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3921886
本书作者约翰·朱利叶斯·诺威奇是英国著名大众历史学家。这一次,他将亨利八世、弗朗索瓦一世、查理五世和苏莱曼大帝整体作为书籍主题,用生动的细节再现了世界历史上丰富多彩的半个世纪,用繁多的信息追溯了他们之间的纷繁纠葛。
英格兰国王亨利八世、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和奥斯曼帝国苏丹苏莱曼大帝,这四位伟大的君主出生于同一个十年(1491—1500年)。他们在各自国家的历史上都有着重要意义,而在本书中,约翰·朱利叶斯·诺威奇放大了视角,在文艺复兴和宗教改革的背景下,向我们展示了这四位君主之间的恩怨纠葛是如何为现代欧洲奠定基础的。分开来说,他们各不相同,亨利有六任妻子,查理则秉持禁欲主义;四人一并来说,他们曾支配着世界舞台。
本书描绘了令法国和英国几近破产的金缕地之会,讲到了苏莱曼在莫哈奇之战后将敌方的两千个人头堆积如山,提到了安妮·博林的左手有令虔敬之人忌惮的六根手指,提及了马耳他之鹰的真实故事。这些故事让《四君主》成为一部极其生动、有趣的历史著作。
前 言 1
1 股掌之间 1
2 “年壮气盛” 35
3 “徒留虚名” 71
4 “够了,我的孩子!” 111
5 “如同苏丹的兄弟” 145
6 “令我们的国土不得安宁” 173
7 “不无悲伤” 203
8 卡洛斯修士和“获胜的鼓声” 225
9 值得称颂 263
参考文献 271
出版后记 273
作为一名历史学家,诺威奇明白什么是重要的。作为一名作家,他懂得鉴赏美,热爱语言且拥有迷人的智慧。极少有人能把一个好故事讲得更好。
——《旁观者》
诺威奇十分高明地把控了这个广泛又复杂的主题。而且这个主题是个极其多彩的历史主题。
——《经济学人》
他用无尽的热情讲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故事。
——《每日电讯报》
1
股掌之间
The Hollow of Their Hands
16世纪初是一段非凡的岁月。中世纪封建制度下的欧洲正在快速转变成民族国家林立之地;西方基督教世界的统一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而16世纪还没过完四分之一,这种统一确实瓦解了;在连续几代雄才大略的苏丹的带领下,奥斯曼土耳其人正从各个战线向西方涌来;新大陆的发现给西班牙和葡萄牙带来了巨额财富,这种情况使传统的欧洲经济遭受了重创。这整片大陆从未像现在这样深受四个巨人的影响。这四个巨人都生于1491—1500年这同一个十年当中。按照年龄次序,他们分别是英格兰国王亨利八世、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奥斯曼苏丹苏莱曼大帝和神圣罗马帝国皇帝查理五世。他们有时是朋友,更多的时候是敌人,但始终是竞争对手,他们四人共同将欧洲控制在股掌之间。
弗朗索瓦一世的故事为引人入胜。当他于1494年9月12日出生于科尼亚克时,他似乎离王位很远。其父昂古莱姆伯爵查理仅仅是在位国王——身体每况愈下的路易十二——的亲堂兄。为了有一个男性继承人,路易十二先后娶了三位妻子,后一任妻子是亨利八世的妹妹玛丽·都铎。18岁的玛丽有一头及腰的美丽金发,如此迷人的妙龄女子竟被嫁给一个患有痛风、牙齿脱落且年龄是其三倍的糟老头子,法国人对此感到十分震惊;玛丽却镇静地接受了自己的命运,因为她知道这段婚姻不会持续太久。她的想法是对的。在10月9日的新婚之夜过后,苍老的新郎向众人吹嘘自己“大展雄风”,但没有人相信他。当路易十二在婚礼庆典上观看弗朗索瓦骑马比武时,有人听见他喃喃自语:“这个小子会毁了一切。”路易十二在1515年的新年去世,此时他刚新婚不到三个月,传言他是因为床笫之事精疲力竭而死。玛丽难掩解脱的欢欣。她一直都热恋着萨福克公爵查尔斯·布兰登,现在她终于可以嫁给他了。尽管在巴黎的两个英格兰神父说布兰登经常施魔咒、与魔鬼交易,但玛丽还是立即操办起了婚事。同时,弗朗索瓦即位了。他在前一年迎娶了路易十二的女儿克洛德;1515年1月25日,弗朗索瓦在兰斯大教堂加冕并受膏,成了法兰西的第57位国王。
他的新臣民欢欣鼓舞。这个国家近些年的君主个个死气沉沉、拖着病躯;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他浑身上下迸发着年轻的活力。据一位1520年在金缕地见过他的威尔士人描述,弗朗索瓦身长6英尺(约1.8米),颈宽背厚,柔顺的棕色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蓄了三个月的)胡须颜色较之发色更深,眼睛是褐色的、有时布满血丝,面色是淡牛奶色。他的臀部与大腿十分结实,但他的小腿却细瘦、外曲。严格说来,他算不上英俊,巨大的鼻子为他赢得了“大鼻子国王”的绰号。但他的翩翩风度以及令其朝臣目眩神夺的绚丽丝绸和天鹅绒很好地弥补了他外貌上的不足。他举止得宜,其魅力无人能够抗拒。他很爱与人交谈,与艺术、科学相关的任何话题都能侃侃而谈。与其说是因为他对这些话题颇有研究,不如说是因为他有着惊人的记忆力:他似乎可以记住自己读过或者别人告诉他的所有东西。频频出现的笑声透露出他享受着做国王的每分每秒,陶醉于王位能带来的一切欢娱——游猎、宴饮、骑马比武,尤其是招之即来的如云美女。
弗朗索瓦是一名典型的文艺复兴人,他拥有对艺术的热爱和足以让他充分享受艺术的财力。不久,他就被奉为那个时代伟大的艺术赞助人之一。他邀请意大利的列奥纳多·达·芬奇来法国,将他安置在昂布瓦斯的豪华宅邸,这位巨匠也是在这里终老的。在不同时期,他还邀请了安德烈·德尔·萨托、罗素·菲伦蒂诺(法国人称之为“红色大师”)以及无数其他意大利画家、雕塑家和室内装饰家,其中包括本韦努托·切利尼,他为弗朗索瓦一世雕刻了一个雕像,后来提香就是根据这个雕像绘制了他的著名肖像画。在这些人中,弗朗索瓦一世青睐的是弗兰西斯科·普列马提乔,他为弗朗索瓦效力时成绩斐然,尤其是枫丹白露宫的装饰成果。枫丹白露宫一直是弗朗索瓦一世喜欢的居所,它的确是他的家——如果说他有家的话。但弗朗索瓦天性闲不住,酷爱营筑宫室。他大规模重建了昂布瓦斯城堡和布卢瓦城堡,还建造了宏伟的游猎居所香波城堡,这栋建筑很可能是在达·芬奇的帮助下完成的。在这些建筑中,我们一次又一次地看到了弗朗索瓦的个人标志蝾螈,而且蝾螈四周经常环绕着火焰。传说它火烧不伤,因而成了百忍成金的象征。在巴黎市内,他将卢浮宫从一个中世纪的堡垒改建为一座巨大的文艺复兴式宫殿,而且为了能够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设计新的巴黎市政厅,他亲自为之出资。
接下来是文学方面。弗朗索瓦一世热爱文学,他从母亲萨伏依的路易丝那里继承了对书籍的尊崇。母亲还教给他流利的意大利语和西班牙语。他的弱项是拉丁语,他从未对这种语言得心应手过。他与弗朗索瓦·拉伯雷私交甚笃,据说拉伯雷笔下令人难忘的巨人庞大固埃的形象就源于弗朗索瓦一世。他任命纪尧姆·比代为他的图书馆馆长,此人在23岁时舍弃了花天酒地的生活,努力发展成了同时代杰出的法国学者;弗朗索瓦一世也雇了不少特别代理人,让他们在意大利北部搜寻手抄本和新近印制的书籍,另一些人则搜寻绘画、雕塑和各种艺术品。1537年,他签署了《蒙彼利埃敕令》,这个敕令规定,凡在法国印制或出售的书籍均须向王室图书馆呈交一份。这项权利现在归法国国家图书馆所有,而王室图书馆的藏书构成了法国国家图书馆的核心藏书。到弗朗索瓦一世去世时,王室图书馆的馆藏已经超过3000册(很多劫掠自米兰的斯福尔扎图书馆),并且该馆向所有有意使用的学者开放。1539年签署的《维雷– 戈特莱敕令》将法语,而非拉丁语,定为本国的官方语言,并且在每个教区设立出生、婚姻和死亡登记制度。
鹿特丹的伊拉斯谟是当时伟大的人文主义者,弗朗索瓦一世邀请他担任一所专事希腊、拉丁和希伯来文化研究的新学院的院长。比代写信力劝伊拉斯谟接受邀请。他在信中写道:
这位国王不仅是一个法兰克人(这本身就是个光荣的称号);他还是弗朗索瓦,这个名字次成为国王之名,我们可以预言,这个名字注定会成就大事。他文化修养颇高,这一点与我们的其他国王不同,他还拥有一种自然的口才、才智、机智,以及一种轻松、愉悦的举止;简而言之,上天赐予了他稀有的身体和精神条件。他钦佩并且颂扬从前睿才景行的王公贵族。他同其他君主一样富有四海,而他是其中慷慨的。
伊拉斯谟备感荣幸,也颇为心动,但他没有被说服。(这可能是因为他正在接受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定期资助。)他谢绝了邀请,设立这所学院的计划也只好搁置。弗朗索瓦在米兰设立的希腊文学院的情况稍好一些(该学院没能维持很久)。不过,他在教育领域取得的胜利出现于1529年。这一年,他创建了王室学院,但这令索邦神学院大为光火。王室学院便是法兰西公学院的前身。总之,我们基本可以说,现代法国文化及其代表的一切几乎皆源自弗朗索瓦一世。他是文艺复兴的化身。游猎和战斗不再足以支撑起一名贵族,教育现在也是一项必要条件。在弗朗索瓦之前,法国仍然在本质上是蒙昧无知的,且沉湎于战争;虽然在弗朗索瓦一世统治期间战争可能依然重要——弗朗索瓦本人在战场上就是一个英勇无畏的战士,而且他特别喜欢为了取乐而与朋友进行模拟战斗——但典雅的生活之道还是更加重要。在巴尔达萨雷·卡斯特格里昂的《廷臣书》(这本书从1508年开始写作,但是20年后才出版。)中,终是弗朗索瓦一世这个被视为明亮的曙光之人给法国带来了文明。卢多维科伯爵说:
我认为,对于我们所有人来说,思想的真正和主要装饰品是学识。但据我所知,法国人仅认可武力的高尚,而把其他皆视为平常,因此他们不仅不重视学问,反而憎恶学问,他们认为学者都是卑贱之躯,称某人为“学者”是一种明显的无礼之举。
但朱利亚诺·美第奇回应:
您说法国长期以来误入歧途,这个评价是正确的;不过,如果得上天眷顾,昂古莱姆的殿下不负众望地登上王位,那么我认为,如武德一样,智识必将在法国上下欣欣向荣、熠熠生辉。因为我不久前在法国宫廷中见到了这位贵族……除了其他情况,我还听说,他热爱和尊重学术,敬慕有才学之人,而且他谴责法国人对学者不友善。
正如我们所知,朱利亚诺·美第奇并没有失望;而且,不足为奇的是,弗朗索瓦一世,还有亨利四世,是当今法国人爱戴的国王。他们爱他的自鸣得意和自吹自擂;爱他疆场勇猛,爱他深谙床笫之道;爱他周身的堂皇气派;爱他留下的整个新文明。他们对他的财政鲁莽却只是一带而过,到1517年6月,这个问题曾使他欠下一笔几乎与他的年收入相当的债
务。次年,为了收回图尔奈,他付给亨利八世60万金埃居,无论怎样这块土地总算属于法国了;帝国选举又花了40万金埃居,同时金缕地会晤也没有必要地花了他近20万图尔里弗尔。人们也十分钦慕他在与哈布斯堡家族的毕生斗争中所表现出的纯粹激情,而法国人总是轻易地将哈布斯堡家族等同于德意志,即在未来400年中法国的宿敌。只有在他在位后10年中对新教徒愈发严厉的迫害,是法国人无法轻易原谅的。
在10岁前,弗朗索瓦生活中重要的女性无疑是他的母亲—萨伏依的路易丝。当他于1515年和1524—1526年在意大利作战时,他的母亲担当摄政,甚至弗朗索瓦一世留在国内时,她的影响力也相当大,远甚于她的两个儿媳的影响力。第二重要的女性是他的姐姐玛格丽特。玛格丽特美丽、优雅、聪慧、举止得宜,对于她的弟弟来说,她就是女人该有的样子。18岁时,她嫁给了阿朗松公爵—理论上“法国第二尊贵的人”。但他们的婚姻并不幸福,因为阿朗松“反应迟缓,木讷愚钝”,而且那时她深深地爱上了英俊潇洒的人称“意大利霹雳”的内穆尔公爵加斯东·德·富瓦。所幸玛格丽特在这段婚姻中没有孩子;在1525年阿朗松公爵去世后,她嫁给了纳瓦拉国王恩里克二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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