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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2158287丛书名: 远行译丛
生命的意义在于对未知的挑战,而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探险
假如有人问我*喜爱的旅行文学作品是哪一部,浮现我脑海的总是这本书。这是本充满勇气、灾难、饥饿、英雄气概、探险精神,以及温馨友谊的好书。——保罗•索鲁
南极的观察山上有支十字架,写着:“要奋斗、要追求、要发现,绝不认输。”它孤单记录着英国人引以为傲的大探险家斯科特及其四名队员悲惨的*后结局。
我们冒险,我们知道此行有风险,后来事情发展不利,我们没有理由抱怨。
——罗伯特•斯科特
第一章 从英国到南非
第二章 东航
第三章 南下
第四章 登陆
第五章 运补之旅
第六章 第一个冬天
极地探险是最清洁也最孤独的受苦方法。只有在极地探险时,你可以一件衣服从九月穿到十二月,除了一层身体自然分泌的油脂外,衣服看起来干净如新。在极地比在伦敦更寂寞,比在任何修道院更与世隔绝,邮件一年才来一次。常有人争论,是战时的法国艰苦,还是在巴勒斯坦或美索不达米亚难熬;而其实,跟在南极的日子相比,这些都不算差。坎贝尔那组人里有一位就告诉我,在比利时打仗蹲壕沟,与南极的日子相比,算是相当轻松愉快的。但是当然,除非有人发明什么艰苦量表,否则很难比较。总的来说,我不信世上有谁的日子比帝企鹅更苦。
一直到现在,一般人眼中的南极,仍然像古巴比伦人心目中的众神居所一样,是一片高耸的大地,在辽阔大海的彼端,环绕着凡人的世界。光想想有这么个地方已经够骇人,更别提要去探索。因为,公元九世纪,阿尔弗雷德国王统治英国时,维京人已经在踏勘北方冰原;可是直到一八一五年威灵顿将军在滑铁卢打败拿破仑时,南极大陆还未发现。
如果想要读南极探险史,斯科特所著《发现号之旅》中有一章写得极好,别的一些书上也有。本书并不做此图。不过,有人向我抱怨,说《斯科特的最后探险》一书交代不清,好像以为读者对一切都熟得很,而其实读者完全不清楚“发现号”是个什么,城堡岩或小屋岬又在哪里。为了让读者了解本书中所提历次南极探险的重大发现和遗留的痕迹,我在此做个简短的介绍。
打从一开始,有人绘制南半球地图时,就认为那里有一块大陆,命名为“南方之地”(Terra Australis)。探险家越过好望角和合恩角之后,却只看到汹涌的大洋,不见其他。后来又发现了澳洲和新西兰,对南方大陆的信心减弱了,不过并未放弃。以前,探险是为了个人或国家事功;到十八世纪后半,追求科学新知的热忱为探险增添了动力。
库克、罗斯和斯科特都是南方大地的贵族。
是英国大航海家库克奠下我们知识的基础。一七七二年,他指挥四百六十二吨的“果决号”和三百三十六吨的“冒险号”,从伦敦近郊港口德特福德启航。这是两艘运煤船。他和南森一样,相信食物成分多样可以防止坏血症。在记录中他提到,除了他的口粮“肉汤、胡萝卜泥和麦芽啤酒汁”以外,还打造了勋章,“送给新发现国家的土人,证明我们是最早的发现者”。不知道这些勋章现在还有没有留存。
抵达好望角后,库克向东南下到新西兰,打算尽力南航,寻找那南方大陆。一七七二年十二月十日,在南纬五十度四十分,东经二度处,他第一次看见“冰岛”般的大冰山。次日,他“看见一些体型如鸽子,黑喙、黑脚的白鸟,是以前从来没见过的”。这一定是雪圆尾鹱(snowy petrel)。穿越许多冰山,他注意到信天翁不见了,企鹅开始出现,船边尽是厚浮冰群。猜想这些冰是海湾及河流里生成的,库克因此认为陆地已经不远。同时他记录道,因为天气实在冷,他“把水手们的外套袖子用厚羊毛毡加长(本来他们的袖子都短,露出手臂);并且用同样的材料以及帆布为大家做了帽子。水手们大受其惠”。
库克航行南太平洋一个多月,四周总是围绕着冰山,也经常有浮冰群。天气一直很不好,雾总是很浓。他写道,自从离开好望角,他只见过一次月亮。
一七七三年一月十七日,星期天,他第一次越过南极圈,是在东经三十九度三十五分处。继续驶至南纬六十七度十五分,一片庞大无比的浮冰群拦住了他。他就由此回头,航抵新西兰。
一七七三年底,他把第二艘船“冒险号”留在新西兰,再度出海。由于波浪汹涌,他判断在新西兰南面没有陆地,陆地是在更远更远的南方。十二月十二日,在南纬六十二度十分,他看到第一座冰山。三天后,厚浮冰群挡住了路。二十日,他在西经一百四十七度四十六分处再次进入南极圈,一直深入到南纬六十七度三十一分,在这里,他发现一股朝向东北的海流。
一七七四年一月二十六日,在西经一百零九度三十一分处,他第三次进入南极圈,没有遇见浮冰群,只见到几座冰山。在南纬七十一度十分,极大范围的浮冰群终于迫使他返航。他写道:
继续往南,不是绝对不可能,只是很危险,太莽撞,在我的地位不应做此想。不过,我和船上大多数人都认为,这冰一直绵延到极点,或者是连接着陆地,是自古以来便定着在那里的。我们还认为,一路所见南北飘荡的冰,都是在这个经度的南边生成的,之后因强风或别的原因而断裂,由水流带向北方。在此高纬度地带,水流总是向北。我们靠近冰山时会听到企鹅的叫声,但是没有见到它们。除此之外,只见过几只鸟,没有别的能让我们相信附近有陆地。可是我还是认为在这些冰以南有陆地,只是这陆地不能提供鸟或其他动物庇护之所,只有冰覆盖着整个大地。我有野心,不仅想要去没有人去过的地方,而且想要去人类可能去的最远处。但是遭遇这阻挠,我并不懊恼,因为这其实也拯救了我们,至少减少了探索南极地区不可避免的危险与艰苦。
于是他转头向北。这时他患腹绞痛,一位军官的爱犬“成了我虚弱肚腹的牺牲品……我由此得到营养和力量,这食物会让大多数欧洲人想吐。人在需要时是顾不得什么的”。这位军官姓福斯特(Forster),帝企鹅的学名“Aptenodytes forsteri”就是从他的名字而来。
贝林斯豪森率领的一支俄国探险队于一八一九年发现第一块南极土地,命名为亚历山大地,位置差不多就在合恩角的正下方。
十九世纪初,南方海面发现大量海豹与鲸鱼,各国船只闻风前来,数以百计。在恩德比(Messrs Enderby)等公司的指示,以及威德尔、比斯科、巴勒尼等船长的努力下,我们对南极大陆的外貌有了一些粗浅的认识。
一八四〇年,南极大陆的四面海岸已经都有人看过了。整体来说,大家看到的陆地边缘都在南极圈上或附近,似乎这大陆,如果算是个大陆的话,大致呈圆形,而南极点就在它中央,海岸则大致与极点等距。不过,发现有两个例外。库克和贝林斯豪森都指出,在太平洋这面,有一处向南极点凹入;威德尔则指出,在大西洋这面,有一处凹得更深,他曾在西经三十四度十六分处,航行到南纬七十四度十五分之远。
如果那时候有“四面体理论”(Tetrahedronal Theory),可能就会有人提出,在印度洋南边应该还有第三个凹入。那大概会遭人耻笑。当罗斯于一八三九年从英国出发去寻找南磁极时,他没有理由认为南极大陆的海岸线不是沿着南极圈一直下去的。
罗斯奉英国海军大臣之命,于一九三九年九月启程。他手下有两艘皇家船只,三百七十吨的“埃里伯斯号”(Erebus)和三百四十吨的“恐怖号”(Terror)。一八四〇年八月,抵达(澳洲南边)塔斯马尼亚岛的霍巴特港,得知杜尔维尔率领的法国探险队和威尔克斯率领的美国探险队,上一年夏天各有斩获。前者沿着阿德利地(Adélie Land)海岸航行,并攀越冰崖,向西深入六十海里。他带回一颗蛋,后来斯科特在“发现号”之旅中证明是帝企鹅的蛋。
这些发现都是在南极圈(南纬六十六度三十二分)附近,也大致都在澳洲南边的地带。罗斯“希望英国在南北极的探险中都居领先地位……当下决定避开已有发现的地区,移到东边(东经一百七十度),从那里往南,希望能到达磁极”。
后来罗斯怎样意外地发现一片内海,向南凹入五百海里,因而更靠近极点,这一过程熟悉南极史的人都知道了。穿越大片浮冰群后,他朝向磁极应该在的位置,“在强风下勉力依罗盘定位向几近南方”,而在一八四一年一月十一日在南纬七十一度十五分处,看到萨宾山(Mount Sabine)白色的峰头,不久又看到阿代尔角(Cape Adare)。眼见在陆地的阻隔下无法抵达磁极,他转向正南,进入现在叫做罗斯海(Ross Sea)的领域,花了几天时间沿着海岸线航行,山脉在右手边,罗斯海在左手边。他发现一条大山脉,绵延五百海里,分隔海与南极高原。一月二十七日,“有微风助送,天气又非常晴朗,我们向南,靠近从昨午便看见的一块土地,当时我们称它为高岛(High Island),后来才知这是一座海拔一万二千四百英尺的大山,喷出大股的火与烟。那烟起先像是飞雪,靠近了才看出是什么。我将它命名为埃里伯斯山,它东边有一座略矮些的熄火山,估计有一万零九百英尺高,则命名为恐怖山”。这就是后来变成我们老友的两座山的由来,而当时他们所站立的地方,就是罗斯岛。
……
——《荻朵与阿尼亚斯》① 斯科特常说,当准备工作完成时,探险行动最困 难的部分便结束了。所以,一九一。年六月十五日, 当他看见“新地号”驶出加的夫港进入大西洋时,他 一定是大感宽慰。加的夫港热烈欢送探险队出发,斯 科特还宣布“新地号”返回英国时,将以加的夫为第 一个港口。整整三年后,“新地号”由尼尔森指挥, 一路由新西兰回航,于一九一三年六月十四日重抵加 的夫港,全员给薪解散。
打从一开始,一切都随意而愉快,有幸随船航至 新西兰的人,虽然在船上五个月很不舒服,工作也很 辛苦,回想起来却是整个探险过程中最快乐的时光。
对我们有些人而言,出航的旅程、在大块浮冰上往南 漂流的三个星期,以及在小屋岬的鲁滨逊式生活,是 最可贵的记忆。
愉快互助的船上生活 斯科特说得很对:探险队成员只要有可能,都应 随“新地号,,出发。也许他要求队员多多磨炼,而 在船上确实是试验我们勇气的好机会。我们这些人, 包括航行军官、科学组员、水手、职工等,都是从八 千个志愿者中挑选出来的。
我们这伙人与一般商船上的人完全不同:组成分 子不同,工作方式也不同。航行军官是从海军里物色 来的,水手也是。科学组员中有一位医生,但不是海 军军医,倒是个兼任科学家。此外有两个斯科特称为 “打杂”的人,就是欧慈和我。科学组共有十二人, 但只有六人上了船,其余的要到新西兰的利特尔顿港 才加入,从那里,我们航行往南极的最后一段。在船 上的人当中,威尔森是科学组组长,他是个脊椎动物 学家、医生兼画家,而且,读者不久便会看出,他是 船上任何人求救时随叫随到的好朋友。埃文斯中尉是 船长,坎贝尔为大副。各军官立即排定轮班守望。水 手分为左舷与右舷两班,与一般的船一样有一套人员 递补制度。除此之外,船上无人有绝对固定的工作。
船上的惯例如何我不知道,在我们船上差不多都是志 愿从事。大家默认只要手头工作许可,有需要做的事 就该立刻帮忙,但这完全出于自愿——谁愿意去把帆 收紧,去加煤,去搬货,去抽水,去涂油漆或洗掉油 漆?不断有这样的呼声,有些几乎是日夜不停每小时 呼叫一次,从无一次无人应答。不仅科学组员如此, 连航行官们,只要固定职责之外尚有余裕,也一样应 声帮忙。没有一位航行官不是运煤运到看了就怕的地 步,可是从没听到有人抱怨。这样的工作方式让人很 快看出谁最乐意工作,但这些人的压力就大得不公平 。另一方面,航行官和科学家们也都各有其本职待完 成,应该优先去做。
自英国出海后的头几天,工作辛苦而密集,但我 们很快适应了。接着我首次注意到威尔森的天赋机智 ,他能慧眼立辨有关键作用的小事,同时他对工作的 热情立下很高的典范。尼尔森是另外一个工作狂。
停泊马得拉群岛丰沙尔港 出海八天后,六月二十三日下午四点,我们在非 洲马得拉群岛①的丰沙尔港(Funchal Harbour)下锚 。八天里,我们用帆,也用蒸汽机行驶过这船,甲板 极尽清洁之能事。有一些油漆工作待完成,在港口好 好清理一下,它看起来就焕然一新了。有一些科学工 作,尤其是拖网与磁性观察,已经在做了。不过这么 早我们已开始每天花几小时抽水,显然抽水工作将是 我们持续的噩梦。在马得拉跟在别处一样,抽水这类 工作是有需要就吆喝人去做的。六月二十六日清早, 我们离港。启航前,尼尔森已利用仪器花了好几个小 时做磁性记录。
各具专职,各显身手 六月二十九日(正午时位置在北纬二十七度十分 ,西经二十度二十一分),我可以这样写:“出海才 两周,但从舱房的外观来看,我们好像已经在海上一 年了。” 离开英国时,我们彼此完全陌生,但航行官和水 手们很快各安其职,而一伙男人同居于这么窄小的空 间,合得来合不来也是立即可见。我们且走进环绕着 后舱小起居室的一间间舱房看看。左手边第一间舱房 是斯科特和埃文斯中尉的,斯科特不在船上,威尔森 取代了他的位置。第二间是秘书德瑞克(Francis R. H.Drake)的。螺旋桨右侧住的是欧慈、艾金森和利 维克——后两位是医生。左舷住着坎贝尔和尼尔森, 潘是导航官。接下来是雷尼克(Henry E.de P.Ren —nick)和鲍尔斯,鲍刚从波斯湾回国,两位都是守 望官。下一间舱房住着刚从印度回来的气象学家辛普 森(George C.Simpson)NN位海洋生物学家,尼尔森 (Edward W.Nelson)与利莱(Denis G.Lillie)。最 后一间舱房被称为“育婴室”,住着最年轻的几位, 因此一定也是全船最守规矩的,物理学家兼化学家莱 特(Charles S.Wright),挪威来的滑雪专家葛兰 (Tryggve Gran),以及我,威尔森的助手兼助理动物 学家。很难明确说明某人的职位是什么,因为每个人 都做很多种工作,不过以上就是大致的情形。P5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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