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37837934
《异议的魅力》是作者周泽雄近年来创作的作品合辑,该书以新颖独特的视角阐幽发微,内容涉及财政、政治、文化、教育、慈善、学术、环保、娱乐等社会中多方面的话题,引人深思。
随笔和杂感类图书一直是市场的常见卖点,曾出现过许多深受读者好
评的图书。书名《异议的魅力》直接体现了争议性这一内涵,有争议就有 卖点。《异议的魅力》作者周泽雄以新颖独特的视角阐幽发微,内容涉及
财政、政治、文化、教育、慈善、学术、环保、娱乐等社会中多方面的话 题,引人深思。
属下的职责
后的告密者
我们的安全感与彼辈的安全感
剽窃:三个核心认知
高危的艺术批评
正义与当事人主义
刑讯逼供的认知困境
言论自由不是诟骂者的黑翼天使
民主:巨人间的战争
异议的魅力
作为技艺的公正——读《审判的历史》
下有底线,上无禁区——也说言论自由的边界
公共批评无须借助个性化身段
审查制度下的艺术惊魂
银幕内外的黑暗与光明
辩黑术
反智:传统和现实
慈善桌布下的东西慈善观
有毒的风景
悲凉的教育竞争
事关大学,我们不该说些大话吗?
见证良知的勇敢
没有佳话的时代
没有局外人的灾难
狗是狗非面前,请淡定
动物保护:伪善即是大善
文化振兴,不劳政府插手
蠢行,以文化的名义——“中华文化标志城”质疑
曹操墓,挖它干吗?
风骨派,一种迷思
我们身边的悲情劳动者
上海的“经济领情结”
酒桶专政
西式客厅里的上海Lady
人是狗的宠物
名誉腐败
人性化不是歌词
消费者的职责
民间化学家
不够级别的损害
客厅里的沙漠风暴
陈佩斯的悲喜剧
红学的明天会如何?
世相札记(37则)
有个流传甚广的故事:东西德国统一后,一名曾经守护柏林墙并向翻
墙民众开枪的前东德士兵接受审判。他在法庭上辩解道:士兵的天职是服 从,我只是执行上级命令。法官睿智地答道:服从命令没错,但你可以把
枪口抬高一点。 近读长平先生文章《把枪抬高一点》,作者不久前去了德国,曾当面
向当年“负责此类刑事审判的前柏林市总检察长Christoph Schanefgen和 前高级检察官Bernhard
Jahntz核实这个故事”,两位当事人“略作思考之 后,断然否定:没有这样一个案子,法官也不会这样回答”。
长平先生是具有信誉度的时评家,他既然亲自核实了,我只能以他的 考证为准。长平先生随后作了些分析,并将这个故事的成因,归之于一种
无关法理的东方式策略或“民间智慧”。对此我稍有异议。 事之所无与理之所缺,不可混为一谈。好比说,两千年前的韩非给我
们讲述的“守株待兔”,多半也是虚构,后人从中获得的启示,则堪称实 打实。如果将“枪口抬高一点”视为一则现代寓言(正如“守株待兔”是
一则古典寓言),我们或能打捞出同样多的启示。仅从“策略”和“民间 智慧”的角度安顿它,恐有怠慢。
作为一则现代寓言,这个故事的核心是一种责任伦理,它对应于人们 在职场生涯中或多或少会遭逢的处境,它指向一种困境,提供一道对策,
同时揭示一项原则。困境是:身为公民或职业人,偶尔会遇到来自上峰的 荒唐命令,遵守该命令有可能使自己承受犯罪、丧失职业操守或泯灭良知
的代价;对策是:不管怎么做,你都不应触犯良知、违背法律;原则是: 上级命令不能成为个人责任的托词,是否遵守法律、捍卫良知,是一道更
高的内在指令,它外在且独立于上级的命令。 这里有另一个故事,二战结束后的纽伦堡审判,头号战犯、第三帝国
空军司令赫尔曼·戈林面对种种性质严重但意义空疏的指控,如“战争罪 ”、“反人类罪”,毫无触动,将其贬为战胜者随意捏造的司法把戏。他
的意思是:战胜者的法律不是法律,只要战场上的胜败颠倒,他此际受到 的所有指控都能原封不动地用来审判坐在审判席上的那一伙人。后来,老
练的英国法官马克斯韦尔·法伊夫接替美国人杰克逊法官,他改变起诉策
略,放弃宏大不实之词,一上手就把目标聚焦在1944年春天德军杀害55名
英国皇家空军战俘的事情上。这项指控的法律依据在于,该屠杀违反了传 统的公正原则,即“应该预期并允许战俘有逃跑的企图,尽管是希特勒下
令杀了他们,但戈林未能阻止他”。此时,这位“自以为继承了条顿骑士 精神的前 红色爵士 空军指挥官”的手心开始出汗了,戈林元帅终放弃
了抵抗,承认“这是整场战争中严重的意外事件”。令我们稍感诧异的 是,戈林的做法若严格参照纳粹军队的军事法典,也要遭受处罚。纳粹军
事法典规定:“上级的命令不得成为被告人针对犯罪指控的抗辩理由。” 当然,法律写得漂亮,从来不等于法律执行得漂亮。
这个故事的负面性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故事的主角 戈林和希特勒 属 于那种我们原本不以正常人类看待的超级恶棍,所以,我们受到的启示只
会更加震撼。即使在戈林眼里,他也不把“军人的天职是服从”视为抗辩 理由,如果他曾经把“枪口抬高一点”,对来自希特勒的屠杀令做些变通
,在那一刻,他的手心至少不会出汗。 法律的价值,在于指导并规范人类的行为;脱离了规范职能,法律没
有神圣可言;法律的严肃性与法律的实用性、指导性须臾不可或离。我们 知道,职场中人(假设一位拆迁队员)难免接到有违法律或人伦的上司命
令,倘若法律所能提供的对策只是要求属下坚持原则,即使面临撤职丢饭 碗或牢狱之灾,也寸步不移,则法律必将因其乖违人情而遭到抛弃。毕竟
,甘冒巨大风险而与领导对着干的拆迁队员,百不有一。当此之时,法律 若能对属下“枪口抬高一点”的变通行为给予肯定,它也就增进了促人向
善的社会功能,我们没有理由将这种虽不完备但足以限度地规避犯罪 的行为轻描淡写为“民间智慧”。在捍卫原则的同时,法律必须兼顾并尊
重人的现实性,包括承认并善待那些情有可原的恐惧和懦弱,唯其如此, 法律的调适、迁善功能才有望体现。现代寓言“枪口抬高一点”的价值正
在于此:它不苛求属下对上级的积极抗争,只要该行为得以让人远离犯罪 ,它愿意尊重消极抗争的价值。既然我们不应指望职场中人一夜间变得气
宇轩昂、正气凛然,那么,避免让他们一夜间成为屠夫和罪犯,就功不在 小了。 说到中国的民间智慧,侧重“枪口抬高一点”中的职业伦理的,委实
不多,常见的倒是些“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的世故混账之谈。放纵 此类言谈,只会使职场中人愈加远离法律,愈加心安理得于“酱缸文化”
所致的“势不由人”或“形势比人强”;其中堕落尤深者,则会与助纣为 虐之举达成某种恐怖的物我两忘。三国时,文士陈琳替袁绍写讨伐曹操的
檄文,骂尽了曹操的祖宗八代。袁绍兵败后,陈琳被军士绑缚至曹操前, 曹操问道:“你受命替袁本初写文章,骂我两句倒也罢了,缘何还要累及
我的先祖?”陈琳答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耳。” 曹操这句提问,倒 包含些“你为何不把枪口抬高一点”的意思,而陈琳的答复,与至今还被
人挂在嘴边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毫无两样。可见,那才是我们顶顶 要不得的“民间智慧”。 2012年1月5日 P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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