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述
开 本: 大32开纸 张: 胶版纸包 装: 平装-胶订是否套装: 否国际标准书号ISBN: 9787544275439
★恨与杀意的叙事诗
★细致诠释人心的矛盾,深刻探讨人性的黑暗,揭示潜藏在内心深处的杀意
★一本充满恶意、预谋、曲折、震撼的“绝望之书”
★继《白夜行》《恶意》之后的重磅“黑暗经典”。如果说《白夜行》意味着“绝望的极致”,《恶意》意味着“黑暗的极致”,那么《杀人之门》必意味着“邪恶的极致”
★如果杀意有一条界线,一旦跨越便成了杀人犯,我想我正游走在界线边缘。
★封面采用特殊工艺,随书附赠书签
★东野圭吾是由不屈的坚持淬炼出的奇迹。以读者的角度而言,能与东野圭吾这样的作家共处同一个时代,真是宛如奇迹一般的幸运。——林依俐(知名出版人)
★《杀人之门》尖锐地触及到人的内心深处,是探讨人性黑暗面、具有冲击力的作品。——角川书店
★东野圭吾正是适应了时代的要求,其作品情节紧凑,故事展开快捷,逼人之气力透纸背。——《读卖新闻》
★凭着超强的情节和超强的人气,东野圭吾将万千读者聚集在图书周围。——《朝日新闻》
★东野圭吾对情感的刻画常常跟紧张的推理悬念扣在一起,处理得出人意料,不落俗套。——《新民晚报》
★东野圭吾是集以往前辈之大成的悬疑大师。——《南方周末》
★诡计包含着深深的爱或痛楚,包含着难以言表的心情,恐怕这才是东野圭吾的成功之道。——《新闻晚报》
★东野圭吾以*简单质朴的语言不断诉说人性的隐恶与自赎,是其作品*迷人且匠心独具的部分。——《新京报》
要毒死仓持修,必须具备下列条件。
首先,必须两人独处。不能让第三者看见我和他在一起,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他见过面。
其次,不能让仓持起疑心。让他毫不猜疑地吃下我送的鲷鱼烧,这个计划才能成功。
可他吃下去之后该怎么办呢?假设我成功毒死了他,可以不管他的尸体吗?但要搬运尸体是不可能的。这样,杀人之后必须迅速逃离现场,避免被任何人发现,也不能留下任何可能成为警方侦查线索的物证。至于鲷鱼烧要在哪儿买,也必须审慎考虑。万一店员记得我的长相,可就泡汤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我怎么都不相信事情会顺利进行。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打算放弃。实行下毒杀人计划的决心,可说是我当时唯一的精神支柱。
最后,我决定先调查仓持的生活作息情况。掌握了这一情况,说不定就能找到下手的机会。
第二天放学后,我急忙赶到车站搭电车。目的地自然是过去住的城镇。
仓持家在商业街上经营豆腐店,对街有一家书店,距离豆腐店约二十米。我决定去那里站着看书,以便观察仓持家的情形。快到吃晚饭的时间,街上人来人往,我一直在书店门口看书也不会显得形迹可疑。除了我,还有许多初中生、小学生站着看漫画杂志。
仓持的父母在店里应付客人。五点过后,店里排了许多提菜篮的家庭主妇。我想起仓持从前说过:“一块豆腐才几十元,这种买卖要做到哪一年啊。”
六点过后,仓持从店里出来。他跨上店门口的旧自行车,不知道要去哪儿。他骑车经过书店,并没有发现我。我很想知道他要去哪儿,想跟踪他,但他骑着自行车,我是追不上的。
第二天我照样去监视他。那天下着雨,当我撑伞走到那家书店前时,发现老板为避免书被淋湿,将门口的书全收进了店里。在店里无法监视仓持家,不得已,我只好换了稍远的一家模型店。小学时,我在那家店里买过雷鸟神机队的模型。
大概因为下雨,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行人和两三只小猫,豆腐似乎也卖得不好。等着等着,仓持又出来了。他出门比昨天早,没有骑车,撑着雨伞步行离开。机不可失,我随即离开模型店跟踪,有种刑警或侦探的感觉。仓持完全没有注意身后,径自走在雨中。他可能在赶时间,脚步有些快。
不久,我们来到了河畔的住宅区。这个地方我有印象,仓持曾带我到这里赌五子棋。他在那栋只能称之为木板房的屋子前停下,撑着伞左右张望。我马上躲进角落,用伞遮住脸。
我收起雨伞,探出头来,看到仓持蹲在屋子前面。那里摆了好几盆植物,他在搬其中一盆。然后他站起身,摸到破旧大门的把手一带。我知道他在开锁。门一打开,他便迅速进屋。
我在那里待了十来分钟,仓持没有出来。我不清楚他在里面做什么。
这是一个重大收获。我猜他昨天一定也到这里来了。而且,他自己开锁就意味着屋里没有其他人。
第二天是个晴天。放学后我先回了趟家,换了件衣服。然后搭上电车,在同一站下车。我没有去商业街,直接去了河边的屋子。抵达时大约六点。
我躲在一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后面,不久仓持便骑着自行车出现了。他和昨天一样,先察看四周,然后从盆栽下取出钥匙,开门进屋。确定他进屋之后,我就离开了。我已在脑中慢慢勾勒出了杀人计划。
去哪里买鲷鱼烧是个大问题。我观察了好几家店,选择了客人最多的一家。我买了两个鲷鱼烧,走进附近的公园,坐在长椅上,确定没人之后拿出一个。
我先将鱼头部分的皮稍微弄破,小心地不留下指印,露出里头的馅来。接着,我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一个包有升汞的小纸包。我摊开纸包,谨慎地将粉末撒在馅上。据我所知,仓持吃鲷鱼烧时,会从鱼头吃起。如果他习惯没变,第一口应该就会把我掺进去的升汞全吃下肚。我从口袋里又取出一件秘密武器—前一晚做的淀粉糊。我先前想过如何将鲷鱼烧弄破的皮修复原状,最后想到了这个好方法。没想到小学上的实验课会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为避免和空气接触,昨晚我将淀粉糊装在了塑料袋里。我用手指蘸起淀粉糊,将鲷鱼烧的皮黏起来。效果比想象中的还要好。如果不仔细看,应该不会发现这个鲷鱼烧被人动过手脚。
最后,我掐掉另一个鲷鱼烧的尾巴,将两个鲷鱼烧一同放回袋中。掐掉尾巴自然是为了做记号。一切准备妥当,我站起身,前往车站。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并不想杀仓持,只是沉醉在下毒杀人的计划之中。正因乐在其中,才能准备周全,一直不死心地监视仓持。
我在六点前抵达那栋屋子。我知道仓持会从哪个方向来,所以决定埋伏在稍远的地方。
约莫过了十分钟,仓持来了。他将自行车放在屋子前面,从盆栽下拿出钥匙。动作程序一如往常。等他进了屋子,我便展开行动。
四周无人,这很重要。若被人瞧见我进屋,计划就得中止。
我站在门前,做了两次深呼吸,敲响了门。那栋屋子没有对讲机或门铃,因此为了控制敲门的音量费了我不少精神。若声音太小,怕仓持听不到;若太大,又怕附近的人听见。仓持应门之前,我整颗心都悬在半空。
过了一会儿,屋里好像有了动静。仓持应道:“来了。”大门缓缓开启。
看到我,他一时未反应过来,眼睛眨了好几下才开口说:“咦,怎么是你?”
“嗨,”我试着发出开朗的声音,“好久不见。”
“你怎么会来这里?”他还是一脸诧异的表情。
“我来这附近时正好看到了你。刚想叫你,你就进了屋子。”
“哦。”他似乎接受了我的说辞,表情似乎在说“天下居然有那么巧的事”,“你怎么会来这里呢?”
“我刚去了朋友家,现在一边回家一边到处闲逛。”
“这样啊。”
“倒是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我啊?我在打工。”他贼贼一笑,总算露出他惯有的神色。
“打工?”
“进来再说。”
屋里和以前没什么改变。只不过曾经用来下五子棋的桌椅不见了,那张写着游戏规则的纸仍旧贴在墙上。
屋子里只有一间狭窄的和室和厨房。榻榻米已变成焦褐色,到处都起了毛絮,厨房则布满污垢。和室里放了一张矮餐桌,上面放着许多细长的纸条。矮餐桌旁有一个纸箱,里面装着纸做的套子,约指尖大小。
“你在做什么?”
“打工啊。”他在矮餐桌前盘腿坐下,“给你看样好东西吧。”
他从口袋中拿出一块紫色的薄布,双手拈着布,像个魔术师似的来回翻转,让我看看布的两面。
“我没动手脚,这块布也没有机关。”说完,他左手握拳,将布一点点塞进左拳。完全塞进后,他在我面前摊开左手,那块布竟然不见了。
“咦?”
我觉得不可思议,但马上发现仓持左手的拇指上戴着一个皮肤色的套子。
“什么嘛,骗三岁小孩的把戏。”
“没错,但你刚才还不是被我骗了。”
仓持拿下拇指上的套子,放到矮餐桌上。套子里装着刚才那块布。
我拿起来,觉得很没质感。
“你在做这种东西?”
“将纸裁成这般大小,用糨糊黏上,干了之后再放入箱子。这样一个赚五元,真不是人干的。”他耸肩表示无奈,还是拿起剪刀,剪起纸来,仿佛分秒必争。
“你每天都做吗?”
“是啊,今天我打算做一百个。但也不过五百元。”
“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还在这种地方。”
“住在隔壁的婆婆死了,这本来是她做的家庭代工。岸伯伯接下来,却没有做,只好由我接手。”
“岸伯伯?”
“你知道吧?你不是跟他下过五子棋吗?”
“噢,就是他啊……”
我眼底浮现出脏兮兮的日式短外套和工作裤。他好像是这栋屋子的主人。
“卖艺的没了道具就嚷个不停,岸伯伯是看在邻居的交情上才帮忙做的,但他原本就不爱干细活儿,所以我就当打工喽。如果有时间,你要不要做?我会按工作量把钱分你的。”
“不,你做就好。”
“哦。”
仓持说话时,手上也没闲着。纸套眼看着一个个增加。他动作非常熟练,大概之前已经做了不少。
“你跟岸伯伯挺熟?”我试探着问。
“嗯,算是吧。他教了我很多有趣的事。从他身上可以学到比老师教的还有用的东西。”他抬起头,又露出一抹奸笑。
“他很会下五子棋哦?”
“是啊,不过他已经不行了。他的本领已经被人看尽。有一次来了个学生模样的客人,连赢了他三局。那人之前从没见过。隔了一天,又来了一个人,也是连赢他三局,然后离开。这下岸伯伯才知道大事不妙,他被其他玩赌博游戏的人盯上了。对方彻底分析过他的棋路,他不管下多少局都不会有胜算。他担心日后对方会上门要求赌大的,所以收手不干了。”
“还有那样的人啊?”
“好像有。赌象棋、赌台球、赌麻将,听说赌什么的人都有。”
我从未听说过这些事情,只能点头。
“当初,”我说,“你就是认为我赢不了,才带我来的,对吗?”
我原以为仓持会有些震惊,岂知他那裁纸的手晃都没晃一下。他灵巧地上完糨糊,泰然应道:“对啊。那个时候没有客人,岸伯伯很头疼,我就带了几个人过来。”
“那就是说,你跟岸伯伯是一伙的喽?故意一会儿赢一会儿输,让客人抱有希望。”
“这件事让你怀恨在心吗?”仓持停下手,抬头看我。
“老实说,我有点生气。”
“但比赛是真的哦。你要是真有实力,就能和那些玩赌博游戏的人一样,连赢三局带着奖金回家了。”
被他这么一抢白,我无话可说。但我还是不能接受。“我在五子棋上可花了不少钱。”
“好像是吧。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会那么着迷,那时候还有点担心。这话可不是说来骗你的。好,又做好一个了。”他说。
“岸伯伯去哪儿了?”
“大概在某个施工路段帮忙吧。工作结束后,他会去路边摊喝酒,晚上多半不在家。”
“你来这里会告诉父母吗?”
“不会啊。我对他们说我在朋友家玩。反正我家小孩都是放养的。”
看来,就算他死在这里,在岸伯伯回来之前,也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我小心地不到处乱摸,以免留下指纹。
我将纸袋放到矮餐桌上,说:“你要不要吃这个?”
“那是什么?”
“鲷鱼烧。”
仓持停住了手,眼神像小学时一样熠熠生辉。“这样好吗?”
“我买了两个,一人一个吧。”
“谢啦。我刚好饿了。”仓持露出笑容。
我从袋子里拿出尾巴完好的鲷鱼烧递给他。我心跳加速,感觉手指在颤抖。
“你放那边吧。我做完这个再吃。”仓持说。
我稍微撕开纸袋的一边,在矮餐桌上放好,再将鲷鱼烧放在上面。用淀粉糊修补过的痕迹已完全看不出来了。
“我不是因为你买鲷鱼烧才这么说,但或许应该为另一件事向你道歉。”
“另一件事?”
“就是诅咒信。你记得吧?”
我啊了一声。
仓持一脸尴尬,拿出手帕擦手。“你收到过写有‘杀’字的明信片吧?”
我点头。心脏怦怦乱跳,却不是因为刚才的理由。
“我把你的名字写在诅咒信上了。”
我瞪大了眼睛。他慌张地说:“我不是因为恨你才这样做的。我当时想,那不过是小孩子的游戏,才会半开玩笑地写上你的名字。”
“开玩笑也不能这样做吧?”我咽下一口口水,继续说,“被写名字的人可不愿意呀。”
“大概吧。所以我才要向你道歉。”
“你知道你那么做让我多不痛快吗?”我的声音里透着怒火。
“哎哟,别那么生气嘛。我那么做,一半是开玩笑,一半则是为了试验。”
“试验?”
“我想知道收到那种信之后,有多少人会参加。结果是二十三人,对吧?如果所有人都参加,就是两百四十三人,所以回应比例大约是十分之一。”
我很惊讶他竟然知道二十三这个数字,但随即就明白过来。“你想知道结果,所以告诉我把数字刻在鸟居上就能得救?”
“是啊。鸟居上清清楚楚地刻着二十三。”他爽朗的表情令我憎恶。
当时的我怀着多么悲惨的心情刻下那个数字,手指还被雕刻刀割伤。
“你为什么想知道那个数字?”
“重点就在这儿。你收到了二十三张明信片,对吧?如果把明信片都换成千元钞呢?就赚了两万三千元啊!”
“明信片又不会变成千元钞。”
“我说的不是这个。因为那是诅咒信,才会变得不吉利。假设是可以占便宜的事,比如请对方寄一张千元纸钞给写在名单上的最后一个人。”
“怎么可能会有人把钱寄给陌生人。”
“很难说哦。因为我会在信中这样写—钱寄出后,请将你的地址姓名写在名单最后面。这样过几天就会有两百四十三个人寄千元纸钞给你。”
“哦?”我看着仓持的脸。他奸诈地笑着。
“怎么样,有趣吧?”
我一言不发,缩起下巴。这件事的确有意思。我看到诅咒信的时候,完全没想过那种事。
“会不会有人不寄钱,只把名字写在名单上呢?”
“问题就在这里。我还在想,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防止这种侵占他人钱财的行为。”
“你还在想……难道你真的打算做吗?”
“总有一天,”仓持歪着嘴角笑了,“你看我做得这么卖力,一个也不过五元。这个时代要赚钱可不能靠手脚了,而要靠这里。”仓持指着自己的脑袋。“所以呢……”他继续说,“我才会做那种试验,利用你真的很对不起,但请你谅解。我还是替你想过的,不知你有没有察觉。我把你的名字写错了,对吧?田岛和幸的‘幸’字被我写成了‘辛’字。要是写正确的名字,我会过意不去。”
“原来如此。”
“所以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他低下头。
“事情过去了就算了。”我说。
“是吧。那么,这个我可以吃了吗?”仓持伸手要拿鲷鱼烧。
“啊,等一下。”我抢先一步拿起,“这个沾到头发了。我这个给你。”说完,我将袋子里那个没有尾巴的鲷鱼烧递给他。
“无所谓呀。”
“不行,这一个我吃。”我将喂了毒的鲷鱼烧放进袋子。
“你不吃吗?”
“嗯,我现在不太想吃。”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仓持和以前一样,一口咬下鲷鱼烧的鱼头,咽下肚后露出笑容,“凉了,但很好吃。”
“哦。”我点头。
“我说田岛,新学校怎么样?好玩吗?”
“该怎么说呢?”我知道自己的表情很僵。
仓持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似的说:“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有讨厌的人。重要的是要让对方怕你。无论使用什么手段,只要让对方怕你就好。岸伯伯说过,人会逃离自己惧怕的事物。”
“嗯。”我含糊地应了一句。仓持兀自吃得津津有味。
我没让仓持吃下有毒的鲷鱼烧,倒不是因为他的道歉,而是他独特的说话方式让我感到困惑,进而失去了杀他的念头。我后来仔细想过,发现他的道歉中有可疑之处。他说自己是故意将“田岛和幸”错写成“田岛和辛”,我很想问他,我转学前他在纪念册上写错的名字又是怎么回事?两次他都写错了。
说不定他早已意识到我发现了诅咒信的事。大概我提到五子棋诈术时,让他想到了这一点。他知道我已看穿他和那个岸伯伯是同伙,因而认为趁此机会把诅咒信的事向我摊牌才是上上之策。
和仓持告别后不久,我就想到了这些,但已无意再次尝试杀他了。我觉得很扫兴。
出了车站,我在回家途中迎面遇见几个年轻人。天黑了,看不清他们的长相,走近后才发现是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人。
“哦,黑鸟鸟在散步啊。”加藤面露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无视他的存在,想擦身而过。但他们并不打算默不作声地放过我。“喂,等等。”有人抓住我的手臂。
“我们经过的时候,你要在一旁等候!”加藤说。
“跪下道歉!”另一个人说。
我瞪着加藤。这个眼神好像触怒了他,他变了脸色,双手抓住我的领口说:“你那是什么表情!”他把我举了起来。我仍旧瞪着他。
“你拿的是什么东西?”有人从我手中抢走纸袋,瞧着袋里笑道,“什么嘛,原来是鲷鱼烧啊。”
“拿来!”加藤接过那个鲷鱼烧,脸上浮出一抹轻蔑的笑,“吃这么寒酸的东西。”说完,他就要一口咬下。
“里面下了毒哦。”我说。
加藤张大嘴巴,停止了动作,接着又伸手来抓我的衣领。“别撒这种无聊的谎了。”
“如果你觉得我在撒谎,尽管吃掉好了。你会死哦。”
加藤用憎恶的眼神看着我。其他人龇牙咧嘴地笑。
“我掺了升汞。”
“升汞?”
“又叫氯化汞,吃下0.2到0.4克就足以致命。我在鱼头部分掺了一大堆。”
“少胡说八道了!你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为了……”我的目光扫过加藤和其他人的脸,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我把心一横说道,“为了杀死你们!”
“什么!”加藤手臂使力,将我压到墙壁上。
“他骗人的,加藤。”有人说。
“我知道,肯定是骗人的。好家伙,你以为这么说我们就怕了吗?”他眼珠子瞪得老大。
“所以我叫你吃啊。吃了就知道我是不是在骗人。你会死的。”
加藤看看鲷鱼烧,又看看我,面露迷惘。
“你干吗带着喂毒的鲷鱼烧?”
“你要问几遍?”我摇摇头,“刚才不是说过吗?为了给你们吃。”
“你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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