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轻型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5029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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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一切都像被显微镜放大了几十上百倍,那些被认定早已灭绝的古代巨型生物,仍然遗存在这片位于北纬30°的神秘地带。地心掠食者们游走于几十米高的树木之间,人类只能依靠丛生的树芝向上攀爬、躲避。生命的终点是死亡,这条路却未必会有终点。在这无始无终的地底世界,生存下去的意义,便是去寻找终极的答案。通往谜底的“潘多拉的盒子”就在眼前,然而,人类的无知客观存在,同时又是难以跨越的屏障。命运和事件的发展难以预料,找到答案并不意味着结束,甚至不会是结束的开始,至多是开始的结束……
卷 无中生有
章 吞蛇碑
第二章 根源
第三章 照片
第四章 魔窟
第五章 虫洞
第六章 墙壁里的躯壳
第七章 恐怖生物
第八章 费城实验
第九章 承压层
第二卷 大神农架
章 长途列车
第二章 秘境
第三章 林场怪谈
第四章 交换
第五章 瞭望塔
第六章 深山鬼屋
第七章 采药的人
第八章 地窖
第九章 探洞
第三卷 潘多拉的盒子
章 双胆式军炮库
第二章 塔宁夫探险队
第三章 潘多拉的盒子
第四章 史前孑遗
第五章 微观世界
第六章 围捕
第七章 眩晕
第八章 北纬30度地带
第九章 地心掠食者
第四卷 阴峪海
章 魔盒
第二章 骷髅
第三章 照幽
第四章 楚载
第五章 天在地中
第六章 遗骸
第七章 狐疑
第八章 暗号
第九章 箱中女仙
第五卷 失落的北纬30度
章 怪圈
第二章 携灵
第三章 海森堡不确定原理
第四章 阴源
第五章 水体
第六章 Z-615
第七章 比深海更深的绝望
第八章 打火机
第九章 退化
第六卷 黄金山脉与水晶丛林
章 不死之泉
第二章 洞比山大
第三章 乘虚不坠
第四章 大海波痕
第五章 重复经过
第六章 化石走廊
第七章 深渊通道
第八章 禹王古碑
第九章 地下肉芝
第九章 箱中女仙
按照老蛇口中的说法,先前的情形是照幽灯烛飘忽欲灭,洞底有阵阴风裹着一道黑气涌出,铜盒周围转瞬间就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在函洞前的灯烛却仍然亮着。老蛇在黑暗中遇到了一个说出“暗号”的人,只得舍命抢出“遗骸”,可从一团漆黑的地方逃到光亮处,当时距离他近的人就是司马灰,此外绝不会有其余的人存在。老蛇以为自己一直被组织利用,然后又要被除掉灭口,不禁恼羞成怒。但他察觉打开楚幽王的铜盒之后,一定出现了什么要命的东西,当即忍了口气,先行逃到函洞里避祸。他说到此处,便沉默不语,只伏在兽俑后边紧紧盯着司马灰,似是在等待回应。漆黑的楚载洞室内顿时陷入了寂静。
司马灰寻思前后经过,如果老蛇所言不假,在铜盒附近发出暗号的人应该是“绿色坟墓”。因为这种诡异的情形他在“黄金蜘蛛城”也遇到过,只是没想到由缅甸丛林到神农架洞穴,竟从未摆脱掉这个“幽灵”。不过,楚幽王铜盒里的遗骸,其实就是一些地脉深处蕴藏的黄金水晶,“绿色坟墓”为什么会指引土贼把遗骸带到这里?铜盒上的诅咒表明凡是窥探遗骸之人都会立刻死亡,揭开铜盒后也的确像有阴魂出现,罗大舌头就因此猝然而死。可为什么函洞里静得出奇,莫非这楚载真能镇鬼?
自从打开铜盒之后,各种怪事便接二连三地出现。司马灰找不到任何头绪,恰似置身于重重迷雾之中。眼下能够确定的就是大致方向没错:古人从地底发掘出遗骸的神秘物体,必然是接触谜底的大门。如今只有设法夺回遗骸,再从楚载函洞中脱身,继而寻找进入阴山地脉的途径。但前提是得先解决掉这个犹如行尸的土贼。司马灰心知此人手段高强,此时大敌当前,他不敢稍有放松,也盯住了对方的身形。
二学生看出局势将变,唯恐众人在黑暗中行动不便,急忙点了根火把,将洞室内的铜灯引燃。
老蛇虽然身怀异术,却毕竟是个一辈子没离开过深山老林的采药人,眼光见识甚为短浅,认定发出暗号之人就是司马灰,又见对方始终一声不响,更以为是默认了,不免恨得咬牙切齿。他心知此番在劫难逃,可就算所有人都得困死在地下,也得亲手掐死这几个才闭得上眼,于是暗运气息,只听他头颈、胸腰、肩臂、肘弯、腿膝、足踝之间,陆续发出“噼噼啪啪”的轻微响声,一股尸气自上到下行遍了全身。
司马灰等人知道一场殊死搏斗迫在眉睫。他此前见识过这土贼的身手,对方精壮彪悍,行动之际舒展如鹰、矫捷如猿,如果无法用枪支将其迅速射杀,则很难避免己方出现伤亡。
众人皆是全身紧绷,同时退后几步,背倚函壁作为依托。司马灰刚退到函洞边缘,忽觉脖梗子汗毛发奓,身后有阵阴寒透入骨缝。他快速转头察看,矿灯光束照到漆黑的函洞里,就见洞中出现了一个头戴“Pith Helmet”的人。这时,对方也在抬头向他看来,两人脸对着脸距离不到数米。司马灰恍恍惚惚看到了那人的脸孔,心中猛地一颤:“这个人……是我?”
函洞里面一片漆黑,司马灰虽以矿灯照明,视线也仍是十分模糊,他与那人之间又隔着几尊横倒挡路的兽俑,所以完全看不清对方面目,只能分辨出对方头上戴有“Pith Helmet”。这种法国人的软木猎鹿盔,形状非常特殊,除了罗布泊考古队的三个幸存者之外,整个山区不太可能再有第四个人佩戴了。那出现在函洞中的人又会是谁?司马灰想起在铜盒旁灵魂出窍般的经历,兀自心有余悸。他记得曾听宋地球讲过一件事,西人弗洛伊德者,以精神分析著称于世,据其所言,所谓精神一词特指“感觉、知觉和意识”,而人之精神中除“自我”之外,潜意识中尚有“本我”及“超我”存在。
司马灰当时只不过随便听了这么一耳朵,至今未解其意,以为这跟中国传统观念中的人有三魂七魄之说相似。有道是“魂魄聚而为精神”,一旦精散神离即成“超我”,也就是在特定状态下会出现另一个自己。或许是打开铜盒之后有一部分魂魄离开了躯壳,逐渐变成了实体?又或许函洞里的人……是横尸就地的罗大舌头?再不然便是精怪托化人形?可不管发生的是哪种情况,都足以使人毛骨悚然。
司马灰知道世事变怪无常,没看清楚那人的面目之前,一切皆是无根无凭的揣测,心说: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个什么?当即壮着胆子用手转动矿灯,将光圈聚拢照向对面。但照明距离在二十米左右的光束,照进函洞里就像被一道黑气挡住,眼前再也看不到什么了。可是司马灰能感觉到其中有些东西在动,却受到函壁阻挡难以进入。
老蛇看到司马灰转头望向函洞,注意力有所分散,便想出其不意从兽俑后跃起直扑过来。奈何函洞中陈列着几具照幽铜灯,二学生手持火把逐个点燃了石室中的巨烛,照得附近通明如昼,他一旦暴露出来就会变成活靶子,处在霰弹枪的射程之内,空有满身本事也施展不得。老蛇不禁恨得牙根发痒,窥着二学生正探身引燃灯烛,便暗中摸到一截断落的铜戈,对准二学生猛然掷出。
司马灰耳听身后有“呜呜”破空之声,立即回过头来察看。胜香邻和高思扬虽然一直盯着老蛇,却也没想到这土贼突然发难,惊呼之声未及出口,铜戈就已飞到了二学生身前。
二学生吓得面无人色,两腿一软瘫在了地上。那半截铜戈擦着他的肩膀撞到了墙上,连衣服带皮肉撕开了一条口子。要不是老蛇不敢从兽俑后显露身形,铜戈早就当场将二学生贯胸洞穿了。青铜戈头势大力沉,重重撞在岩壁上,直撞得碎石飞溅,刻有浮雕的古砖崩落了几块,碎石连同戈头纷纷掉落在地。司马灰和另外两人离得虽远,脸上也都被碎石溅到,感觉隐隐生疼。想不到这土贼竟有如此臂力,也不免为之骇异。
司马灰担心对方故技重施,挥手让胜香邻等人先躲到照幽铜灯底部。几人刚伏下就瞥见璧上石砖崩落处古彩斑斓。原来雕刻图案的砖墙下,还隐有一层壁画,仿佛预示着揭开楚幽王铜盒后将会发生的怪事。
古楚人喜好行巫问鬼,勾勒描绘在帛衣、棺椁的画卷极尽诡谲莫测之能。楚辞中有名篇《天问》,即是屈原目睹过楚国辉煌绮丽的壁画后对壁问天。他提出的种种疑问包含“天地万象之理,暗合神奇鬼怪之说”,素有“千古万古至奇”之称,由此可以想象楚人壁画的神异之处。而这函壁砖石后显露出来的彩绘,是以龟龙之兽为载,那具“遗骸”就放于它背负的洞穴内部,外围则有许多形态缥缈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人是鬼,可能更近乎敦煌壁画中“飞天”一类的女仙。她们寄身于形状奇特的箱体之内,出没在黑雾中半隐半现,充满了诡秘古怪的妖邪气息。
司马灰和胜香邻对望一眼,两人均感那函室内层的壁画内容很是神秘,可能与“遗骸、楚载、阴山”等诸多悬疑有关。但绝大部分壁画被刻有浮雕的砖石封住,能看到的仅是一小部分。壁画中描绘的事件年代古老,叙述又极为离奇,一时间根本看不明白。
司马灰也清楚,附近还有强敌窥伺,顾不得再往壁画上多看一眼,同其余几人打个手势,端着枪支绕过“照幽铜灯”,缓缓向老蛇藏身之处围拢。二学生从罗大舌头的尸身上摘下双管猎熊枪,猫腰跟在司马灰身后,准备同老蛇拼个你死我活。此人虽然手段了得,却毕竟只是深山里采药的猎户,仅具匹夫之勇,对付凶禽猛兽尚可。而司马灰等人都有枪支,只要稳住阵脚,采取分进合击的正确战术,也尽可以在狭窄的洞室内将这土贼置于死地。
老蛇眼见无隙可乘,看来想拽上一两个垫背的也难办到,心下愈发焦躁。他寻思与其让这伙人弄死,或是被拿住了受辱,倒不如舍命钻出洞去,横竖不过一死,就将“遗骸”抱在身前,一步步挪向洞口。
司马灰知道这“遗骸”极其重要,说不定能将阴峪海下的众多谜团连接成线,因此投鼠忌器,只好尽量与那土贼周旋,开枪射击时不得不避过“遗骸”。枪弹打到墙壁上,不断有砖石塌落在地上,暴露出了更多的巫楚壁画。
老蛇迂回退至他先前爬进来的函洞旁边,寻思虽然不能直接弄死这伙人,但可以把“遗骸”里的秘密永远埋没,心底不免有几分报复的快意。但他忽然发觉后边似乎有人,回头看过去顿时吃了一惊,只见那已经死掉的罗大舌头黑着个脸,像尊铁塔般站在自己身后。
老蛇早些年做过挖坟抠宝的土贼,骤然见了这等情形,不由得一阵战栗,低声叫道:“尸起?”罗大舌头却一语不发,手中猎刀迅雷闪电般迎头劈下。老蛇猝不及防,竟被一刀剁翻,伤口连头带肩,脸颊上的猿皮都被削掉了一片。他哪里还敢停留,放手抛下“遗骸”,就地翻身滚开,头也不回地钻进洞中,眨眼间没了踪影。
那土贼被吓得不轻,司马灰等人的惊骇之情更是难以言说,都愣在原地望着罗大舌头。众人感觉陷入了一个逃不脱的生死轮回,面对着一个永远猜不透的恐怖怪圈。
第五卷 失落的北纬30度
章 怪圈
众人之前看到罗大舌头横尸在地,皆是又惊又悲,但当时变故迭出,容不得有半点疏忽,只得各自克制情绪对付“老蛇”。没想到罗大舌头此刻忽然起身,看举止气息都与生人无异,难道天底下真有死后还魂之事?
司马灰上前打量着罗大舌头问道:“你刚才分明撂屁了,现在怎又野鸡诈尸?”
罗大舌头脸上的表情似乎都僵住了,足足过了半分钟才回过神来,接连呕出几口黑水,脸色难看得吓人。他只记得出手救人之后,自己像被什么东西拽住挣脱不开,惊慌之余忙把壁虎钩子抛出,等再明白过来就看到老蛇从旁逃过,于是抽出猎刀砍去,而这之间的事情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司马灰暗觉此事有异,自从打开“楚幽王的盒子”之后,蓦然刮起一阵阴风,矿灯和铜烛之类的光源触到它就立刻熄灭。阴峪海下接连出现了许多怪事,在没有彻底搞清真相之前,这些事情全都无法解释。但不管罗大舌头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总好过是冷冰冰的一具死尸。
胜香邻和高思扬也觉得只要人还活着就是万幸,毕竟有呼吸又有心跳,应该不是死人挺尸。
二学生却疑虑重重,那罗大舌头心跳、呼吸没了好久,怎么可能又活转过来?常言道“山高人踪少,洞深鬼怪多”,在这与外界完全隔绝的深山洞穴里,谁能够证明眼前这个“罗大舌头”还和以前一样?但凡具备一点朴素唯物主义思想的人,都会觉得这件事情太不正常了!
罗大舌头看见二学生端着自己那条加拿大猎熊枪,不免心头有气,问道:“你小子俩眼加起来少说一千八百多度,使得了真家伙吗?”
二学生支吾道:“这枪……沉倒是蛮沉的,我还处于适应阶段……”
罗大舌头伸手夺过猎熊枪,瞪目道:“我看你他娘的是处于欠揍阶段!”
二学生不敢再同罗大舌头多说了,避在旁边请高思扬处理肩伤,心里仍是恐惧莫名。
司马灰盯着罗大舌头看了一阵儿,没发现有什么反常之处,就告诉二学生道:“只要生人形影俱存,绝不会是阴魂所化。我的兄弟我清楚,你们不必疑心。”
这时,洞外部都被黑雾覆盖,也不知刚逃出去的老蛇下落如何,铜盒里的“遗骸”则横倒在地。司马灰看胜香邻正用矿灯观察岩洞内的壁画,就问:“有没有什么发现?”
胜香邻摇了摇头:“暴露出来的巫楚壁画,主体记载了楚幽王镇鬼之事。壁画中似乎还描绘着许多怪异的圆圈,大部分依然遮掩在砖墙内部,仅凭能够看到的部分,还无法理解这些神秘离奇的信息。”
司马灰闻言便用枪托推落砖石,那外层墙体甚薄,只是嵌在壁上,开裂后受到外力就纷纷崩坏。随着显露出的壁画越来越多,所呈现出的景象也越来越惊人。
司马灰虽知楚幽王壁画中一定隐藏着重大秘密,却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于是又问胜香邻:“这壁画里有没有记载死而复生之事?”
胜香邻眉头深锁,低声说:“好像没有。但我知道你在铜盒旁究竟看到什么了……”
司马灰想到此事就感到脊背发冷:“那个戴着鲨鱼鳃防化面罩的人?他是谁?”
胜香邻将视线从壁画上移开,转过来望向司马灰道:“我想它是个幽灵,而这个幽灵其实……就是你自己。”
司马灰被胜香邻这么一说,不免觉得有些发蒙:“那阵阴风迷雾中出现的是个幽灵?我现在还活着,当时怎么会看到自己的亡魂?莫非真是我死后对土贼说出了暗号?这怎么可能呢?”
胜香邻说:“‘绿色坟墓’的事我没法解释,但根据壁画上描绘的事件,我相信你确实遇到了你自己的‘幽灵’。”
其余三人在旁听了都颇感震惊。罗大舌头愕然道:“原来已经死了的人是司马灰!”
司马灰奇道:“老子什么时候死过?这么紧要的事我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高思扬对胜香邻说:“考古队里也就是你头脑清醒,为什么也会相信鬼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巫楚壁画虽然扑朔迷离,常把一些自然现象超自然化,涉及许多不可理解的古怪传说,但胜香邻到大神农架山区以来,与这些谜团接触得多了,也渐渐摸索到了其中的规律。加之她从事的专业是勘探测绘,又懂些山径水法的来历典故,因此能领悟到楚幽王壁画里的一些神秘内容。她当即将矿灯照在壁上,向司马灰等人说出自己的推测。
这神兽楚载中的壁画,是两千年前的楚幽王命人描绘在此。它以时间为经、事件作纬,如同史诗长卷般壮阔瑰丽。每个场景底部,都有站在巨鲸上的裸身力士擎托。长蛇、大龟、翼鸟,以及各种怪物分布周围。由遂古之初为始,支撑在天地间的八根柱子有两根倒塌,水汽与大气共存一体,到处浓云密布、迷迷蒙蒙,没有明暗之分。后来出现了雷电狂风,暴雨浊流,大雨下了很久,水越聚越多,汇入千川万壑,形成了原始的海洋。那时的神农架是浩瀚不息的大海,水下则有雄伟的高山、深邃的海沟与峡谷,辽阔的海底平原和一些孤立的洋底火山。直到地门大开吸尽了海水,山脉才得以隆起,成了如今群峰逶迤的神农架。
沧海桑田轮换之际,有一座岛屿陷在地裂之间,岛上的史前植物群落还保存着原貌,后有一些头饰怪角、身躯长大的古人,于山中架木为巢,追逐鸟兽,这些人可能就是上古神农氏了。由于地底古岛中多有奇木异兽,人踪也就逐步跟随到此,并发现岛上的洞窟通往更深处,其下有大壑,实为无底之谷。
壑中有山阙如门,即是所谓的“阴山”。它时有时无,鬼怪出没其间,四周尽是漆黑幽暗、不可抵达的去处。古人在一个地方找到了“遗骸”,这壁画里描绘的“遗骸”,其实就是一些地脉深处的矿物。虽然像是人形骷髅,但实际上只是形状轮廓相似的黄金水晶。传至春秋战国时期,始终被尊为圣物。
传说中发现“遗骸”的地点十分奇特,按照壁画上描绘,那是许多奇形怪状的圆盘形物体。形状并不十分规则,大小也不相等,其上纹路斑斓。除了铸刻在禹王鼎上的山海图之外,各类的古代文献和地理典籍中对此也毫无记载,显得很是神秘。而岩洞内的巫楚壁画同样是循环成圆,仿佛是一个预示着生死轮回、无始无终的怪圈。
胜香邻推测壁画的循环布局,暗示楚人的生死观。另外,壁画中还提及祭鬼之事古已有之,因为古时候普遍认为:“有生之气,有形之状,造化之始终,阴阳之所变者,谓之生死。”人死之后为鬼,只有多加祭祀,王者才能变龙升天,不至坠入虚无。“遗骸”正是一件为重要的祭器。这些情况同考古队掌握的线索基本吻合。
楚幽王丧女后以无数百姓殉葬,每夜噩梦缠身难以成眠,担心会有阴魂从地底逃脱,就想以大批活人祭祀。可巫者占之不吉。于是置重器镇鬼,将洞内岩石凿为楚载巨兽,填塞了通向阴山的洞口,再占,又不吉。楚幽王疑心这具“遗骸”来自深渊,并非人间之物,也许是留在世上受鬼神所忌,是一切灾祸的根源,便想将它抛下阴山。
据说楚有神龟,活了三千年仍不免一死,可见这世间有生有形之物,到头来总会有个限数。楚幽王同样生而为人,这次还没来得及再让巫者占问吉凶,他便殒身乘龙而去了。
洞口附近的壁画,是楚幽王未能进行的祭鬼过程。一旦揭开铜盒玉匣,使“遗骸”暴露在外,洞窟里便会阴风四起,涌出愁云惨雾。这时,唯有石函内部可以容人躲藏。壁画里所绘的情形,便是由数十名头戴面具的巫者,把“遗骸”摆在洞中一个特定的位置,楚载便会将之带到地底。壁画中那些通天神巫分置几处,除了在洞里守护着遗骸的几个人,还有几名巫者站在石函外,一个个都显得惊慌失措。不论其形态如何,雾中都会有个身影与之重叠,还有不少人横尸就地。这壁画似乎是指,在将“遗骸”运往阴山的途中,如果有人妄图违背王命逃跑,就会惨遭横死。而那阴风鬼雾深处,还有许多妖异飘忽、身体细长的女仙围绕着楚载巨兽,唯独此处难解释。
司马灰听胜香邻分析得倒是十分合理。壁画中这些佩戴鬼神面具的楚国巫者,大都死在了附近,尸骨早已成了灰土。“遗骸”则装在铜盒玉匣里两千多年未动,显然是楚幽王死后,巫者们没有遵照王命行事。奈何阴峪海下的洞窟已被填埋,另一条穿过古岛通往山腹的秘径只有楚幽王才知道,因此无路可逃。但这些巫者宁肯死在原地,也不敢带着“遗骸”去寻找阴山地脉。不过根据这壁画所绘,“任何进到雾中的人,都会遇到自己的亡魂”,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真能预先看到自己死后的情形?为什么直到打开铜盒之后才会有雾出现?这是否与“遗骸”有关?罗大舌头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又是谁对“老蛇”发出的指令?
众人都想尽快解开这些疑问,可胜香邻在壁画中找到的线索也不多。她现在只能告诉司马灰:“雾里出现的东西,并不是你死后的亡魂,用幽灵形容才比较恰当,或者说那是一个‘灵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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