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0466205
《我们的四十年》通过主人公冯都、肖战们的奋斗,给我们画出了中国改革开放三十年的一个剪影,一个欣欣形容,充满无数可能的时代通过《电视年代》展现在我们面前。由本书改编的同名电视剧由王梓导演,主演金世佳、柴碧云,入选北京广电2018-2022记录新时代工程规划片单。入选总局2018-2022百部重点电视剧选题剧目
七十年代末,北京一个普通的院落里忽然喧闹起来,武大爷、冯胜利两家人搬进了原属于肖家的大院,于是一场“三国演义”在小院里上演了。小说围绕着冯都、肖战、西城三人的成长故事展开,讲述了电视和电视节目如何塑造他们的世界观、如何影响他们的人生抉择的故事,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中国改革开放四十年的激动人心的历程。
在个人英雄主义的感召下,冯都一门心思地想出人头地,于是他将电视当作了工具,想把自己的声音*化地传递到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他认为这才是生命的价值。肖战则坚定地投身于民族工业,他的理想是把国外的电视机赶出中国,建立中国的电视机托拉斯。而西城则是谜一样的女子,她真诚地爱着冯都,却始终得不到回应。冯都一直混迹于各个领域,满脑子想着如何赚钱,干了一系列的荒唐事。*终西城用生命和爱唤起了冯都埋在心底的善良,让冯都重新找到了人生方向。
故事结束于当代,西城已经去世了,冯都完成了人生蜕变做起了编剧,而肖战则带领自己的企业进入了网络时代,他们找到了自己的人生目标,新的征途、新的世界在等着他们。小说以电视为引子,刻画了那一代人四上年的成长历程,有欢乐、有感动、有共鸣、有回忆,是一部年代京味大戏。
部 黑与白
一 北京土著 001
二 轮船上天 004
三 话匣子里的小人 008
四 沙家浜 013
五 电视俱乐部 017
六 电视坏了 023
七 卖票 029
八 天线风波 038
九 黑纱与棍子 045
十 抢购风潮 051
十一 女人是特殊的动物 057
十二 自己攒电视 061
十三 电视炸弹 063
十四 叛逆少年 067
十五 第二台电视 072
十六 坛装茅台 075
十七 不甘人后 082
十八 阿童木的爸爸 088
十九 梦想成真 091
二十 战争的消息 096
二十一 敢死队 102
二十二 飞刀 108
二十三 得理不让人 113
二十四 肖红军 119
二十五 天线当买卖 127
二十六 恶性竞争 132
二十七 奇遇 137
二十八 避雷针 142
第二部 有色的世界
一 逃离北京城 147
二 电视罩 150
三 功夫少年 154
四 亚男与夏娃 159
五 约会 164
六 冯胜利的生意 173
七 头破血流 178
八 以后的社会 186
九 少年楷模 192
十 女扮男装 196
十一 标准女友 204
十二 深圳的彩电 210
十三 深圳往事 214
十四 个上电视的人 219
十五 你敢我就敢 224
十六 录制节目 231
十七 对抗喇叭裤 236
十八 花褂子大爷 248
十九 尘与土 256
二十 三六九等 260
第三部 在人间
一 曾经的笑柄 001
二 肖红军回归 006
三 南方之南 013
四 海南之行 018
五 凯旋 022
六 艰辛旅程 026
七 偷袭情敌 032
八 逃亡 039
九 彩电变驴 049
十 豆浆由来 056
十一 女贼西城 061
十二 邂逅 065
十三 回到北京 073
十四 西城的故事 078
十五 自杀 085
十六 住院 092
十七 高级病房 097
十八 电视锅 102
十九 飞来横祸 108
二十 空降兵 113
二十一 生命在于折腾 121
二十二 广告公司 125
二十三 私奔 132
二十四 活学活用 139
二十五 语不惊人死不休 143
二十六 策划 147
二十七 庆典 151
二十八 策划专题片 155
二十九 阿胶生意 163
三十 初涉影视 167
三十一 冯青死了 172
三十二 善后 177
三十三 编剧 182
三十四 后的出路 185
三十五 液晶电视 192
三十六 公司破产 198
第四部 信号弹
一 网络 206
二 肖役的先驱之路 209
三 肖红军的儿子 214
四 暧昧 220
五 归途 225
六 我就相信自己 231
七 日久生情 236
八 后半夜的医院 240
九 南半球的消息 246
十 我们的时代 253
小说以电视为引子,全景式展现了几个小人物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心路历程。小说没有描写庙堂之上的运筹帷幄,而是抓住几个底层小人物酸甜苦辣的生活点滴,以小见大、以点带面地展现出这个时代的风起云涌。
——著名作家、编剧:陈彤(作品《离婚律师》)
庸人的这部新作,既有鲜活的生活气息,又非常接地气,是一部能引起很多人共鸣的作品。小说跨度四十年,读之唏嘘,令人感叹。
——著名导演:顾晶(作品《遥远的婚约》)
这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史诗般的现实主义力作。四十年,不长,却也不短,作者在改革开放四十年的大背景下,展现小人物的命运,将生活中真实又荒诞的故事写得力透纸背,直指人心。我将它拍成电视剧,也希望更多的人喜爱这部作品。
——著名导演:王梓(作品《我们的四十年》
部 黑与白
一 北京土著
冯都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土到什么程度,估计连他爸爸冯胜利也说不清楚。当然,百十年总该是有的。在外地人眼中,北京的土著家族,似乎都能找出几个光宗耀祖的人物来,但冯家却是例外。他们家一直住在护城河边上,靠种菜为生。虽然刘备也种过菜,鲁智深也种过菜,但那是英雄末路的权宜,冯家人却从没琢磨过种菜之外的营生。光宗耀祖的事也大多与种菜有关。据说冯都的爷爷认识马连良,那是因为马连良他们家也要买菜,买着买着就这么认识了。
这几年冯都也算是有头脸了,结识了不少外地的朋友。每次聊起类似话题,冯都就实话相告,朋友们大多认为冯都为人谦虚。有人曾问过他:“你家是不是冯玉祥的后人?”冯都摇头。
又有人问:“那冯国璋呢?”冯都只得苦笑着说:“我们家这个冯,连个坏蛋都没出过,我们家是种菜的。”朋友们嘻嘻哈哈却没几个真正相信的。也是,上百年北京的土著居民,怎么可能仅仅是家普通的菜农呢?即使与皇上沾不上边,总应该出过个把和珅吧?为此冯都倒是庆幸,冯家没有名人,那是他们家的福分,肖家倒出过名人呢,结果又怎么样?一台黑白电视就差点成了通敌的证据,一家老小险些给发到大西北去。
冯家和肖家是邻居,住在一个大杂院。肖家住在内院,冯家在外院,两家共用一个自来水。自来水就设在内外院之间的过道里,过道里种着一棵石榴树,这就是两家的界线。
早先这院子是肖家的私产。上世纪七十年代初,政府破天荒地要拓宽马路了,结果把冯家所在的生产队整个推平了。农民们要出路、要住所,领导就把肖家院子的钥匙给了冯胜利,号称这外院就是你们家的,随便住。后来宣传队又给冯胜利找了在纺织厂看门的工作,如此一来,冯家就算安生了。
冯家刚搬进院子时,肖家没敢做出任何反应。当时冯家人认为里院那家人全是属耗子的,走路一律贴着墙,见人就点头,似乎满大街都是野猫。
生产队与肖家所在的胡同只隔一条马路,冯家人老早就知道肖家不是一般的人物,祖上大有来历。肖家这一代的主人叫肖从,大儿子叫肖战,二儿子叫肖役。他家祖上也不是北京人,是江西的。几年后冯胜利才知道,肖从还有个弟弟呢,上山下乡的时候去了内蒙古,一直就没回来过。从时间上看,连肖战都没有见过他这个叔叔。
老人们说,肖战的爷爷是个特别能折腾的主儿。人家从江西老家跑了出来,西下湖南、贵州、云南,不敢往南跑了,只得辗转北上四川、甘肃,绕着圈儿地跑了一年多,后到了陕北高原。
几年后他又带着帮人从陕北出发,借道内蒙古,在东北转悠了几年。再后来人家从东北又一路窜到海南岛去了,后从海南岛杀了个回马枪,进北京城了。
有人说肖战他爷爷进北京时特有派,是坐着汽车来的,身边听招呼的就有好几十人。后来肖战的爷爷死了,他老爹肖从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于是在出版社当了编辑,专门做书。
搬家之前,区领导特地找冯胜利谈过一次,大意是:您家是根红苗正的贫农。里院那家子就难说了,他们老头是四野的。你们家搬去之后,要多加几个心眼儿,千万别让他们挖了社会主义的墙脚。冯胜利是个老实人,当下就拍着胸脯答应了。
冯家出身简单,人口也不复杂,冯胜利、冯胜利的老婆、儿子冯都、闺女冯青。对了,冯胜利的老母亲还在世呢,但计算人口的时候往往想不到她。原因是老太太一年也出不了几回门,大家都快不认识
她了。
冯都是1969年生的,生了没几天珍宝岛打起来了,大家都说这孩子命硬,是当兵的料。冯青是1972年出生的,出生那天冯胜利被安排到八达岭山路上扫雪去了。冯胜利一肚子怨气,可又不敢说什么。
冯都上中学后便对知识分子产生了反感,其根源就在肖家的轻辱。冯家搬进大杂院的头半年里,两家人几乎就没什么来往。但两家人终归是住在一个院子里,自来水又在里院,老死不相往来的事是做不到的。冯都四五岁的时候,两家人开始说话了。
有一次冯胜利带着冯都去打水,肖从也拎着水桶出来了。冯胜利礼貌性地点了点头,肖从便摸着冯都的脑袋问:“这孩子看着就聪明,学名叫什么呀?”冯胜利只得道:“冯都。”肖从愣了一会儿,然后咧着嘴问:“你们家还有个闺女吧?”冯都便抢着叫道:“我妹妹叫冯青。”肖从像吃了只苍蝇一样,瞪眼抻脖,好久才道:“不错,名字挺好。”
当时冯都和冯胜利都没觉出什么异样来,可后来冯都的学问越来越深了,也就想明白了。怪不得肖从当时的表情如此怪诞呢,冯都就是丰都,那是小鬼住的地方。冯青就是风情啊,女孩子要是太风情了,这事就麻烦了。知识分子的头脑太复杂!后来冯都曾经想改名字,但冯胜利死活不答应,人的名树的影啊,怎么能说改就
改呢?
二 轮船上天
任何时代都是信息时代,没有信息的社会保证是一潭死水,也必将彻底臭掉。其差别不过是信息是否畅通的问题,大道上不畅通,小道消息自然就多了。
那是1973年的一个下午,天气燥热,冯都有点困了。于是他抄起竖刀,一刀一刀地与炕头上的木板玩儿命。此时冯胜利一头闯了进来。其实冯都是在磨炼关刀(也叫戳刀)的投掷技巧。
七十年代的男孩子耍关刀,女孩子扔羊拐,跳房子则是男女共有的游戏。北京的关刀风气颇盛,几乎人手一把刀。冯都唯恐在游戏中成为输家,便经常发奋图强,刻苦锻炼。所以他们家炕头的木板就成了冯都的蹂躏对象,投掷练习都是在木板上完成的。投掷关刀必须又准又狠!
久而久之,炕头的木板子被冯都毁得不成样子了,到处都是翘起来的木刺。人坐上去稍不留神,屁股上和手掌上就会被扎上几下。老妈向来是重男轻女的,对冯都的破坏行为一般采取不干涉的政策,假装看不见,除非有冯胜利在场。今天是活该冯都倒霉,老妈没发现丈夫。冯胜利一进屋,正好看见冯都又在胡作非为呢。他气得脸色紫青,抬手就是一巴掌:“你个小兔崽子,专门跟自个儿家的东西过不去呀你,有本事你把别人家祸害喽。”
冯都担心吃了眼前亏,一晃屁股就钻到里屋去了。冯胜利本能地想追进去,老妈不得不赶紧转移冯胜利的注意力,拉着他道:“你怎么回来啦?不是说今天晚上要夜战吗?”
冯胜利立刻把冯都的事忘了,沉着脸道:“夜战个屁!我们厂长让人家撸下去了,没管事的了。”
老妈奇怪地问:“你们厂长是转业干部,怎么说撸就撸啊?”
冯胜利马上把冯都从里屋拽了出来,一甩手便扔到了炕上:“说,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冯都头上有四块疤瘌,其中有两块是冯胜利失手揍出来的。他恨这个老子也有点怕他,于是他赶紧指着后院道:“小战子说的。”
冯胜利不满地说:“他们家人凭什么知道这件事啊?”
冯都吓得马上跑了。
虽然两家的大人交往不多,但冯都和肖战却经常来往。两个孩子是一个属相的,生日差了半年。冯都经常拉肖战拍方包、耍关刀、跳房子,他几乎把胡同里孩子的玩意儿都教给他了。冯都跑到里外院交界石榴树下,以刀刃迎着阳光,向里院的窗户闪了几下,然后便跑了。
不一会儿,肖战拎着关刀鬼鬼祟祟地溜了出来。
俩孩子在胡同口转悠了一会儿,这里的地面太干燥,不适合耍关刀。出了胡同,走出了几百米依然没有找到合适的场地。冯都有主意,他跑到一棵大树的阴凉里,脱下裤子道:“我来撒泡尿,洒了尿地面就湿了。”
肖战道:“多脏啊!臊的。”
冯都不耐烦地说:“不脏,我爸爸说我的尿干净了,还能喝呢。”
肖战惊讶地说:“谁能喝尿啊?”
冯都说:“五大爷头年闹肚子,喝了我一泡尿,就好了。”说着,他掏出小手枪,不由分说地发射起来。在排泄物的滋润下,地面上果然出现了一小块湿地。冯都大喜道:“怎么样?能玩儿了吧?”说着他挥刀在湿地上画出个方块,在方块中央又横切了一条线,然后叫道:“你要哪一块?”
肖战道:“我要左边的。”
其实左边的区域比较小,但这是耍关刀的技巧,地盘越小对方越容易失误。冯都艺高人胆大,根本不把肖战偷奸耍滑的勾当放在眼里。前几天他曾一刀戳死一只苍蝇,地盘小点儿又算什么?二人猜了先,冯都赢得先手,他看都没看见手就是一刀。准头倒是不错,但关刀戳在地面上晃悠了几下,然后便垂头丧气地倒下了。
冯都气得一拍大腿,肖战却大笑道:“看我的吧。”说完,他也是一刀。可笑的是肖战的刀也躺下了,他懊丧地叫道:“不算,我还没准备好呢!”
冯都一脚踩住他的刀柄,冷笑着说:“谁让你没准备好的。”他一脚将肖战的关刀踢开,又在他的领土上补了一刀。真是邪性了,其结果居然比前两次还要悲惨,关刀连晃都没晃,直接就趴下了。这一来两个孩子都有点含糊了,难道地面之下全是石头?
二人趴在地面上,挥舞着关刀乱划拉一气。地面之下并没有石头,关刀戳不深的原因还是地面又干又硬。冯都的尿液只是将地面上薄薄地浇湿了一层,下面的土壤依然如戗面馒头一样,死硬死硬的。不要说甩关刀了,一铁锨下去也未必能撮起二两土来。
肖战瞪着冯都道:“你再尿一泡。”
冯都有些气急败坏地说:“我没了,该你了。”
肖战心虚地左右看了几眼,周围一个人影都没有。他也把手枪掏了出来,但挤了半天,仅仅是可怜的几滴。
冯都有点急:“快尿啊。”
肖战悔恨地说:“我尿不出来,没有。要知道这样,还不如出来前多喝几口自来水呢。”
“你真笨,美国人把轮船都弄天上去了,你连尿都尿不出来。”冯都哼了一声。
肖战大惊:“什么,美国人把什么弄天上去了?”
“轮船,大轮船,我妈说了,轮船比楼都大,你懂吗你?”平时冯都总是在肖战嘴里听到些新鲜事,今天总算可以优越一回了。
肖战眨巴着眼睛说:“轮船?轮船能上天吗?”
“我爸爸说的,他说这是机密,机密的事你们家都不知道。”
肖战并没理会他的挖苦,反而思索着说:“是飞船吧?轮船是不能上天的,轮船是水里的。”
他这么一说,冯都果然有点拿不准了。冯都对自己的父亲从来就没有信服过,但冯胜利的同事却是个挡箭牌:“我爸爸说,是他们同事偷偷说的,有一个还是党员呢。”
肖战照样摇着脑袋道:“保证是飞船,不是你爸爸听错了,就是别人说错了。你们家人,嘿嘿。”
冯都有点不爱听了:“我爸爸能听错吗?我爸爸是贫农。你——你怎么知道是飞船?”
肖战道:“我们家有电视。我爸爸说,电视里早就说过这事了!”
“电视?”冯都呆呆地站了一会儿,什么意思啊?那是冯都次听到电视这个名字,他当然不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肖战显然看出来了,挺着胸脯说:“电视就是带小人的收音机,你没见过吧?”
“带小人的收音机?”冯都还是无法理解,收音机里有小人,那小人吃什么呢?万一跑出来怎么办?
头年,冯胜利曾经狠狠揍过冯都一顿,头上的一块疤瘌就是那事的纪念。原来冯都认为收音机这东西太古怪了,他一门心思地想把收音机后面的那几个贫嘴而讨厌的小人抓出来。于是勇敢的冯都爬到柜子上,三下两下地就把收音机摔了个支离破碎。冯胜利为了修理收音机,足足花掉了半个月工资,后来又不得不修理冯都的脑袋。一直到去年冯都才算彻底想明白,收音机里应该是没有小人的。可今天肖战居然说什么带小人的收音机叫电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冯都的感觉是肖战所说的电视保证是笼子,小人就是笼子里的鸟,想让他干什么他就能干什么,而且给几颗老玉米粒就能吃饱。
那是1973年,五岁的冯都次得知人间还有电视这个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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