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1213575
本书作者是位脆弱易感、同时亦勇气十足面对苦痛回忆的女性主义人类学者。她拒绝遗忘,尤其拒绝遗忘苦痛的情绪,以及透过民族志学者的心眼所感受到的人世忧伤。因为拒绝遗忘,她在跨越人世间各种有形与无形的界域时,便显得异常脆弱,极易受伤。这些界域,包括古巴与美国的冷战(她童年时从古巴移民到美国)、美国与墨西哥的分界、犹太家庭中低落的女性地位与美国女性主义学者的女权意识、民族志田野中见证的传统与现代的消长、生与死、童年与成年、有色人种与白种人、移民劳动阶级与学术中产阶级等。人类学对于界域、跨界、介于其中的敏感熟悉,甚至可说已臻至学科惯性。加上作者从童年时期起就养成对自身所处位置的敏感与不满,让她不断穿梭其间。尽管依旧焦虑不安,无法固定于边界的任何一方,但她依旧坚持介于其中,不断回首观望。在作者眼中,动情是学科的宿命,但动情的目的不是为了心伤,而是为了超越,超越那些若不动情就无缘跨越的限制。大体上,这是一本特别适合对于阴暗、晦涩、自我与他人之苦、模煳的记忆与心境特别关注且有感受的读者的书。
在这六篇极具情感的文章中,作者透过揭露自身的生命故事,深刻反思其在西班牙、古巴及美国的田野工作,将洞察力、真诚及怜悯注入其中,把民族志与回忆录巧妙地交织起来,并将反身人类学、女性主义自传性书写,以及多元文化与离散论述融会贯穿。作者认为,感性人类学书写不仅有治疗的效果,也可以挑战、对抗各种僵化与单一的意识型态,激发实践的动力。总的来说,这不是一本民族志,而是一本充满学术反思的类自传体,具有一定开创意义。
第一章 动情的观察者
第二章 死亡与记忆:从圣玛利亚到迈阿密海滩
第三章 我的墨西哥朋友玛塔
第四章 石膏里的女孩
第五章 去往古巴:散居、回归与绝望的民族志书写
第六章 令人心碎的人类学
一个饱含情感的故事。作者通过不断再现过去,保存记忆,对抗人终将被遗忘的命运。
——Stanley Trachtenberg,The Washington Post Book World
作为一个“穿越边界的女性”……露丝?贝哈的视野中融贯了洞察力、真诚和同情。
——Diane Cole,The New York Times Book Review
露丝?贝哈让我确信,动情的民族志将会创造出比过去那种保持距离、不带情感的学院人类学更有意义的人类学。
——Barbara Fisher,The Boston Globe
露丝?贝哈的随笔集,评估了[自身]情感和经验对研究及写作的影响,对观察者与被观察者之间关系的影响……很是感人!
——L. Beck,Choice
在这六篇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文章中,露丝?贝哈引人入胜地例示了展露“观察者的自我”的重要性。
——Anne Valentine Martino,The Ann Arbor News
露丝?贝哈的人类学视界之所以如此吸引人,端因她不断回望。记忆不会消隐无踪,虽会褪色变淡,但终会留下印迹。作为一位动情的人类学家,她使得我们置身的这个世界成为一个更易理解的希望之地。
——Judith Bolton-Fasman,The Jerusalem Report
网友评论
一直以来,对于田野工作中的,属于人与人的关系,感到焦虑与困惑,在脑海里不断与许多个不同状态下的自己辩证打架……学校的老师们只觉得这是你个人个性问题过度敏感或者情绪,而很少探讨这个学科与个人生命史扣连在一起的关系。可以在学术界生存的人,基本上除了有一票人能够把自己耳朵与眼睛紧闭之外,截然二分或简化自己与对象的关系……或者纯粹为了完成学术成就,这又是另一种可以活得很好的一票人。我想……一定还存在着这样一些人,在学科架构下,不断寻求自己与他者(包括环境、空间、对象、自己的论述)的对话……因此,有伤心有焦虑有困惑有罪恶有伦理道德有不知为何站在这里的突兀感……很久以后,离开了学术,我才发现真正的田野才在眼前展开。
朋友要借这书给我,是当年曾一起讨论这些问题的同学,我想,我应该来买一本的。这么多年过去,这些命题仍深深吸引着我,不然,我不会选择这个学科。
——豆瓣网友 vitality (太古植物的孢子) 2011-01-11
媒体评论
摘下人类学的学术面具 (深圳晶報﹕ 2010年12月05日 星期天)
(深圳晶報﹕ 2010年12月05日 星期天)
《伤心人类学》,露思?贝哈 著,台湾群学出版公司,2010年10月版 ●彭砺青(图书馆职员,香港)
人类学研究令作者回到自身成长背景,这样下去人类学很容易沦为文学;但从另一方面看,人类学又确实有文学般的魅力,其论述令人神往,如列维-斯特劳斯的《忧郁的热带》所具有的文学价值。
自近代马林诺夫斯基开始,人类学家一直质疑自身应否保持学术研究的中立位置,观察研究对象的社群,所谓“反身人类学”(reflexiveanthropolgy)就是针对这问题,不单提出人类学家应该介入研究对象的情感,研究更应从自身认同出发,这在人类学界掀起很大争议。直至后现代社会,由于女性主义等各种新思潮兴起,好些人类学家对传统学术规范亦大大质疑,像露思?贝哈这样的人类学家,就希望将研究连结到身份认同,在进行田野调查的时候,重新审视自身的古巴犹太裔女性身份,用情感充沛的文学语言作人类学书写,对这种学术取向,有人赞许也有人批评,但不能否定其创新的意义。
《伤心人类学》试图摘下人类学的学术面具,呈现人类学家真正的面目,作者以智利女作家伊莎贝?阿连德纪录灾难受害者的短篇《我们从泥土受造》,以及忆述女儿夭亡的小说《宝拉》作比较,解释当作者书写其观察对象时,会把对象的苦与乐连结自身经历中相似的部份,由此讨论人类学传统所界定的研究范围。作者曾提及她那未受专门教育的舅妈所问的问题:什么是人类学?并记下舅妈立即回答的话:就是研究人们,还有他们的习俗……但人类学研究之所以出现,全是因为西方殖民政府研究落后社群生活的需要,使作为人类学家的他去观察研究对象的“他们”的世界,像卧底般介入“他们”的生活,然后又抽离地为研究对象作客观著述。如果人们的生活也包括他们的情感和生活中遇到的艰难,那么坚守学术人传统,作距离式的观察,究竟又能否令人类学家更了解研究的对象?这就是书中第一篇文章《易受伤的观察者》(也就是原文书名)所探讨的问题。
作者发现,虽然文化人类学家纪尔兹反对西方人类学的距离式传统,却仍然声称人类学研究应为公开性活动,而反对内化的自传式人类学文本,于是她提出“易受伤”(vulnerability)这一词汇,并把自己归入新兴的人类学趋势,即以“我”介入“我们”的“自我民族志”代替“他”观察“他们”的传统人类学。对贝哈而言,人类学家之这样做,完全有自我治疗的况味,因为自我介入的生命故事,对人类学家本身也有自疗的作用,因此研究者必须首先返回自身的问题。而“返回自身”的追溯,其实就是人类学家“易受伤”个性的又一明证,不过易感、易受伤并不一定就是脆弱,它可以化作研究者下笔时的情感力量。
人类学研究令作者回到自身成长背景,这样下去人类学报告很容易沦为文学;但从另一方面看,人类学又确实有文学般的魅力,其论述令人神往,如列维-斯特劳斯的《忧郁的热带》所具有的文学价值。
《伤心人类学》一书中收录了作者一些富争议性的人类学报告,其争议性就在于作者自身的“介入”。《死亡与记忆》将西班牙圣玛丽亚山城与作者祖父的离世及作者对他的记忆关连起来,个中的文学魅力也在于此。作者发现,老迈祖父的死亡并不是一件孤立的事件,因为圣玛丽亚山城的老年人口也意识到自身及其文化的消逝。当时的西班牙处于佛朗哥统治的晚期,年轻人都听取了长辈劝告,而到北欧等地当外劳,曾被佛朗哥赞扬的西班牙传统村庄文化於于出现了断裂,茕茕独立的老者开始计划自己的死亡,包括葬礼的细节。当作者详细地记录村民的对话时,渐渐地发现自己还没有思考死亡的时候,圣玛丽亚山城的村民已经准备好自己的死亡,原来当一个人类学家置身于家人离世和这种人类学见证之间,是无法回避灵性上的震撼的,尤其是当切身体验冲击学术研究的中立原则时。
作者以“我”的身份重新审视“我们”,她的其中一部著作就是研究古巴犹太家庭命运的《一个称为“家”的岛屿》,作者十分熟悉这问题:因为古巴社会主义政权的缘故,她和家人为了寻找更幸福的生活,而争取成为美国公民,当贝哈成为美国人类学教授后,对祖国的怀念又反过来质问她当初留学美国而取得公民身份的决定,这是很吊诡的感觉,在作者决定研究美国墨西哥边境村民生活时,感觉就益发强烈。《前进古巴:离散、回归与绝望的民族志书写》或许令人想到萨依德关于流亡的著作,文章梳理出古巴几代知识分子从离散到回归的心智历程,这篇文章表面上却不带半点学术色彩,作者谈及她在美国成为人类学家后认识一些古巴诗人的经过,基本上以“夹叙夹议”的形式,讲述双方认识经过,他们怎样欣赏美国诗人如“垮掉的一代”金斯伯格,及女诗人塞克斯顿、毕肖普的诗作。
也许有人会问,这会变成一种文学吗?作者确实曾担心过民族志会沦为欧普拉(WinfreyOprah)的脱口秀式表演,从称为《让你伤心的人类学》的那次演讲中(也是原文书名的副题),作者的确向听众表达她对这门源自猎奇式观察异族的学问发展忧心忡忡,她也说明田野报告并不是冷冰冰的学术研究,而是亲身经历人生的各种阶段。是的,作者并非欲以后现代概念颠覆学术传统,而是从学科源头追问研究的真正意义。没错,正如她引用了列维-斯特劳斯在《忧郁的热带》中说的那句话:这门学科是“如此受自责所折磨”,人类学的意义应该超越了无感情的客观描述,上升至反省生命及文明的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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