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3471897
作者独特的身份(捷克、斯洛伐克在20世纪初被纳入到德国,属于奥匈帝国的一部分,作者精通除母语斯洛伐克语之外的德语、英语与汉语,可以在多种语言与文化之间游刃有余),其研究视角独特、资料丰富厚重,考证材料具体而细致入微,得出的结论往往具有启发性,其间闪烁的真知灼见往往令中国读者茅塞顿开,富有启迪。毫无疑问,这本书凝聚了汉学家高利克先生有关中德跨文化交流领域的四十余年的研究硕果,可为中德文学与文化的沟通与理解提供了一个来自中欧汉学家的“他者”视角。
从歌德、尼采到里尔克时代,德国文学、哲学、文艺思潮对20世纪的中国文学产生了深刻而广泛的影响。本书收录了国际知名汉学家马立安·高利克先生有关中德文化交流领域四十余年的15篇研究硕果,主要围绕歌德、尼采两位文学界与哲学界巨匠,涉及斯宾诺莎、里尔克及德国表现主义批评家等在中国学界的翻译、接受与传播,20世纪中国知识分子与作家(如张君劢、胡适、张闻天、郭沫若、茅盾、冯至、顾城等)对德国文化与文学的译介、阐释与创造性误读。全书为中德文学、文化的跨文化沟通与理解,提供了一个来自中欧汉学家的“他者”视角。其研究方法灵活多样、资料详实厚重、考证细致入微,结论具有启发性,充满真知灼见。作为尼采在中国研究领域的*早汉学家,高利克先生的学术敏锐性与洞察力令人钦佩难忘。
自序: 我的中德跨文化交流研究之历程
第一部分 论歌德与中国
1. 1932纪念年:歌德在中国的接受与庆贺
2. 歌德《神秘的合唱》在中国的译介与评论
3. 歌德《浮士德》在郭沫若写作与翻译中的接受与复兴
4. 歌德《浮士德》中的哥特式房间和日本箱崎的一间陋室
5. 青年张闻天和他的“歌德《浮士德》”
6. 冯至及其献给歌德的十四行诗
7. 冯至和歌德的《浮士德》——从靡非斯托非勒斯到海伦
8.《浮士德》、《红楼梦》与“女儿性”——高利克与顾城对谈
第二部分 论尼采与中国
9. 尼采在中国 (1918-1925)
10. 尼采在中国(1902-2000)
11. 茅盾与尼采: 从始至终(1917-1979)
12. 我的《尼采在中国》四十年(1971-2011)
13. 论《红楼梦》与尼采文本中的忧郁主题
第三部分 论里尔克与中国及其他
14. 汉宫 “蓝花”:穿着捷克服饰的王昭君故事
15. 二位中国现代哲学家论斯宾诺莎
16. 表现主义在中国:译介与评论
17. 里尔克作品在中国文学和批评界中的接受情况
附录:他者的馈赠:马立安·高利克的比较文学研究之路(刘燕)
后记
名家推荐
斯洛伐克汉学家高利克(Marián Gálik) 是捷克伟大的汉学家普实克(Jaroslav Pru?šek)*秀的学生。他们两人是布拉格汉学学派的代表人物,一起促进了欧洲汉学学界对中国现代、当代文学的研究与了解。高利克先生*重要的贡献是从欧洲来看中国,从中国来看欧洲。他精通多种语言,运用比较文学的方法研究中国现当代文学,硕果累累。如果我们仔细阅读高利克在这本书中所介绍的丰富资料和富有洞察力的观点的话,无疑会丰富我们对中国现代文学的研究。
——顾彬(Kubin)
作为“布拉格汉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和比较文学领域的国际著名学者,高利克的贡献是双向的:无论是中国文化对西方的影响,或是西方文化对中国文化的影响,不仅体现在他的研究中,也体现了在东西方的学术精神中。
——《汉学研究》主编阎纯德
高利克是中国现代文学研究领域的奠基人之一。其研究成果之一关注了欧洲现代文学在中国现代文学的建立中所起的作用……与许多东西方汉学家不同,他了解多种语言和传统。
——2005年德国“亚历山大-洪堡奖”颁奖词
精彩书摘
《浮士德》《红楼梦》与“女儿性”
——高利克与顾城对谈
高利克:我想谈谈王国维和王国维对于《红楼梦》和《浮士德》的意见,谈谈我的意见,王国维是研究叔本华悲观哲学的,是通过叔本华的戏剧理论或者悲剧理论研究他的。我认为由于受了叔本华的影响,王国维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误,他认为浮士德、贾宝玉的最后归宿就是:一个向天堂去了,一个变成和尚了,这个最后归宿是重要的。而我认为:这两个作品,特别是《红楼梦》中的女子性是最重要、最漂亮、最有价值的,因为在世界文学中可能以前还没有对女子的关系写这样的小说,它是理想的,也是现实的。《浮士德》在最后那几句话里说:“…(原文为德文,略)”他的意思是说:所有虚幻的,很难描述的东西,在这边是一个事实,这最后一句话不知你们中文是怎么理解的,那个关于永恒的女人性。
顾城:您说是《浮士德》?他的句子翻译出来是这样的,这句有点像佛教的说法:一切皆幻,如雷如电。“一切无常者,只是一虚影,不可企及者,在此是已成;不可名状者,在此已实有。”最后的结尾照郭沫若的译法是这样的:“永恒之女性,引导我们走。”
高利克:“引导”就是这个问题。“引导我们”是《浮士德》最后的、最重要的一句话。《浮士德》是歌德最好的一个作品,他的这个作品是在一八三而年完成的,那就是说五十年以前的曹雪芹一点也不知道,可能完全没有听说过《浮士德》里的这句话。
顾城:我想曹雪芹不知道歌德的这句话。这点几乎是毫无疑问的。在他的《红楼梦》,只有一个西方女孩子是真真国的,写的还是中国古诗。
高利克:可是那里边的女性意味很像。我知道那个“引导”不是一般“引导”,“引导”就是使我们精神向上,向着理想的东西,可能歌德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因为有时候,诗歌最深的,最漂亮的东西,就是诗人自己也不能十分清楚了解的,但是他的天才会清楚地显示这一点,这就留下了一个问题,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解决问题,我认为理解这句话是可能的。
我要想你问的第二个问题是有没有永恒的男性?
顾城:没有。
高利克:没有?
顾城:没有。
高利克:为什么没有?
顾城:我想就《红楼梦》而言,《红楼梦》里有句名言是这样说的:“凡山川日月之精秀,只钟于女儿,须眉男子不过是些渣滓浊沫而已。”《红楼梦》里我想,说得已经很清楚了:认为男子不过是些浊物,是些脱离了精华本身的渣孽,他们喜欢外向有力的东西、概念的东西、机械、名誉、科学、战争,这些东西是和他们相的。
高利克:那就是说你认为永恒的男人性是不可能的?
顾城:我认为是不可能的。男性有无限的需求和冲动,说明他们是空的。
他们需要而不能自给,他们缺乏一个完美的自足的本性。但这个缺点有时也是优点,他们的空虚正好容纳那些游荡的精神。
高利克:可是你相信那个永恒的女性。
顾城:是的,这个相信有一个过程。在一九八零年还是一九八一年,差不多十年前,我忽然明白了一点道理,就对一个朋友说:我感到了永恒女性的光辉,那时我找不到更好的词来表达我的感觉,永恒的女性有一个光辉使我们的生活和语言有了意义、有了生命,就像春天使万物有了生机一样。我讲的就是这种前所未有的光辉。
高利克:你的朋友是怎么看的呢?
顾城:遗憾的是他想到另一个具体的问题上去了,当时他回答我:“女人的每一个毛孔都是阴谋。”他的看法好像和我正相反。”
高利克:你能把这句话写给我看么?
顾城:可以,是这样写的:永恒女性之光辉。
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和许多人的看法拉开了距离。在这个问题上倒是越来越清楚,因为那些沸沸扬扬的男性意识和强力哲学的拥护者,是倾向于现世成的,没有这个支柱他们的世界就变得麻烦起来,但是对于女性的光辉来讲,没有时间也没有历史,她不以自身以外的目的为目的,不需要在历史中确定自己,也不需要在现实中确定自己,她是无所不在的陌生而熟悉的,就像春天一样,他不时到来,但又必定离去,你无法留住她。但他一定会到来,在她到来的时候,生命里都是美丽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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