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8653259
德国·捷克·波兰·斯洛伐克·奥地利·匈牙利·斯洛文尼亚·的里雅斯特
现实与想象交织的沉浸体验
具小说质感的旅行文字
中国国家地理出品
许知远、苗炜、廖伟棠、吴苏媚诚意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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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每个人都有一颗中欧的心灵:
它既是怀疑的、反乌托邦的,也是清醒的、低调的,更是游荡的,自省的。
而生活总有一条可以穿越的边境。
当时空变换,午夜降临,
那藏在旅行深处的世界,我们终将抵达……
作者深入欧洲腹地,以精道的语言打磨旅途见闻,信手拈来各种逸闻掌故。他书写相遇与别离、出发与抵达、历史与现实、文学与音乐、美食与美酒,也审视那些逝去的灵魂、孤独的陌生人。笔锋中流转的幽默戏谑和温柔情怀,使得路上的风景闪烁出令人动容的隽永光泽。
无论是布拉格午夜的小酒馆、布达佩斯的旧书店,还是苏台德的森林,的里雅斯特的港口……这片大陆的荣光与苦难,不安与希望,因为他的行走,得以被记录和书写。
【序出发与抵达】
【夏】
Station01:疆界的消失,德累斯顿大轰炸,老布拉格的幽灵
Station02:火车情结,横穿波希米亚,死亡赋格
Station03:读艺术史的女孩,塔特拉山,猎人小屋
Station04:卫星城,沃利肖像,昨日的世界
Station05:中国“倒爷”,骑行者俱乐部,土耳其浴室
Station06:挥之不去的饥饿感,分裂南斯拉夫,湖底的钟声
Station07:酒吧过夜,米兰告别
【冬】
Station01:古树茶,故乡在塞尔维亚,撒旦的探戈
Station02:物理老师的秘密往事,两个哑巴,赖奇克劳动营
Station03:布尔诺之星,异乡人,冬之旅
Station04:弗罗茨瓦夫与平行世界,叶子和臭鼬,一场风暴的结语
Station05:“舒伯特”号列车,帝国的切片,萨尔茨堡的雨
Station06:流亡之地,黄金时代,后的游荡
【致谢】
这本书记录了我在欧洲大陆的两次漫游:“夏”章以搭火车的方式,“冬”章以自驾的方式。
其实去欧洲大陆的次数远不止两次。这三年来,总有各种机会让我像旧地重游的幽灵一样回到中欧(CentralEurope),这其中或许有什么潜在的缘由,就像地心引力那样存在。我想,除了这一地区本身的魅力,中欧对我的吸引还在于它始终生长在帝国和强权的夹缝中,执拗地保持着自己的独特性。它至今仍有一种强烈的撕扯和游移感,而这让当时不到30岁的我感到了某种心灵上的契合。
并不是说我此前遭遇过多大的不幸,以至丧失了人生的意义。在我看来,随着年纪渐长,尽可能有尊严地应付日常生活,已经是足够有意义的事。或许正因如此,我才时常觉得,需要在这平庸的现实世界中找到一个“支点”——只有找到了这个“支点”,今后的生活才会获得更有力的抓手。这恐怕也是我这一代人的共同感受。
作为1980年后出生的一代,我们没有经历过饥饿和战争,也没有过父辈那样大起大落的人生。但我们经历了人类历史上变化为迅猛的30年,目睹了层出不穷的新事物,见证了一波又一波的时代浪潮。我们希望找到某种恒定的东西,然而无论是故乡还是童年,熟悉的一切都已物是人非。
某种层面上,遥远的中欧就像一个现实的镜像:它也在撕扯、游移、焦虑,但却依然保持了某种永恒不变的特质——有不安与刺痛,也有亲切与安慰。这种特质并非显而易见,而是需要旅行者耐心地观看、倾听。这大概也是我一次又一次回到中欧的原因。
当然,我也喜欢旅行者的身份。正是这一身份赋予了我既可置身其中,又可超然世外的特权。在旅行中,我收获喜悦,却不必害怕乐极生悲;我见证苦难,却不必担心承担重负。没人知道我是谁,而我可以成为任何人。这种自由自在的身份、若有若无的归属,大概正是如今社会为稀缺的东西。
旅行之后写下什么,对我来说,就是那个获得现实世界“支点”的过程。写作时,我仍能闻到奥地利山间雪松林的松脂味,想起摩拉维亚啤酒爽朗的口感,看到自己驾驶的小汽车像玩具一样飘浮在匈牙利大平原上。如果不能以写作这一艰苦的方式对所见所闻、所思所想加以确认,我总害怕有一天记忆会像我曾经养过的那只小猫,不辞而别。
很多年前,英国作家罗伯特·拜伦被一张土库曼高地的塞尔柱人墓塔的照片吸引,远走中亚,写出了非凡的《前往阿姆河之乡》。他是一位绅士、学者和审美家。在奔赴西非的航船被鱼雷击中前,他已经游历了很多地方,写出了几本充满可爱见解的著作。
曾是苏富比年轻董事的布鲁斯·查特文在祖母的餐柜里发现了一小块棕红色的兽皮,开启了他半生的放逐与写作。从巴塔哥尼亚高原到捷克斯洛伐克,从澳洲原住民到非洲政变,查特文的视野和经验让我深深着迷。
旅行写作并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如果说世界是一座巨大的美术馆,国家就是一幅幅画卷。面对一幅画,除了需要时间细细品味,也需要相应的知识。将在此基础上形成的感受、理解,以生动、有趣的语言表达出来,更是需要高明的技巧。遗憾的是,旅行文学很少被当成一种严肃写作对待。很多人往往把它和流水账、攻略混为一谈。流水账和攻略自有其价值,只是与旅行文学不同。在我看来,旅行文学应该有一种更为严肃而精致的呈现——就像我们在毛姆、拜伦、查特文这些旅行作家的书中反复读到的那样。
在西方,旅行文学的传统已经持续了几百年,而我们的“回望”似乎才刚刚开始。在这样的全球化时代,旅行文学或许已不太可能承担启蒙的任务,但以文学的笔触写下旅程,以精致的文字书写异域,一定会有长远的意义。我希望做的,就是尽量避免无知的傲慢和廉价的感动,以旁观者的宽容和鉴赏者的谦逊,观看眼前的世界。这或许就是旅行文学在今天仍然不失的意义。
日本艺术家村上隆在定义他的作品时说:“在理解精致艺术跟低阶艺术(lowart)界限的前提下,刻意将低阶艺术以精致艺术的标准来操作。”这本书便是妄图以文学的手段让“廉价”的旅行写作重新焕发光芒。
我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正如书中的那句:“旅行中的困难不是抵达,而是如何抵达。”这不仅适用于旅行写作,也适用于生活中的诸多事情。
好在,我已经出发。
刘子超
2015年8月15日
于土耳其安塔基亚
在中文世界刚刚兴起的旅行写作中,子超是个难以忽视的名字。他的好奇心、洞察力、迟疑、与习惯性的自我沉溺,都散发出一种特别的魅力。
——许知远(作家、单向空间创始人)
刘子超以诗人绵密的笔触书写对异域文化之美的敏感,力求延续作家游记这个悠长的传统。
——廖伟棠(香港作家、诗人)
我曾有一个偏见,以为旅行文学是英语作家独享的一种文体,像《大海与撒丁岛》或《前往阿姆河之乡》,他们更像是这个世界的主人。刘子超的这本书纠正了我的偏见。他在中欧漫游,穿越清晨的薄雾,带来这本优秀的作品——我们都是过客,但我们也拥有这个世界。
——苗炜(作家,《三联生活周刊》前副主编)
初始刘子超是读他写的印度火车,大为惊艳。刘子超的旅人气息非常浓郁,观察陌生国家的犀利,娴熟引述掌故,对于周遭的敏感,都使他成为一个极其出色的旅行文学作者。他终于把中欧这块空白完美地填满了。
——吴苏媚(作家)
网友推荐
有些地方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踏足,但仍然需要想象,只能在某种描述中完成与它们的交集,所以讲故事的那个人便尤为重要。要庆幸完成这段描述的人是刘子超,因为是他,所以这段想象才值得信赖。
——丁小猫(网友)
他的文字和旅行一样不急不缓,都处于流动之中。他和此情此景对谈,和人对谈,和历史文本对谈,他投身当下的空间又会抽离出来。
——柴郡(网友)
仿佛和老友一起旅行般轻松随意,又不乏心有灵犀的趣闻新知,容易读上瘾的佳作!
——summertime(网友)
作者笔下的中欧,时而是单宁强劲的埃格尔公牛血,散发历史的苦涩;时而是爽口的捷克啤酒,质朴美好充满亲和。种种际遇,将他的旅途变作与路人交织的冒险,如一部步调沉稳的公路片,重复着相遇、分别、再度启程的节奏,却变幻出截然不同的旋律。
——低绿(网友)
他擅长以半翻译体的语调描绘旅行中密集又迷幻的意象,使得每一篇旅行作品都如长诗般蒸腾出一个世界。刘子超流连于碎片的现实之中,又忽然一笔荡开,俯冲进地域深沉的历史,作者的影子在文字的缝隙间若隐若现。
——hantianvan(网友)
傍晚时分,当我从布拉格踏上去往克拉科夫(Krakow)的过夜火车EX403Silesia时,我确有一些诡昧不清的念头:那是一种假期即将终结的感觉,而实际上我的假期才刚刚开始。
此时,布拉格车站有一半沐浴在一片耀眼的阳光中。车站里的人群——那些戴着草帽、背着行李的影子,好似一个个晃动的幽灵。候车大厅里弥漫着嘈杂的声音,仿佛年久失修的舞台布景,而它对面的街上正停着一辆白色加长版凯迪拉克,车身上有一排诱人的裸女——那是一家脱衣舞夜总会的流动广告。
车厢里有些闷热,我和一个英国人拼命地扇着帽子。英国人50多岁,是牛津一家画廊的油画修复师。他旁边是一位黑人女子,穿着尖头蛇皮凉鞋,宽厚的脚板像船桨,露出脚跟上一层厚厚的白茧。她是个丰满的女人,丰满体现在身体的每一个细节上,那对巨大的胸脯在衬衫下起起伏伏,沉重的金耳环随之熠熠放光。她对面是一个头发卷曲如方便面的印度小伙子,正用苹果笔记本电脑看枪战片。因为戴着巨大的耳罩式耳机,颇显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
在门口相对而坐的是一对说捷克语的情侣,穿着质量不太好的套头衫,一个红色,一个蓝色,胸前都印着四个黑色大字:中国黄山。女人梳着马尾辫,男人头上架着墨镜,整个车厢里只有他俩在说话。男人解释着什么,女人则脸望窗外,不时耸耸肩,然后两人都沉默下来。过了一会儿,男人摘下墨镜,头枕着靠背,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火车开动以后,英国人迫不及待地站在窗口吹风。他长着灰白的波浪形卷发,高高的鼻梁,一副爱尔兰人的纤薄嘴唇,眼窝深陷,讲起话来牛津腔很重。我们一搭上话,他就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开始是聊中国在奥运会上的表现,然后我问了一些关于油画修复的问题。
“当然,我会修复一些珍品,但大部分是一些赝品,比如鲁本斯或者康斯太布尔的仿制品,人人都喜欢那些风景画。”
“那你是不是需要了解每个画家的特点?”
“这是必需的,对每个人了如指掌。”英国人说,“我对中国的瓷器也有些了解。”
“哦?你会修复瓷器吗?”
“要先看看是什么样的瓷器,宋代的、元代的……”
“可能是元代的青花瓷。有一次我去东海的一个小岛,当地渔民发现了一艘沉船,上面有很多瓷器……”
“哦?”
“一些碎片,那片海域在过去是海上丝绸之路……”
我们完全不着边际地交谈着,捷克情侣已经分别爬上了上面的铺位,呼呼大睡;印度小伙子仍然在看电影,连姿势都没有变化;黑人女子脱了鞋,把一双大脚搭在对面无人的铺位上,用一双金鱼眼忧郁地望着窗外。
英国人拿出两瓶啤酒,我们一起喝起来。夜风透过窗缝剧烈吹打着他的头发,他把窗户关上了一点,这样窗玻璃上就反射出了他的脸。在走廊闪烁的白炽灯下,那脸苍白、消瘦,像一张幽灵的面孔,而我对着窗玻璃看了看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窗外,火车正穿越一望无际的波希米亚平原,但天黑乎乎的,只能勉强看到一些景物的轮廓。我想到村上春树在《1Q84》开篇就提到的那首古典音乐——捷克作曲家雅纳切克(Janacek)的《小交响曲》(Sinfonietta),村上形容那是一阵“波希米亚平原悠缓的风”。
雅纳切克创作这支小型交响乐的时候是1926年。开篇的主题是为某次运动会谱写的开场鼓号曲。那时,人们刚从次世界大战的阴霾中走出来,哈布斯堡王朝的统治已经分崩离析,在短暂的和平时代里,人们在咖啡馆里畅饮着比尔森啤酒。两年前,卡夫卡在失意中辞世,而过不了多久,希特勒就会从某个角落蹿出来,发动另一场毁灭一切的战争,只是当时谁也不知道即将面临这样的灭顶之灾。
历史向人类昭示的重要的命题,也许就是“当时,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青豆一面聆听音乐,一面想象拂过波希米亚平原的悠缓的风,反复想着历史应有的形态。
——村上春树《1Q84》
火车不时停靠一些车站,一些人扛着行李包上来,那是些回家的人。站台上的大多数人则茫然地望着我们的火车,他们正怀着伟大的梦想,等待西去的离开家乡的火车。对于波希米亚来说,向东代表着贫穷、失败,而向西才代表着前途和未来。
吉卜赛人扛着行李从我们身边走过,他们看着我和英国人,像在打量外星球飞来的生物。车站的灯光疏疏落落,不甚明亮。播音器里大声播送着列车信息,在空旷的车站回荡着,有一种战前兵荒马乱的紧张感。车站的一角矗立着一座谷仓似的混凝土建筑,光秃秃的水泥地凹凸不平,刚下过雨,到处都汪着水。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波希米亚情调”?
我看着这些站台上的人,抱着孩子的女人,抽着烟的男人,他们仍然和他们的祖先一般,居无定所。他们被法国人称为“波希米亚人”,被俄罗斯人称为“茨冈人”,被英国人称为“吉卜赛人”。法国人认为他们是从波希米亚地区过来的人。在法国人的世界观里,巴黎以外的地方就是农村,波希米亚更是荒蛮之地。
由于海上贸易繁盛,见多识广,英国人想当然地认为吉卜赛人来自埃及,所以埃及人的称呼与吉卜赛人也很接近。近代史上,因为大英帝国的强大,吉卜赛人的称呼比较普遍,得到了大多数国家的认可。
直到18世纪80年代,两位德国语言学家鲁迪格和格雷尔曼,以及英国学者雅各布·布赖恩,才通过对吉卜赛方言的研究,各自而几乎同时考证出欧洲吉卜赛人的来源。他们发现,吉卜赛语来自印度,其中很多词汇与印度的梵文极为相似,与印地语也十分接近。他们因此得出结论:吉卜赛人的发源地既不是埃及,也不是波希米亚、希腊,而是印度!
吉卜赛人确实与我所见的印度人有几分神似:随遇而安,喜欢游荡。而我在北印度时,也的确看到了很多以玩蛇、吐火为业的吉卜赛人。吉卜赛人从印度游荡到欧洲,如同雅利安人从欧洲游荡到印度。
世界的历史就是一部幽灵游荡的历史。然而在没有火车,没有汽车,没有飞机的时代,他们是怎么跨越整个欧亚大陆的?或许正因为没有这些交通工具,他们一旦完成了漫长的游荡之旅,也就丧失了重返故土的勇气,只好定居当地,于是印度人成了吉卜赛人,雅利安人成了印度人。
……
xie2zhao –
边旅行边阅读好的旅行书,旅行之路更加充实、内心更加丰盈!
紫色草 –
跟随作者独特的视角和感触,随着两条线路感觉欧洲的冬与夏不同的风格与魅力,有喜欢的啤酒,喜欢的风景,喜欢的陌生人,没有张扬,有的只是一路的收获!
黑桃狼omeg… –
看到刘子超毫不犹豫的买了。很久之前看过他的《中欧快车》,在旅行文学没落的当下,那本书给了我极大的快感。这本书还没细看,但看开头的文字就让我回想起很多当初的感觉。希望这也是一本不会让我失望的好书。
纸菊花 –
一本看起来逼格比较高的书,好像很有文化的样子。翻开读读,忽然觉得确实挺有内涵,作者不像那些比较浅薄的旅行者,在路上也在触碰探寻那些曾经在历史课、地理课上一闪而过的地方。这书能让人沉下心来,用心走路。
fullmoon10… –
这笨书到对欧洲历史和地理有一定的了解读起来才过瘾,幸亏里面带地图,要不然看书的时候还要对照地图去找国家,里面的图片比较少,要是文字配插图会更好。
雾水 –
中信版《流动的盛宴》译者刘子超的欧洲旅行随笔集,夏冬两条线交织,午夜降临前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