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28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582711丛书名: 互文
竹泽家的五个女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母亲强忍着丈夫出轨的羞辱,抱憾离世;守寡的大姐为情所困,与有妇之夫藕断丝连;二姐怀疑丈夫出轨,受尽嫉妒的煎熬;三妹一路磕磕绊绊,终于冲破内心的阻碍,收获平凡的幸福;小妹则从风光一路跌落至绝望,却还要为了孩子努力前行。父母、姐妹、丈夫、孩子、情人,为了捍卫自己的生活,她们猜疑着、苦恼着、隐忍着……相互讥讽却又骨肉情深的四姐妹,彼此搀扶着一路前行……
三度豆
虞美人草
花战
里鬼门
碎裂
阿多福
电话的另一边,卷子一放下话筒,便冲到厕所前敲起门来。
“马上就好了!”
“报纸!把报纸给我!”
鹰男从门下面的缝隙里把报纸递了出来,卷子弯腰捡起,慌忙翻找一番,却并没有找到什么特别值得注意的新闻。她心浮气躁地一遍又一遍翻找的时候,厕所门开了,睡衣外面罩着睡袍的鹰男走了出来,懒洋洋地把手里的的报纸递给她,指了指相应的栏目。
咲子说的那篇文章,就在鹰男指给她看的专栏里。那是读者来信中的一个名叫“孤单品茗”的投稿专栏,文章标题是“风波”,是一位希望匿名的四十岁家庭主妇的投稿。卷子喃喃地读了起来:
我向来以为,所谓姐妹,就如同长在同一个豆荚里的豆子,果实成熟,豆荚迸开,大家便各奔东西,各自的生活和想法也都会渐渐不同。我家姐妹三个,若非婚丧嫁娶之类的场合,平日难得聚齐。谁曾想,就在最近,我们无意中发现,家中老父竟在外偷偷有了情人。
读到这里卷子大惊失色,一只手抚着胸口,似乎想要压住慌乱的心跳。
年迈的母亲对此一无所知,仍然深信能与父亲共度此生,生活一切如常。我们姐妹聚在一起,忍不住为母亲叹息。我的丈夫也将届不惑之年,母亲的境遇让我感同身受!难道女人的幸福便是隐忍维持死水一般的生活?此时此刻我不由思考起这个问题。
读完之后,卷子面无血色。
“‘此时此刻’——确实女人会喜欢用呢,这种措辞。”正准备去上班的鹰男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
“这文章不管谁看了,都会觉得是你写的。”
“连你也这么觉得?”
“我只是有些诧异。”
“投稿什么的,我根本不是那块料。”
“‘我的丈夫也将届不惑之年’——说起来,到最后我们每个人都会只剩下自己孤单一人。”
“开什么玩笑,我就算这么想也不会这么写出来!”
鹰男从卷子身后探头看着报纸,半开玩笑地说:“‘家庭主妇四十岁,希望匿名’——该不会真就是你写的吧?”
卷子突然抬起头,恍然大悟:“我知道是谁干的了……”
“谁?泷子吗?”
“是纲子姐……”卷子用确凿无疑的口吻说,随即便冲过去打电话。
出租车停稳后,纲子走下车来。她穿着大衣,一只手里拎着一个小旅行袋,另一只手提着一篮鱼干。纲子深情地向车里的枡川贞治点头致意后,便站在路旁,直到出租车远去,才收回目光。
她从信箱里拿出早报,正要进门的时候,却被隔壁的家庭主妇松子抱着垃圾桶招呼住了。
“出门去了啊。”
“嗯?哦,我回了趟娘家。”
松子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他手上篮子里的鱼干:“我记得你娘家好像是在国立……”
纲子赶忙岔开话题掩饰窘态:“真冷啊,今天早晨应该是入冬以来最冷的吧?”说完赶紧点点头,逃也似的走进家门。还没进门便听到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纲子手忙脚乱地拿钥匙打开门,随手把包和鱼干扔在玄关的水泥地上,冲进客厅,上气不接下气地接起电话。
“喂……哦,卷子啊。”
“你一大早跑哪里去了?!”卷子一开口便抱怨起来。
“也没去哪里,就是到街角扔个垃圾。” 纲子歪着脖子夹住话筒,给煤气炉打火的时候,发觉手指上似乎有股干鱼的腥气,她一边确认似的把手指伸到鼻子下面嗅探着,一边敷衍地解释了一句。
“扔个垃圾要半个小时?”
“和邻居太太站着说了会子话,就耽搁了……”纲子转过话题,”你怎么这么早就……”
卷子似乎早就在等着她这么问,不待她说完便语带讽刺地说:“大姐你真有文采呢。”
“什么?”纲子不明就里。
“小时候就属你作文写得好,真是不减当年呢,连鹰男都赞不绝口,一直夸你文笔好……”
“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哟,装糊涂的本事比文笔也毫不逊色嘛。”
“啊?”纲子愈发摸不着头脑。
“你还没看早报吗?”
“早报?当然看了啊。”纲子说着,随即俯下身子伸脚把扔在门槛边上的报纸勾了过来,飞快地翻了一遍,却没发现有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新闻。
“咲子很生气呢,嫌我们看不起她。”
“什么意思?”
“姐姐,以后想干什么之前,能不能先跟大家商量下?”接着,卷子便把咲子打电话过来的事情告诉了纲子——报纸上读者来信栏里刊登了一篇文章,里面说的事情跟她们姐妹几个的情形一模一样。
纲子找到那篇读者来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说:“我不知道是谁写的,但绝不是我。”
“那还能是谁?”
“不是我,也不是咲子,那就只能是泷子了。”
“姐姐,你跟泷子说了?”
“跟她说什么?”
“鹰男最近……有些形迹可疑,这件事我只跟你说过,其他人不可能知道。”
纲子听得心头火起,愤然打断了她:“这不是我写的,不管你怎么怀疑,我没写就是没写。”说完,她似乎又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完全不认识的人写的?”
“你是说刚好跟我们有一样遭遇的人?”
“世界这么大,家里姐妹三个,父亲也正好有外遇的情形,说不定多得是呢。”
纲子这么一说,卷子也似乎有些动摇:“也不能说完全就没有这种可能性,但就算是巧合……”
“是不是巧合都无关紧要,关键是国立家里那边怎么办,我记得家里也是订《每朝新闻》的。”
纲子的话让卷子猛然警醒:“只要妈妈没有看到,其他都无所谓……我等下打个电话……算了,还是找个理由过去打探一下吧。”说完,卷子忧心忡忡地挂上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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