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9727864
法蝉知识团队携手张承凤律师历时3年
采用系统、精细的知识管理方法打磨而成
收录20多年执业经验真实案例与评析
倾力为家事律师提供业务实操的全面解决方案
杨晓林,谭芳,蒋勇,王宗旗,贾明军,王露等多位行业专家鼎力推荐
《家事律师就该这么做:十步诉讼流程、清单工作法与私人财富管理》是成都法蝉团队利用先进的清单工作法对于婚姻家事案件实务进行的全新分析。《家事律师就该这么做:十步诉讼流程、清单工作法与私人财富管理》有三个亮点:1.采用清单的工作方法能够提高婚姻家事律师的工作效率,避免婚姻家事案件具有的特殊性导致的问题。2.提出了有针对性的婚姻家事案件十步诉讼流程。详细说明了流程的使用场景、使用方法。3.对于私人财富管理提出了具有实践性的产品方案,具有很强的实用性。
第1章婚姻家事基础类业务的市场困局
1.1婚姻家事基础类业务的特点是“钱少事多”
1.1.1办理婚姻家事业务所需时间平均比商事案件多出一半
1.1.2客户不愿意为律师处理情绪类事情的时间成本付费
1.1.3次起诉很难判决离婚,客户和律师都觉得不满意
1.2用商业思维占领基础业务市场
1.2.1降低成本是现阶段解决“钱少事多”问题的关键
1.2.2降低团队时间成本的方法:诉讼流程化、工作规范化、存档数据化
第2章婚姻家事业务十步诉讼流程——打造婚姻家事业务基础诉讼流程
2.1搭建诉讼流程化的原则
2.1.1诉讼流程化的作用
2.1.2搭建诉讼流程化的方法
2.1.3婚姻家事诉讼流程示例
2.2婚姻家事业务十步诉讼流程及实务运用要点
2.2.1谈案阶段
2.2.2办理收案阶段
2.2.3立案阶段
2.2.4协商和解阶段
2.2.5调查取证与举证阶段
2.2.6财产保全阶段
2.2.7庭前准备阶段
2.2.8开庭阶段
2.2.9庭后工作
2.2.10结案阶段
2.3婚姻家事案件十步诉讼流程的典型案例与评析
2.3.1谈案阶段的案例与评析
2.3.2办理收案阶段的案例与评析
2.3.3立案阶段的案例与评析
2.3.4协商和解阶段的案例与评析
2.3.5调查取证与举证阶段的案例与评析
2.3.6财产保全阶段的案例与评析
2.3.7庭前准备阶段的案例与评析
2.3.8开庭阶段的案例与评析
2.3.9开庭后阶段的案例与评析
第3章清单工作法——建立婚姻家事业务基础工作规范
3.1树立科学完整工作规范的原则
3.1.1工作规范的作用
3.1.2清单思维是树立工作规范的关键原则
3.2婚姻家事业务工作规范及实务审核要点
3.2.1谈案阶段
模板3.2.1-1案情登记表
模板3.2.1-2收取证据材料清单
模板3.2.1-3证据真实合法保证(承诺)书
3.2.2办理收案阶段
模板3.2.2-1案件进程计划表
模板3.2.2-2授权委托书
模板3.2.2-3委托人须知
3.2.3立案阶段
模板3.2.3-1民事起诉状(离婚纠纷)
3.2.4被告应诉答辩阶段
3.2.5协商和解阶段
3.2.6调查取证与举证阶段
模板3.2.6-1调查令申请书
模板3.2.6-2调查取证申请书
模板3.2.6-3房屋车辆评估申请书
模板3.2.6-4证人出庭作证申请书
3.2.7财产保全阶段
3.2.8庭前准备阶段
模板3.2.8-1证据目录(夫妻感情破裂)
模板3.2.8-2证据目录(子女抚养)
模板3.2.8-3证据目录(房产)
模板3.2.8-4证据目录(债务)
模板3.2.8-5证据目录(夫妻关系解除)
模板3.2.8-6证据目录(遗嘱继承)
3.2.9开庭阶段
3.2.10开庭后的工作
3.2.11二审阶段
3.2.12再审阶段
3.2.13结案阶段
第4章婚姻家事蓝海市场——私人财富管理法律服务
4.1私人财富管理市场需求即将面临大爆发
4.2高质量的服务体验是核心竞争力
4.3全方位定制服务流程
4.3.1祛除客户的认知误区
4.3.2全方位满足客户阶段需求
模板4.3.2-1家庭财富法律管理服务保密承诺书
模板4.3.2-2非诉业务客户约谈记录表
模板4.3.2-3客户约谈记录表
模板4.3.2-4私人财富管理传承风险评估报告
模板4.3.2-5家庭财富传承专项法律服务合同
4.4婚恋、情感——关于私人财富管理的未尽之思
婚姻家事作为律师基础业务,却是入门容易精通难(代序)
前些年有一部电视连续剧,名字就叫《离婚律师》,当时还很是火了一阵子,也常常听到律师同行们在聊天时提起。记得也就是那会儿,借着电视剧热播起来的势头,好些关注法律行业的微信公众号也推出来不少文章,讨论这部电视剧里哪里穿帮啦、哪里不符合实务的真实情况啦。印象特别深的是,有一篇微信推文里是这么说的,中国哪有什么离婚律师,还不都是什么案子都办,只不过经手的离婚案件比较多而已。
早在2006年,我就作出了要走专业化执业道路的决定,尤其值得一提的是,中国离婚网的创办者柯直律师,北上广一线城市的杨晓林律师、贾明军律师、王芳律师、谭芳律师等人作为这一领域的先行者,的确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当时找上门来的客户希望我为他们代理各种各样的案件,合同类的、债权纠纷,甚至刑案,五花八门。
因为各种案由涉及的门类很广,有一些的确是自己在实务中比较陌生的领域,我做起来也有些力不从心。在确定了自己的执业方向后,我逐渐将这些案件推辞掉,经办案件的范围也慢慢聚焦到婚姻家事领域,挂在各家公司的顾问一职也在合约到期后向对方表达了不再续约的意愿。虽然那时”专业化”律师听起来还是挺新鲜陌生的,但我当时想得非常清楚,对自己将来在职业规划上的定位也看得很明白了,既然决定要做专业化的婚姻家事律师,那就应当全身心地投入这一领域中,尽力做到纯粹的程度。
直到今天,走”专业化”执业道路的律师在整个律师行业里仍然只是少数,在婚姻家事领域的专业化律师更是屈指可数。我想,也许正是因为像我们这样所谓的”离婚律师”实在太少了,以至于写那篇推文的作者甚至都没有听说过,他才会信誓旦旦地在推文里作出如上所述的论断吧。
以离婚争议为代表的婚姻家事纠纷可以说是为古老的一类纠纷了,在个人之外,家庭是基本也是早形成的社会单位。而在人类发展的文明史上,家庭观念的形成也必然先于早期人类对社会这一概念产生的认识。所以,当我们说婚姻家事案件是法律行业中为基础的一类案件时,我们的意思是,它的确具有某种传统性,人类通过组建家庭的方式繁衍抚育后代,家庭生活中会滋生出的矛盾就无法避免。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部《宪法》诞生于1954年,而部《婚姻法》则早在1950年5月就正式颁布了。在商事领域占有举足轻重地位的《公司法》《保险法》等法律,更是比《婚姻法》晚了几乎半个世纪才来到人们面前。
另外,单纯从直观的数量上说,婚姻家事领域的法律条文其实是比较少的,整部《婚姻法》的内容囊括在仅仅51条法律条文中,而《继承法》则更少,只有37条。结合在数量和规模上同样不算多的司法解释,哪怕是刚入行不久的律师新人,在遇到大多数普通的离婚纠纷时,也能快速上手展开代理业务。
这就是婚姻家事案件的基础意义所在:据法院的统计数据,近三年来全国范围内每年审结的一审离婚案件均超过一百万件,且年增幅在10%左右,从案件总量上看,可以说是非常可观了。大多数案件所涉及的系争财产关系较为简单明了,再难一点的可能还会涉及子女抚养的问题,但总归仍然是一般的律师均能得心应手处理的矛盾。虽然婚姻家事案件会在程序方面与一般的民事诉讼存在些许差异,案件受理后纠纷能够终得以解决的周期也较为漫长。但在很多律师看来,只要不是太过复杂的婚姻家事案件,办理的过程无非就是按部就班地走完一个接一个的程序,它仍然是不那么起眼甚至可以说是有点不那么”高端”的业务。
我在婚姻家事领域从事专业化代理的时间已经有十余年了,办理的案件也早已愈千件。一直以来,我为自己的职业生涯所定下的基调是,在自己专长的专业领域中向学者型律师的方向发展。近几年来,”专业化”也好,倡导苦心孤诣专注做好一件事的”匠人精神”也好,很多类似的概念在各个领域越炒越热,成为人们试图创造商业价值的一块金字招牌。我自己也因为多年来在这一领域中的坚持和钻研积累了较为丰富的诉讼经验,慢慢在业内获得越来越多的认可与赞赏。在很多律师同行看来,我的确算得上一名婚姻家事诉讼方面的资深专家。
既然成了别人眼中的”专家”,当然就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听我分享自己在专业方面的见解。讲座、授课、主题沙龙、实务研讨会,近年来我参加的活动越来越多,听众也从法律行业的同行扩展到金融保险领域中的从业者。在几乎每一场活动的交流环节里,都会有听众拿出自己代理的疑难案件或身边发生的家庭纠纷来咨询我的看法,我常常在他们殷切期盼的眼神中看出他们对我在专业经验方面的信赖,而这样的眼神不仅让我感到有些受宠若惊,内心甚至会产生一丝惶恐。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我常常反思自己在婚姻家事领域深耕多年的执业经历,深刻地意识到那些慢慢沉淀下来的诉讼经验带给我的,反而不是在面对婚姻家事领域疑难复杂案件时所能够表现出来的自信心。事实上,这也是我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婚姻家事案件办得越多,我越能清晰地看到案件中那些充满不确定性的风险点,而每一次接触到较为复杂的案件时,自己内心也越是战战兢兢。我必须随时提醒自己要尽量做周全的考虑,稍稍复杂一点的婚姻家事案件中都潜藏着太多难以把控的风险,从另一个层面说,这也是婚姻家事领域显著的特点之一。
家庭生活具有高度的封闭性,而夫妻之间的亲密关系也完全不同于商事领域中人与人之间建立起来的合作来往,两者共同决定了婚姻家事案件在取证举证方面常常令律师极为挠头。实务中由于夫妻双方往往都缺乏在婚内搜集证据的意识,在家庭财产的支出收入方面也常常是一堆烂账,凭证票据参差不齐。这就导致在纠纷恶化到不得不通过诉讼程序来解决时,很多婚内发生的严重事端都难以被举证证明。以婚内损害赔偿事由为例,律师想要在庭审中对对方当事人的家暴行为进行举证,往往具有很高的证明难度。而财产的分割一旦涉及系争财产较为庞大而且混乱的情形,律师的工作难度则更是雪上加霜。
我常常拿一个段子来调侃婚姻家事案件中财产分割问题的难度。商事领域里一个企业的倒闭往往意味着有许多棘手的纠纷需要解决,而婚姻家事领域中一个大老板要离婚或者忽然去世,需要解决的问题可能就会涉及许多个企业了。当然,调侃归调侃,但在实务中一旦有高净值客户遇到家庭变故需要通过诉讼途径来解决家庭财产分割的问题,律师面对问题会变得非常复杂:若干个企业的股权需要分割、大额保单需要分割、知识产权的相关问题需要处理,这还没算上在总价数额上同样极为庞大的动产与不动产。其实,稍稍想想就能大致体会到那些代理难度很大的婚姻家事领域的案件能够复杂到什么程度,几乎可以这么说,一个社会的商业发展有多发达,婚姻家事领域案件需要分割的财产就有多繁杂。
商业的发达与社会的进步会衍生出许许多多法律来不及给出定论的新现象,其中一些现象在婚姻家事领域折射成为几乎很难得到圆满解决的疑难问题。我们在实务中遇到太多因为有限责任公司的税务财务信息不透明,导致夫妻中非经营者一方完全无法知悉公司真实的资产情况,其财产权益在离婚诉讼中遭受巨大损失的案例。我们还见过一个看似简单的子女抚养问题,却因为孩子来自一个”妈妈”的卵子,孕育在另一个”妈妈”的子宫,终又由第三个”妈妈”抚养成长,终问题变得完全超出法律现有的规定,既充满挑战性,也需要律师打破惯常的代理思维去解决问题。而由于同性恋群体无法在现有法律的框架内组建家庭,”形婚”成为很多同性恋者的选择,任何人只要上网搜一搜”形婚”,看看检索结果中五花八门的”形婚”中介交友平台,就大致能估算到这一现象的存在有多么普遍。实务中因”形婚”而发生的关于婚姻效力问题的案件,也同样非常棘手。
律师在面对这些问题时,不仅需要在自己擅长的专业领域具备极为精深的知识储备,常常还必须在邻接的其他领域甚至跨行业进行自我学习。一名优秀的专业化律师应当具备显著的T型人才的特质,既在知识的广度上具有宽泛扎实的储备,又能在专业方面有深入的研究。像我这样一个可以被概括为”离婚律师”的角色,就因为办理案件的需要,当然也是为了给客户提供更好的法律服务,还不得不一头扎进商事领域、金融保险领域,甚至私人财富管理方面的非诉讼领域中去。谁也无法预知将要约谈的下一位客户身上又缠了多少难以理清的纠葛,律师只能将自己换位到客户的角度上去考虑所有可能发生的意外状况,并逐一通过在各个领域中就无数个单独问题进行钻研,才能在客户走到自己面前时通盘衡量整个家庭矛盾中所展露出来的全部细节与风险点,终为客户提供一条的解决途径。
所以,哪怕是我们在开篇就承认了婚姻家事案件本质上确实是较为”基础”的,但具体案情只要发生一些现实中常常可能遇到的特别情形时,整个案件的代理难度也会拔高到让律师难以把控的地步。随着经济的发展和城镇化不断扩大的进程,国内的中产及高净值阶层在以户为单位的家庭总数中所占的比例也越来越大,与之相伴的则是,越来越多婚姻家事纠纷所需要处理的财产数额与形式将越来越庞杂。据我所知,在中产阶层非常壮大的美国,许多典型的中产社区都为未成年子女开办了特别培训班,教导这些来自中产阶级家庭的孩子如何更好地与自己的”新爸爸”或”新妈妈”相处。这背后所透露出来的信息也显而易见:经济状况较为殷实的家庭,夫妻双方离婚的可能性也相对较高。
所有这些信息,发达国家中已经呈现出来的趋势也好,我自己在执业经验中总结出的结论也好,都使我看到在自己所精通的婚姻家事领域中,许多潜移默化的演变正在飞速发生。人们的观念、生活方式在成长,与之带来的是一些鲜有人去开辟的市场也骤然抽枝发芽。多年来我所执业的地域范围一直局限在二线城市,牵头写这本书的缘由之一,也正是看到国内越来越多的城市在经济规模与人们的生活方式上大踏步地迈进了二线城市的梯队。人们在生活方式与观念上逐渐走向趋同,城市居民的家庭收入也逐渐拉平到相近的档次,对法律服务市场而言,这至少可能意味着,一位二线城市的资深律师的经验可以也应当被复制到其他类似的市场环境中去。
这的确是我写这本书的初衷之一,二线城市的确存在一个处在”中间地带”的法律市场,再往下的城镇,其市场体量与案源数都很有限,难以支撑一名志在从事专业化执业的律师在那里生根立足。反而正是在二线城市这么一块充满未知数的法律市场中,年轻的律界新人想要快速成长,执业已久的老律师萌生转型的意愿,只要抓住机遇,采取适宜的方式方法,总归不会缺施展拳脚的空间。
张承凤
张承凤律师是我认识多年的好友,也是较早开始专注于婚姻家事领域的律师,我们经常一起参加相关业务研讨活动,互相促进。
现在,越来越多的年轻律师进入婚姻家事业务领域,张律师把自己多年积累的经验毫无保留地分享出来,相信有助于年轻律师少走弯路、快速成长。
——杨晓林 中国婚姻家庭法学研究会理事、天驰洪范律师事务所合伙人
《家事律师就该这么做》全面呈现了张承凤律师二十多年的律师经验和十多年的婚姻家事专业执业经验。本书在每个诉讼流程点,结合案例来阐述该流程点需要注意的事项,用清单工作法建立婚姻家事业务基础工作规范,为年轻律师快速了解和掌握婚姻家事诉讼业务的处理提供了借鉴。
——谭 芳 中华全国律师协会民事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兼秘书长
法律行业需要利用互联网思维或技术进行自身的改进和提升相信已经是共识。无论是天同还是无讼,专业的极致是我们一直的追求,这可能意味着,知识管理先行以及足够多的法律人愿意投入这个进程中来,才能保证技术手段与律师实务的无缝衔接。我相信近三年来法蝉在知识管理层面的努力正是这个现象的印证,也希望这本书能够成为大家的借鉴,成为行业的标杆。
——蒋 勇 天同律师事务所首席合伙人、无讼创始人
张承凤律师在婚姻家事法领域积淀多年,有丰富的执业经验和体会,能将这些经验、体会整理出书,分享给同行,可喜可贺。书中用清单方式梳理每个诉讼步骤的书写方法,对于有志从事此类业务的青年律师和法学院学生来说,完全能起到开门见山、读书得间的作用。
——王宗旗 四川明炬律师事务所主任、四川省律协第九届监事长
我认识承凤律师十余年,和她一起在专业律师业务领域共同拓展、成长。承凤律师这本书结合真实生动的实际案例、专业严谨的法律解析以及多年来丰富的实务处理经验等多方面汇集而成,值得借鉴参阅。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青年律师从纸上谈兵到言之有物可以从此书开始。
——贾明军 北京市中伦律师事务所上海分所合伙人
进行有效的知识管理,是“8090”青年律师进阶、成长的技能。法蝉,一直致力于知识管理。作为法蝉创始人的老朋友,我很高兴看到这个青年团队的*成果,无论法蝉还是“8090”青年律师,我都期望出现更多高质量、可读性强的实务书籍。
——王 露 8090青年律师群创始人、《青年律师进阶指南》一书主编
2.2 婚姻家事业务十步诉讼流程及实务运用要点
”如此简单的诉讼流程,到底能给团队带来多大的改变?”即使我们从项目管理的角度来看十步诉讼流程是符合初设定目标,也在团队内部得到了每位成员的认同,但它的实际效果还是应当在实践中被反复推敲和打磨。因为只有发挥出实际效果后,诉讼流程才能持续优化,持续降低成本,切实提高团队整体案件承载量。重新回到我们自己的实践经验,当我们总结出这个流程框架后,作为团队管理者的我意识到,想要在团队中推行这个流程,必然需要一定程度自上而下地推行。当然也对这个过程中会遇到的阻力进行了预估–律师们并不抵触改变,而是忌惮改变需要的时间成本。鉴于此,我做的件事情就是要求自己做个吃螃蟹的人,从我自己经手的案件开始应用这个流程。事实证明,这是极为重要的一个决定。首先,当我开始以身作则地在案件办理中坚持诉讼流程时,不仅流程框架本身会因为我有意识的补充而变得更加丰富,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执业时间和专业化时间都足够长的”老律师”,我开始意识到这些年积累下来的经验可以被划分为”技能”和”经验”两部分。这在一定程度上也缓解了经验过于丰富的律师经常出现的窘境:总是有过多的内容需要表达–当我和团队在探讨一个具体的业务难题时,我甚至可以剖析到婚姻家事立法层面的问题。虽然我认为这是专业知识的自然延伸,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必然会有些不知所云。而且这样的情况如果总是发生,还会拖慢整个团队运行效率。但当我开始把自己想要表达的内容分为技能和经验两部分时,和团队沟通上的问题也有了极大程度的缓解。
技能是指围绕诉讼流程可以填充的在实务方面的所有知识。我们可以在流程中补充对各个诉讼阶段潜藏的问题与风险进行提示、在接洽客户与法官的过程中应当保持的交际技巧与素养、在实务中遇到常见疑难问题时可以尝试的解决方案,这些都是可以提升律师个人业务能力硬邦邦的”干点子”。
而经验是处理诉讼事项以外的知识。例如,如何精准地找到并开辟属于自己的市场、如何将诉讼经验转化为非诉服务的能力、如何用跨行业的思维来对待并优化法律服务以及任何在婚姻家事领域执业的律师都不能回避的问题:办理此类案件时,是否需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这些不是单靠告诉技巧就能知道怎么做的问题,它们可能更需要律师的迁移学习能力、自我认知能力,甚至人生经验的积累,是一种”润物细无声”的独自总结与缓慢提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诉讼流程化梳理所不能解决的,其实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传帮带的传统师徒制一直在尝试但始终没有解决的问题。
意识到了技能和经验的区别后,无论是填充诉讼流程内容,还是平时与团队沟通时,我都将重点放在技能层面,这样,诉讼十步流程在很短时间内就得到了内容质量上的极大提升。而更重要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实际上并没有给我和团队带来更多的工作量,或者消耗我们在处理业务外更多的时间。
其次,将团队的目光集中在诉讼流程十步法上,让我们的婚姻家事专业化属性得到了一次实质意义的加强。既然决定了走专业化道路,我们就要求团队终呈现出来的法律服务在各个环节上都应当与非专业化律师体现出差别。而这种差别在于我们不仅应当全力维护客户的诉讼利益,更应当用精心打造过的服务流程让客户感受到专业律师不仅能够处理法律问题,还能站在客户的角度帮助他们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婚姻家庭关系。我们在过去许多年中的执业经历里一边小心翼翼地代理案件,一边尝试在代理案件的各个流程中融入自己的心得与想法,在真刀真枪的实务中求证那些我们认为可以记录在诉讼流程中的内容,并不断求证它们的实效。
梳理诉讼流程化时得到的成果,我们将在接下来的多个章节里分别进行阐述。在后续章节中就每一步流程所展开讨论的实务性内容,希望能够为读者呈现出一个较为清晰且层次分明的结构概观。就本节而言,我们将重点就诉讼流程中的关键阶段所对应的目标和专业技能概要提示做一番简要的论述,而关于经验方面的内容,我们在诉讼十步法一头一尾阶段里稍做展开。
需要说明的是,从我们的经验来看,在对每个阶段的目标及工作概要进行梳理时,还会再次遇到前文中反复提到的”老问题”: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在这个阶段我们遇到这个问题时,总结出以下两种解决办法:
(1)每个阶段的阶段目标和概要提示是为了让使用诉讼流程的每一个人可以迅速抓住重点,明确地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2)当遇到有些重点阶段,比如调查取证与举证阶段,我们必须承认的客观现实是,提炼出的阶段目的与概要提示会呈现出一种不痛不痒的状态–无法指引新手律师的具体工作,而对有经验的律师来说,他们早就过于熟悉了。遇到这样的情况时,切忌展开填充所有想要填充的内容。依然保留那些看似不痛不痒的内容,而将那些想要填充的十分详尽的说明可以单独列出来,作为另一种知识形式呈现,详细描述将在第二章中进行描述。
当我们坚持以上两点来进行目标和概要填充时,也就得到了下面的具体内容。可以看出,我们在谈案阶段和开庭后及结案阶段进行了一定程度的重点描述,甚至加入了”经验”部分的内容,而其他几个阶段我们将在第二章中详细描述。这样得出来的流程框架是符合我们团队特点,以及符合我的执业经验特点的。
2.2.1 谈案阶段
从惯常思维来看,谈案阶段的目标应该只有一个:尽可能与前来咨询的客户签单,让对方成为律师的代理对象。现实中这也的确是我们需要首先考虑的问题,尤其是对于新晋的律师来说,扩大案源,在咨询中展现专业的素养并赢得客户的信赖,是应当重点磨炼的基本功。婚姻家事案件的客户总是带着满腹疑惑,夹杂着各种各样复杂的情绪找到律师。律师在为客户分析问题并给出建议的谈案阶段,应当综合衡量各方面因素,既为客户指明法律层面可能的解决途径,也从家庭情感上分析其中的利害得失。好能让客户处在一个较为理性的角度来审视自己所处的困境,并听从律师的建议从中作出一个于己于人都更温和理智的选择。
其实从体现律师商业价值的角度来说,能够让客户心悦诚服地签单,律师在谈案阶段的目标就算是达成了。但从律师个人品牌的经营、客户实际需要的层面来看,律师能够在咨询的过程中给出一些什么样的建议,与终能否成功签单是同等重要的。事实上,较其他民事案件而言,婚姻家事领域的案子的确包含一些特殊的因素,律师如果用处理其他案件的那种谈案话术去”怂恿”客户签单,终会对自身专业形象造成负面影响。
在我们看来,谈案的过程中,律师提供的只是咨询与建议方面的服务,至于作出决定的权力,还是交由客户自己衡量清楚后行使。一位专业的婚姻家事律师应站在客户的角度思考问题,这既是专业价值的体现,也是一种社会责任感的担当。我们接触过太多心事重重的客户,有些人完全让情绪蒙蔽了理智,丝毫不考虑大人之间的冲突会对子女的成长留下多深的阴影;有些客户动不动就要致对方于死地,而对方开出的条件其实已经远远高过了诉讼所能争取的利益。况且大多数客户对婚姻家事诉讼的流程完全一无所知,丝毫没有意识到一旦提起诉讼,自己未来两三年的生活都可能被卷入其中,裹挟着压抑的情绪与漫长的敌对状态,这些副作用所造成损失可能会完全出乎客户的意料之外。我们所需要做的,就是站在理智与情感的基础上,向身处困境的客户指出那些生活中依然可以争取的善,让客户看到他们自身难以看到正向价值。基于我们作为专业婚姻家事律师所能给出的这些建议,客户再做决定也不迟,而他们也会在日后十年、二十年甚至更长久的生活中回过头来审视我们当初给出的建议时,感受到我们在分析问题方面的专业性与建议本身的全方位性。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以专业能力获得客户信任。在客户明确需要律师服务时,促成客户终签订委托协议。
本阶段概要提示:在推进本阶段工作时,我们认为,律师应该切实地为客户作出分析,既包含法律问题层面,也要对客户的婚姻家事问题保持同理心,而非一味以签单为目标。
2.2.2 办理收案阶段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排查利益冲突,在向客户释明代理方式与收费方式的前提下,与客户正式签订委托代理合同。
本阶段概要提示:利益冲突作为一种诉讼程序中的风险,律师应当尽早将其排查清楚,以免将时间浪费在不能终输出结果的工作上。委托代理方式的选择与收费模式均需要律师与客户进行充分的沟通后再行确定。本阶段中,律师的工作重心在于将客户可能面临的诉讼流程与对应的风险一一向客户释明,既要打消客户对自身处境不明朗所产生的困惑,也要将律师的工作量与收费方式透明化地展示在客户眼前。
2.2.3 立案阶段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确定管辖法院后携客户前往法院提交起诉状完成立案程序(有的法院律师可单独立案),若案件需要申请诉讼保全措施或先予执行的,律师在与客户沟通之后向法院提交申请。同时律师应结合案件具体情况整理证据与财产清单、提前进行涉外公证,并与法院保持沟通,持续跟进了解案件受理后的进度。
本阶段概要提示:实务中涉及管辖权问题需要调取居住证明的事宜非常不容易办理,律师需要提前了解清楚法院所需要的文书内容与签章格式,并尽量提早完成调取工作,规避现实中常常会遇到的一些人情上的阻碍。同样地,撰写起诉状与整理财产清单等方面的事项也需要律师考虑到一些硬性工作规则之外的因素。从客户的角度出发处理问题,并让客户参与其中,既可以让客户对律师所提供的法律服务感到满意,又能够促使诉讼代理工作的优质化。
2.2.4 协商和解阶段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与客户就协商和解所能接受的底线条件进行讨论,结合专业知识与案件具体情形,分析该案是否具备协商和解的可能。在双方当事人能够坐下来进行协商的弹性空间尚且存在的前提下,律师应尽力通过情感疏导来缓解双方当事人的情绪,并就诉讼的成本与预期前景给出专业方面的建议,促成双方当事人进行协商达成协议离婚。
本阶段概要提示:律师在双方进行协商和解的谈判过程中的确需要具备一些软硬兼施的斡旋手腕,但与此同时,为促成协商和解所进行的铺垫工作同样可以是非常技术性的。与客户的沟通、与对方当事人及律师的沟通、包括与法官的沟通都需要提前将需要沟通的事项理清楚,并明确沟通的目的。同时,律师应从证据的角度分析双方当事人在诉讼中所处的地位,确定协商和解的策略。在双方坐下来谈判的过程中,律师应尽量将双方的争议焦点从双方情绪性的对抗中梳理出来,保持争议点的明确清晰与信息的对称,若确实无法达成和解的,律师应尽快将注意力回归到诉讼程序的准备工作上。
2.2.5 调查取证与举证阶段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调查取证的准备工作应做到尽可能周密,以保证开始调查取证后律师的工作不会遇到明显的阻碍,或因手续以及程序等方面的原因导致中断。在必要的情况下,申请法院调查取证、申请鉴定评估、申请证人出庭作证,并在举证期限届满前提交证据目录与证据清册。
本阶段概要提示:调查取证工作所需要对接的部门和机构较多,各自所规定的手续流程与需要律师提前准备的物料均不尽相同。律师的准备工作一定要达到细致详尽的程度,考虑各种可能突发的意外状况与潜在风险,尽量快速高效地完成在各处的取证事宜。在梳理证据时,除了同样需要细致完成的页码核对工作外,律师处理已有的各项证据还应带有明确的目的–如何凸显待证事实的真实性、如何利用证据策略在诉讼流程中占据优势地位,如何控制不利证据对己方可能造成的负面影响,都是律师应当重点考虑的问题。
2.2.6 财产保全阶段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与客户和法官进行沟通,确定是否需要申请保全措施,并确定申请保全措施的具体策略,保证离婚后对方当事人有财产可供执行。
本阶段概要提示:律师可以针对不同的财产形式,结合案件的具体情形斟酌对方当事人在诉讼中转移隐匿财产的风险高低。保全措施的根本目的在于保证对方当事人在判决生效后有足额财产可供执行,对己方客户而言,仅有胜诉的结果还尚且不够,判决书能得到有效的执行才意味着现实的诉讼利益能够实现。这是律师应当替客户考虑到的风险点,也是律师应当与法院进行积极沟通奋力争取的一道程序。一旦决定采取保全措施,律师还应在策略上尽到完善的考虑,保证对方当事人难以从中作梗,使得保全措施的目的落空。
2.2.7 庭前准备阶段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根据证据方面的准备情况和对方证据的提交情况,在举证期限届满前提交证据目录及清册,若需要延期,则提交延期举证申请。在开庭的准备工作中,整理撰写代理意见与质证意见与证据的准备工作同等重要,直接关系案件开庭的审理效果,律师应做到尤其充分的准备,并在开庭前后审核一遍各方面准备事项是否已妥当完善。
本阶段概要提示:证据方面的准备事项涉及诸多技巧性问题,举证期限内双方均可能就证据提交方面的问题采取不同的策略,经验丰富的律师会根据具体发生的情况进一步开展证据的准备工作。由于庭审中举证质证阶段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该阶段所形成的事实概观对法官的自由心证影响颇大,与之相关的证据的准备工作、质证程序的准备工作也值得律师尤其重视。另外,律师应当尽量与法官保持较为通畅的沟通,以免庭前准备阶段的重要事项因客观因素遭遇耽误。
2.2.8 开庭阶段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在法庭调查、举证质证、法庭辩论各流程中围绕争议焦点清晰地表达己方观点,有理有条地围绕待证事实展示证据并形成逻辑连贯的证据链。在调解与后陈述等庭审其余流程中抓住机会持续发表对己方有利的论述,尽努力影响法官内心的自由心证与对案件真实事实的理解。
本阶段概要提示:开庭审理阶段作为诉讼流程中双方律师当面交锋的流程,可能发生的意外情况数不胜数。无论面对法官的发问还是对方律师的质疑,律师都应当尽力作出有条有理的阐述,并确保多方庭审参与者能够理解其所表达的意思。若庭审中突发的情况可能对客户的诉讼利益产生较为显著的影响,律师也应采取随机应变的诉讼策略。另外,庭审阶段会集中地展示律师对待准备工作的态度与思维逻辑的缜密性,工作应尽量达到滴水不漏的严密性,为客户争取的诉讼利益。
2.2.9 庭后工作
案件在开庭审理之后,律师的工作重心就要转移到与法官和客户进行沟通的方面上。实务中,哪怕律师将案件的庭前准备工作做到足够充分,也难免会在庭审过程里遇到各种各样的阻碍。尤其是在看到整个庭审的走向与法官在问话中流露出的倾向性态度明显对己方不利时,律师内心中难免是有些忐忑的。特别是年轻律师很有可能因为临场发挥不尽如人意等原因使庭审的导向偏离自己的预期。所以梳理这个阶段的目标和概要时,我们展开进行了描述并加入了一些”技能”以外”经验”方面的建议。从我的执业经验看来,在后生成的判决书还没有落地之前,律师都不应当气馁,要全力以赴地抓住每一分寸的机会争取更好的诉讼结果,这也是律师需要在庭审后与法官进行积极沟通的意义所在。
在诉讼利益面前,律师与客户建立的虽然只是代理与被代理的关系,但双方其实是捆绑在一起的利益共同体。从婚姻家事案件的特点来看,这些毕竟是自身的家务事,客户在家庭纷争中所产生的真实感受、案情的具象事实,这些其实都是法官普遍愿意也在一定程度上应该了解的信息。如果律师可以辅助客户适当地把这些信息让法官知晓,也确实会对终生成的判决产生一定的影响。我们建议律师在与客户进行沟通并建立充分信任的基础上,让客户通过书面的陈述与法官进行沟通。法官可以因此了解到的法律事实之外案件的真实情况。需要知道的是,法官内心的自由心证不仅来自原被告双方所提供的证据,当事人与法官的接触和沟通也可能会产生显著的影响。所以,开庭结束后工作与之前整个诉讼流程中各阶段的工作同样重要,甚至更为重要,这其中仍然有律师的专业价值发挥的空间。律师不仅应该具备专业技能,更要抱有一种冲刺到后一刻的专业态度。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在庭审结束后保持与法官的信息沟通,持续形成影响。
本阶段概要提示:必要时可以考虑让当事人向法官以书面形式表达案情真实情况和自身的感受。
2.2.10 结案阶段
从行业现有的习惯来看,律师同行们在结案部分大多会进行的归档工作只是简单的订卷和装卷这些行政类的事务,很少在这个部分涉及专业知识的提炼与总结。而这样做也仅是为了结案后又出现新情况时可以查看完整资料,当然这种情况其实是极少发生的。从我们的观察看来,大多数案卷都被搁置起来没有得到很好的利用。所以在搭建婚姻家事诉讼流程时,我们在结案阶段对行业现状作出了极大的突破,尝试赋予其知识管理和迭代的重要意义。
当我们试图在结案阶段完成对传统习惯的突破,首先要做的是把阶段目标明确为:找出具体案件中值得补充到团队诉讼流程的内容。从我的个人经验来看,在传统的归档流程中,律师并非没有总结经验的意愿。但当律师尝试总结出经验时,常见的情况往往是:不知道从何说起。这一点上,其实又回到了上文中反复提到的问题,这也正是搭建诉讼流程框架解决的首要问题。所以,当我们在前期已经基本完成了基础流程的搭建并开始按照流程来操作案件后。归档的具体工作只需要两步即可完成:
1.将案件资料逐个分类到各个诉讼阶段中,并逐一审核是否按照团队确定的诉讼流程跟进;
2.参与案件的人员按照十个阶段依次进行回顾,确认本次案件的各个阶段是否有需要补充进诉讼流程的内容,回顾的方式可以是团队会议或者参与律师的书面记录。
按照这样的方法来进行案件的归档,并不会花费团队成员过多的时间和精力,就可实现自有诉讼流程的快速升级和迭代。当我们逐渐习惯了这样的归档流程后,也就实现了对传统死板习惯的突破,让团队的经验可以流转起来。当然,这些都是我们在实践过程中得到的技能方面的经验。而在对这个阶段的工作进行改良后,对我这样的”资深”律师的冲击应该比年轻律师大得多。在这里,除了技能方面的说明,我们也想在经验层面说明归档对律师专业能力提升的重要意义。
婚姻家事业务里包含的家庭事务本身的复杂程度决定了,法律很难将全部家庭生活中发生的矛盾囊括在内,更遑论逐个解决。有一些案件包含了极具典型意义的案由,法律也未对其作出明确的规定,解决相关争议的具体方法在实务界也一直没有定论。律师对这类案件的代理过程更多是摸着石头过河,需要仔细地研判实务审判中既存的案例来寻找法院一般的裁判思路。另外还有一些案件,横跨婚姻继承法律与保险法等其他部门法律的交叉地带。由于当今社会的经济发展规模和速度已经非常惊人,类似这样的跨领域案件会越来越多。律师在对待这类案件时,需要像学术研究一样从事理与法律逻辑的角度寻找对己方有利的解决方案。总之,越是复杂的案件,必然包含了越多具有典型指导意义的案由,对办理该类案件所收获的经验就越需要整理和归纳。当然,对复杂案件经验的提取,对团队诉讼流程的专业质量也会收获品质的提升。律师所能达到的职业高度归根结底是由日趋精进的技能与经验共同促成的,想必没有哪个律师敢拍着胸脯说自己的业务能力已经达到”完美”的境界。对于真正潜心在实务中不断总结,并致力于为客户提供更好法律服务的律师来说,技能与经验这二者必然都会永远处于尚未饱和的状态。而对于一个需要在长期的协作中磨合出一套熟练打法的案件办理团队来说,可以从办理每一个典型案件的过程中所能收获到的成长就更为丰富了。我们始终认为,无论是从个人还是团队的成长来看,律师的工作所需要涉及的知识性内容、领导能力、商业思维、处世原则等方方面面个人能力,就范围上来说,的确比一些普通的工种要复杂得多。一名优秀的律师除了在自己所专注的领域不断钻研外,还需要对周围附的很多其他门类知识进行同步了解和研究。
从另一方面来说,未来几年行业竞争还可能因为人工智能与大数据分析方面的科技进步而呈现出难以预料的趋势,律师如何利用前沿科技从办结案件中获取更多信息与经验,将决定其能否在整个行业中获得较为优势的地位与更好的发展前景。关于这方面的详细内容,我们将在本书后面的章节中再次详细阐述。
本阶段的工作目标:找出具体案件中值得补充到团队诉讼流程的内容。
本阶段概要提示:案件代理完成后,需要让团队成员带着具体案件的场景回到团队自身的诉讼流程中,按照流程本身进行复盘,清晰梳理出自己想要补充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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