,我想要活得更热烈、更丰富。对我来说,这些孤独的小道实在是太有诱惑力了,我将永远这样流浪下去,当死期来临,我将选择一个最荒凉、最孤独、最与世隔绝的地方,安静地死去。
第三部分 追寻
10 噩耗还是来了
照片中的他很憔悴,但我还是立刻就认出了他。我开车去马里兰州,准备亲口告诉爸爸和比莉这个不幸的事实。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说,我该如何开口告诉一对父母,他们的孩子已经死了?”
11 权威与叛逆
克里斯在很多事情上都不理会沃尔特和比莉的意见,这一次他居然听从了他们的意见,乖乖地去上大学了,但是,克里斯和父母之间的矛盾仍然不少,他经常抱怨沃尔特和比莉,把他们描述成专制的暴君。
12 无法原谅的错误
他无法原谅父亲年轻时犯下的错误,也无法原谅他们隐藏这段历史的行为,沃尔特和比莉的欺骗让他觉得“整个童年都是个谎言”。但他从来没有告诉父母他知道他们的秘密,而是以其他方式来发泄愤怒,比如沉默和孤僻。
13 冒险的代价
每当她看到这些照片,眼泪总是止不住地往下流。这是一位中年丧子的母亲无法遏制的悲怆,它如此巨大,如此不可挽回。在这样的伤痛面前,任何对克里斯的冒险行为所做的辩解都是苍白无力的。
14 野性的呼唤
当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征服一座又一座山峰上时,我不经意间避免了年轻时代典型的迷茫和迷失。危险把世界置于强光下,绵延不断的岩石,橘色和黄色的地衣、丝织般的云朵,无不被光明笼罩。生命扬起高亢的音调,世界变得无比真实。
15 两个不安的灵魂
当你年轻时,你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你想要的东西就是你该得到的东西,当你十分渴望某样东西时,就有天经地义的权利得到它。和麦坎德利斯一样,我决定前往阿拉斯加时,知识一个误把激情当成智慧的毛头小子,凭借模糊不清的逻辑行动。
第四部分 觉悟
16.荒野重生
我重生了,这是我的黎明,真正的生活正在我面前展开。认真地生活,关注生活的本质,关注身边的环境和相关的事物,例如一份工作、一项任务、一本书或者任何需要保持专注的东西。
17 灵魂的原乡
麦坎德利斯走进荒野并不是为了思考大自然和世界,而是为了探索自己内心某些尚未开垦的领域。是,他是失败了,但他尝试去做的精神令人钦佩。像他那样月复一月、完完全全地生活在荒野中,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而他几乎就要成功了。
18.真实的幸福
真想逃离那些毫无意义无聊之极的人云亦云,逃离那些高尚庄严的陈词滥调,到寂静的大自然中去隐居,沉浸在冗长安静的辛苦劳作、甜美梦乡、纯粹的音乐或无言的认知中去!
后记 /209
附录 克里斯· 麦坎德利斯行程及周边地图/213
译者后记/219
世界探险类作家第一人 乔恩·克拉考尔
美国畅销书作家、《户外》杂志专栏作家,多部作品荣登《纽约时报》书榜,畅销全球,是当之无愧的世界探险类作家第一人。美国艺术与文学院曾称赞他“集职业记者坚忍不拔、勇往直前的优良调查传统与天才作家敏锐的洞察力于一身”。
享誉世界的探险类作家
克拉考尔根据葬身阿拉斯加荒野的美国少年麦坎德利斯的故事著成《荒野生存》一书,出版后在美国主流社会刮起阅读旋风,雄踞《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长达两年,克拉考尔也因此被誉为最杰出的探险类作家。
与肖恩·潘共导经典大片
1996年的一天,著名导演肖恩·潘走进洛杉矶的一家书店,立刻被《荒野生存》深深吸引了。当晚,潘一口气将这本书看了两遍。他找到克拉考尔,决定将《荒野生存》搬上电影银幕。肖恩·潘和克拉考尔一起重走麦坎德利斯的阿拉斯加之旅,拜访麦坎德利斯生前居住的142路巴士,走访他的亲友,并聘请他在南达科他州认识的好朋友韦恩·韦斯特伯格担任影片顾问。经过长达10年的执着努力,该片在2007年罗马电影节上映,并获得奥斯卡、金球奖多项提名。
死里逃生著就“登山者的圣经”
1996年,克拉考尔作为《户外》杂志特派记者跟随一支商业登山队攀登珠峰,不料下山途中遭遇暴风雪,4支探险队共有12人死亡。作为幸存者,克拉考尔对此次山难事件做了认真的回顾、调查和分析,著成《进入空气稀薄地带》一书,1997年出版后迅速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第一名,长踞排行榜52周,荣膺《时代》周刊“年度图书”、1997年美国国家书评奖、1998年普利策奖非小说类奖项,英文版销量过百万,并被翻译成25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出版,被誉为“登山者的圣经”。
命中注定要登山
克拉考尔的父亲路易斯是一名医生,打从儿子生下来就为他设计好了将来进军医学界的成功之路。每到圣诞节和生日,克拉考尔收到的礼物都是显微镜、化学仪器和大英百科全书,父亲要求他门门功课都要优秀,还要成为学生社团的领袖。8岁时,爱好登山的父亲送给他人生中第一把冰镐和第一捆绳子,带他到喀斯特山脉攀登南姐妹峰。当时父子俩都没有想到,有一天克拉考尔会以登山为志。大学毕业后,登山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主题,不顾父亲的意愿,流连于科罗拉多、阿拉斯加和美国西海岸,以做木匠和捕鲑鱼为生。
执着于真相的慈善家
1998年,为纪念在珠峰上遇难的队友,克拉考尔筹建了“1996珠峰纪念基金”,将《进入空气稀薄地带》一书所得捐献给Educate
the
Children等慈善机构,此后,克拉考尔又陆续出版了多部作品。从2011年开始,他的全部著作所得都捐献给了美国喜马拉雅基金会的Stop
Girl Trafficking项目。截止到2012年,克拉考尔捐赠总额超过170万美元。
之所以想把他的故事说给更多的人听,是因为这个孩子身上有某种东西在闪光。他在短暂的生命中,获得了如此丰富的人生体验,令我羡慕不已。
——肖恩·潘
一个探索人类心灵深处某种追寻的令人震撼的故事。
——《纽约时报》
任何想流浪荒野、拥抱自然的人,都应该读这本扣人心弦的书。
——《华盛顿邮报》
我一直坚信,人从自然中来,每个人身上都潜藏着亲近自然的天性。在国内各地游荡途中,我结识众多的当地人,他们或是马夫、向导、山民、猎人,或是与我萍水相逢的酒友、同车路人,不少人曾这样叹息:“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像你一样登山、探洞、滑雪、旅行……”他们发现了自己的天性却因为各种限制无法付诸行动,人生难免遗憾。更多的人则终其一生都无法发现自己的天性,这接近于悲剧。静下心来,读一读这本《荒野生存》,我相信有助于审视自己的内心,发现潜藏的天性。
——《户外》杂志(OUTSIDE中文版)总编辑 杨波
自由和梦想的口号究竟靠什么来实现,如何实现?这些事情的意义是什么,这只在乎你眼中的世界如何。好还是不好,因为Alex这样一个切口,我们得以窥视到无比巨大的命题,几乎关系到未来走向的一个命题。感谢带来这本书的作者和译者,因为事实上,每个人心中都住着一个Alex
——《我们始终牵手旅行》作者 左手
乔恩·克拉考尔采访了麦坎德利斯生前接触过的人,探寻了他一路上留下的各种线索,以纪实的方式写成了《荒野生存》。那些碎片,如同七巧板,让大家根据各自的揣测拼贴出不同的款式,然而无论怎样,这些都是我们的思维,至于麦坎德利斯,他只是简单地选择了自己要走的路。
——《魅力先生》主编 樊露薇
一生的寻找
1992 年4 月,一个来自东海岸殷实家庭的年轻人徒步走进麦金利山以北的阿拉斯加荒野。4
个月后,几个猎人发现了他腐烂的尸体。
尸体被发现后不久,《户外》杂志的编辑请我调查这个年轻人扑朔迷离的死亡经历。我了解到,他的名字叫克里斯托弗· 约翰逊·
麦坎德利斯,出生于华盛顿郊区一个富裕的家庭,学习成绩优异,还是一名出色的运动员。
1990 年夏天,麦坎德利斯刚从埃默里大学毕业不久,就从人们的视野中消失了。他改了名,把仅有的24 000
美元存款捐给慈善机构,烧掉了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完成这一切以后,他启程上路,为自己创造了一种全新的生活:做一个社会边缘人,游走于北美大陆,去寻找一种原始的、超然的生活体验。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家人从未得到半点消息,直到人们在阿拉斯加发现他的尸体。
我在很短的时间内完成了一份长篇报道,发表于《户外》杂志1993 年1
月刊。随着时间流逝,当这个故事被更新鲜的资讯取代,逐渐淡出人们的视野时,我却发现,我对麦坎德利斯依然久久不能忘怀。我忘不了他饥饿致死的事实,忘不了我和他之间某种模糊的、隐约的联系。接下来,我又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追溯那条带领他走向死亡的扑朔迷离的路,了解他旅行途中所经历的种种细节,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为了理解麦坎德利斯的行为,我把他的故事扩展到更广的主题:动人心魂的荒野、高危运动对年轻人的致命诱惑以及父子间复杂而紧张的关系等。种种这些,都包含在你面前的这本书里。
我承认,我并不是一个公正的传记作家,相反,我被麦坎德利斯传奇的一生深深吸引,无法对他的悲剧故事保持中立。在这本书里,我尽量避免自己的主观意识对叙述的影响,我想我也确实成功地做到了这一点。但我仍要提醒读者:在描述麦坎德利斯的故事时,我穿插了一些我个人年轻时的故事,这样做是希望通过我的故事从侧面解释克里斯·
麦坎德利斯那些让人费解的行为。
麦坎德利斯是一个热情的年轻人,有着固执的理想主义,和这个社会有些脱节。他崇拜托尔斯泰,尤其欣赏这位伟大的作家放弃毕生的财富和地位,甘愿与贫困为伍的精神。麦坎德利斯在大学期间就开始尝试着效仿托尔斯泰的禁欲主义和严格的道德观,他的亲朋好友觉察到了他行为的转变,先是感到惊诧,随后为他产生了深深的不安。当这个孩子最终走进阿拉斯加荒野的时候,他并没有天真地以为自己前往的是一个衣食无忧的桃花源,他真正想要寻找的,是冒险、苦难和托尔斯泰式的自我放逐。而这些,正是他在阿拉斯加日夜面对的东西。
然而,麦坎德利斯没能挺过16 个星期的严酷考验。若不是那么一两个表面上看起来并不严重的失误,他本可以在1992 年8
月默默走出阿拉斯加荒野,就像他默默走进时一样。他犯下的小失误最终酿成了不可挽回的大错。永远离开我们以后,他的故事成为了小报头条,而他的家人则承受着外人无法想象的丧亲之痛。
让我们意想不到的是,有很多人对克里斯·
麦坎德利斯的故事表示了关注。《户外》杂志刊载我的文章后几个月的时间里,杂志社收到的读者来信数量创下了历史新高。这些信件表达了两种尖锐碰撞的观点:有些读者非常欣赏这个男孩的勇气和高尚情操;而另一些读者则强烈谴责他是一个鲁莽的傻瓜、一个怪胎和一个死于傲慢和愚蠢的自恋狂,根本不值得媒体广泛关注。我将在这本书里陆续表达我的观点,但我也希望,在读完这本书以后,读者能对克里斯·
麦坎德利斯的故事做出自己的评价。
02 SOS
在阿拉斯加山脉的北缘,麦金利山耸立的山墙伏下身姿,降为低矮的坎蒂什纳平原,在那之前有一串小型山岭,又称为“外岭”,散卧在这个地势变换的过渡带上,像一团皱巴巴的毯子随意铺在凌乱的床上。外岭外缘两个山峰的峭壁之间,有一条长约8
公里、东西走向的山谷,铺满沼泽地、赤杨林和纵横交错的细瘦云杉。斯坦佩德小道就从这条山谷里蜿蜒穿过,带领克里斯·
麦坎德利斯走进阿拉斯加的漫漫荒野。
这条小径是厄尔· 皮尔格林在20 世纪30
年代开拓的,他曾是阿拉斯加的一位传奇人物,在斯坦佩德溪拥有一处矿户,位于托克拉特河的支流克利尔沃特河的上游,而斯坦佩德小道正通往那里。1961
年,费尔班克斯的育坦建筑公司得到新成立的阿拉斯加州政府的许可扩建这条小路,把它改成可供运矿卡车终年行驶的大道。育坦公司购买了三辆报废巴士车,装上床铺和简易炉灶,用装载机把它们拖进小道,供修路工人们居住。
可是,扩建计划在1963 年被叫停了。育坦公司一共修建了80
公里左右的新路,但没有建跨河路桥,而且,路面很快因冻土层融化和季节性洪水变得无法通行。育坦公司把两辆巴士车随施工队一起撤回公路,剩一辆留在斯坦佩德小道上,供猎人们临时休息。30
年来,许多当年建好的路基都因雨水冲刷、灌木生长和海狸挖塘而损毁,唯有巴士车始终留在原地。
这辆被遗弃的老古董是国际收割机公司20 世纪40 年代的产品,它蹲守在希利以西32
公里、迪纳利国家公园边的斯坦佩德小道上,在群鸦乱飞、杂草丛生的荒野里慢慢锈蚀,成为大自然里一处极不协调的风景。它的引擎早已不见,车窗要么破碎要么不见,破威士忌酒瓶滚得满地都是,绿白相间的漆皮也氧化得模糊不清。车身上斑驳的字迹表明,这辆车曾经是费尔班克斯城市巴士系统的一员:142
路巴士。平时,一连六七个月都不会有人经过它,而在1992 年9 月上旬的某个下午,有6 个人分3 批先后造访了它。
1980
年,德纳里国家公园扩建,将坎蒂什纳山和外岭北部的山岭划入园区,唯独漏掉一片名叫沃尔夫镇区的狭长地带,正好包含斯坦佩德小道的前半段。这片长约30
公里、宽约10
公里的地区三面都被国家公园环绕,是狼、熊、驯鹿、驼鹿等野生动物的家园。这是当地猎人们公开的秘密。每到秋天猎鹿季节来临,总有几个猎人会前往这片被遗忘的土地,来到距离国家公园边界不足3
公里的地方,造访这辆老巴士。
1992 年9 月6 日,安克雷奇一家汽车店的老板肯· 汤普森和他的雇员戈登· 萨梅尔以及他们的朋友建筑工费尔迪·
斯旺森来到斯坦佩德小道,准备追寻驼鹿的踪迹。其实要到达那里并不容易,小道前16
公里好走路段的尽头,特科拉尼卡河咆哮着横在面前,河水湍急、冰冷,被冰碛搅得浑浊不清。沿小道下到河岸边以后,需要通过一道狭窄的峡谷逆流而上,特科拉尼卡河穿过峡谷,激起疯狂汹涌的白色浪花。一想到要穿过这条浑浊的激流,大多数人都会望而却步。
然而,汤普森、萨梅尔和斯旺森都是不轻易认输的阿拉斯加人,喜欢驾车挑战最难走的路段。沿斯坦佩德小道抵达特科拉尼卡河后,他们继续驾车在河边探路,直到找到一片宽而浅的河网,才准备渡河。
“当时是我打头阵,”汤普森回忆道,“河面看起来大概20 米宽,水流很急。我的车是一辆改装过加高了的1982 年产道奇四驱车,装了1
米高的轮胎,但水还是快要漫过引擎盖,我觉得肯定过不去了。戈登的车前装了一个3.6
吨的绞盘,我让他紧跟在我后面,这样,万一我出事,他还能把我拽出来。”
最终,汤普森顺利穿过特科拉尼卡河,萨梅尔和斯旺森分别驾着卡车紧随其后。卡车上载有两辆轻型全地形车,一辆三轮的,一辆四轮的。他们把大车停在碎石滩上,卸下全地形车,然后换上这种更小更好开的车继续向巴士车的方向驶去。向前行驶了几百米后,小径消失在一个个齐胸深的海狸水塘里。这些水塘并没有阻止三个阿拉斯加人前进的步伐,他们用炸药炸掉海狸用小木棍筑成的水塘,放干塘水,驾车一路向前,爬上乱石遍布的河床,穿过茂密的赤杨林,终于在黄昏时分到达巴士车所在的地方。当他们到达那里时,看到“一对来自安克雷奇的情侣站在15
米开外,神色惊恐,就像是见了鬼一样” 。
站在巴士车外的所有人都能闻到“一股从车里传出的恶臭”。有人把跳舞用的红色绑腿袜当成紧急信号旗挂在车后门的赤杨枝上,车门虚掩着,门上有一张纸条,让人隐隐感觉不安。纸条是从果戈理的小说上撕下来的,上面工整地写着:
救命!我需要你们的帮助。我受了伤,就快要死了,身体太虚弱,没法徒步离开这里。我孤身一人。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看在老天爷的份上,请停下来,救救我。我在附近采浆果,晚上就会回来。谢谢!
克里斯· 麦坎德利斯
8 月?
来自安克雷奇的情侣被这张纸条的内容和车里的腐臭味吓得不轻,不敢钻进车里证实他们的猜测,于是,萨梅尔鼓起勇气走了过去。他从窗外向里望去,看到一支雷明顿来复枪、一塑料盒子弹、八九本书、几条破牛仔裤、几件炊具和一个很贵的背包。车尾,一张胡乱搭起的床上放着一个蓝色睡袋,看上去好像有什么东西或什么人在里面。但是,萨梅尔说:“当时真的很难确定里面到底是什么。”
“我站在一个树桩上,”萨梅尔接着说道,“把手伸进后窗,使劲拽了拽睡袋,发现里面确实有东西,但重量很轻。我转到巴士另一头向里看,看到一个人头伸出睡袋,这才确定睡袋里究竟是什么。”当时,麦坎德利斯已经死亡两个半星期。
萨梅尔坚决主张立即把尸体运走,可他和汤普森的小车都装不下尸体,安克雷奇情侣的全地形车上也没有足够的空间。过了一会儿,第6
个人出现了,他是来自希利的猎人,名叫布奇·
基利恩,驾驶一辆八轮大型全地形车。萨梅尔提议由基利恩来运送尸体,但是被基利恩拒绝了,他觉得这事儿由阿拉斯加州警察来处理更合适。
基利恩是煤矿工人,工作之余在希利镇志愿消防队做随队医生。他的车上有一部对讲机,但是在巴士周围无法联系到任何人,于是,他驾车朝公路方向开去,沿着斯坦佩德小道开了8
公里以后,终于在天黑以前联系上希利镇发电厂的一位无线电通讯员。“快点派人过来,”他喊道,“我是基利恩,麻烦您尽快报警,有一个人死在苏珊娜河边的巴士车里,已经死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第二天早晨8:30,一架警察局派出的直升机轰轰隆隆地降落在巴士车旁,卷起漫天尘土和白杨叶的旋风。警官检查了巴士及周边的情况,排除谋杀嫌疑后,带着麦坎德利斯的遗体、相机、5
卷拍过的胶卷、求救纸条和日记本离开了。日记本的最后两页上写有可食用植物的清单,还有113
条简短得令人费解的日记,记录了这个年轻人在生命最后几周的生活。
麦坎德利斯的遗体被送往安克雷奇进行尸检。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腐烂,就连死亡时间都无法确认,法医没有发现明显的内伤或骨折迹象。尸体已经没有皮下脂肪,肌肉在死亡数日甚至数周前就已经开始萎缩,整个人只有约60
斤重。这些证据都表明,麦坎德利斯最有可能的死因,是饥饿。
求救纸条上有麦坎德利斯的签名,冲洗后的照片里也发现不少他的自拍照。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能够告诉警察他是谁,他是哪里人,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阿拉斯加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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