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是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10464928
1、作者阿彩是当红的年入百万的网络原创作家,中国移动“和阅读”人气榜前十名作者、十二星作专区名家,人气超高,粉丝众多。
2、该作品同名影视剧已着手拍摄之中,预计2017年上映。
3、该作品行文风格轻松幽默,情意绵绵,符合当下大众读者的购买需求。
凤轻尘原为当朝七皇子的未婚妻,不料被爱慕七皇子的敌国公主设计陷害,在大婚当天被扔到城外,引得流言满天。
凤轻尘为了解除婚约再入皇宫,路遇七皇子的九皇叔东陵九,得其赠衣一件,并在他的协助下平安地逃出皇宫。
自由后的凤轻尘利用自己的高超医术悬壶济世,为百姓免费治病。一次偶然,她救治了有江湖*高手之称的蓝九卿。疗伤期间,二人交集日渐繁多。
正值此时,本地官府遇到了王、谢两大家族的案子。官差为免担责,便把凤轻尘推了出来。凤轻尘利用医学知识破了此案后,王家七公子力邀她为其兄长治病。
治病前,凤轻尘应邀参加安平公主举办的桃花宴。在桃花宴上,凤轻尘与众贵女比拼才艺,大获全胜,引得安平公主很是不满。安平公主设计陷害凤轻尘杀人,至她被关入血衣卫大牢。
紧要关头,东陵九出现,救下凤轻尘,引得凤轻尘对其心生爱慕。之后,凤轻尘为了追求东陵九,不惜以身犯险,独闯深山。不承想,在生死关头,东陵九却挥剑斩断了她的生路……
所谓医者,下医医病,中医医人,上医医国。神医凤轻尘,能以医术祛疾救人,能以医术济世治国,到*后她是否能医治得了自己的爱情?
目录:
上册
第一章 凤离嫡女生而高贵
第二章 从云端跌入尘土
第三章 王锦凌的傲骨
第四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
第五章 终是意难平
第六章 终是来晚了
第七章 九皇叔很委屈
第八章 路过的九皇叔
第九章 霸气无双的凤离族
第十章 待你惊艳天下
第十一章 此生为盛名所累
第十二章 我不是凤轻尘
第十三章 不善良的凤轻尘
第十四章 蓝氏的秘密
第十五章 京中妖风起
第十六章 送你上青云
第十七章 四国九城风云起
第十八章 陆家财富横空出世
第十九章 守护者出现
第二十章 北陵的阴谋
下册
第二十一章 财大气粗的北王
第二十二章 真正的狼堡
第二十三章 四象生八卦
第二十四章 为了天眼珠
第二十五章 初识情滋味
第二十六章 生而复生
第二十七章 玻璃心少年
第二十八章 我来了风云变色
第二十九章 唯愿为王族而死
第三十章 天生的将领
第三十一章 无尚的忠诚
第三十二章 以一敌万的恶战
第三十三章 天下第一奇兵
第三十四章 凤离嫡女的骄傲
第三十五章 征服星辰大海
第三十六章 傲娇的九皇叔
第三十七章 危机四伏的小岛
第三十八章 只想杀人灭口
第三十九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第四十章 陆家宝藏浮出水面
番外 十八骑VS黑骑
第一章
凤离嫡女生而高贵
欺人容易,自欺却难。
凤轻尘有千百种理由告诉自己,司元帅给她的玉盒只是一个普通物件,只是为人父亲的给女儿及笄的礼物,但是玉盒里那块材质特殊的玉佩,还有玉佩上的凤凰图案和她不认识的字无不在告诉她,她父亲留给她的东西不一般。
凤轻尘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但事关自己的父亲,她无法不多想,也无法蒙混过去。最终凤轻尘还是没有忍住,拿着玉盒和玉佩去找九皇叔了。
“九皇叔,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凤轻尘直接杀到九皇叔的书房,将玉盒递到九皇叔面前。
“灵玉盒?”九皇叔吃惊道,一脸疑惑地看向凤轻尘,“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凤轻尘的身份曝光了?
“这东西有什么特别的吗?”凤轻尘比九皇叔更不解。
九皇叔深深地看了凤轻尘一眼,说道:“这是前朝之物,前朝皇帝赏赐给了凤离王,灵玉盒可以说是凤离王的身份象征。”
“凤离王?你说这是凤离王的信物?”凤轻尘吞了口水,身子不自觉地坐直,眼中尽是迷茫与震惊。
九皇叔道:“是的。据本王所知,这物件蓝氏很早就赐给了凤离王,至于后来辗转到什么人手里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落在谁手里都没用,灵玉盒有一个灵字,就说明它不是凡物,这盒子只有凤离王后人才能打开。”
“你确定这个玉盒,真的只有凤离王后人才能打开吗?要怎么打开?滴血还是什么的?”凤轻尘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暴力地把这东西给毁了,这样她算不算凤离族人?
“玉灵盒是墨大师一生呕心沥血的作品,做了数万件也只有这一件成功了。灵玉盒不认血只认气息,只要凤离王后人紧紧握住它,灵玉盒便能感受到凤离王血脉的气息,便能将其打开。”九皇叔一直看着凤轻尘,他怕凤轻尘无法接受自己是凤离后人的事,一如他当年也一时无法接受,自己是蓝氏后人一般。
对他们来说,蓝与凤离不仅仅是一个姓氏还是沉重的负担,一份推不掉的责任,背负这份责任的他们,不比符临轻松。
“凤离王后人的气息?那我就不算凤离族人了,我是用刀子把它割开的。”凤轻尘可怜巴巴地把玉盒捧到九皇叔面前,“我应该和凤离族无关吧?”
“你用刀子割开了它?”九皇叔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接过灵玉盒,一眼就看到盒子上的裂缝,九皇叔不知是可惜还是失落。
“灵玉盒毁了。”九皇叔叹了口气,灵玉盒毁了,里面的东西也毁了,凤离族人只会承认凤轻尘是凤离王嫡女,不会承认她是凤离王。
“好像是的。”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居然这么暴力的毁了,好浪费呀。
九皇叔轻叹口气,安慰道:“毁了便毁了,前朝早已灭亡,一个小小的灵玉盒又算得了什么。玉盒虽然毁了无法再用但也能做个念想,你收起来,别让外人看到。”
原本,有灵玉盒在手,还能让凤离族人承认凤轻尘是凤离王,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灵玉盒被凤轻尘毁了,凤离族人要是知道,说不定还认为凤轻尘不是凤离血脉。
九皇叔将玉盒递给凤轻尘时,凤轻尘手一滑,玉盒掉在床上,里面的令牌自然也滑了出来。九皇叔本能地伸手接住,当他看清楚自己手中是什么东西时,整个人都呆了,一脸震惊地看向凤轻尘:“你打开灵玉盒时,这块令牌就在里面,它没有碎掉?”
凤轻尘摇了摇头:“没有,我打开玉盒令牌就在里面,这块令牌是凤离王的令牌?”
那个她不认识的字,莫非就是“离”字?
“没错,这就是凤离王的令牌,它反面不是写了一个离字嘛。”九皇叔心中激动,只是表面一脸平静。
凤离族的人认血脉还要认令牌,有这块令牌在,凤轻尘就是凤离王,可以调动凤离一族所有的力量。
“我不认识那个字。”凤轻尘直言坦承自己是文盲,倒让九皇叔无话可说,只得问起正事,“这玉盒从何而来?”
“司大帅给我的,今天我去司府,司大帅把此物给了我,说是我父亲临死前托付给他,让他在我及笄后交给我。”凤轻尘没有隐瞒,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凤将军看人的眼光很准。”灵玉盒能保存至今,就说明司大帅不曾打开。
凤轻尘苦笑一声:“这是不是说明我父亲是凤离王的后人?或者说是凤离王的继承人?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变成孤儿,又怎么会在东陵立下军功?”
“也许凤将军和你一样,也是在成年后才知晓。”凤将军人已经死了,追查这些已经没有意义。
凤轻尘点了点头,看九皇叔一脸淡然,没有半点震惊的样子,凤轻尘自嘲一笑,开口问道:“九皇叔,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凤离王后人?”
“是。”九皇叔没有迟疑,爽快的回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为什么不早告诉我?”答案在凤轻尘的预料中,虽然心里有那么一点点不舒服,不过还能接受。
“不久前。当时没有证据,说了你也不会相信。”九皇叔含糊其词,一语带过。
不久前是多久前呢?凤轻尘想问,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有些事难得糊涂,问多了最终痛苦的只有自己。
九皇叔暗暗松了口气,不给凤轻尘说话的机会,把话题转到凤离族人身上去,把北陵的情况给凤轻尘略略讲了一遍,道:“初冬,我们去北陵,雪莲花只在这个时候开花。”
“离冬季只有两个月,陆家的财产呢?不管了吗?”凤轻尘可不甘心把大比财产,留给东陵子洛那个渣男。陆家东西她就是拿去喂狗,也不让东陵子洛拿到。
“冬天不适合出海,洛王与皇后不会选择在冬天去。”九皇叔默默地望天,凤轻尘今晚变笨了,却不想凤轻尘话锋一转,追问起九皇叔的事,“九皇叔,你对前朝的事这么了解,你和前朝有什么关系?”
九皇叔高深莫测地道:“本王确实和前朝有关,具体的需要你自己去探索,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想要一统九州怎么可能不了解前朝,凤轻尘知道九皇叔既然这么说,就不会直接告诉她,便不再追问,而是说起攸关自身性命的事:“符临当时去杀蓝九卿,就是因为蓝九卿是蓝氏后人,他要是知道我是凤离王后人,会不会来杀我?”
“不会。他不敢。”九皇叔冷声道,如果是之前他不敢保证,现在他可以肯定符临没有那个胆子。符临不是一个因小失大的人,符临把符氏崛起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又怎么敢动他的人。
“不会最好。困了,我要睡了,你自便。”凤轻尘打了哈欠,翻了个身,倒床就睡。
“呃……”九皇叔看着空空的怀抱,无奈地垂下手,替凤轻尘盖好被子,待到凤轻尘气息平稳后,便翻身下床,悄悄地走了出去。
黑暗中,凤轻尘翻了个身,双眸缓缓睁开,盯着门口,眼中一片黯然:她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九皇叔,他什么时候才会把他的事,毫不保留地告诉自己呢?
苏府密室内,黑衣银面的蓝九卿双手环抱,对着空白的墙面发呆。
“九卿,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苏文清不由自主地放缓脚步,走了进来。
蓝九卿缓缓转身,看着苏文清:“凤轻尘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苏文清踉跄一步,差点摔倒,“谁告诉她的?”他们把消息瞒得极好,唯一知情的孙正道也死了,按理不会有人知道才是。
“凤将军的后手,他把象征凤离王身份的玉盒托付给司家,司大帅今天给了凤轻尘。”蓝九卿说道。
“司家?之前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凤将军和司家一点交情也没有,怎么会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托付给司家?”苏文清眉头紧皱,身子不由自主的绷紧,仔细回想着自己是不是漏掉了什么细节。
凤家和司家暗中有什么往来?司家其实是凤离族人?
看苏文清陷入自我怀疑,蓝九卿很好心地开口:“你别乱想,司家和凤家没有任何交情,司大帅是肃亲王的属下,凤将军把东西托付给司家,不过是赌一把。”
当然,蓝九卿明白,凤将军选中司家并不是豪赌,而是综合了各方面的因素。司大帅出身不高,这也就说明他见识有限,凭他的身份绝对认不出玉盒,更不会想到前朝的人与事。
司大帅是肃亲王的亲信,不管他日司大帅爬得多高,皇上都不会全然的相信他,不会把他带入权利中心,玉盒暴光的可能性就极低。
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司大帅的为人,值得信任。
苏文清感慨道:“凤将军好气魄,这般贵重的东西,居然敢随便托付给人,万一司大帅不守信用怎么办?万一让人认出玉盒怎么办?到时候就算没有人能取出玉盒里面的东西,凤轻尘也活不了。”
“凤将军没有选择,除非他希望凤离王令牌永远消失。”蓝九卿冷声说道,沉吟片刻,又道:“文清,让天下第一庄的人去查查凤将军当年的事,重点查那场战役,我要知道那场战役中,有没有外人插手。”
那个时候,凤将军的亲信既然能把玉盒送到司大帅手中,为何不直接送回京?
“你怀疑凤离族人借机下黑手,要夺凤离王令牌?”苏文清问道,他浸淫在权利中心多年,看多了各国、乃至大家族的内斗,凤离一族内斗也是正常。
蓝九卿点了点头:“杀手联盟是凤离王当年在外建立的势力,他们只忠于凤离王。几个月前,那几个老怪物去了北陵,至今都没有回来,我怀疑他们出事了。”
苏文清惊呼:“不会吧,凤离族人会对那几个老怪物出手?他们这不是自断臂膀嘛,杀手联盟可不是一股小势力。”他和步惊云或明或暗也有争斗,但他们再怎么争斗都不会影响大局。
蓝九卿露出一抹冷笑:“不能为自己所用的势力留着何用?凤离一族也不可能上下齐心。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凤离嫡女或者凤离王出现。凤轻尘要是出现,现在掌控凤离族的人就必须把手中的权利交出来,没有人愿意把到手的权利拱手送人。”
就如同蓝氏一族,为了争夺九州令牌,一样会自相残杀。要不是他的身份隐藏得太好,这些年来他也不可能如此平静。
想到蓝氏的事,蓝九卿眼中闪过一抹凝重,问道:“对了,崔家的情况怎么样了?那个姓蓝的女人呢?”
“你说蓝依琳?她怀孕了,崔家已经肯定是男胎,私底下秘密联系了蓝氏旧部,有人拒绝,有人接受。连城按你的命令没有直接拒绝,而是与他们虚与委蛇,正吊着他们。剩下几个有蓝氏血脉的人,崔家秘密处理了,我们赶到的时候晚了一步,只救下一个七岁的小男孩,除了蓝依琳肚子里那个,崔家已没有蓝氏血脉。”想到蓝家人惨死的那一幕,苏文清的心情很沉重。
昔日高高在上的蓝家人,现在只能任人宰割,骄傲的皇族人活得比蝼蚁还低贱,一出生就被人圈养,待到没有利用价值后,便只有死路一条。
蓝九卿闭上眼睛,沉痛地说道:“死去的人好好安葬。至于那个活着的孩子,送到天下第一庄,教他一些活命的本事,蓝家人就要有蓝家人的骄傲。”
苏文清点了点头,默默地低下头,不敢让蓝九卿看到他闪烁的眼神。
他是故意晚到一步,九卿不肯对蓝家人下手,并不表示所有的蓝氏后人,都能和九卿一样不残杀同族人,蓝家的旧部就剩下那么一点,少一个人瓜分,剩下的人就能多得一份助力。
九卿毕竟是蓝氏公主的血脉,论起血缘他并不是最正统的继承人。所以……九卿,对不起,即使知道你不愿意,我还是眼睁睁地看着,蓝氏直系血脉惨死!
回到皇城后,大家都有忙不完的事情。次日,九皇叔让人给凤轻尘传了一句“王爷有要事要办”的消息,便离京了,至于去哪里办什么事,凤轻尘一概不知。
凤轻尘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凤离王后人这个身份会给她带来什么,很快就陷入繁忙的工作中。
司大帅背后的伤,左岸弟弟的病情,还有宫里那一堆女人的烂事,凤轻尘都要一一安排、处理,闲下来还得考虑赚银子的事。
不和云家合作,她现在没有大宗的收入,她必须开源,不然早晚有一天会坐山吃空。
可惜,凤轻尘学得是医而不是商业,即使这里商机无限,她也不知道要如何操作。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方案,凤轻尘只好把这事压下,准备哪天找苏文清商量商量,现在她还是靠行医赚钱好了。
作为深得后妃信任的大夫,凤轻尘回到皇城后,来请她的人络绎不绝,她收诊金收得很欢。
在皇宫,怀了孕并不代表什么,孩子没有生下来之前,什么事都可能发生,凤轻尘离京期间,就有两个妃子落了胎。
孩子安全生下来,也不表示你就可以高枕无忧,孩子能不能健康长大,能不能得到皇上的喜爱,这些都是作为母亲要想的事情。
在孩子没有成年分府之前,他们都离不开大夫,凤轻尘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她不受人拉拢,不会因为钱财害你,她只做一个大夫该做的事,从不参与后妃之间的争斗。
凤轻尘不排斥为后妃看病,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她收到消息后都会尽快进宫。但她讨厌在宫里遇到明微公主,尤其是明微公主身边还有一个安平公主。
饶是凤轻尘再不愿意,也不得不停下来,避到一边给两位公主殿下让路,可惜人家摆明了来找麻烦,又怎么会让凤轻尘躲过去?
“凤轻尘,你怎么会在这里?”开口说话的是安平公主,明明是特意来找凤轻尘的,那语气却像是刚刚看到她一般。
自从皇后娘家被一锅端后,凤轻尘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位刁蛮公主了,听到安平公主的问话,凤轻尘暗暗叹了口气,上前回话:“见过公主,民女是奉林妃娘娘的命,进宫为娘娘看诊。”
“看诊?宫里又不是没有太医,要你来干嘛。林妃又是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宣外人进宫?凤轻尘,皇宫不是阿猫阿狗都能进的。”和所有正室的女儿一样,安平公主不喜欢后宫这些争夺皇上宠爱的妃子。
凤轻尘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实不愿和安平公主起争执,低头不说话,盯着石板发呆。
可惜她不愿意生事,别人只当她好欺负,在安平公主发怒前,明微公主轻笑一声:“安平,在东陵平民女子见到公主,不需要下跪请安吗?”
这话明显是针对凤轻尘,凤轻尘抬头,正好对上明微公主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明微公主没有想到,凤轻尘会这么大胆,没有她们的话也敢抬头,吓了一跳,眼神闪躲,不敢与凤轻尘对视。
凤轻尘嘲讽地笑了一声,不等安平公主说话,就先一步说道:“明微公主你逾越了,这是东陵。”
明微公主没想到凤轻尘会如此不给她面子,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正常,温婉地说道:“轻尘别恼,本宫只是好奇,还以为两国风俗不同。”说完,扯了扯安平公主的衣服,“安平,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明微公主看似息事宁人,实则是刺激安平公主,暗指她收服不了一个平民女子。
安平公主明知自己被人利用,却拉不下面子,认为凤轻尘当着外人削她面子,恼怒地道:“凤轻尘,你还没有给本宫行礼。”
“唉……”凤轻尘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真的没心情陪安平公主这样的小女生胡闹。
凤轻尘看了明微公主一眼,淡然地说道:“公主殿下,明微公主来自南陵,不知东陵的事,公主殿下你应该知道,我身为忠义侯之女,见到公主并不需要行跪拜大礼。”
“如果本宫执意要你跪下呢?”安平公主下颚微抬,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安平公主得意一笑,高声说道:“凤轻尘,本宫劝你乖乖听话,和本宫作对的下场你承担不起。你还不知道吧,父皇已经同意封你为女官,陪本宫出嫁北陵,你日后便是本宫的陪嫁物,你若想在北陵过得好一点,就乖乖给本宫跪下,本宫心情好,也许会留你一条命。”
“什么?陪嫁北陵?”凤轻尘这下真的惊到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
凤轻尘震惊的样子取悦了安平公主,安平公主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凤轻尘,你现在跪下还来得及,本宫心情一好,看在九皇叔的面子上,也许会让你多活两天。”
最初的惊吓过后,凤轻尘已经冷静下来,看着安平公主得意的笑脸,凤轻尘勾唇一笑:“公主,就算我作为你的陪嫁品之一和你同去北陵,也不表示我会永远留在北陵。”
“凤轻尘,你以为北陵和东陵一样吗?没有九皇叔的保护,你在北陵什么都不是,想离开北陵?你做梦!本宫在北陵的一天,你也必须呆在北陵,本宫要回东陵,你也只能留在北陵。”安平公主一想到那美好的画面,就忍不住笑了出来,“凤轻尘,你说,到了北陵,没有九皇叔护着你,你还拿什么嚣张?”
明微公主亦适时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轻尘,陪公主出嫁是莫大的荣幸,安平选中你,是你的运道,你可要好好珍惜。”
她不讨厌凤轻尘,但她嫉妒凤轻尘,也怨凤轻尘。要不是凤轻尘,她就可以嫁给九皇叔,她就不会把自己变得这么可恶,更不会害死先生。
先生死了,她的后路也断了,她只能留在东陵,但她不想看到凤轻尘,不想看到凤轻尘与九皇叔在一起。是以,她给皇后、安平公主建议,让凤轻尘作为女官,陪安平出嫁北陵,这样她就永远不用看到凤轻尘了,凤轻尘也永远不可能和九皇叔在一起。
安平公主在宫里所说的话,并非信口雌黄,凤轻尘前脚踏进凤府,后脚就有旨意到凤府。皇后亲点凤轻尘为女官,陪安平公主出嫁北陵。
皇后匆忙下达懿旨,就是揪准了九皇叔不在京城,凤轻尘不敢违抗懿旨。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佟珏和佟瑶快哭了。凤家就凤轻尘一个人,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让凤轻尘作陪侍,这不是要断凤家后路嘛。
凤轻尘一脸平静地接过懿旨,还给传旨太监一个厚厚的封赏。传旨太监一脸疑惑,还以为凤轻尘吓傻了,转身就跑了出去,生怕凤轻尘回过神后打他一顿。
屋里的下人,一个个面如死白,凤轻尘开口说道:“好了,一个个哭丧着脸干嘛,不就是陪嫁北陵嘛,我又不是去了不回来。”
凤轻尘随手将懿旨交给春绘:“拿去供奉起来。”
“姑娘,陪嫁女官回不来。”春绘以为凤轻尘不知,小声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这件事不用你们操心,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离安平公主出嫁还有一个多月,这期间可以发生很多事。”凤轻尘冷冷道,说来也是安平公主沉不住气,要是安平公主忍得住,等到出嫁前两天再下这道懿旨,她就一点准备也没有,到了北陵也不得不受制于安平公主。
可现在吗?她既然是凤离王后人,在背负这个姓氏带来的责任的同时,她也得行驶自己的权利。凤离后人就在北陵,到了北陵谁受制于谁还说不定。
凤轻尘的镇定,让凤府的下人安定了下来。凤轻尘是凤府的主心骨,她说不用担心,府上的下人自然不会再惊慌。
佟珏和佟瑶很快就露出了笑容:“是我们太沉不住气,请小姐责罚。”
“责罚就免了,交待你们查的事情,可有进展?”凤轻尘眼神凌厉地看向二人,这段时间佟珏和佟瑶做的几件事,几乎都没有太大的进展。
佟珏和佟瑶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住,恭敬的答道:“回小姐的话,奴婢已经查出来了,散播流言的是左公子和欧阳公子。”
“左岸和豆豆?你们可有找他们问清原因?”凤轻尘冷声道,左岸还真是找死,一出接一出的给她添麻烦,真是欠揍。
“奴婢还不曾找二位公子寻问。”佟珏和佟瑶快哭了,那两个人可不是她们能找到的,她们能查出来已是不易。
凤轻尘也不为难二人,让她们不用再管,她自己会去问。
“让你们盯着谢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可有进展?”凤轻尘几乎隔三差五就要问一句,佟珏和佟瑶也一直摇头说没有,好在今天佟珏不再摇头,而是激动地说道:“小姐,埋在谢府的钉子传来消息,偶然间听到谢家族长提起长公主等字眼,奴婢怀疑谢家与西陵暗中有交往。”
“西陵长公主?”凤轻尘手指微微弯曲,轻轻敲打桌面,佟珏和佟瑶没有凤轻尘的命令,也不敢抬头,直到凤轻尘回过神来,才让她们二人退下。
佟珏和佟瑶揉了揉酸痛的脖子,两人相视苦笑:小姐最近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行事莫测,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把左岸找来。”凤轻尘对着空气说了一句,一柱香后,左岸出现在凤轻尘面前。
“你找我?”左岸神情倨傲,冷漠的不近人情,凤轻尘知道左岸是在闹别扭,也不和他客气,直接说道:“我怀疑东陵谢家与长公主暗中勾结,长公主的事情你最清楚,去查一查谢家,看看长公主与谢家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你的属下。”左岸不满地说道。
“我知道。可你拆了我房子,又散布流言诋毁我和九皇叔的名声,难道你以为我不说,事情就可以当作没有发生?”凤轻尘威胁道。
左岸不满地哼了一声:“查清这件事后,一笔勾消,你不得再提。”
“可以。”凤轻尘很爽快,左岸见状又补了一句,“九皇叔那里也由你去说。”
凤轻尘点头:“行,我要谢家与长公主来往的证据。”机会送上门,她当然不会放过,她要不借此扳倒谢家,她就不姓凤。
“我尽量。”左岸保守地答道,毕竟这种事谁也不敢保证。
“我等你的好消息。”凤轻尘这是要左岸必须把证据拿到手,不然他们之间的账,还得好好算算。
左岸点了点头,离去前说了一句:“照顾好我弟弟。”
“放心。”凤轻尘爽快地应下。
诚如九皇叔所说,有左岸的弟弟在,她让左岸办事就容易多了,至少不用再砸银子。
九皇叔总算做了一件得她心的事……
凤轻尘作为陪嫁女官,陪安平公主远嫁北陵的消息,在有心人士的操作下,很快就传开了。有言官上表为凤轻尘陈情,说凤府只有一女,凤轻尘入了北陵,岂不是绝了凤家的后?
凤家有凤轻尘在还能招赘,如果凤轻尘去了北陵,就一点希望也没有了。
不待皇上回话,安平公主的一番话就传了出来,让为凤轻尘说话的人,立马歇了气。
安平公主出席某赏花宴,席间某位千金说起此事,安平公主泪语连连,无限委屈,说她贵为公主之尊,为了东陵与北陵友好,为了边境百姓都能远嫁北陵,凤轻尘就不能陪嫁吗?
北陵天寒地冻,气候恶劣,她能在北陵活多久都是一个问题,凤轻尘医术精湛,有凤轻尘在,她就不用担心自己会早早地身死异乡,无法起到联姻的作用。
此言一出,同情凤轻尘的人默然不语,其他人则大赞安平公主高义。
这番话和凤轻尘陪嫁北陵的消息一前一后传出,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几乎人人知晓,让凤轻尘不得不佩服皇后与洛王散播流言的能力。
“小姐,事情传遍皇城,已无可更改,为了皇家颜面,皇上绝不会容许你不去。”佟珏和佟瑶忧心忡忡,她们一直在竭力平息流言,可惜收效甚微。
“皇后懿旨已下,你以为没有这流言,我就能不去北陵?”凤轻尘好笑地看着佟珏和佟瑶,她本来就打算去北陵。
“可是……”佟珏和佟瑶还要说什么,夏挽就走了进来,打断三人的谈话,“姑娘,司少帅有请。”
凤轻尘给司大帅动了手术,从司大帅背后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刀片。司大帅这个时候正在凤府休养,司少帅每天都会来陪司大帅,端的是大孝子。
“知道了。”凤轻尘担心司大帅的恢复出问题,不敢耽搁,大步朝司大帅暂住的院子走去。
远远的就看到八名杀气十足的护卫站在门口当门神,要不是凤轻尘早就习惯军人的杀气,还真会被吓着。
一进去,就看到司少帅坐在院外的石凳上,见凤轻尘进来,轻轻地点了个头:“坐”
“司少帅找我有什么事?可是大帅的身体有问题?”凤轻尘问道,虽然九皇叔说过无数次,司丞此人可交,凤轻尘还是不太喜欢和司丞打交道。
能调教出司家十八将那么高傲的护卫,司丞这人更是高傲的没边,她当初在司家十八骑手上吃了多少苦,现在就有多不喜欢司丞。
司丞察觉到凤轻尘的不满,却不在意,只道:“不是,是我有事找你。”
“司少帅有什么事,请说。”看在司大帅的面子上,凤轻尘尽量客气,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微笑。
“我听说,再过不久你就要和安平公主,一同前往北陵,并且永远不会回来。”司丞特别强调“永远”二字。
凤轻尘点了点头:“皇后的懿旨是这样说的。”具体的情况如何,却不是一纸懿旨可以说得清的。
司丞并不在意凤轻尘去哪里,他只在意:“那么我的病呢?”
“你的病?与我何干?”凤轻尘的身子微微往后,一脸戏谑。
“凤轻尘,你别过分,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司丞臭着一张脸,要不是有所求,他根本不屑和一个女子说话,女人就是麻烦。
凤轻尘道:“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少帅,我只答应肃亲王帮你检查,没有答应帮你医治。司大帅帮了我父亲一个忙,我也还了这份人情。”
她替司大帅取出折磨了他十多年的暗器遗留物,这足够还司大帅替她父亲保管玉盒的恩情。
司丞沉默片刻后,说道:“凤轻尘,你想要什么?”
等得就是这一句,凤轻尘狡黠地笑道:“肃亲王为了给翟世子医治,付出的诊金是他手上的私兵。”
“我们司家没有私兵。”司丞倒不是撒谎,他们司家一直在边关掌兵,虽手握重权,盯着的人也多,他们训练的兵马就算忠于司家那也是皇上的人,他们司家无权送人。
“我也养不起那么多的私兵。”想到花钱如流水的私兵,凤轻尘就一阵头痛。
“司家只有钱财,如果你要,我给你司家三分之一的家产,约有二三百万之多。”多年征战,司家的赏赐和战利品实在不少,只要凤轻尘肯为他医治,就是散去一半的家产司丞都不心疼。
“司少帅真是大方,不过我对司少帅的家产不感兴趣。司少帅应该明白,能医治你的不是我而是玄医谷谷主,到时候我还得去求玄医谷谷主。”人情这种东西,可不是银两能算清的。
“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给得起,我便给。”司丞的耐心告罄,不耐烦地道。
凤轻尘见好就收,身子微微往前倾,气势陡然一变,刚刚的轻松惬意荡然无存,黑亮的眸子凌厉而强势:“司少帅,我要司家十八骑。”
“做梦。”司丞想也不想就拒绝,双手紧握成拳,青筋凸起,要不是自制力强,他肯定一拳打向凤轻尘,将她脸上的笑打掉。
这个女人太贪心了,居然开口要司家十八骑。
“司少帅你再考虑考虑,除了司家十八骑,别的我不要。”凤轻尘不给司丞商量的余地,留下这话便离去。
她相信,司家会妥协,后代延续比司家十八骑更重要。
说她趁火打劫也好,让她以怨报德也好,她要去北陵就要有人保护,私兵人数太多,根本不可能跟她去北陵,司家十八骑的人数刚刚好。
“混蛋。”司丞一拳打在石桌上,将石桌打了个粉碎,右手血淋淋的,他却不觉得痛。
走到门口的凤轻尘,听到这声音,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抹歉意,随即又坚定地往外走。她一定要拿到手司家十八骑,哪怕司丞和司大帅认为她忘恩负义,她也不放手。
北陵之行迫在眉睫,她手上没有可用的人,佟珏和佟瑶训练出来的人承担不了保护她的职责,至于左岸?
他在暗处保护还行,遇到危险凭左岸一人不够!
……
凤轻尘陪嫁北陵的事传开后,凤轻尘并不着急,但她身边的人都为她急得不行。九皇叔不在京城,苏文清得知此事,连夜赶回京城,顾不得时辰合不合适,一进城就去了凤府。
苏文清到凤府时已是深夜,凤府上下都睡了,被苏文清这么一折腾,全都爬了起来,凤轻尘起来时洗了把冷水脸,精神还不错。
“半夜三更上门,可是有人生病了?”作为大夫,遇到半夜上门的人,第一反应就是有病人上门,凤轻尘这样问并没有什么不对,却把苏文清气得不行,“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担心病人,你现在要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我要担心什么?”没有病人,凤轻尘也就放下心来,在主位上落座后,端起下人送上来的浓茶喝了一口。
“你都要远嫁北陵了,你还不担心?”苏文清此时全然没有儒商的风度,整个人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行,不行,我得尽快告诉九皇叔,让他来处理这件事,你要是去了北陵回不来,九皇叔说不定就会出兵攻打北陵,到时候天下大乱,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文清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了半天,凤轻尘等苏文清说完,才不疾不徐道:“我不是远嫁北陵,我只是陪嫁。”
“什么陪嫁呀,凤轻尘我告诉你,陪嫁女官就是公主给附马挑得小妾,到了北陵可由不得你说了算。”要不是这样,苏文清急什么呀。
“到了北陵也由不得安平公主说了算。”凤轻尘真不担心北陵之行,至于外面的流言?这都不知第几次了,她要在乎早就怄死自己了。
“这倒也是,不过我还是得尽快和九皇叔说说这事,看看他有没有办法。”苏文清还是不放心,就怕九皇叔不在期间,凤轻尘吃亏。
“九皇叔去哪里了?”凤轻尘睫毛轻轻扇动,让人看不清她在想什么。
苏文清想到凤轻尘已知自己的身份,便多了一个心眼,说道:“九皇叔去找蓝九卿了,蓝九卿那里传来消息,说是找到了九皇叔想要的东西。”
事实上是步惊云传来消息,说他发现玄情阁有一张九州地图,但不能确定,便给九皇叔传信,让九皇叔去确定,并计划怎么拿到手。
“和蓝九卿一起?”凤轻尘反问了一句,苏文清淡定自若地应是,没有一丝破绽。
凤轻尘之后又试探了几句,苏文清防得滴水不露,凤轻尘也就歇了这个心思,让苏文清不要担心,也不要拿这种小事去烦九皇叔,她自己会解决。
“你真的能解决?”苏文清不相信地问道。
凤轻尘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没有九皇叔的时候,我一个人也过得好好的。”
只不过,后来她习惯什么事都依赖九皇叔,在九皇叔的保护下,日子过得太舒心,她渐渐失去了斗志,现在她的身份不一样了,很多事不能再依靠九皇叔,也不能把所有的底牌都交给九皇叔,家国天下,先要建立家族力量,才能图谋国与天下。
她虽不至于像符临那般,为了符氏,不择手段,但也希望凤离一族能够兴旺,如此一来,她也是有家族可以依靠的人,她的孩子也能借家族的力量,平稳成长。
凤轻尘没把陪嫁当回事,奈何宫里的人不会让她好过,见事情闹成这样,九皇叔都没有出手,皇后当然不介意进一步给凤轻尘难堪。
这段日子以来,明微公主把皇后和安平哄得团团转,两人都把她当儿媳和嫂子看待,洛王虽然不满,但看在陆家财产的份上,也只能纵容明微公主处处以他未婚妻自居。
不过明微公主要的不是这样,她要的是名正言顺,为了今天她付出了那么多,怎么容许自己依旧地位不明的呆在东陵皇宫?
明微公主软硬兼施,见皇后和洛王一直不肯松口,明微公主也下了狠注,以安平即将出嫁、年关将至为由,要回南陵。
皇后和洛王当然不同意,明微公主还没有把陆家的财产下落说出来,怎么能让她走,可是洛王不松口,明微公主绝不会说。逼不得已,洛王与皇后只得松口,愿意聘明微公主为洛王妃。
明微公主终于满意了,皇后与洛王松了口,自然要有所表示。两人一商量决定挑个好日子,把明微公主介绍给众人,然后也好下旨赐婚。
当日明微公主来东陵时,正值文渊先生身死,根本没有举办什么洗尘宴,现在正好以此为由,把明微公主介绍出来,也表明皇后与洛王的立场。
为明微公主举办欢迎宴,本没有凤轻尘什么事,但宫里的人却邀请了凤轻尘,安平公主还让太监带话,凤轻尘非到不可。
“明微公主这是要显摆自己的幸福吗?既然如此,我就为你奉上一份大礼物。”想借陆家的财产平步青云,也得看她凤轻尘同不同意,她不做声并不表示她什么都没有做。
凤轻尘冷笑,转头把佟珏和佟瑶招来,让她们尽快把消息传给正在路上的王锦凌,让王锦凌尽快回京……
皇后在宫中设宴,依凤轻尘的身份当然不够格压轴,但也没必要早到,她不需要巴结皇后,她只需要准时出现就行。
下了马车后,凤轻尘便在宫女的引路下,朝宴会厅走去,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响起尖叫声:“快,快闪开。小心,小心。”
“马发疯了,快散开了。”
凤轻尘回头一看,只见一匹枣红色的大马,正朝她这边狂奔而来,速度极快,不过是几个眨眼间,那马和她的距离就只有百米,按这个速度,被撞上她只有死路一条。
“快,快闪开,还愣着干嘛,想死嘛。”旁边有人大声说道,语气中却没有多少急切之意,显然是说给旁人听的。
凤轻尘的眼中闪过一抹厌烦之色,她左右两边无人,宽宽的大路上只有她一个人,显然这是一场针对她的阴谋,而知情人不少,大家都乐得看好戏。
这些人真当九皇叔不出声,她就好欺负吗?这么低劣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眼见那马就要撞过来,凤轻尘毫不惊慌,身形一侧,摆出跳跃的姿势,准备在那马侧身而过时跳上去,如果不行她也能暂时避开。
然,就在此时,一道光影闪过,凤轻尘只感觉胳膊一疼,一个旋转便跌入一个壮实的怀抱里。
在皇宫还有人会救她?
凤轻尘愣神间,耳边已响起一阵啪啪啪的鼓掌声,旁人兴奋地叫道:“洛王殿下好英勇。”
“洛王殿下英武不凡,大厉害了。”
有宫女太监,也有一些官家小姐,夸赞声不绝于耳,凤轻尘面上一寒,推开洛王,后退三步,拉开双方的距离,客气地说了一句:“多谢洛王殿下。”
至于救命之恩一类的,凤轻尘一句不提,没有洛王她也死不了。
骤失怀中的温暖,东陵子洛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看周围站了不少人,东陵子洛很快就将这份失落掩下,风度翩翩地说道:“凤姑娘不必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不待凤轻尘多言,追马而去的侍卫便上前汇报,说发狂的马已经处死了。
侍卫手上的刀,还滴着血浓郁的血腥味让一干千金小姐脸色大变,一个个掩着鼻子,别过脸起,凤轻尘淡淡扫了一眼,不欲多留,行了个礼便离去,洛王伸手想要拉住凤轻尘,可惜晚了一步,只有一片衣摆从他手中滑过。
洛王轻轻地握拳,又展开,看着空无一物的手心,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那个方向赫然是安平公主住的宫殿。
“洛王殿下真可悲,有一个时时拖他后腿的妹妹,这辈子也别想抱得美人归。”楚长华在马车里,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嘲讽地笑了一声。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影响什么,宴会照常举行,众人提都不提一句,只不过看向凤轻尘的眼神,或多或少带了几分同情与幸灾乐祸。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那匹发狂的马突然冲出来,绝对不是意外而是人为,不过也有人羡慕凤轻尘的好运,遇到洛王殿下,被洛王殿下英雄救美。
凤轻尘无视这些人或探究或好奇的眼神,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开席。
今天,有一场好戏要看,她可不想错过。
楚长华进来时,就看到凤轻尘一脸平静,好似什么事也不曾发生,楚长华暗暗佩服,面上却不露半分,路过凤轻尘身边时,特意停下来打了声招呼,楚长华还想说什么,太监突然高声唱到:“皇后驾到,安平公主驾到,明微公主驾到。”
众人起身相迎,楚长华就是有心和凤轻尘套近乎,也没有办法,只得回到自己的位置。
安平公主路过凤轻尘身边时,特意看了她一眼,随即高傲地哼了一声,明微公主亦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凤轻尘一眼,凤轻尘唇角微扬,无声一笑。
看样子,洛王殿下找了这两位的麻烦。不过,这关她什么事,过了今晚明微公主便不是威胁。
皇后说了几句,略略介绍了一下明微公主的身份,同时稍稍暗示了几句她对明微公主的看重,便宣布宴会开始。
皇后虽没有明言,但在场的都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皇后是什么意思。有几位贵族千金心有不甘,一脸嫉妒,奈何她们母亲还在,即使再不满也得按母亲的意思,好好奉承明微公主这个准洛王妃。
明微公主笑颜如花,在众人的吹捧中不禁有些飘飘然,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也让明微公主更加的坚定,自己的选择没有错。
好好享受最后的辉煌吧,明微公主!
凤轻尘举起酒杯,朝明微公主的方向略略抬手,便一饮而尽,她并没有刻意掩饰,看到她此举的人不少,安平公主一直想着给凤轻尘一个难堪,现在机会送上门,她怎么会放过。
“轻尘,你这是向明微公主敬酒吗?你这样偷懒可不行,你得起身,双手捧起酒杯,举过头顶。”安平公主这是摆明了刁难凤轻尘,众人一听,立马禁声,一个个认真研究桌上的杯子,不敢打扰安平公主的“雅兴”。
皇后凤眼微挑,亦纵容地看着安平公主,偶尔用眼睛的余光看向凤轻尘,也是隐含厌恶。她忘不了,她的娘家为何而毁。她吃凤轻尘的肉,喝凤轻尘血的心都有,只是苦于没有机会。
安平要给凤轻尘难堪,她当然不会做声,真要闹大了那也是小女儿之间的玩闹。
风头被凤轻尘抢了,明微公主亦不生气,反倒出声替凤轻尘解围:“安平,凤姑娘双亲早逝,礼仪方面不了解也是正常,你就别为难凤姑娘了。你若担心凤姑娘不知礼仪,到北陵后丢东陵的脸,不如让凤姑娘进宫,请嬷嬷好好调教一番。”
什么叫杀人不见血,明微公主这就是了,明着解围,实则给凤轻尘下套。众人都在心中暗道:这明微公主绝不是简单的角色。
有几个胆子大的打趣地看向楚长华,楚长华神色自然,摆明了事不关己,管管挂起,她无意和明微公主一较高下。
“明微这个提议甚好,母后,你看呢?”安平公主抱着皇后撒娇,与明微公主一唱一合,完全不给凤轻尘说话的机会。
“好好好。”皇后一脸慈爱地拍了拍安平公主,转头看向凤轻尘,正欲开口赐人,太监突然走了进来,高声说道:“皇后娘娘,大公子有急事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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