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1340153
蔻蔻在不停地走,对世界怀着善意的期待,所遇诸多欣喜与感恩。藉着与人、与故事、与城市、与自然的相遇,找到不同侧面的自己。每个人都这样,藉着不同的相遇,才有成长,才有完整的自己,摆脱作为独立个体的孤独,接纳人生的喜悦。相遇意味着行动。遇到一个地方,是因为你去了那里;遇到风雨,是因为风雨来了;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是因为两个人不可能都站在原地;遇到一本书,是你在寻找,而书刚好在这里。
见过50个国家的瑰丽精彩之后,老挝虽显得不热门不刺激,但有些东西值得让人必须单独为它写一本书。它不仅仅是一本旅行书,它是彼得?海斯勒式的公路风物志,它是“蔻式旅行”的标本:有点糊涂,有点无厘头,时不时出错,认识很多人,听很多故事,发出从心底里暖着的笑声。与蔻蔻梁之前出版的《辞职,去旅行!》《如果你在就好了》一次探访多个国家不同,这次蔻蔻梁带领着我们沿着湄公河畔一路前行,寻访老挝背后的故事。依然是寇氏的文风,寇氏的幽默,洋洋洒洒间,一个立体的老挝摆在我们面前。
从此不和自己打架
Chapter 1
一个人+呼噜声
Chapter 2
一个愁脸的湖南小子+一场跨国纠纷
Chapter 3
荒凉的市场+讨厌的“艳芬”
Chapter 4
不必认真+周围村落
Chapter 5
老挝迪斯科+阳光下的糖
Chapter 6
吃不吃蝙蝠+跟手机搏斗
Chapter 7
“薄”物馆+老挝派对
Chapter 8
不许非礼+四大皆空的夜市
Chapter 9
滕老大的山歌+老奶奶的手工纸
Chapter 10
被打烂的小猫头鹰+狗嘴要塞
Chapter 11
小绵羊新手+细得要断掉的吊桥
Chapter 12
深山惊魂+妙僧来去
Chapter 13
中国神医+难过的一天
Chapter 14
嬉皮士大卫+“恨铁不成钢”的西方人
Chapter 15
花布+蚕
Chapter 16
鲜花小巷+收藏者
Chapter 17
夜市+一万基普一碟
Chapter 18
布施+重遇来去
Chapter 19
战场情歌+归来木碗
Chapter 20
不卖的香蕉+出售的自由
Chapter 21
太吵的甘蔗+送小黑狗的女孩
Chapter 22
8公里处车站+折叠的老挝人
Chapter 23
黑暗蜥蜴+大象莲花
Chapter 24
摸上小岛+未能嬉皮
Chapter 25
不出来混+MO先生
后 来
相遇的故事
从此不和自己打架
你一定也有这样的感觉吧:总有人会在某场久别重逢之后对你说“你变了好多”,或者“你一点儿也没变”。
无论听到哪句话都好想辩驳:哪里哪里,我根本一点都没变好不好,只是你以前没有见过我的这一面。又或者:哪里哪里,我根本已经很不同了好不好,只是懒得被你发觉。
任何一种辩驳,其实我们都只是在恼怒交浅言深,恼怒别人对自己的粗暴判断,然后“bia!”把一个标签贴在了你身上。
你一定也有这样的感觉吧。无论你是什么星座,都会深刻地觉得:哎呀,我好分裂啊,我好两面啊。双鱼座和双子座理所当然地过着双面生活,其他星座的人则只好在星座微博的鸡汤里猛点头:
有时微笑,不过是为了掩饰伤心的泪水;离开你,不过是表达对你深刻的眷恋;在烈日下奔跑,却渴望树荫下的停驻;在白天醒来告诉自己要加油,却在夜里黯然寻求安慰;在人群里狂欢,却更喜欢离群索居的自己。××座的你,是这样吗?
然后,就会有23781个转发,345条回复,6420个赞。
140个字里,说不尽弗洛伊德的本我、自我和超我,也说不尽佛教里的真我、大我和妄我。可人人都在纠结—纠结别人不了解自己,是因为表现出来的这个自己不是真正的自己,并且目前这个自己不是想要的那个自己。绕口令一样的一堆话,仅仅是写出来,都觉得心有千千结,死也打不开。
于是就有了“寻找自我”的冲动。一厢情愿地认为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里,一定藏着一个“另外的自己”,过着一种不纠结的快乐人生。
时下流行的,是从旅行里寻找“真正的自己”。这句话,我只赞同一半—旅行的那一半。
我的本旅行书《辞职,去旅行!》里被传播得广的那句话是:“其实,旅行教给我的一个道理是:世界上原来真的有很多很多种人,用五花八门的方式生活着,他们拥有不一样的价值观,让这个世界显得纷繁复杂又有趣,让理解他们的人有共鸣,不理解他们的人有话题。他们是苦行僧,是赌徒,是艺术家,是商业巨子,是农民,是隐居者,是灵修者,是城市漫游人……不旅行,我就无法遇见他们。”
作为一个故事收集爱好者,我一直相信旅行是在观看别人的人生。这种观看,与其说是在旁观,不如说是在挖掘自己的潜在身份:在通过对别人的赞同和否定的同时,洞悉自己到底在要些什么,不要些什么。通过这样的比对,明白自己到底“是谁”和到底“不是谁”。
人们总是更喜欢旅途上的那个自己—包括我在内。那个自己似乎更开放也更包容,更容易快乐,更少需求。我们认为那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但人并不总在旅途上,事实上,我已经行走了地球上的50个国家,但这也仅仅是我人生里十分之一左右的时间而已。如果说只有旅途上的那个自己才是真实的,岂非另外这十分之九的时光里,我都被一个虚假的蔻蔻梁谋权夺位?人生貌似也不至于那么悲惨吧。
我曾经被自己狠狠地搞糊涂过。
为什么可以在旅行中一再误车误机也还是很开心,在工作上却几乎是吹毛求疵的零容错率?
为什么明明可以用两条牛仔裤就能在外头行走三个月,却还是有快要爆掉的衣橱和鞋柜?
为什么啃大馒头都觉得好香甜,却还是在米其林三星的餐厅里挑剔小牛胸腺下配的烩饭没有用真正意大利北部的米?
为什么在10美元一个铺位的混合宿舍里都有黑甜梦乡,还要馋500美元一晚阿丽拉的苏里大宅?
……
这种句子还可以继续写出100个来,不写,是因为被一个反问打倒: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去过逗号之前的那种生活,或者说,以那种方式生活一辈子?例如说,就在老挝过一辈子好了。
莫说一辈子,可能一年都做不到。仔细想来,啃馒头……可能一个月也做不到。无论你如何宣称自己不沉醉于华衣美食,又如何不是那种追逐名牌的姑娘,你也必须承认,美好的东西并不因为它特别贵,但也一定不会因为它特别便宜—唉,还是好爱衣柜里那条Diesel的露背裙;过尽千帆之后,真心觉得CK的内裤就是要比别的牌子更舒服一些;10厘米高跟鞋的确会让宴会上那个帅哥多看我一眼……还有,华侨城那家菠萝包虽然比别家都贵,那是因为它比别家都好吃;华香鹅老板阿水家的烧鹅就是皮脆肉香……还有,肯尼亚奢华的长颈鹿庄园一定是我人生闪亮的记忆之一。
也行,那就过逗号后面的那种生活吧,以那种生活方式,过一辈子!唉,莫要忘了巴厘岛难忘的晚餐是在农民马德家吃的那顿只有一个荷包蛋的饭;包里那支不舍得用完的笔是在埃及5块钱买回来的,比万宝龙好写一万倍;伊朗一块钱一个的冰激凌能把哈根达斯比到尘埃里去……还有啊,露宿在阿尔勒的喷泉下不是个很美妙的夜晚吗?敢说从西藏和牛羊一起坐军用运输机回成都不是值得铭记的飞行经历?
是的,美好的东西之所以美好,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美好的。
为了追寻这些美好,我有时穷游有时奢享,忙着分析到底在哪个旅途上找到的人才是真正的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哪怕在次欧洲之旅,在连吃三明治都要选便宜的吃的年纪里,我都宁可承认自己是个城市娇气小公主,当然,是落难那种。直到这次老挝之行之后,我才发现,自己虽然言之凿凿地爱上这个多元的世界,却忘记承认一个多元的自己。
想我进可听懂伦敦西区的《歌剧魅影》,退可在庙街街头听粤曲;豪可用伊比利亚火腿当零食,抠可吃老挝肉末米粉一整周。那么我到底是一个女神,还是一个女屌丝?到底是一个工作狂,还是一个散仙儿?到底是一个小公主,还是一个女民工?到底是个都市拜金女,还是一个淡泊森系妞?
无数标签飞舞,选哪个贴上,都心有不甘。标签自己互相打架,然后我和所有标签打架,不是不累的。
可谁规定了人非贴标签不可?即便要贴,谁规定只能在身上贴上一个标签?又到底是谁制定了这些二分化的非黑即白标签?
四处寻找元凶,才发现:是自己呀。为难自己的,原来一直是自己呀。
人以原石的形态出生。在旅途中也罢,在自己的城市里也罢,每度过的一天都在我们身上打下一个小小的锻造印记,改变一点点形状。有些我们引以为荣,有些我们不怎么喜欢。有些勇敢的人敢于反叛那些自己不喜欢的印记和形状,切除它们,割开它们,扭曲它们。我没有,我怕疼,我选择接受它们。
正如拍照的时候很明显地知道,我正面比侧面好看,左半边脸比右半边脸好看,但不可避免的,还是会有许多短下巴侧脸照和眯眯眼右脸照。纵然我把这些照片都扔掉,也还是不能反对右半脸扎扎实实地长在身上,也不可能把站在我侧面的人眼睛都戳瞎,所以我选择接受自己不是个无死角美女。
接受之后,就容易快乐了,就不纠结寻找所谓“真实的自己”或者“更好的自己”。庆幸自己是个“极其分裂”的多元人格吧,好或者不好,每一个存在的裂面都是“真”的。立方体一定比矩形丰富,钻石之所以璀璨是因为多棱多面,一个“萝莉文青屌丝型女神美眉王”,一定过着一个六倍人生,赚到了。
有一天,临死前,我会把女学生、女作家、萝莉、女强人、女屌丝、女神、森女都聚在一起,到时候可能还会找到师奶、女文青、家庭主妇、阿婆、女博士、女导演、女流氓……女总统……谁知道还会找到些谁呢。我会和这群蔻蔻梁聚在一起,对她们说:“嗨,我们总算相遇了。”
Chapter 1
一个人 + 呼噜声
下午6:30的班车,我5点就到昆明的国际车站了。即便这样,已经有半车人半躺在了窄窄的卧铺上。
车上多操各种口音的中年男女,都不像旅行者,都各有生意的样子。我对在边境做生意的人总是有种特别的感觉:他们必定都是大不容易的,才在夹缝里头谋了生路,而且必定又是有本事的,才到国外去工作。
半晌,上来两个巨大的美国人,那些过剩的营养好像随时会从他们紧绷的皮肤里迸发出来。可怜的美国人,他们的躯体大得连经过两个铺之间的过道都必须侧着身子才能把自己运送到后面去,这小小的床铺又如何放得下他们的躯体?欢迎来到亚洲,兄弟。
我在上车前就热络地跟司机套了近乎,于是他把我安放在卧铺汽车的排。脚丫子正上方就是空调换气孔,吹得我脚丫冰凉。换气孔后面就是屏幕,这个铺位在中间一排,又是上铺,所以是距离电视近的,也就是说,是全车拥有娱乐享受的一个位置。
心里总是有点惴惴,昔年在泰国大巴旅行时被盗的记忆还新鲜地冒着热气呢。企图把大包放在床铺上,怎么看,这个床铺都不能放下一个包和一个我。暗自向上苍祈祷了一阵,咬咬牙还是把包放到货舱里去了。亲爱的旅游大神,请你保佑并没有一个贼会不辞劳苦地住在货舱里,然后慢条斯理地翻开每一个旅客的背包。
只在下午三点多吃了一碗米粉,所以打算靠包里的两个鲜花饼度日,不吃晚饭了,省得夜长屎尿多。我倾向于在长途车上进入冬眠状态,变成一个人茧,连中途放风松动筋骨都不去。我的理论是肢体享受过自由之后就很难被安然禁锢了,所以不如就这样,以少的活动量,把乘长途车的痛苦缩减到。如果中途因为屎尿的缘故要离开座位已经足够痛苦,何况还是要离开一个卧铺,而且还是一个上铺。
长途汽车是有旅行感的交通工具,其次是火车,再次是飞机。在各种摇晃和停顿中看熟悉的世界一点一点逝去,陌生的景象一步一步临近,你会时时刻刻地感觉到“离开”和“到达”。而乘坐飞机就像被土匪抢了亲,昨天才跟“员外”吃饭,今天已经变成“压寨夫人”。那种角色变换太快的感觉让人非常恍惚。
车一开就开始放录像,《大胃王》,潘长江主演。我的位置瞬间变成了屠宰场。潘长江的脸和夸张的演技把我折磨得愤怒无比。他声声吼着:“老婆!老婆!!!”往嘴里拼命塞德国肉肠的那一幕,在我看来属于恐怖片的范畴。
晚上10点的样子突然遭到冰雹的袭击,乒乓球一般大,劈头盖脸一通乱砸。车顶乱响了一阵,几十秒就过去了,又扮作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样子。
我心里还是很忐忑,这就一个人上路了?
车里的鼾声让人觉得也许夜里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这些鼾声是这些男人(又或者女人?)的灵魂,在他们的肉身睡着以后,它们就出来应酬社交。它们一定在说什么,否则怎么可能连鼾声都带着节奏和情绪。这些鼾声听起来都是肥胖的,笨拙的,在车厢里挤来挤去,把我后的一点睡意都挤走了。
每一次车停下来,司机都要残酷地打开所有灯,大吼大叫着:“上厕所啦,上厕所啦!!!”大家嘟哝着穿鞋穿衣,然后下车。我是人茧,丝毫不动。大家都带着他们的鼾声鬼下车了,车也不晃了。恍惚中经过了西双版纳,经过了景洪。又一次车停了,车窗外还是黑的。司机说,我们要在这里停两个半小时。我心头一甜,终于睡着了。
相遇的故事
“你是带着多少人的眼睛和多少人的心去旅行啊!”
“你这么一说,让我觉得后面滴溜溜跟了一堆东西小跑。呵呵。”
于是,我们就认识了。
这就是我们相遇的故事,我和蔻蔻,一个有心的编辑,和一个满世界收集故事的人。
“相遇”是一个很美好的词语,预示新的开始,故事都将从相遇开始。于是有了《辞职,去旅行!》。原本蔻蔻是讲“没有用的旅行冷知识”,却被加了一个“辞职”的概念,为此蔻蔻埋怨了我好久,好像后来读者朋友们也没有在意什么“辞职”或者“去旅行”什么的,只是在被文字逗笑之余,喜欢上了蔻蔻。
接下来就是一个朝九晚六上班下班被囚禁在城市空间里的编辑,对一个走南闯北爬山下海优哉游哉的行者的艳羡,要求蔻蔻可以分享在路上的风景和故事。所以就有了“带着你的眼睛去旅行”的概念。可是到了后,分享其实是一种不可能的事,传达出的也只是满满的情感—这些已经与那个可怜巴巴的编辑无关了,所有的文字变成了蔻蔻给所有读者、或者某个所有人都猜测是谁的那么一个人的“一封硕大的情书”—《如果你在就好了》。
这就是相遇的奇妙,就是这么一个被旅游大神眷顾的蔻蔻,遇到的是我这么一个总是七想八想的编辑,产生了这样不讲路线,不讲攻略,不看风景,不说奇遇的文字,逗你的笑,勾落几滴眼泪。这也是我所想象的书的样子,能体验文字阅读的趣味,而其他,则是文字与每一个不同的读者相遇,因此打开的一个新的窗口,显现出的世界。
相遇意味着行动。遇到一个地方,是因为你去了那里;遇到风雨,是因为风雨来了;一个人遇到另一个人,是因为两个人不可能都站在原地;遇到一本书,是你在寻找,而书刚好在这里。
相遇也意味着打开自己。一本翻不开的书,结果只能书还是书,你还是你。
蔻蔻在不停地走,对世界怀着善意的期待,所遇诸多欣喜与感恩。藉着与人、与故事、与城市、与自然的相遇,找到不同侧面的自己。每个人都这样,藉着不同的相遇,才有成长,才有完整的自己,摆脱作为独立个体的孤独,接纳人生的喜悦。
当你读到这个尾巴的尾巴,那么,就是你,与我,与蔻蔻,与书中故事的相遇。这也是《直到我们相遇》的意思吧。
再见。
陈禺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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