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028364
云国第1吃货准太子妃 连皇帝都怕的二皇子殿下
原本只有半点关系——长嫂如母
偏偏一同上山修行做了师兄妹
终于有了一点关系——长兄如父
“你不可以喜欢我哦,我是你未来皇嫂!”
继《一醉千金》《萌夫下山》后,岑小沐倾力打造“云国三部曲”之
太子妃鉴“鬼”实录
无能太子/高能丞相/*阿飘/全能师兄 为太子妃保驾护航
云国诡秘之事频发,件件桩桩离不开乌龙山。
圣上和国师商讨过后,做出了一个隐秘的决定:派从小和太子订有婚约的平阳王独女伊嘉信上乌龙山修行,希望借助她的阴阳眼查清事件源头。平阳王告诉她,素来在朝堂上趾高气昂的二皇子同时也奉旨在乌龙山上修行。二皇子狼子野心,竟然妄图和太子相争储君之位,作为未来的太子妃,她有责任和义务替太子盯紧二皇子。上乌龙山之后的伊嘉信非但没开阴阳眼,反倒觉得事事无聊,同二皇子闹得整个乌龙山上都鸡飞狗跳的,二人在小打小闹中感情渐渐好起来……
楔子
出【奉旨拜师】
第二出【上山学艺】
第三出【忠臣昭雪】
第四出【丞相子令】
第五出【飞来横祸】
第六出【退婚下狱】
第七出【江湖神棍】
第八出【行走江湖】
第九出【太子出山】
第十出【兄弟相争】
第十一出【太子妃印】
第十二出【千古难题】
第十三出【二皇子离】
第十四出【奸妃诡计】
第十五出【当年真相】
第十六出【佳人遗梦】
第十七出【兄弟惜别】
第十八出【妆台画眉】
番外【雪胎梅骨】
番外【皇后日记】
尾声【南柯一梦】
后记【时间看得见】
楔子
我获封“景然郡主”这天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阴雨连绵一个多月,我在家闷得快发霉了,好不容易等到出太阳,结果被我爹押着去宫里谢恩。
圣上是个看着比我爹还老一点儿,但挺眼熟的伯伯。他坐在龙椅上叫我平身的时候,脸上一点儿笑容都没有,我撇撇嘴,心里想,既然给得这么不痛快,那么不封我当郡主不就好了吗?!
谢完恩之后我爹还要同圣上谈事情,我跟着一个老太监去御花园玩耍,远远地看见一位娘娘打扮的妇人牵着个小男孩走过来。
我在人前会装乖巧了,有模有样地给妇人行礼,她挺高兴,还叫宫女给我糖吃。那糖我们平阳王府好几年前就不吃了,我有点儿嫌弃,但还是勉强接了下来。
我对他们都这么客气了,妇人身边那个小男孩却朝我翻了个白眼,没听错的话,他还冷哼了一声,极为不屑的样子。
咦?这是什么情况?我都这么哄着他们了,这小子居然还敢看不起我?
他对妇人的态度更冷淡,妇人问十句话,他回答一声“嗯”,已经是极给面子了。
我平时在王府里从来没看过谁的脸色,没想到跑到宫里来反而受这种窝囊气!
说话间,那个臭小子打发妇人替他拿衣服去了,我在他身边坐着,百无聊赖地等我爹过来接我。臭小子拿着根钓竿,盯着池塘里的水一动不动,我看着看着就犯困了,趴在桌子上眯了一会儿,等醒来臭小子的鱼还没上钩。
我打了个哈欠,臭小子用眼角扫了我一眼:“猪。”
“你说什么?”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你刚刚在骂我?”
臭小子挺费解的样子,“我骂你,你这么高兴?”
“高兴啊!我喜欢吵架了,可没人敢跟我吵,”我兴奋起来,“你到底是谁?”
他把钓竿往身边一搁,“嗖”地一下站起来,我兴奋地跟着站起来,就等着他开口跟我吵架呢,结果等了半天他扔下一句:“有病。”
我还愣着,他已经转头走了。
回府的路上我跟爹念叨了一路,这才知道我遇见的那个臭小子原来是二皇子,那妇人只是一个不怎么受宠的妃子,根本不是他母妃。如今他时时跟着圣上,天还未亮就得起床上书房,从书房出来又得去围场学骑马、狩猎。我爹跟我说这二皇子比太子还要发奋努力,原意肯定是想激励我好好学习,可被我一句话就挡回去了:“要不怎么说天子贵家少了几分父子亲情呢,还是我爹对我好!”
我爹看着我真是半天都无话可说。
说起来“景然郡主”这个封号其实跟我没多大关系。当今圣上对我爹多有倚重,我爹又只有我这一个女儿,自打我娘过世之后,莫说续弦了,他连个小妾都不肯纳,估计这辈子也就我这么一个骨肉了,圣上对他已经赏无可赏,只好来赏我了。
话说回来,圣上这一招真是高招啊,不过一个虚名罢了,也能安抚臣心。
我爹有没有被安抚或是收服我不知道,我却被这名号所累。这几年外头总有些风言风语,说是这郡主之名就是为将来封太子妃做铺垫的,二皇子我是见过的,有什么本事不知道,脾气倒是十分古怪,太子我就没见过了,听说从小关在东宫里,听着就不像是什么正常人,说不定比二皇子脾气还古怪呢,谁要嫁给他当太子妃啊。
二皇子近些年来在朝堂上风头正盛,我爹都时不时地在王府里夸赞他几句,我听着心里顶不服气了,不过比我虚长了几岁,能成什么气候?说得这么夸张,人心这种东西啊,不好说了,今日还各种夸赞,明日就能翻脸无情,将你贬到尘埃中去。
我爹先前在朝堂上还有几个看好的后生,就因为一点儿家事,被那些曾经把他们捧上天的同僚参了一本,这事还没过去多久呢,实在是有前车之鉴。如今太子身子弱,总不出东宫,朝臣们便将二皇子捧得比天高,若是有一日太子出山了,二皇子之前的种种大概就成了他司马昭之心的证据了吧。
平阳王府里的日子无聊,平日里总要想办法找点儿乐子,找乐子的同时把整个府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我爹也不理会,看起来开明,其实是被朝上那些事烦得没工夫管教我了,我便更肆无忌惮地继续闹腾着。
没想到没容我闹腾多久,一道圣旨如同晴空霹雳般降临到平阳王府。不知道圣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为何要我上乌龙山拜师学艺?我能学什么艺?
但这也不会困扰到我,不过是换个地方闹腾罢了。二皇子比我先上乌龙山,之前同他交过好几次手,小时候见面他还只是脾气古怪,现在却是一身本事,连口齿都伶俐不少,我同他吵起来虽然吃力,可也没吃亏!
从乌龙山下来便要入宫谢恩了,这恩我怎么都谢得不情不愿,可也没办法,必须得去。我爹唯恐我这冒冒失失的性子进宫了又会惹出什么麻烦事,进宫前特意细细同我说了一番宫中的规矩,听得我越发反感了,只盼着那太子自有心爱之人,主动将婚事退了才好。
入宫前我爹就谆谆教导过:“进了东宫千万要低调,你是去当太子妃的不假,可东宫做主的不是太子妃,甚至都不是太子!”
虽说太子这些年着实有些低调,但他到底是先皇后所出的嫡长子,自幼便被封为太子,只是因身体孱弱才久不出东宫,这样一个人居然都没法子做东宫的主?
我听完感到非常震惊,“东宫做主的不是太子能是谁?”
我爹道:“西宫二皇子。”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垂死挣扎地又问了一句:“就是那个每天逼着宫里人跟着他一起早起,不起来就宫规伺候的二皇子?”
我爹翻白眼:“不然还能是哪个二皇子?”
我有预感上山之后的日子不会太好过了,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是:君臣有别,被他欺压已成定局,那总能让我在自己的想象里过过干瘾吧!看我不写个虐死他的戏本子出来!我眼睛一眯,叫人送来笔墨纸砚,“嘿嘿”一声笑了出来……
出 奉旨拜师
己亥年四月初三,微风。
这是平阳王府接到圣旨的第三日。世人皆知平阳王膝下有一独女名嘉信,因平阳王战功赫赫,已赏无可赏,圣上为褒奖其功,早些年特封其女为“景然郡主”,也算是荣宠有加了,谁知这次竟然……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景然郡主伊氏门著勋庸,地华缨黻,往以才行,选入后庭,为太子妃……”
看起来好像是挺好的事,可平阳王接完旨之后,胡子都揪到一块儿去了,成天唉声叹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圣上下旨要抄了平阳王府呢。
“好了好了,”我啃着鸭腿,一条腿跷起来踩在长凳上,没什么诚意地安抚着边上站着的那个既没有当人爹该有的威信,又没有身为平阳王该有的威仪的小老头儿,“不就是让我进宫当太子妃吗?这不是您二十年来的夙愿吗?这都要成事了,您老跟您那胡子过不去干什么?”
平阳王他老人家一点儿都不带装的,那是真愁,他用一种“姑娘你可长点儿心吧”的眼神瞅着我,半天才叹了口气道:“你没听王公公说,让你入宫前还去趟乌龙山吗?”
是了,圣旨后头还有一句:“入乌龙山养心修性,待他日修成归来,入主东宫!”
“听见了啊,”我咽下后一口鸭腿肉,喝了一口水才继续道,“您别当我傻,谁不知道那根本不是皇上的意思,而是您的意思啊。”
这下我爹才终于松开那一小撮胡子,眼睛都眯起来了,像只老狐狸似的,笑嘻嘻地问道:“那你可知,为父为何非让你上乌龙山?”
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我也白当这景然郡主了。
说起来,我这个郡主其实还是挺威风的。在我们云国,以我的身份,哪怕是皇帝也没办法逼我做不想做的事,所以如果单纯只是他下圣旨,我是完全不必理会的,还可以大摇大摆地留在平阳王府里吃吃喝喝,问题是,这次想让我上乌龙山的根本不是他,而是我爹!
我爹身为平阳王,根本没有平定南蛮的自觉,这些年招兵买马、笼络人心倒是做得风生水起,很有些谋逆造反的野心在,无奈皇帝现在手里要兵没兵、要钱没钱,只能窝囊地装作不知道我爹的狼子野心了。
他这次非让我上乌龙山,无非是因为二皇子哥舒衍已经在山上学艺了。对于这种想让我嫁太子,又让我去和二皇子套近乎的行为,我觉得简直太没有节操了,根本不能忍!
所以一开始我就拒绝了这个提议,可是我爹这么老谋深算,自然有办法说服我,他是这样告诉我的:“太子长居东宫,你见他出来掌控过朝野没有?没有吧,太子和皇上一样身体不好,朝廷上一直是二皇子说了算,你指望二皇子和太子兄弟情深?别傻了,还是自己跟他搞好关系来得可靠!”
虽然说身为皇家兄弟,太子和二皇子不倾轧阋墙一下都对不起我们这些围观群众,但好像这么些年也没听说他们正面起过什么冲突,就像我爹说的,太子长居东宫,身体又不怎么好,平时也很少出来,朝廷上确实一直都是二皇子说了算,可我爹说的那理由也太奇葩了,这么想跟二皇子搞好关系,为什么不干脆让我直接嫁给他呢?嫁给他的死对头然后再去拉拢他……这么侮辱人家智商不太好吧?
况且明知道朝廷上一直是二皇子说了算,还非让我嫁给太子……我心中不由地出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莫非我爹就是传说中的……太子党?
大概我脑补的时间太长,爹爹不耐烦了,捅捅我的胳膊道:“好好的怎么又发起呆来了?”
我回过神来跟他老人家谈条件:“不去行不行?”
爹爹笑眯眯地摸着胡须:“行啊。”
答应得这么爽快肯定有问题,我机警地问:“有什么条件?”
“哈哈,不愧是我的女儿,果真聪明!”爹爹笑得十分奸诈狡猾,“不上乌龙山也行,进宫给皇上当侧妃呀!”
这招简直太不要脸了,我看着眼前笑得满脸褶子的爹爹,忽然觉得我大概是他老人家招兵买马的时候顺手从路上捡回来的!根本不是亲爹的节奏啊!
不过他给我的这两个选择其实也没什么太大区别,要么不上山,进宫当皇帝的小老婆,要么上山拜师,当未来皇帝的大老婆。
当小老婆的辈分高,当大老婆的地位高。
说白了都没什么用,还不如当我现在这个景然郡主来得靠谱呢。
“非得上山?”
爹爹斜着眼睛看我,一副“你自己选”的架势。
我想了想,反正这平阳王府也就差被我翻过来了,玩也玩腻了,换个地方玩……也不错?
于是我点点头道:“到时候要是我把乌龙山掀翻天了,您可别怪我啊!”
原以为他多少要顾及一下皇帝的面子,谁知道他直接回答道:“你只管掀!”
我一下子兴奋起来,感觉他接下来就要说出那句经典台词:“天塌下来有老子给你顶着!”
结果……
“有二皇子在,谅你也掀不翻那天!”
“……”
景然郡主要上乌龙山拜师学艺,为此我爹准备了个挺大的排场,说实话我觉得有些夸张,二皇子好歹是皇家手里有点兵权还有点脑子的,前两天悄没声儿地就出发往乌龙山去了,他尚且如此低调,我却这么高调地闹大排场,知道的会说我爹狂妄大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全家都智商欠缺……
我怀着这种想解释又无从解释的复杂心情上了乌龙山。上山的过程中还发生了个小插曲。
大约是我爹奸臣的形象太深入人心,这几年总有些不知死活的所谓忠臣义士想来挑战他老人家的权威,然而次次都失手,功夫强的跑了,下次不敢再来,功夫差的被抓了,没有机会下次再来,可是我们云国不缺的是什么?
蠢材……哦不,人才啊!
一个勇士倒下去,无数个勇士站起来!
这次倒是有点脑子了,知道直接围堵我爹讨不着好,改了进攻方向来刺杀我。
但他们实在低估了我爹未雨绸缪的程度,没两下就被收拾了。我蹲在地上看到被踩住脸的刺客时,内心还是有些小激动的,一个没忍住采访了两句:“你们混哪一片的?这次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刺客很是有气节,多次试图别开脸来抗争,可惜脸被我的随身侍卫踩住了,多次未果,于是干脆闭上了眼睛。
这么有骨气倒是少见,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可你杀我能干什么呢?你认为的奸臣还是奸臣,你认为的昏君还是重用他,你杀我一个弱女子能改变什么?”
这次他睁开眼睛,动了动嘴角想说点什么,但我是什么人?我是景然郡主啊!我是那种你想说,我就得听的人吗?
于是,当我发现他试图说话的那一瞬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然后飞快地吩咐侍卫:“给我堵住他的嘴!”
刺客:“……”
原本我还以为上山之后,以我爹的性格,肯定会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我当一级通敌罪的犯人一样看管起来,省得丢他老人家的脸。没想到这次他倒是挺上道的,派出来保护我的那些侍卫和伺候我的丫鬟一进乌龙山的地界就都打道回府了,我被扔下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是什么情况?
哦,想起来了。
出发前,爹还特意嘱咐我道:“使劲儿闹腾吧,那位二皇子可比你爹我会收拾人!”
那时候我以为他是吓唬人的。
当然现在我也没把他这话太当一回事,什么二皇子啊?想来除了二,也没别的特质了,他会收拾人?难道我还会输给他?
做梦去吧!
难得能享受一下自由滋味,我进庙里拜师之前先在山上四处逛了逛。乌龙山上风光好啊,冰雕、雾凇什么的都是我没见过的,因为这次爹爹撤走了所有看着我的人,所以我玩得就比较尽兴,比较尽兴的后果就是……
“你是何人?”
一个清冷又好听的男声忽然呵斥道,吓得正在爬树的我直接从树上掉下来,正好……落在了一双脚旁边。
我努力撑着爬起来,对身边这个一身俗家弟子打扮、眉清目朗的大帅哥怒目而视,“你有病啊?看见人家在爬树还故意那么大声,吓死我了算谁的?”
大帅哥保持着高冷的表情,低头俯视我,“你还想算我的?”
我愤愤不平地指着他,“我又不是碰瓷的,不算你的算谁的?”
他将手背到身后去,双眼眯得跟狐狸似的,“哪儿来的野丫头,还敢来这里撒野,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嘿!我这暴脾气,活了小十六年,还没人敢骂我是野丫头!还是当面骂的!
我捋起袖子就想上手抽他!可手刚举起来还没抽下去,眼前一花,随即听到“咔嚓”一声,然后传来一阵剧痛。
我的手折了。
眼泪鼻涕都痛下来了,我一只手被他反剪到了背后,另一只手几乎折了,双腿被他压着跪在地上,只剩一张嘴可以发挥。
于是我破口大骂道:“疼死我了!你娘给你生了一双眼睛不是让你抛媚眼的!有没有眼力见?知不知道我是谁?你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爹!你个臭小子!我让我爹揍得你连你亲爹都不认识!”
“告状?”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爹有没有本事揍得我让我亲爹都不认识暂且不谈,野丫头,你还是先担心自己还有没有命去找你爹告状比较务实。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你到底是何人?谁派你来的?上乌龙山有何目的?”
你问我就说啊?又不是玩你问我答!
打不过又跑不了,我只好扯着嗓子开始喊:“师父!师父!我是嘉信啊!我被贼人捉住啦!师父快来救我……啊!”
扣住我的那只手忽然松开,我整个人重心不稳直接趴到了地上,后那声惨叫那叫一个抑扬顿挫啊……
“你是伊嘉信?”头顶上传来那个讨人厌的声音,“奉旨来乌龙山拜师学艺的景然郡主,伊嘉信?”
虽然师父没喊来,但这臭小子总算还不是太孤陋寡闻。我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昂起头傲慢地看着他,“怕了吧?现在赶紧跪下给我磕头,大叫三声姑奶奶,我还可以考虑给你留个全尸……”
话还没说完,他语气极其不屑地打断我:“原来你就是伊嘉信,你府里的丫鬟平日给你梳妆时你都不照镜子的吗?就你这样还妄想入主东宫?”
“你、你、你……”我气得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放肆!”
他再次极其不屑地瞟我一眼:“还没进东宫呢,瞧这太子妃的气派,你娘给你生这一双眼睛是专门让你瞪人的?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师父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特意命我出来找你,你……还是先收拾一下再去见他吧,他老人家年纪大了,我怕被你吓晕过去。”
说完一甩袖子就飞走了。
飞……走了。
徒留我在原地手指颤抖地指着他飞走的方向,哆嗦了整整一炷香。
我奉旨前来拜的师父是个叫智光的老和尚,胡子长得都要打结了,听说腿脚也不怎么灵便,一直坐在蒲团上,从我进来开始就没睁过眼,估计从来没收过女徒弟,不怎么有经验,于是就让早我半个月入师门的师兄带着我熟悉熟悉山中事务。
等小和尚将我带进师兄的禅房时,我整个人都要跳起来了。
“是你!”
我还当谁有那么大胆子,打完人就跑了,原来他就是二皇子哥舒衍!
可是就算他是二皇子,被他揍了,我也不会心情变好,好吗!
师兄兼那个传说中的二皇子哥舒衍正提着笔写着什么,听小和尚传达完师父的话之后也没什么反应,等小和尚走了都没起身。
到底是连我爹都忌惮几分的二皇子啊,瞧瞧这淡定自若的气质!
我气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就算你是二皇子又怎么样?这里是乌龙山不是皇宫!你这么看不起人是几个意思?”
哥舒衍头都没抬,手里的笔也没停,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说出来的话也依然那么欠揍:“莫不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就算在乌龙山上我也是你师兄,你这么傲慢无礼又是几个意思?”
“……”
“我没时间陪你玩,估摸着你来乌龙山拜师也就是走个过场,你爹应该也没指望你真学点什么本事回去。这几个月我们互不相扰,我只提醒你一点,怎么玩都得有分寸,再搞得灰头土脸就没人烧那么多热水给你洗澡了,敢不听话就让你一直脏到回家!”他终于抬头,看向我的时候眼睛眯起来,怎么看怎么像只狐狸,“我保证,到那时就算我不请旨让父皇打你顿板子,你也一定脏得连亲爹都不认识了,不信只管试试!”
我深深地怀疑哥舒衍上山前曾系统地学过辩论,毕竟我活的这小半辈子里还没有人把我说得哑口无言过!
吵架时说的话都记得这么清楚,等到现在还回来报仇,身为一个男人,还是个皇子,竟然这么斤斤计较!难怪皇帝把国库交给他管!真是只铁公鸡!
大概是经费实在有限,我的房间就在哥舒衍的隔壁,真是让人毫无安全感!但是当我提出“男女授受不亲”的观点时,哥舒衍居然极其鄙夷地瞥了我一眼,“我都没有担心我的清白,你会不会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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