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3948481
◆ 名家作序:特邀当代著名作家鲁羊亲撰序文,独特视角解读《儒林外史》,拓宽读者思路。
◆ 忠实原著:以清嘉庆八年卧闲草堂善本为底本,完整收录56回,全新精校典藏。
◆ 通俗易懂:全书共294个注释,解释生僻字词,随文掌握注释,扫清阅读障碍。
◆ 插画精美:突破性收录国内新锐插画师6幅全新绝美古风插画,古典与现代风格交织完美。
◆ 装帧现代:版式舒简流畅,内文纸采用70g轻型纸,适合阅读收藏。
第一回 说楔子敷陈大义 借名流隐括全文
第二回 王孝廉村学识同科 周蒙师暮年登上第
第三回 周学道校士拔真才 胡屠户行凶闹捷报
第四回 荐亡斋和尚吃官司 打秋风乡绅遭横事
第五回 王秀才议立偏房 严监生疾终正寝
第六回 乡绅发病闹船家 寡妇含冤控大伯
第七回 范学道视学报师恩 王员外立朝敦友谊
第八回 王观察穷途逢世好 娄公子故里遇贫交
第九回 娄公子捐金赎朋友 刘守备冒姓打船家
第十回 鲁翰林怜才择婿 蘧公孙富室招亲
第十一回 鲁小姐制义难新郎 杨司训相府荐贤士
第十二回 名士大宴莺脰湖 侠客虚设人头会
第十三回 蘧駪夫求贤问业 马纯上仗义疏财
第十四回 蘧公孙书坊送良友 马秀才山洞遇神仙
第十五回 葬神仙马秀才送丧 思父母匡童生尽孝
第十六回 大柳庄孝子事亲 乐清县贤宰爱士
第十七回 匡秀才重游旧地 赵医生高踞诗坛
第十八回 约诗会名士携匡二 访朋友书店会潘三
第十九回 匡超人幸得良朋 潘自业横遭祸事
第二十回 匡超人高兴长安道 牛布衣客死芜湖关
第二十一回 冒姓字小子求名 念亲戚老夫卧病
第二十二回 认祖孙玉圃联宗 爱交游雪斋留客
第二十三回 发阴私诗人被打 叹老景寡妇寻夫
第二十四回 牛浦郎牵连多讼事 鲍文卿整理旧生涯
第二十五回 鲍文卿南京遇旧 倪廷玺安庆招亲
第二十六回 向观察升官哭友 鲍廷玺丧父娶妻
第二十七回 王太太夫妻反目 倪廷珠兄弟相逢
第二十八回 季苇萧扬州入赘 萧金铉白下选书
第二十九回 诸葛佑僧寮遇友 杜慎卿江郡纳姬
第三十回 爱少俊访友神乐观 逞风流高会莫愁湖
第三十一回 天长县同访豪杰 赐书楼大醉高朋
第三十二回 杜少卿平居豪举 娄焕文临去遗言
第三十三回 杜少卿夫妇游山 迟衡山朋友议礼
第三十四回 议礼乐名流访友 备弓旌天子招贤
第三十五回 圣天子求贤问道 庄征君辞爵还家
第三十六回 常熟县真儒降生 泰伯祠名贤主祭
第三十七回 祭先圣南京修礼 送孝子西蜀寻亲
第三十八回 郭孝子深山遇虎 甘露僧狭路逢仇
第三十九回 萧云仙救难明月岭 平少保奏凯青枫城
第四十回 萧云仙广武山赏雪 沈琼枝利涉桥卖文
第四十一回 庄濯江话旧秦淮河 沈琼枝押解江都县
第四十二回 公子妓院说科场 家人苗疆报信息
第四十三回 野羊塘将军大战 歌舞地酋长劫营
第四十四回 汤总镇成功归故乡 余明经把酒问葬事
第四十五回 敦友谊代兄受过 讲堪舆回家葬亲
第四十六回 三山门贤人饯别 五河县势利熏心
第四十七回 虞秀才重修元武阁 方盐商大闹节孝祠
第四十八回 徽州府烈妇殉夫 泰伯祠遗贤感旧
第四十九回 翰林高谈龙虎榜 中书冒占凤凰池
第五十回 假官员当街出丑 真义气代友求名
第五十一回 少妇骗人折风月 壮士高兴试官刑
第五十二回 比武艺公子伤身 毁厅堂英雄讨债
第五十三回 国公府雪夜留宾 来宾楼灯花惊梦
第五十四回 病佳人青楼算命 呆名士妓馆献诗
第五十五回 添四客述往思来 弹一曲高山流水
第五十六回 神宗帝下诏旌贤 刘尚书奉旨承祭
世界如此庸俗
有人说,写作乃百工之一种,不可拔高其地位。其实有一种写作,照此说法,恐怕要排在百工的末等,或等外。因为写作者并未如期领取其工钱,白忙乎,曹雪芹养活后世食客何止千万,他可没拿一文稿酬。吴敬梓穷到米缸叮当响,天冷时,绕着南京城疾走“暖足”,一部字字珠玑的杰作,也没让他晚景小康。
公元十八世纪,中国先后诞生了其漫长王朝时期两部最奇怪的长篇小说,其中尤为惊人者,就是这本《儒林外史》。如果文献资料无大讹错,则此书最迟成稿于一七四九年。最早出版日期约在一七六八年之后,距成稿二十年,距作者逝世十四年,而见于记载的“最早刻本”,迄今未曾发现。
这本书一直被界定为“讽刺小说”,乃是天大的误会。即使说它“以公心讽世”,是第一流的讽刺小说,也不过说明这种误会是善意的。所谓讽刺者,取人类品性之拙劣部分,描而绘之,令观者于滑稽可笑处见其真相。讽刺是留有余地的,甚至显示了极好的“正能量”。倘若作者所见,并非世道人心之局部或侧面而是全部表里,则讽刺将一变而为绝望。
如果硬要将它说成“讽刺小说”,那就无异于说我们的生存方式就是讽刺,而且未必是文学意义上的“自我讽刺”,造物者有时扮演的角色,正是超能的讽刺家。
看《儒林外史》,横看竖看,觉得里面没一个好人,也没一个坏人,都是局限在自己视野中的普通生物。“势利”二字,虽万千变相,或微如毫芒,或大如椽木,终究所向无敌,无人得幸免。作者寄寓深意的先贤祠之建立,及拜祭仪式,虽力求郑重庄严,却丝毫不能让我心生敬意。
也有几个人,似乎不同:书的开头,写了个王冕。中间,冒出一个拿赤金杯子喝酒的杜少卿,别人骂他败家子,说他的杯子不过是铜的。到了结尾,作者似乎想收敛锋芒,下笔极恬淡,说几个市井高人的行径,在我看来,已是于事无补。老话说,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这几个人说,老子不在乎。世界默默然,泛起一丝微笑,似乎在说:“老子也不在乎!”
如果有人问,这书写了什么呀,我会断然回答一个字:俗。加一个字,庸俗,恶俗。从来没有人将世界写得这么俗,这么猥琐,这么低级,这么荒芜。紧跟其后的曹雪芹,虽然把整个叙事套在无限虚无的框架中,让一切繁华和挣扎,归于“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也没有弄得这么彻底。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又有人问,只写这些吗?有意思吗?难道他是古代的段子手,说些笑话,让后人开心?说真的,笑话自然不少,有时还挺辛辣,如果拆解原作,断章取义,只看点节选,确实就近乎浅显的段子了。但是,回顾这本书的全部五十五回(我也认为五十六回幽榜太恶搞,恐非文木老人的手笔),在长时间偷笑之余,我不禁要正色告知,看完整本书,就笑不出来了。老话说,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不是哭,是比哭还难受。因为这本书告诉我们,世界如此庸俗,如此低级,身为人类已经没有自恋和抒情的余地。要命的是,它的每一句话,都准确到令人魂飞魄散。
这本书,写人如写蝼蚁,没有主人公,没有谁更重要,在叙事者的视野里,那些人不断出现,张牙舞爪,须尾俱全,生动之极,然后不断消失,有的过些时候会再来,有的就不再看见,即所谓“事与其来俱起,亦与其去俱迄”。这种写法,给人的印象,就是事无分巨细,人难辨高低,浑然一体。在我看来,这不是形式层面的写法,而是作者能显示真相的唯一方式。是一种冷峻的哲学。是世界观。
那么,它是一本让人绝望的书?是,至少会让你绝望一时。可是,真正的奇妙之处在于,经过这种深入的绝望之后,你的心不是变得冰凉,从此孤高傲世,而是渐渐在平静中温暖起来。然后,你会爱这个世界,爱上无比庸俗的人类,爱上他们蝼蚁般的纷繁和虚妄——
这是我读《儒林外史》的切身感受。我想说,在斜逸旁出、交错缭乱的各种叙事线索的上方,作者的目光,如朝阳一般,照耀着书中蠕蠕而动的众生,照耀着自以为置身书外的我们,而生活所至之处,都仿佛让我们在不断重温这部伟大的中国小说,了不起的人类之书。
我的耳边,此时悠悠回响着全书的最末一句:“自此,他两人常常往来。当下也就别过了。”
鲁羊于南京东郊
2017年3月17日
世界如此庸俗
有人说,写作乃百工之一种,不可拔高其地位。其实有一种写作,照此说法,恐怕要排在百工的末等,或等外。因为写作者并未如期领取其工钱,白忙乎,曹雪芹养活后世食客何止千万,他可没拿一文稿酬。吴敬梓穷到米缸叮当响,天冷时,绕着南京城疾走“暖足”,一部字字珠玑的杰作,也没让他晚景小康。
公元十八世纪,中国先后诞生了其漫长王朝时期两部最奇怪的长篇小说,其中尤为惊人者,就是这本《儒林外史》。如果文献资料无大讹错,则此书最迟成稿于一七四九年。最早出版日期约在一七六八年之后,距成稿二十年,距作者逝世十四年,而见于记载的“最早刻本”,迄今未曾发现。
这本书一直被界定为“讽刺小说”,乃是天大的误会。即使说它“以公心讽世”,是第一流的讽刺小说,也不过说明这种误会是善意的。所谓讽刺者,取人类品性之拙劣部分,描而绘之,令观者于滑稽可笑处见其真相。讽刺是留有余地的,甚至显示了极好的“正能量”。倘若作者所见,并非世道人心之局部或侧面而是全部表里,则讽刺将一变而为绝望。
如果硬要将它说成“讽刺小说”,那就无异于说我们的生存方式就是讽刺,而且未必是文学意义上的“自我讽刺”,造物者有时扮演的角色,正是超能的讽刺家。
看《儒林外史》,横看竖看,觉得里面没一个好人,也没一个坏人,都是局限在自己视野中的普通生物。“势利”二字,虽万千变相,或微如毫芒,或大如椽木,终究所向无敌,无人得幸免。作者寄寓深意的先贤祠之建立,及拜祭仪式,虽力求郑重庄严,却丝毫不能让我心生敬意。
也有几个人,似乎不同:书的开头,写了个王冕。中间,冒出一个拿赤金杯子喝酒的杜少卿,别人骂他败家子,说他的杯子不过是铜的。到了结尾,作者似乎想收敛锋芒,下笔极恬淡,说几个市井高人的行径,在我看来,已是于事无补。老话说,不得中行而与之,必也狂狷乎。这几个人说,老子不在乎。世界默默然,泛起一丝微笑,似乎在说:“老子也不在乎!”
如果有人问,这书写了什么呀,我会断然回答一个字:俗。加一个字,庸俗,恶俗。从来没有人将世界写得这么俗,这么猥琐,这么低级,这么荒芜。紧跟其后的曹雪芹,虽然把整个叙事套在无限虚无的框架中,让一切繁华和挣扎,归于“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也没有弄得这么彻底。除此之外,并无其他。
又有人问,只写这些吗?有意思吗?难道他是古代的段子手,说些笑话,让后人开心?说真的,笑话自然不少,有时还挺辛辣,如果拆解原作,断章取义,只看点节选,确实就近乎浅显的段子了。但是,回顾这本书的全部五十五回(我也认为五十六回幽榜太恶搞,恐非文木老人的手笔),在长时间偷笑之余,我不禁要正色告知,看完整本书,就笑不出来了。老话说,哭的日子在后面呢。
不是哭,是比哭还难受。因为这本书告诉我们,世界如此庸俗,如此低级,身为人类已经没有自恋和抒情的余地。要命的是,它的每一句话,都准确到令人魂飞魄散。
这本书,写人如写蝼蚁,没有主人公,没有谁更重要,在叙事者的视野里,那些人不断出现,张牙舞爪,须尾俱全,生动之极,然后不断消失,有的过些时候会再来,有的就不再看见,即所谓“事与其来俱起,亦与其去俱迄”。这种写法,给人的印象,就是事无分巨细,人难辨高低,浑然一体。在我看来,这不是形式层面的写法,而是作者能显示真相的唯一方式。是一种冷峻的哲学。是世界观。
那么,它是一本让人绝望的书?是,至少会让你绝望一时。可是,真正的奇妙之处在于,经过这种深入的绝望之后,你的心不是变得冰凉,从此孤高傲世,而是渐渐在平静中温暖起来。然后,你会爱这个世界,爱上无比庸俗的人类,爱上他们蝼蚁般的纷繁和虚妄——
这是我读《儒林外史》的切身感受。我想说,在斜逸旁出、交错缭乱的各种叙事线索的上方,作者的目光,如朝阳一般,照耀着书中蠕蠕而动的众生,照耀着自以为置身书外的我们,而生活所至之处,都仿佛让我们在不断重温这部伟大的中国小说,了不起的人类之书。
我的耳边,此时悠悠回响着全书的最末一句:“自此,他两人常常往来。当下也就别过了。”
鲁羊于南京东郊
2017年3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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