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16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03453946
本书以散文笔法、史学向度、国画写意的手法,形神兼备地描绘出大师们的传奇人生,既有深厚的史学钩沉,又有灵动的文学描述,大有尺幅千里之势,堪称一部记录大师激越人生的心灵史、一组再现大师旷世风流的精神雕像。
本书以轻盈飘逸的文字,从人生经历、治学、交友、趣闻、逸事等细节切入近百年来文化教育、学术大家如王国维、梁启超、蔡元培、刘文典、熊十力的思想精神、风采神韵,生动鲜明,形神兼备。
在短小的篇幅中,作者既概括了这些学问大家的人生全貌和主要思想文化贡献,又再现了他们超凡高蹈、别具一格的人格境界,给人以既“画龙”又“点睛”的完整感,体现了作者宽阔的学术文化视野和目光独具的思想传统力。
篇:浩歌长存,犹低徊
梁启超:爱吾师,更爱真理
陈寅恪:无冕之师
陈垣:文化救国
俞平伯:爱书如命
王世杰:书生的执拗
辜鸿铭:为故国招魂
蔡元培:在无为与狷介之间
张季鸾: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李宗恩:誓死捍卫学术尊严
梅贻琦:“永远的校长”
胡适:容忍与自由
张奚若:棱角先生
邓广铭:为学术,不苟且
蒋梦麟:北大“功狗”
徐诵明:冲冠一怒为学人
马寅初:响东东的“铜豌豆”
傅斯年:“汉贼不两立”
陈省身:站在巨人肩上
于右任:救国济民一草圣
罗家伦:儒将风流
蒙文通:“通”与“不通”
曾昭抡:学痴生前事
第二篇:浮沉人世,几多喟
梁启超:亦至情,亦绝情
章太炎:招君云之端
梁实秋:一见钟情写传奇
鲁迅:卿有意,君无情
胡适:怅见伊人坠尘土
潘光旦:德能容,智于通
鲁迅:拒诗狂,惹麻烦
钱穆:大师的瑕疵
钱锺书:文化昆仑评职称
于省吾:书生也好名
罗尔纲:向死而生
陈衡哲:才子佳人在一身
周一良:条条大路通罗马
施蛰存:宝剑赠壮士
向达:耿介孤傲一书生
周作人:乱世功过任人评
杨绛:人生边上的烤火人
鲁迅兄弟:失和双子座
鲁迅与林语堂:其即其离,皆出自然
季羡林与胡适:与君交,如沐春风
第三篇:魏晋遗风,今犹在
刘师培:国学凤凰
刘文典:民国狂人
熊十力:食里有乾坤
叶德辉:好书如好色
黄侃:亦庄亦谐真醇儒
林损:恃才老学究
钱锺书:人谓我狂,不知我狷
梁漱溟:后的儒家
闻一多:浑然天成一书痴
金岳霖:名士风度
束星北:知识分子中的“骑士”
叶公超:还是文人自由
丁文江:赛先生的怪门徒
牟宗三:狂者气象
吴稚晖:亦正亦邪文人
胡适:逢寿辰,作悼词
王蘧常:是章草,非章草
徐复观:老夫聊发少年狂
第四篇:背影已逝,不可追
王国维:是人间留不住
李叔同:一轮明月耀天心
阿炳:道在民间
陈寅恪:永远目光如炬
钱穆:为往圣继绝学
蔡元培:行大事不拘小节
孙楷第:抱恨而逝只为书
胡适:不降志,不辱身
马一浮:自建生圹的大师
沈从文:寂寞的文学天才
林庚:后一课
曹禺:天真岁月不忍欺
梁思成:永远的困惑
台静农:处浊世亦仙
林语堂:半字哲学度一生
阅史飞翔新著《民国大先生》,犹品上茗。
——陕西作协副主席 方英文
民国时期的知识分子身上有一种真诚坦荡、个性鲜明、浪漫可爱的气质。他们的所谓风骨,是骨子里的良知,是治学的精神,是为人的率性,不虚伪,不做作,不矫情,不追风,不拍马。
——陕西散文学会会长 陈长吟
《民国大先生》令人眼前一亮,大有“清风出袖,明月入怀”之感。
——作家 姚展雄
作者博览群书,于浩瀚的人文海洋里钩沉史实,拂去岁月灰尘,还原历史真相,于娓娓说道中剥离垢茧,活检出一个个名人的真性情与真面目,人物形象呼之欲出。
——作家 孔明
飞翔先生笔下之大师,昔日奇闻逸事画轴般的铺展于世人目下;而飞翔先生的思想与人文情怀,正如画面留白处零星点缀的诗词落款,寥寥数语,一股豪迈潇洒之气跃然纸上。
——作家 李军伟
刘文典先生是我国近现代教育史、学术史上著名的国学大师、文史大家,他学识渊博、言行独特,加之性情炽热、恃才傲物,一生留下了数不清的传闻逸事。
刘文典是著名的庄子研究专家。1939年,他出版了10卷本的《庄子补正》一书。陈寅恪为之作序,称其“匡当世之学风,示人以准则”。陈寅恪是著名的国学大师,“教授之教授”“大师之大师”,能得到他的赞许,那是何等的荣耀。刘文典本来就恃才自傲,这下更是以“庄子研究权威”自居。有人问他古今治庄子者的得失,他不无得意地说:“在中国真正懂得《庄子》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庄周本人,一个是我。”另有一说,说他当时的原话是:“古今真懂《庄子》者,两个半人而已。个是庄子本人,第二个是我刘文典,其余半个……”关于那“半个”,历来说法不一。一说是日本某学者,一说是马叙伦或冯友兰,此二人都是从哲学角度来讲授《庄子》,在刘文典看来只能算是“半个”。
刘文典长于古典文学,看不起那些从事新文学研究和创作的人,他认为“文学创作的能力不能代替真正的学问”。有一次,有人向他提起名噪一时的巴金,他说:“我没有听说过他,我没有听说过他。”刘文典在西南联大任中文系教授时,对闻一多、朱自清这些新文学教授压根儿就不放在眼里。对从事新文学写作的沈从文更是蔑视。当他得知西南联大要将沈从文提为教授时,勃然大怒:“陈寅恪才是真正的教授,他该拿400块钱,我该拿40块钱,朱自清该拿4块钱。可我不给沈从文4毛钱!他要是教授,那我是什么?”后来教务会议讨论,将沈从文从副教授转正教授,大家都举手同意,只有刘文典表示不满。他说:“沈从文是我的学生。他都要做教授,我岂不是要做太上教授了吗?”有一回,日机空袭,警报响起,大家纷纷往防空洞里跑。沈从文凑巧从刘文典身边经过。刘便对学生说:“沈从文是替谁跑警报啊?这么匆匆忙忙的。我刘某人是替庄子跑警报,他替谁跑呢?”
刘文典与鲁迅是幼时同学,又是北大同事,知道鲁迅许多旁人不知道的事情。1949年7月11日晚,刘文典应云南大学文史系师生邀请作了一次演讲。在这次演讲中,刘文典对鲁迅多有微词,称鲁迅是具有“迫害狂”心理的人,鲁迅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人生态度过于小气和褊狭,鲁迅的创作和学术研究有不少瑕疵,鲁迅的小说多“写绍兴的景物风俗”从而有局限性,《红楼梦》这样的长篇鲁迅是写不出来,《中国小说史略》也有缺点,鲁迅不懂佛学,鲁迅认为体格健壮而精神麻木的同胞虽死千万也不足惜,鲁迅的私德不好,“兄弟如水火不相容,骨肉关系不应如此”,等等。
刘文典一生富传奇色彩、为人称道的是他当面顶撞蒋介石。1927年8月,刘文典受安徽省政府聘请筹办安徽大学。安徽大学招生后,他任法学院院长兼预科主任,行校长之职。第二年,学校发生风潮。刘文典不仅不制止,反而暗中支持。为此,蒋介石以国民政府首脑身份来到安庆召见刘文典。见蒋介石时,刘文典戴礼帽,着长衫,昂首阔步。蒋介石问:“你是刘文典吗?”刘文典不仅没叫他蒋主席,反而傲然说:“字叔雅,文典只是父母长辈叫的,不是随便哪个人叫的。”蒋介石要刘文典交出学生风潮中闹事的共产党员名单。刘文典说:“我只知道教书,不知道谁是共产党。”蒋介石说:“你这校长是怎么当的?不把你这学阀撤掉,就对不起总理在天之灵!”刘文典毫不相让:“提起总理,我跟他在东京闹革命时,还不晓得你的名字哩!”说到激烈处,两人互相拍桌大骂,蒋骂刘是“老封建”,刘骂蒋是“新军阀”,蒋介石勃然大怒,当场打了刘文典两记耳光,并给他定了个“治学不严”的罪名,关进监狱。后经蔡元培、陈立夫等人大力营救,刘文典才免去牢狱之灾。刘文典的老师、国学大师章太炎听说此事后,挥毫写下对联:“养生未羡嵇中散,疾恶真推祢正平。”用汉末狂士祢衡击鼓骂曹操的典故来赞扬刘文典不惧权威、不畏强暴的刚正气节。
时下坊间风行的刘文典的那些传闻逸事,大多突出他的“狂”与“傲”,以及特立独行的各种怪癖。那么,历史上的刘文典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刘文典是名士。身为名士,刘文典有许多喜好,喜饮好茶、吸好烟。茶是上等普洱绿茶,烟是云烟中的——名烟“大重九”。说到抽烟,刘文典有一雅号——“二云居士”。“二云”者,一指“云土”,即云南鸦片,二指“云腿”,即云南特产火腿,味鲜美。国民党政府曾明令禁烟,但对云南两位名人却不禁止,一位是龙云,一位是刘文典。除吸烟品茗外,刘文典还喜欢听戏,尤其是滇戏。当年在昆明时,刘文典几乎每晚都泡在滇剧场中。光华剧场的头排两个座位被他常年包下,每晚偕夫人必到,风雨无阻。他与耐梅、碧金玉、张子谦、栗成之、彭国珍等知名艺人交往很深。
如果有人以此来猜想刘文典的生活一定是铺张奢华,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刘文典生活简朴,衣着无华,常不修边幅,有时竟将长衫扣错纽扣,头发长了也不理发,除非理发师登门。现实生活中,刘文典潜心学术,于家务俗事一无所能,既清贫又乏生财之道,往往等到无米下锅才发觉囊中羞涩,不得不向知交告贷。李鸿章之孙李广平与刘文典是好友,刘文典每逢断炊便手书一纸条,上书四字“刷锅以待”,使人交李广平。李见字后知道刘文典“难以为炊”,便慷慨送钱救急。
鲁迅先生有一句话:“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判断一个人的人格是否健全完善,亲情与家庭生活是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刘文典的长子刘成章因敦促国民党政府积极抗日,卧轨请愿染风寒,英年早逝。这对刘文典打击很大,给他留下了一辈子无法抹去的伤痛,使他一度神志消沉,沉迷鸦片。正是因为此,他对次子刘平章格外溺爱,上课时也带在身边。平章年幼不懂事,常忍不住在课堂上嬉闹,甚至跑出教室外。每逢这时,刘文典便大窘,急忙追出。古人言:“无狂放气,无迂腐气,无名士怪诞气,方为放达者。有诵读声,有纺织声,有小儿啼哭声,才是人家。”刘文典当是如此。
刘文典不但学问渊博,而且不畏强权,是一位极重名节的刚正之士。“七七事变”后,平津相继沦陷,清华、北大被迫南迁。刘文典因没来得及与学校同行,滞留北平。日军知道他留学日本多年,深通日语,于是威逼利诱,后又通过周作人等人请他出任伪职,均被拒绝。日本人恼羞成怒,两次派宪兵闯入刘宅,翻箱倒柜。刘文典毫无惧色,绝口不讲日语,以在日寇面前“发夷声为耻”。他告诫自己:“国家民族是大节,马虎不得,读书人要爱惜自己的羽毛。”面对日本人,他身穿袈裟,昂首抽烟,怒目而视,表现出崇高的爱国气节。1938年3月,在朋友的帮助下,刘文典终于逃出虎口,取道天津,经香港、越南海防,于5月22日到达西南联大所在地——云南蒙自。当刘文典看到校园中高高飘扬的国旗时,他像一个重新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一样,一下子跪在国旗下声泪俱下,庄严地向国旗三鞠躬。1949年末昆明解放前夕,胡适曾计划将刘文典送往美国,已为他联系好具体去处,并为他们一家三口办好入境手续,但刘文典谢绝了。他说:“我是中国人,为什么要离开祖国?”
刘文典并不认为自己是圣贤,是完人。他生前常说:“我的缺点就是骄傲自大,但并不是在任何人面前都骄傲自大。”这是他的真心话。比如对陈寅恪和陈独秀,他就是由衷地钦佩。刘文典说,西南联大文学院只有两个半“真正的”教授,陈寅恪是其中之一,而他只能算半个。对于陈独秀,刘文典曾屡屡帮助、保护,并私下对人说:“陈独秀是个非常好的人,为人忠厚,非常有学问,搞不成政治——书读得太多了。”
有道是:拨开烟雾见真容。如果我们真正了解了刘文典,就会发现:刘文典既有中国士人不畏权贵、不媚世俗、铮铮铁骨的一面,也有在艰难生存中感到彷徨、苦闷的一面;既有道德文章、高山仰止的一面,也有言行不一、举止失措的一面。刘文典虽然有点狂、怪,但是他狂的背后是道德人品的支撑,他怪的背后是真诚率性的流露。他是一个有情有义、有血有肉的传统中国知识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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