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精装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308180535
本书以丰富的历史资料为依据,生动刻画了达·芬奇所处的文艺复兴时代的辉煌与暗淡,生动细腻地描写了达·芬奇的内心情感世界及其具有传奇色彩的一生。达·芬奇是如此天才而又神秘的艺术家,他留下的*难解的密码,正是他本人,而这本《达·芬奇传》便是解开达·芬奇本人密码的钥匙。
【目录】
第一章 在镜子的包围中 1
第二章 可爱有如爱神的孩子 37
第三章 艺术之母 63
第四章 畏惧和渴望 97
第五章 我绝望了 157
第六章 画笔和雕刻刀 195
第七章 放飞思想 245
第八章 完人 289
第九章 荣誉和暴风雨 343
第十章 就像忙碌了一天 395
第十一章 痕迹 453
达·芬奇大事年表 463
达·芬奇的绘画作品 465
15 世纪主要的艺术家列表 467
参考书目 469
作者前言
许多年前,我就着手写下这本书的最初几行字,当时我受着儿时激情的驱使,深深着迷于一个古老的梦境,我还看不到这一梦境和激情局限了我对莱奥纳多· 达· 芬奇的理解。如同弗洛伊德和许多在我之前的人一样,我们是读着马雅可夫斯基和佩特的书长大的,对人物拥有异常浪漫的想法。
如果说几个世纪以来人们对达·芬奇这位艺术家的兴趣从未中断过,事实上,这该归因于1830年那场伟大的启蒙运动,是它试图揭开此人的真相—但只是从错误的阐释中诞生了神话而已。歌德已经开辟了道路。人们于是从达·芬奇留下的难以解读的笔记的副本着手,辨读其令人困惑的镜写字。泰奥菲勒·戈蒂埃说他具有“独特的、几乎是魔法般的魅力”,波德莱尔说他有“一个温柔的微笑 / 满含神秘”。神秘和具有魔力,当时人们如此形容这位文艺复兴时期的大师,如果说趣味取决于时代潮流,这就是那个时代“哥特风”的反映。
这种浪漫的看法依然盛行,在某种程度上,当今所有研究的首要任务就是与之斗争。结合这个艺术家和学者所处的环境,重估他的作品和背景——这绝不仅仅是去除围绕着他的神话这么简单:我们都知道,事实常常胜于虚构。
莱奥纳多·达·芬奇曾写道:“了解越全面,爱就越炽热。”我们至少该为忠于这一公理而努力吧!
第一章
在镜子的包围中
若人物的表情能最好地表现背后的激情,这张画像就更值得称道了。——莱奥纳多·达·芬奇
都灵大教堂里有一只由铁、大理石和银制的三重圣骨盒,据说里面存放着的是耶稣的裹尸布。而离这教堂不远的都灵皇家图书馆,则收藏着一幅最不受争议的莱奥纳多· 达· 芬奇的自画像(图1.1)。这幅红粉笔画画在中幅纸上(33.3 厘米×21.4 厘米),是很精细的作品。不知是谁——但绝对是16
世纪的人——在下面署上了画家的名字:莱奥纳多·达·芬奇,还用黑石添写了一句:“他本人高龄时期的自画像”(ritratto di se stesso assai vecchio),纸上布满棕红色霉斑,字迹已难以辨认。就像耶稣裹尸布已经不会在特殊场合下展出供信徒瞻仰一样,这幅自画像也不再对公众开放。因年深日久,它被空气和阳光侵蚀得非常厉害。
这也是莱奥纳多的命运——我们可以这么说,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既出名又神秘,如同神话中被埋在黑暗里的宝物。莱奥纳多有一本笔记本从不离身,他习惯把它夹在他画的草图里,在里面记着他认为重要的东西,也就是他观察和思考的结果,如账本一样历历在目。其中有一句引自奥维德的《变形记》:“啊,希腊人,我怀疑能有人记述我的业绩,尽管你们了解。因为我创造时没人见证,黑夜的魔鬼是我的同谋。”我觉得这句话在某种程度上成了他的座右铭。
若不先接受或划定他的阴暗部分,要了解莱奥纳多就毫无希望了么?
都灵的这张自画像被广为复制,四处传播。然而奇怪的是,原件经拍摄后,经过了照相制版工的操作,或尺寸缩小后,画中的表情就变了——人变了。不管如何小心,大部分复制品都像是用之前的复制品复制出来的。有时反差加大了,皱纹深了,唇边一撇苦涩的笑纹,像个看破红尘的人,(根据某些专家的意见)鼻子的线条改得硬了些,眉毛紧蹙,像在生气,有一种高傲的不耐烦;有时墨化开了,模糊了眼睛,嘴唇瘪了,大家看见的是一位优柔寡断、脆弱、忧郁的老头;有时肖像的线条薄了、细了、清楚了,背景上的霉斑被去除了,颧骨高了,鼻孔大了,胡子浓了,像个结实强壮的老族长。这张显得不安忧郁,那张善良坚强;这张看上去充满厌倦、听天由命,是彻底的悲观主义,那张则是一脸的狡黠和讥讽……
这真是不可思议的怪事。尤其是所有这些特点毫无冲突地混合、共存于原画作中。(若要提供此画为真迹的证据—它常常被与威尼斯学院拙劣的复制品混淆——人们可以观察到的微妙之处足以证明它不是什么学生的习作,它应该是莱奥纳多的杰作之一。)
红粉笔画是莱奥纳多诸多伟大创造当中的一项,即用含铁的黏土石作画,这种石头易碎,颜色淡红,是表现裸体和肖像的理想颜料。它的颜色和肌肉相似,这便使它能表现出其他一般的颜料所无法表现的细腻之处。他的这张自画像是无法仿制的。尽管纸染了点颜色,线条凸现,影线朦胧,但无伤大雅,得到的柔美效果和油画一样。线条和形状不失其精确,不缺一根毛发,细节处一点也不生硬。(达· 芬奇画作中的手势有无法模仿之处:在19 世纪中期,雕刻师卡拉马塔花了超过二十年的时间把《蒙娜丽莎》做成铜像,但据他承认,他仍不能完美无缺地再现原作的微妙之处。)
自画像没有标出日期,但批评家一致认为它作于1512 年左右,即在达· 芬奇去米兰或罗马的路上完成。莱奥纳多当时大约六十岁,(据他的笔记所说)他一生最好的日子还没有来临,他对自己所做的事远非满意。他的身体正趋于衰弱,年龄和勤奋的熬夜使他视力衰退,必须戴着眼镜才能干活。稀疏的胡子,上唇有点瘪,露出缺齿的下巴。他所依附的、保证他物质生活的法国人正被赶出意大利。保护他的星宿光芒惨淡,他需要寻找新的保护人,他的许多朋友已经死了。投靠谁呢?投靠谁呢?
这幅自画像令我惊讶的第二点是:那双长在浓眉下的眼睛不正面看人,而是有点斜看下方。伦勃朗的无数自画像,都是眼睛直视观众。拉斐尔、丢勒、鲁本斯、委拉斯开兹、安格尔、柯罗、德拉克洛瓦、梵高,所有画家的自画像都是目光直视或平视,这都是他们在镜子中所看到的反射形象。
莱奥纳多似乎并不满足于镜子中出现的那个很熟悉的形象。那时他正处在不稳定时期,一切都必须重新开始——而且是在他这个年龄!——他想在镜子中看到之前从未看到过的自己。他突破了习惯的框框,放弃了做作的坐姿,作画时斜坐着,用了至少三面镜子,一面放在自己对面,一面放在旁边,一面放在背后(镜子占据了他很大一部分精力,1513 年他在罗马花了很多时间和精力造抛面镜)。他没有自欺,而是用了很科学的方法,实际上连他自己都吃了一惊。不放任,也不滥用;不随意,也不自怜。他用旁观者的眼光严肃地审视自己衰老的轮廓,此画的神秘力量也许就在这里:莱奥纳多用铅笔一笔一笔地画下他的一生。他注意到并记录下了皱纹、褶皱、松弛的肌肉,如同一笔笔账目一样总结了自己的人生。他回顾了自己生命中的各个时期,审视悠悠年华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在芬奇镇度过的童年,在佛罗伦萨的学徒生涯,在米兰最初逗留的幸福时期,在切萨雷· 波吉亚手下动荡漂泊的旅程……他寻觅、自问、思考。对莱奥纳多来说,绘画的过程就是理解的过程:他谈论他的艺术就如进行科学和哲学上的探索研究。通过在纸上画出他那弯曲有致的胡子,或被时间弄瘪的嘴唇,他审视着自己的良知。达· 芬奇比蒙田早上半个多世纪,没有像后者那样“没完没了地三省其身”。他默默地、独自一人地沉思,反复地拷问自己,剖析自己,“自我品尝,回复到自身”,同样也自我掂量、自我审判。百感交集,手在纸上游走着,画笔擦过脸孔就如同云影掠过天空,所有的感情全部透露在这幅肖像画上。《随笔集》的作者说:“人是贪慕虚荣、性格各异、反复无常的东西。”
莱奥纳多学会了俯就过去,也不再对未来抱有太大期望。他的无奈掩盖了唇边那轻微的苦涩,放下遗憾惋惜的情绪,他不抱任何幻想,但也不绝望、不妥协:他高阔坚硬的额头似乎宣说着他不屈不挠的意志。
莱奥纳多的情况,有些是人们知道的,有些人们却不知道,更有许多是人们猜测、假定、想象出来的。肯尼斯· 克拉克用了一生中不少的时间去研究他,写道:“莱奥纳多是艺术史里的哈姆莱特,每个人都按自己的想象去塑造他,虽然我努力尽可能客观地解释他的作品,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我的解释依然带有主观因素。”他谈论的可只是莱奥纳多的作品啊。
莱奥纳多的真面目是否隐藏在诸种传说的面纱之下?就像一幅随着时间流逝,表面清漆渐渐被熏黑的画?
有关达· 芬奇的传奇在很早的时候,甚至在他生前便已形成。都灵的自画像也为此添砖加瓦,反映出了他的一个侧面、某种动机。我想谈谈莱奥纳多的外表,它非常特别:弯曲的眉峰下那双露出怀疑目光的眼睛,光秃的大脑门,长长的飘动的白发和白胡子(他的胡子不像别人的胡子那么乱糟糟的,而是稀疏的光滑的几绺须毛,和他的头发差不多),这都让人浮想联翩。
19 世纪诞生了雨果、托尔斯泰、惠特曼,我们在一定的程度上都习惯他们这样的先知相貌,也就是一个作为思想家的伟人的样子。但在16 世纪初,相反地,长长的白发、白须(更不要说一口美髯了)并不时兴,那是古希腊罗马时期和经书上或者说神秘时代才有的东西:
如荷马、海王波赛冬、大卫王、查理曼大帝、巫师梅林——就不用提圣父耶和华了。
莱奥纳多独特的形象在米兰和佛罗伦萨的街头是出了名的,一般而言,和他同时代的人对于人物外貌常常吝于笔墨,但每次提到莱奥纳多,却总是津津乐道。一位无名作者(在佛罗伦萨的国家图书馆的档案中,他留下的文章上署名为无名氏嘉迪阿诺,或马格里阿贝奇阿诺)很确定地认为莱奥纳多的那把“梳理过的卷曲的”胡须正好垂至胸前。莱奥纳多大概喜欢别树一帜,无名氏嘉迪阿诺告诉我们,他还“穿着玫瑰色的衣服,衣长仅仅至膝,尽管当时流行很长的衣服”。米兰画家乔万尼· 保罗· 洛马佐在三十岁时眼睛盲了,他把余生都贡献给编辑理论论著。在他古怪的《绘画神殿的理想》中,他用一个动物和一种金属分别象征七个意大利最伟大的艺术家——那些“艺术舵手”(govermtoridell’arte)。他用“金子”象征莱奥纳多,取其辉煌之意;也用“狮子”来比喻他,言其高贵。他也写到了莱奥纳多的头发、眉毛、胡子的长度,用以说明他是“展现智慧之尊贵的真正典范,一如以前的赫尔墨斯和古代的普罗米修斯”。
莱奥纳多的外表尤其会让人想到此风盛行的古希腊时代,洛马佐不是唯一一个借用古希腊来赞美莱奥纳多的人。蓬佩奥· 高利科在他的《论雕塑》(1504 年出版)中把莱奥纳多与阿基米德相提并论;人文主义者乔万尼· 涅西于1500 年左右在佛罗伦萨认识了达· 芬奇,他总是谈到达· 芬奇那“可敬的形象”,并会联系到古希腊的德洛斯、克里特、萨莫思诸岛,以及毕达哥拉斯学派。但莱奥纳多其实更会让同时代的饱学之士想到亚里士多德,更可能的是柏拉图,尤其是由卡列吉学院所塑造的神秘的柏拉图形象,这是哲学家们的原型。他自画的头像,和大家都知道的他所从事的科学研究,他冷淡的态度、不变的脾气、古怪的名声(他是左撇子、素食者……),以及他的玫瑰色衣服,围绕着他的一群年轻英俊的学生,使他不可避免地被视为“王子们的哲学家、哲学家王子”。说他像柏拉图,那是因为大家觉得他有点神秘,人们认为他是医生,是“神圣的大师”,是所有神秘之父,是三位一体的宣讲者。
从思想上看,莱奥纳多可能更接近亚里士多德而不是柏拉图,但消息非常灵通的15 世纪总要把这些长着胡子、相貌不凡的哲学家们的形象混淆起来。尤其是长长的白发和胡须,这起初是亚里士多德式的形象,但因为柏拉图比他出生得早,柏拉图和新柏拉图式教育在当时更为流行,所以这些古哲特征常常被张冠李戴。
1509 年,即莱奥纳多创作自画像之前约三年,拉斐尔在梵蒂冈的大厅中完成了名为《雅典学院》的大型壁画(图1.2)。这一重要作品在壁画《圣礼之争》对面,表现了当时的时代精神与品位,将古代思想家和神学博士并列。在画面中央,大理石门拱均匀和谐地分布,展现了高度理性的建筑学成就,与高迥的天空分隔开来。门拱下是柏拉图和亚里士多德,他们是全场的中心,一个臂下夹着《蒂迈欧篇》,一个拿着《伦理学》,所有令人尊敬的智者们分列两旁,为他们让路。柏拉图披着玫瑰色的宽外袍,以典型的莱奥纳多的姿势举起食指,难道他的表情不正是从都灵自画像中的老人那里借用过来的吗?头发和胡子是一样的飘逸,宽广的额头上刻着同样的皱纹,嘴边同样拥有下垂的嘴角纹,浓眉遮掩着同样的难以理解的目光……拉斐尔在佛罗伦萨认识了正处在荣耀顶峰时期的莱奥纳多,并于几年前在达· 芬奇的前学友佩鲁贾处完成了创作训练,按当时的习惯,他在自己的作品中引入了当代人物(如乌尔比的弗朗索瓦- 玛丽、年轻的费德里克· 德· 曼图瓦、佩鲁贾以及他自己),在我们看来,他还给某些古代圣贤画上了他所崇拜的艺术家的面孔,以便把美术这一造型艺术提高到哲学的水平。一般认为米开朗琪罗(他的西斯廷壁画第一部分于1511 年8 月开始)便是坐在前排阴沉的赫拉克利特;建筑师布拉曼特(莱奥纳多的朋友、拉斐尔的同乡,他参加了壁画的背景创作),即是人们看到的右手边使用着圆规的“聪敏的欧几里得”。若这一惯常说法没错的话,拉斐尔把他最尊敬的人的形象留给了达· 芬奇——他挑选达· 芬奇来代表当时人们公认是最伟大的思想家柏拉图;他认为达· 芬奇最配体现古代的智慧并在同时象征新兴事物。
当时的人在更广泛的含义上理解“哲学家”这个词,即“智慧的人”,拥有与“艺术家”同等或比之更大的才能。莱奥纳多后来留给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宫廷的便是这一哲学家形象。二十年之后来到法国的本韦努托· 切利尼在他的《关于艺术的演说》中提到了国王的话予以证明:“我要重申一遍,这是国王当着费拉拉主教、纳瓦尔国王和主教的面亲口对我说的。他说他相信世界上没有人懂得的东西跟莱奥纳多一样多,不仅仅是雕塑、绘画和建筑,还包括哲学方面,因为他是一位非常伟大的哲学家。”
有可能切利尼这个向来夸夸其谈的家伙又一次言过其实了,因为他想要颂扬自己的同乡。然而16 世纪的其他文章也证明了莱奥纳多的哲学家身份。例如巴尔达萨尔· 卡斯提里欧尼在他的《廷臣论》(写于1508—1516 年)中提到莱奥纳多对哲学的热爱,后来又叹息他放弃了哲学去搞绘画。1530 年法国国王的印刷师乔傅雷· 托利几乎是一字不差地重复了法国国王弗朗索瓦一世对切利尼说的话:“莱奥纳多· 达· 芬奇不仅是出色的画家,还是一位真正的阿基米德,他也是一位伟大的哲学家。”
看起来,甚至连莱奥纳多的密友们都认为他具有古代圣贤的堂堂相貌。从这个观点看,把都灵的自画像和他学生画的他的画像比较是很有趣的事:可以比较一下温莎皇家图书馆藏有的侧面像,或者在米兰的安布罗西亚纳图书馆的复制品,作者要么是弗朗切斯科· 梅尔兹,要么是安布罗奇奥· 德· 普列迪。
温莎的侧面像(图1.3)中的莱奥纳多比自画像中年轻几岁,岁月还没有弄秃他的头顶,眼窝没有那么深,皱纹也没那么明显,胡须更密、更柔顺。但这两幅作品之间存在的不同并不仅限于年龄的差别:达· 芬奇的学生调整了大师的鼻子,使它变细、变小了,似乎想把它画成理想的希腊鼻;两道浓眉也被去掉了,那样子让人想到徽章上的头像——历经沧桑的表情,充满痛苦,对未完成的一切感到遗憾,受着失望、失败和面临死亡的困扰,很含蓄、优雅。在崇拜他的弟子们眼里,他是在洞悉一切后心静如水的智者。对外人藏起折磨内心的不安,莱奥纳多呈现给公众的似乎是一副平静、开朗、善良、温和、宽厚的面貌,只有他的私人笔记向我们透露了止不住的暗流。认识他的人一致认为他是完美的人(切利尼还说他是肉身天使),乔尔乔· 瓦萨里在专写达· 芬奇的几页纸里,用了无数的最高级形容词,反反复复地使用赞美词句,几乎让人厌烦:“不管他做什么,他的每个动作都如天神,让人倾倒,人们清楚地知道,那是神迹而不是凡人的举止……”
在这神秘的面孔后面,又怎么看得出他其实是奥维德式英雄的桀骜对手,曾说过他自己的行为“没人见证,黑夜的魔鬼是我的同谋”?
……
无人具备如此震慑人心的人格,也没有谁的工作生涯如此难以勾勒。为了加以解释,人们倒是常常将之归结于他超人的一面:他是神。年迈高傲、长发长须的智者形象迷惑了历史学家,也在一定程度上掩盖了他作为有血有肉的人的真相。
他的人生道路正是我感兴趣的,我想了解他是怎样以及通过什么道路走到暮年,才有了那样的面容。为此,我努力不过于“塑造”,而是尽可能“重建”所有材料。我不忽略任何一条线索,当然也不忽略任何一个假设,从零开始,从*基本的入手,努力制订出他的时间表,细细了解他的动机,差不多像个侦探那样去做。
——塞尔日·布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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