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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158201丛书名: 远行译丛
生命的意义在于对未知的挑战,而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探险
假如有人问我*喜爱的旅行文学作品是哪一部,浮现我脑海的总是这本书。这是本充满勇气、灾难、饥饿、英雄气概、探险精神,以及温馨友谊的好书。——保罗•索鲁
南极的观察山上有支十字架,写着:“要奋斗、要追求、要发现,绝不认输。”它孤单记录着英国人引以为傲的大探险家斯科特及其四名队员悲惨的*后结局。
我们冒险,我们知道此行有风险,后来事情发展不利,我们没有理由抱怨。
——罗伯特•斯科特
第八章 春来
第九章 探极之旅(一)
第十章 探极之旅(二)
第十一章 探极之旅(三)
第十二章 探极之旅(四)
第十三章 悬疑
第十四章 后的冬天
第十五章 又是春天
第十六章 搜索之旅
第十七章 探极之旅(五)
第十八章 探极之旅(六)
第十九章 永远不再
附录一 阿普斯利·谢里一加勒德小传
附录二 名词解释
附录三 一九一○年至一九一三年英国南极探险队队员名册
极地探险是清洁也孤独的受苦方法。只有在极地探险时,你可以一件衣服从九月穿到十二月,除了一层身体自然分泌的油脂外,衣服看起来干净如新。在极地比在伦敦更寂寞,比在任何修道院更与世隔绝,邮件一年才来一次。常有人争论,是战时的法国艰苦,还是在巴勒斯坦或美索不达米亚难熬;而其实,跟在南极的日子相比,这些都不算差。坎贝尔那组人里有一位就告诉我,在比利时打仗蹲壕沟,与南极的日子相比,算是相当轻松愉快的。但是当然,除非有人发明什么艰苦量表,否则很难比较。总的来说,我不信世上有谁的日子比帝企鹅更苦。
一直到现在,一般人眼中的南极,仍然像古巴比伦人心目中的众神居所一样,是一片高耸的大地,在辽阔大海的彼端,环绕着凡人的世界。光想想有这么个地方已经够骇人,更别提要去探索。因为,公元九世纪,阿尔弗雷德国王统治英国时,维京人已经在踏勘北方冰原;可是直到一八一五年威灵顿将军在滑铁卢打败拿破仑时,南极大陆还未发现。
如果想要读南极探险史,斯科特所著《发现号之旅》中有一章写得极好,别的一些书上也有。本书并不做此图。不过,有人向我抱怨,说《斯科特的后探险》一书交代不清,好像以为读者对一切都熟得很,而其实读者完全不清楚“发现号”是个什么,城堡岩或小屋岬又在哪里。为了让读者了解本书中所提历次南极探险的重大发现和遗留的痕迹,我在此做个简短的介绍。
打从一开始,有人绘制南半球地图时,就认为那里有一块大陆,命名为“南方之地”(Terra Australis)。探险家越过好望角和合恩角之后,却只看到汹涌的大洋,不见其他。后来又发现了澳洲和新西兰,对南方大陆的信心减弱了,不过并未放弃。以前,探险是为了个人或国家事功;到十八世纪后半,追求科学新知的热忱为探险增添了动力。
库克、罗斯和斯科特都是南方大地的贵族。
是英国大航海家库克奠下我们知识的基础。一七七二年,他指挥四百六十二吨的“果决号”和三百三十六吨的“冒险号”,从伦敦近郊港口德特福德启航。这是两艘运煤船。他和南森一样,相信食物成分多样可以防止坏血症。在记录中他提到,除了他的口粮“肉汤、胡萝卜泥和麦芽啤酒汁”以外,还打造了勋章,“送给新发现国家的土人,证明我们是早的发现者”。不知道这些勋章现在还有没有留存。
抵达好望角后,库克向东南下到新西兰,打算尽力南航,寻找那南方大陆。一七七二年十二月十日,在南纬五十度四十分,东经二度处,他次看见“冰岛”般的大冰山。次日,他“看见一些体型如鸽子,黑喙、黑脚的白鸟,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这一定是雪圆尾鹱(snowy petrel)。穿越许多冰山,他注意到信天翁不见了,企鹅开始出现,船边尽是厚浮冰群。猜想这些冰是海湾及河流里生成的,库克因此认为陆地已经不远。同时他记录道,因为天气实在冷,他“把水手们的外套袖子用厚羊毛毡加长(本来他们的袖子都短,露出手臂);并且用同样的材料以及帆布为大家做了帽子。水手们大受其惠”。
库克航行南太平洋一个多月,四周总是围绕着冰山,也经常有浮冰群。天气一直很不好,雾总是很浓。他写道,自从离开好望角,他只见过一次月亮。
一七七三年一月十七日,星期天,他次越过南极圈,是在东经三十九度三十五分处。继续驶至南纬六十七度十五分,一片庞大无比的浮冰群拦住了他。他就由此回头,航抵新西兰。
一七七三年底,他把第二艘船“冒险号”留在新西兰,再度出海。由于波浪汹涌,他判断在新西兰南面没有陆地,陆地是在更远更远的南方。十二月十二日,在南纬六十二度十分,他看到座冰山。三天后,厚浮冰群挡住了路。二十日,他在西经一百四十七度四十六分处再次进入南极圈,一直深入到南纬六十七度三十一分,在这里,他发现一股朝向东北的海流。
一七七四年一月二十六日,在西经一百零九度三十一分处,他第三次进入南极圈,没有遇见浮冰群,只见到几座冰山。在南纬七十一度十分,极大范围的浮冰群终于迫使他返航。他写道:
继续往南,不是不可能,只是很危险,太莽撞,在我的地位不应做此想。不过,我和船上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冰一直绵延到极点,或者是连接着陆地,是自古以来便定着在那里的。我们还认为,一路所见南北飘荡的冰,都是在这个经度的南边生成的,之后因强风或别的原因而断裂,由水流带向北方。在此高纬度地带,水流总是向北。我们靠近冰山时会听到企鹅的叫声,但是没有见到它们。除此之外,只见过几只鸟,没有别的能让我们相信附近有陆地。可是我还是认为在这些冰以南有陆地,只是这陆地不能提供鸟或其他动物庇护之所,只有冰覆盖着整个大地。我有野心,不仅想要去没有人去过的地方,而且想要去人类可能去的远处。但是遭遇这阻挠,我并不懊恼,因为这其实也拯救了我们,至少减少了探索南极地区不可避免的危险与艰苦。
于是他转头向北。这时他患腹绞痛,一位军官的爱犬“成了我虚弱肚腹的牺牲品……我由此得到营养和力量,这食物会让大多数欧洲人想吐。人在需要时是顾不得什么的”。这位军官姓福斯特(Forster),帝企鹅的学名“Aptenodytes forsteri”就是从他的名字而来。
贝林斯豪森率领的一支俄国探险队于一八一九年发现块南极土地,命名为亚历山大地,位置差不多就在合恩角的正下方。
十九世纪初,南方海面发现大量海豹与鲸鱼,各国船只闻风前来,数以百计。在恩德比(Messrs Enderby)等公司的指示,以及威德尔、比斯科、巴勒尼等船长的努力下,我们对南极大陆的外貌有了一些粗浅的认识。
一八四〇年,南极大陆的四面海岸已经都有人看过了。整体来说,大家看到的陆地边缘都在南极圈上或附近,似乎这大陆,如果算是个大陆的话,大致呈圆形,而南极点就在它中央,海岸则大致与极点等距。不过,发现有两个例外。库克和贝林斯豪森都指出,在太平洋这面,有一处向南极点凹入;威德尔则指出,在大西洋这面,有一处凹得更深,他曾在西经三十四度十六分处,航行到南纬七十四度十五分之远。
如果那时候有“四面体理论”(Tetrahedronal Theory),可能就会有人提出,在印度洋南边应该还有第三个凹入。那大概会遭人耻笑。当罗斯于一八三九年从英国出发去寻找南磁极时,他没有理由认为南极大陆的海岸线不是沿着南极圈一直下去的。
罗斯奉英国海军大臣之命,于一九三九年九月启程。他手下有两艘皇家船只,三百七十吨的“埃里伯斯号”(Erebus)和三百四十吨的“恐怖号”(Terror)。一八四〇年八月,抵达(澳洲南边)塔斯马尼亚岛的霍巴特港,得知杜尔维尔率领的法国探险队和威尔克斯率领的美国探险队,上一年夏天各有斩获。前者沿着阿德利地(Adélie Land)海岸航行,并攀越冰崖,向西深入六十海里。他带回一颗蛋,后来斯科特在“发现号”之旅中证明是帝企鹅的蛋。
这些发现都是在南极圈(南纬六十六度三十二分)附近,也大致都在澳洲南边的地带。罗斯“希望英国在南北极的探险中都居领先地位……当下决定避开已有发现的地区,移到东边(东经一百七十度),从那里往南,希望能到达磁极”。
后来罗斯怎样意外地发现一片内海,向南凹入五百海里,因而更靠近极点,这一过程熟悉南极史的人都知道了。穿越大片浮冰群后,他朝向磁极应该在的位置,“在强风下勉力依罗盘定位向几近南方”,而在一八四一年一月十一日在南纬七十一度十五分处,看到萨宾山(Mount Sabine)白色的峰头,不久又看到阿代尔角(Cape Adare)。眼见在陆地的阻隔下无法抵达磁极,他转向正南,进入现在叫做罗斯海(Ross Sea)的领域,花了几天时间沿着海岸线航行,山脉在右手边,罗斯海在左手边。他发现一条大山脉,绵延五百海里,分隔海与南极高原。一月二十七日,“有微风助送,天气又非常晴朗,我们向南,靠近从昨午便看见的一块土地,当时我们称它为高岛(High Island),后来才知这是一座海拔一万二千四百英尺的大山,喷出大股的火与烟。那烟起先像是飞雪,靠近了才看出是什么。我将它命名为埃里伯斯山,它东边有一座略矮些的熄火山,估计有一万零九百英尺高,则命名为恐怖山”。这就是后来变成我们老友的两座山的由来,而当时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就是罗斯岛。
……
木屋内正在狂欢。我们非常开心——难道不该吗 ?今晚太阳回转向我们,这样的日子一年只有一天。
晚餐后,应该要听演讲的,但该演讲的鲍尔斯没 讲,倒捧进一棵很棒的圣诞树,是用劈开的竹子和一 根滑雪杖做成的,每一根末端绑着一支羽毛。蜡烛、 糖果、蜜饯,还有各种荒谬的玩具,是比尔提供的。
提多拿到三份礼物,高兴极了:一块海绵、一只哨子 和一把玩具气枪。那晚他到处问人有没有流汗。“没 有。”“有,你流汗了。”他说着便拿海绵擦你的脸 。“如果你很想讨好我,我开枪的时候你就倒下去。
”他对我说。他向每个人开枪,空当的时候他吹哨子 。
他跟安东跳枪骑兵方块舞,安东的舞姿让俄罗斯 芭蕾相形失色,却一直道歉说他跳得不够好。庞定放 映自我们抵达后他所拍的幻灯片,其中许多由密勒斯 着了色。每当一张着色幻灯片打出来,我们便吆喝: “是谁着的色?”有人便会喊:“是密勒斯!”众人 一阵起哄。庞定根本没办法开讲。我们用牛奶调鸡尾 酒,斯科特举杯建议祝福东队,厨子克利索却建议为 “真正的牛奶”干杯。提多朝空中开了一枪。“我把 子弹射入天蓝——荷马是怎么说的?”蓝色碧空,指 的是埃里伯斯山①。我们睡下时,他说:“谢里,你 替你的行为负责吗?”我答是的,他便大声吹响哨子 。我记得的后一件事是他摇醒密勒斯,问他订过婚 没有。
那真是一个狂欢的夜晚。
克罗齐角取帝企鹅胚胎 五天后,三个人喘着气、流着汗,站在麦克默多 峡湾里,其中一人心里多少是有些害怕的。他们有两 辆雪橇,一辆套在另一辆后面,雪橇上堆满睡袋和露 营用具、六周的食物以及一箱醃渍保存样本用的科学 器具。此外有十字镐、冰斧、高山索、一大块绿色帆 布以及一小块木板。六小时以前,斯科特看见我们的 雪橇时,惊讶地说:“比尔,你带这么多油干什么? ”他指着第二辆雪橇上的六个罐子。就这样的旅行而 言,我们的载重惊人——每人要拉二百五十三磅(约 一百十五公斤)。
是正午,但一片漆黑,而目冷。
回想十五个月以前,在伦敦维多利亚街上一间肮 脏的办公室里。“我要你来。”威尔森对我说。接着 道:“我要在冬天到克罗齐角去,研究帝企鹅的胚胎 发展过程,不过我现在不能多说——也许这事永远不 会实现。”啊!这里比维多利亚街好,那边的医生差 点不准我来,因为我只能模糊看见马路对面有人在走 动。后来比尔去与斯科特谈,他们说我可以去,不过 要知道我冒的风险比别人大。那时候我什么风险都愿 意冒。
运补之旅后,在小屋岬附近滑陡的冰墙上散步, 比尔问我要不要跟他同去——第三人还会是谁?我俩 都非常笃定想要谁去。那天晚上威尔森便问了鲍尔斯 的意向。当然他想来。所以,我们就来了。“这次冬 季之旅是前无古人的大胆冒险,”斯科特当晚在小屋 里写道,“但去的人都是好手。” 我可不敢说。比尔和伯第是没得说的,也许拉什 利担任第三人更好,但比尔有偏见,认为水手不宜参 加这种旅行:“他们照顾自己不够周到,而且不肯检 点自己的衣物。”但拉什利很好——要是斯科特去探 极只带四人,而且包括拉什利在内就好了。
我们这次出门是为什么?帝企鹅的胚胎在科学上 有什么重要?三个精神正常、具备常识的探险客为何 要在黑暗的冬季去克罗齐角,那个人只有去过一次, 是在明亮的天光中去的,但还觉得非常辛苦的地方? 帝企鹅是一种不会飞的鸟,吃鱼为生,从不登上 陆地,即使孵育时也不这样做。它们冬天在冰上产卵 ,整个孵化过程都在海冰上完成,把卵放在脚上孵, 紧依着下腹部。但是帝企鹅可能是现存原始的鸟类 ,了解它的整个胚胎发展史相当重要,可看出动物早 期发展的遗迹,重现早年生命的形态。帝企鹅的胚胎 或可证明从爬虫类进化到鸟类之间的未知过程。P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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