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25578673
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
第*部真正的谍战长篇,
8年真实再现王pai特工尘封七十年的传奇
同名电影张译主演
《刀尖》才是我愿意坦然承认的第*部真正意义上的谍战长篇。
——麦家
《刀尖》是茅盾文学奖得主麦家耗时八年打造的一部心血之作,根据真实历史事件,忠实还原了中共王pai特工尘封七十年的传奇故事。
抗战时期,日军“变态”医学专家腾村正秘制一种大规模用于中国儿童的特殊药物,服用者将大脑萎缩,破坏神经组织,心甘情愿被奴役。延安、重庆均获知了这一险恶计划,分别派出高级特工林婴婴和金深水,以粉碎日寇的阴谋。一段残酷的冒险就此展开,从那刻起,一道不合时宜的喷嚏都可能让他们人头落地。
“左手刀尖,右手女人;左手鲜花,右手鲜血”是主角金深水*真实的写照。他一方面要在工作上周旋于日本反间谍小组、汪伪政府、国统和共产党之间;另一方面,在感情上更要平衡于远山静子、刘小颖、革灵、林婴婴等各色女人。所有理想和情感纠葛,被抑制的爱情、被扭曲的人性、被蒙蔽的阴谋,构成那个特殊年代*危险的工作:刀尖上行走。曲终人散之后,爱情何去何从?阴谋终向何方?金深水——在阳面;林婴婴——在阴面,共同演绎一场史无前li的谍战史诗。他们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情愿生死一线,只为心中不变信念。
在《刀尖1:阳面》中,国民党特工金深水讲述了他在各种敌对的身份之间转换,在各种纠结的情感中盘旋的心路历程,然而,他并不是一个人在刀尖上行走——本部中,另一位神秘人物的登场,将为日本侵略者这场巨大的阴谋作出全部破解。这位在刀尖“阴面”行走的女侠便是中国共产党的高级特工林婴婴,《刀尖2:阴面》以她的口吻讲述了一场壮烈的爱情,还原了一段半个多世纪前的真实历史。
我叫金深水 ,金子的金,深浅的深,雨水的水——金深水。也许是宿命,也许是巧合,我这个平凡的名字竟暗喻了我一生非凡的命。是呀,我的命就是把自己藏起来,藏得越深越好。
不是藏在什么好玩的地方,而是魔窟里,生死线上,刀尖上,地狱里。具体说是南京日伪政府的保安局。在这个鬼地方,我经历了太多难以忘怀的事情,想起来,每一天都令人心惊肉跳;讲起来,每一个故事都是惊心动魄的。让我忘不掉的是这一个——下面我要讲的这一个。在这个故事中,我是凤凰涅磐,浴火重生……
从1940 年8 月24 日说起 吧。
这天早晨,南京颐和路上,一如往常,是静安的,行人稀落;街道两边都是二十年以上的梧桐树,从东南方向吹来的风,无声而有力,拂得树叶婆娑,沙沙作响。颐和路二十号,日军宪兵司令部所在地,威风凛凛的门楼上,三面日本国旗随风起舞,猎猎有声。
我提着装有机要文件的黑色大皮箱,从院子里出来,习惯地对肃立在两旁的日军哨兵微微颔首。当然,我的态度里必须要有足够多的“谦恭”,我的工作和身份要求我这样,有什么办法!
门外有车子等我,见我出来,司机发动了车子。
我的单位——汪伪政府保安局——有一个响东东的俗称:76 号南京区。76号就是汪伪政府特工总部,因设在上海极司菲尔路76 号而得名,由丁默村和李士群掌管。原来,我们保安局大门在日本宪兵司令部隔壁:颐和路二十一号。咫尺之远,我都是走来走去,无需用车。今年初,单位频频出事,诸事不顺,老大请来风水先生把脉破邪,找到的办法是重新开门。于是,几个月前把大门改至灵隐路8 号,以前这里是后门。其实还是不远,走路也就是五分钟,平时我也都是徒步来去。但今天不行,因为是来取这个月的密码,所以带了车和卫兵。
这是个例行,每月一次。
新修的保安局大门并不起眼,门面不大,典型的中式建筑,木质门眉上雕龙镂凤,门前摆一对石狮,两旁有持枪的岗哨,威武尚存。一眼望去,院子里植被繁茂,林木深处,一座青砖白缝三层楼,保安局的主要处室都在楼内。旁边有一排红砖平房,是反特处所在。
此刻,反特处楼前停着三辆三轮摩托车,挡住我去路。我提前跳下车,拎上箱子准备走回去,刚好看见反特处处长李士武从屋里出来,风风火火,吆喝着一伙人上车。看见我,李士武迎上来,指着我手里的黑皮箱说:“哟,金处长又拿什么秘密回来 了。”
我点点头,“怎么,有行动?”
他说:“没什么,去接个 人。”
我说:“什么人这么大派头,让你倾巢出 动?”
李士武立即变得神秘兮兮,朝我眨巴着他三角眼说:“一个重要人物。”
我用略含自嘲的语气说:“因为重要,所以我不便知道。”
“哪里,什么事能瞒得了你金处长。”他指指我手中黑皮箱,“只有你瞒我们的,哪有我们瞒你的。嗳,有什么关于本兄弟的消息,可要网开一面哦。”
我笑道:“你这不是要我渎职丢饭碗嘛。”
他竖起大拇指,对我哈哈大笑,“金处长就是铁面无私,连个口头安慰也不给。”继而招呼大家出发,三辆摩托随即轰响,洒下一路浓烟,嘭嘭远去。
这个李士武,满脸横肉,一肚子坏水,心肝都是黑的。他在鬼子面前低头哈腰,像只哈巴狗,却在同胞面前耀武扬威,心狠手辣,行恶多端。他是我的眼中钉,肉中刺,我在梦中曾多次杀死过
他。他说的一个重要人物是谁?我不能不关心!
走廊里比外面凉爽得多。
南京,有名的火炉子,立了秋,还有十八只秋老虎。眼下还没出三伏,每一片阳光都像是从火膛里蹦出来,带着火星子。虽然我只步行几十步路,但汗水已经湿透胸襟,一进楼里,便觉得胸口有一个山谷,凉飕飕。
我办公室在二楼走廊尽头右手边,对门是机要室,隔壁是副处长秦时光的办公室。这会儿,机要室里有一男一女在上班,男的是机要秘书,姓李,是一个严谨、老实的人;女的是机要档案管理员,叫小青,是一个自我感觉不错、爱说爱笑的姑娘。两人见我回来,都站起来问候我。李秘书照例出来给我开门。我注意到,秦时光的办公室门开着,却不见人 影。
走进办公室,我本能地观察屋里四周,标志性的东西有无被人翻动过。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除了自己,对谁都不信任。在我身边,我不信任的人是隔壁秦时光,他名义上是我副手,实际上是我死对头,整天盯着我位置,恨不得我被天打雷 劈。
“他呢,还没来上班啊?”我指指隔壁,问李秘书。
“上楼去了,应该在俞副局长那儿吧。”李秘书告诉我。
“有没有人找我?”
“刚才卢局长来过电话。”
“有事 吗?”
“要你回来去找他一 下。”
李秘书刚走,小青蹑手蹑脚地进来,看我没反应,有意咳一声,朗朗地叫一声“金处长”,令我微微一惊。我抬头,看她正朝我吐舌头,“你干什么,神神秘秘的。”她佯做委屈状,翻翻白眼,撅起嘴唇,嗲声嗲气地说:“哼,好心不得好报,人家是来告诉你,那个远山静子园长给你打过两次电话。”我一听,故意装得不以为然,“就这事?”她笑笑,调皮地说:“这可能是大事吧。”言罢装模作样地走。
我关上门,并小声地把门反锁,随即从抽屉里拿出望远镜,走到窗前,朝远处一家书店望去——那是我的联络点,是我每天都在牵挂并观望的地方。我先搜视书店的窗户,窗台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我把望远镜略略压低,看见窗台下的蜂窝煤炉子,正熬着中药,热气腾腾,地上躺着夹煤饼用的钳子——是躺在地上,不是挂在窗台 上!
这表明,没有情况。
在我准备收掉望远镜时,一个剪着齐耳短发的三十来岁的女人,从书店里出来,闯进镜头。她叫刘小颖,是我联络员。她照看了下药罐,又走进书店,对躺在地上的钳子不闻不顾,更加说明平安无事。没事就好。我收好望远镜,打开黑皮箱,从中拿出一份文件,准备上楼去看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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